“很好。那昨晚左右相邻的两屋可听到什么异响?”蒋炼继续问。
“昨晚相邻两间房内,只有东侧有客人,但客人已走。卑职问过东侧的姑娘,也问过西侧还有楼下相邻几间的姑娘,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异响。姑娘们说,客人酒醉后,扔出个把杯盘碗碟、酒壶杂物的并不少见,但是昨晚绝不可能有人落水那么大的声音。”
“哦?!”蒋炼心生差异。房内没有打斗痕迹,那死者面对凶手竟然毫不挣扎?还是说醉酒了?倘若如果真是一刀而下,那么听不到异响并不奇怪,毕竟在一个丝弦嘈杂的环境中,利刀斩在被褥上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有人入水就不同了,那种声音非常独特,不可能听到之后不奇怪。除非凶手入水声音很小,或者干脆就没跳窗游水逃离。
但若不是游水走的,那么就是从屋门处离开。可斩落人头溅上的血迹又该如何隐藏呢?穿一身黑色或一身大红,虽然溅上的血迹不易被发现,可这样却极为扎眼,一般人不会用这种方法。倘若不从屋门离开,那么又是如何做到悄声入水呢?屋内可没见到有可以绑绳索的痕迹。难不成此人不仅仅是个用菜刀的高手,还是个跳水高手?
“死者的身份可知晓了?”蒋炼问陈武。
“尚不知晓,彭掌柜说此人不是熟客,应该是第一次来,没人认得他,也没人去县衙报失踪。”陈武答道。
“马辰,你去长安县问一下可有人报家人失踪,没来万年县报案,未必不去长安县。若是长安县也没有,那就带其余值守的兄弟去各个客栈查询或市井乡下之间打听一下。陈仵作麻烦你一会将死者身上的刺青手绘一份交给我这手下。”
“自当效劳。”陈武回答。
“走,我们去后厨看看。”蒋炼摆了摆手。一行人在彭婉的引路下,到了万花楼西侧的一处跨院。
“此院里面,便是我们的后厨。”彭婉介绍到。
这是个不算小的院子,这会还是午时,院子里面不算忙碌,只有些帮厨的小厮在摘菜,估计要到天黑才会忙碌起来。
“彭掌柜,后厨有多少人?”蒋炼转身问彭婉。
“除去帮厨的小厮,后厨总共有二十余人。”彭婉小心的回答。
“焦轩,你留在万花楼,把后厨的人挨个问话,特别是切墩的,看看昨晚可有人中间有什么反常之处。另外,查一下有没有遗失菜刀,倘若有遗失,查查所拾的菜刀是何等样式,找陈仵作对照一下床上的刀痕看看可否一致。”蒋炼布置。
“是!大人。”焦轩在身后应诺。
蒋炼又沉思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要查的了。便转身对彭婉说,“彭掌柜,那个房间暂时不要招呼客人,也不要收拾。就不贴封条了,我派几个兄弟守住门口,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有人包了此间,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多谢大人成全。”彭婉脸上带笑。
“焦轩,你让兄弟在此间轮流值守,不得放人进去。”蒋炼布置到。
“遵令。”
“刘昶,你与我陪陈仵作回万年县。我要亲自问问那个丹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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