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轼说孟郊的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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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寒岛瘦”,这是后世读诗人对孟郊诗最熟悉的一个词,意即唐代苦吟诗派的代表诗人“孟郊”的诗风偏于寒峭、而另一位代表诗人贾岛的诗风更重瘦硬。这个词的出处,是北宋大学士苏轼的《祭柳子玉文》,现被编于《苏轼文集》第六十三卷中。

苏轼对孟郊的诗风,是持贬斥态度的。他说孟郊的诗“初如食小鱼, 所得不偿劳。又似煮彭明, 竟日持空鳌”,还指孟郊之笔为“寒虫号”(见苏轼《读孟郊诗二首》,现编于《苏轼诗集》第十六卷),这个说法十分“苏轼风”了,就像生性豁达又幽默的他对政敌司马光逗趣地喊“司马牛、司马牛”一样。苏轼为什么说孟郊的诗“寒”呢?看一下他的《叹命》:

三十年来命,唯藏一卦中。题诗还问易,问易蒙复蒙。本望文字达,今因文字穷。影孤别离月,衣破道路风。归去不自息,耕耘成楚农。

还有他的《寒地百姓吟》:

无火炙地眠,半夜皆立号。冷箭何处来,棘针风骚骚。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高堂搥钟饮,到晓闻烹炮。寒者愿为蛾,烧死彼华膏。华膏隔仙罗,虚绕千万遭。到头落地死,踏地为游遨。游遨者是谁?君子为郁陶!

可见,“穷”“孤”“别”“离”“破”“冷”“苦”“痛”“死”“虚”等一系列枯冷凋敝的词接连入目,形成了一派寒苦冷峭、阴郁苦重的风格。然而,孟郊并非愿意如此。他人生坎坷,仕途短暂,更多的日子是在朝不保夕的潦倒苦闷中度过,岁月的悲怆将那个“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打磨成了愁苦的模样。

韩愈对孟郊的诗歌是大为赞赏的,云“孟生江海士,古貌又古心。尝读古人书,谓言古犹今。作诗三百首,窅默咸池音”(韩愈《孟生诗》),他与苏轼的观点实而并不矛盾,我们刚好借古人之言,更加全面地阅读孟诗。正如陕师大文学院教授傅绍良在《论孟郊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一文中所指出的,孟郊的这种“寒”,也是孟郊自己对诗歌及人生的一种选择和放弃。毕竟,“人生长恨水长东”,谁又不曾“暖”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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