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韩国是弱国,秦国为何不先打韩国,却先打巴蜀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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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看来,战国七雄中的韩国可能算是武力值最差的一个国家。其实这是一个很错误的观点,在战国时代的早、中期,韩国的军事力量是不弱的。韩国与赵、魏都是从晋国分裂出来的,继承了晋国军队凶悍骁勇的作战风格。

在秦惠王时代,秦国的国力已经超越三晋,论单打独斗,无论是魏、赵、韩中的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抵挡。但是,秦国要想打败三国中的任何一国,也绝非轻松。

事实上,秦国对外扩张的第一目标,就是韩国。为什么呢?因为韩国在吞并郑国后,其地理位置正好是中国的中心,即八方风雨会中州之地,只要占领韩国,秦国就可以打击北面、东面、南面的任何一个国家。更重要的是,韩国与周王室的领地毗邻,打下韩国,就可以进窥周室,而控制周室,就可以掌握政治上的主动权。

在张仪担任秦相时,就着手策划征韩的战略计划。这个计划之所以被推迟,是因为西南的巴蜀出现了大动荡的变局,让秦国有渔翁得利的机会。

当时处于西南的巴国与蜀国爆发战争,巴国的实力比较弱,顶不住蜀国的进攻,于是便派人前往秦国,向秦惠王求援。

张仪筹划征韩战略那么久,自然不愿意放弃,故而极力反对秦军伐蜀。另一位大将司马错则高瞻远瞩地分析伐蜀的三大好处:第一,伐蜀可以让秦国获得西南的大片土地;第二,可以夺取蜀之财富,充实百姓的腰包,改善秦师的装备;第三,秦军以支援巴国为口号,师出有名,可以名利双收。

同时,司马错还指出征韩存在的风险:韩国虽然实际逊于秦国,但与齐、赵是盟友,必要还可以向楚、魏求援。进攻韩国,存在的不确定因素很多,并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司马错的主张,最后得到秦惠王的认同,于是秦国的战略方向,便从征韩转向伐蜀。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征韩的难度要远远大于伐蜀。在秦惠王去世后,秦武王发动对韩国的战争,双方在宜阳展开大战,这场大战打得非常艰苦,秦武王一度想半途放弃,最后虽然打赢了,却也只能算惨胜。


君山话史


战国时期,经过商鞅变法后秦惠文王在位期间灭巴蜀,而不是在改革壮大后先去进攻软柿子韩国。原因如下

1,韩国作为三晋之一,虽各自为政,但仍有共事一主之缘,比起其他各国,赵魏韩三国关系更近。三国之内甚至一直有势力希望三国合一,恢复昔日晋文时期的风光。因此,若秦攻韩,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明白,赵魏必顶力助韩。秦当时无力与三国同时开战。

2,巴蜀之地,物产丰富,盐铁发达,而且,根据地理环境,没有其他势利干预,更容易攻击,胜利果实更为丰厚。韩国境内,山地较多,本国经济条件差,一直居于七雄最后梯队,秦国即使打下来,恐怕还要从本国运粮过来接济,得不偿失。

3秦军进攻中原,由于地理原因,攻韩线路重要城镇涉及到赵魏楚三国,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打通,要考虑后勤,民心稳固,政治等多重因素。

4当时虽然任用张仪,采取远交近攻,孤立三晋,但其他五国也发现秦国的崛起与居心,虽然不齐心,仍拿出连纵来对抗秦国的连横,情势并不明朗。

5秦国初步崛起,二十年前刚被魏国狂虐几十年,赵国又经过胡服骑射,战力飙升,仅仅这两国已经不是秦军能够匹敌。






红胡子老王


一哥“俗人读史记”之——

          “顾头也顾腚”的秦惠文王

要说这个秦惠文王在商君变法问题处理上是一个敢于在刀刃上跳舞的权术高手,那么在西进东出问题上也算是个“顾头也顾腚”明白人。

秦惠文王正式当了秦国的国君,军事上采取了强硬东进态势,公孙衍一路破关斩将占领地盘。然而“十年,张仪相秦”之后,这位公孙衍先生却“入魏”为将了,是什么原因呢?史家多说是公孙衍受了魏王的贿赂而让秦君西进占领西戎小国,张仪不以为然。其实战略家的眼光有远有近、有东有西,都是根据当时的时势研判的,公孙衍的研判是:魏已弱但不会速死,秦国得河西之地、东出三川俯视天下,此时秦进可以与列国撒咬魏国,退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用暂时的和平换来稳定后方的机会,出兵平西戎、稳巴蜀、积攒力量一举成功也是长策。而张仪的研判是基于利,说魏国此时四面受敌,正是伐魏的良机。公孙衍顾私利而忘公义,让秦国进攻西面的游牧民族,实属误国之举。魏国有霸主的根基,如果它缓过劲来全力攻秦,秦国恐怕就很难对付了。这个研判也有道理,是怕给魏国集聚还手之力的机会,但也有其局限性,一是逼急了魏国要与其他各国合作的。二是魏国的国力此时凭秦国一国之力而行灭国之战实在有点力不从心。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速胜实在太难了,在诸国合纵的时候也不得不拿出一点土地送给魏国作为政治妥协的条件,不是在“八年,秦归我(魏国)焦、曲沃”了吗。

这时候,作为论战的终极裁判员判张仪胜出,为何?也是平衡利益得失啊。西戎骚扰可恶,但不能动摇秦之基业,魏国苟延残喘,尚有重生机会,尤其不缺的就是人才,朝堂之上争论的正是两位魏人啊。

几年过去了,秦国东进势头不减,而此时后方的巴蜀恰好出了乱子,西进东出的问题再一次被摆上桌面,这一次太史公只说了结果,没有说出制定策略的过程,而《战国策·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述之较详,张仪同志说:咱干这事要“亲魏善楚,下兵三川(韩国)”,在楚魏之间撕开一条口子,那时候,天下老大“周自知不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天下”。这事闹的足够大吧。我老张听说:“‘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市朝也,而王不争焉,顾争于戎狄,去王业远矣。”意思是说这么大个市场你不去做买卖,偏偏去那没有生意名声的地儿去,没有利益啊。

司马错不以为然,曰:“夫蜀,西辟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而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矣”。时间对、机会巧、利益大、投资小,实惠多、名声好啊。要依张同志说的,不中啊,攻天下那个空空如也的老大,不好听也不实惠,攻打韩国,韩国可以割地求救,打可是要费大气力啊,弄不好打不着黄鼠狼还惹一身骚啊。

最终,“惠王曰:“善!寡人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蜀主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益强富厚,轻诸侯”。

如此看来,公孙衍、张仪、司马错等实在都是战略高手啊。当然,秦惠文王也确实是个好裁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