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在唐朝诗坛,元稹和白居易,被称为“元白”。

公元 801年贞元中,白居易出仕为官的第七年,三十岁的白乐天在长安结识了二十三岁的元稹,“俱授秘书省校书郎,始相识也”。

两人的友谊持续了一生,他们相知相亲,互相唱和,元稹字微之,在族中排行第九,白居易在诗中,经常称元稹为“微之”、“元九”,可见白居易对元稹的感情,真是不一般。

下面十首诗,全是白居易写给元稹的,个中感情,诗友们自己体会吧!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赠元稹》

【唐】白居易

自我从宦游,七年在长安。

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

岂无山上苗,径寸无岁寒。

岂无要津水,咫尺有波澜。

之子异于是,久处誓不谖。

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

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

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

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

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

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

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

隐娘说:

在隐娘看来,这首诗就是“夸元稹”,诗中通篇谈论他与元稹的深厚友情及元稹的为人。元稹安恬平静,与世无争,如无波之井水;气节如竹之刚直清高。如此一顿猛夸,可见白居易确实非常看重元稹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禁中夜作书与元九》

【唐】白居易

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

五声宫漏初鸣后,一点窗灯欲灭时。

隐娘说:这首诗写于白居易39岁时,白居易在写完书信后,将信纸装入信封;又觉得似乎还有许多话尚未说完,似乎还应当补充或修改些什么,于是又把信取出来重读了一遍;但却又不知道该补充什么。因此心潮不定,思绪万千,茫然不知所从。而此时“五声宫漏初鸣后”说明,天已经快亮了。写个信,你写了一夜,白居易,你在想什么!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唐】白居易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隐娘说:元和四年(809年),元稹奉使去东川。白居易在长安,与他的弟弟白行简和李杓直(即诗题中的李十一)一同到曲江、慈恩寺春游,又到杓直家饮酒,席上忆念元稹,就写了这首诗。简直是无时无刻不想元稹呀。

据说白居易在写下这首诗时,元稹在梁州,也写了一首《梁州梦》,他梦见白居易在游曲江、慈恩寺,这样的巧合也更见证了他们的确是真友情。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醉后却寄元九》

【唐】白居易

蒲池村里匆匆别,澧水桥边兀兀回。

行到城门残酒醒,万重离恨一时来。

隐娘说:这首诗的年代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从题目上依然可以感受到白居易对元稹的怀念,醉酒后,写了一首诗赠给元稹。简直就是醉后醉后谁都不知道,就独独想起你。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别元九后咏所怀》

【唐】白居易

零落桐叶雨,萧条槿花风。

悠悠早秋意,生此幽闲中。

况与故人别,中怀正无悰。

勿云不相送,心到青门东。

相知岂在多,但问同不同。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隐娘说:这首五言绝句是白居易送别元稹之后写的。此时正值秋季,当白居易看到凋落的花,伤秋之情油然而生,诗人只是伤怀秋天吗?不是的,且看最后一句“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白居易视元稹为自己的同心之人,当元稹走了,他觉得整个长安都空了。这感情,杠杠的。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雨夜忆元九》

【唐】白居易

天阴一日便堪愁,何况连宵雨不休。

一种雨中君最苦,偏梁阁道向通州。

隐娘说:这一天白居易为频繁的下雨天而忧愁不忆,此时,他想起元稹还在路上艰难的行进,不禁为元稹感到挂怀,希望他一切都好。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早春忆微之》

【唐】白居易

昏昏老与病相和,感物思君叹复歌。

声早鸡先知夜短,色浓柳最占春多。

沙头雨染斑斑草,水面风驱瑟瑟波。

可道眼前光景恶,其如难见故人何。

隐娘说:这是白居易的晚年了,此时白居易写自己又老又病,此时却思念起元稹来,自己的处境也不大好,这样的模样也难见你吧!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梦微之》

【唐】白居易

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

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

隐娘说:白居易又梦见元稹了,早上起来有一些惆怅,因为相隔较远,白居易对于元稹的消息都是断断续续的。白居易也有些疑惑,梦见元稹想起自己了,却不知道元稹因何事而梦到自己呢?

九首白居易诗,全是写给元稹的“情书”

《梦微之》

【唐】白居易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隐娘说:元稹先于白居易去世,白居易为元稹撰写了墓志铭,在元稹去世后,白居易依然没有忘记他的这位老朋友。

元稹去世九年后,白居易梦到与元稹携手同游,醒来后写下这首《梦微之》。“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当白居易想到这位朋友时,依然是那么真切,你在黄泉,我在人间,俱是境遇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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