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韓信的評價中,司馬遷不無惋惜,而司馬光卻另有看法

1.

漢家江山的得來,有半數、甚至多半要歸功於韓信,也因此,多數人對韓信之死,憤憤難平。他們看夠了“狡兔死、走狗烹”的社會規則,同時痛恨著政治的殘酷、人性的險惡……

當然,持不同意見者也有,這些人則認為韓信是居功自傲、矜能自驕,且最後反跡亦已現,故說到底還是咎由自取……

而對於如此飽受爭議的韓信,作為史學界的兩位泰斗級人物——司馬遷、司馬光,自也少不了一番評說。

在對韓信的評價中,司馬遷不無惋惜,而司馬光卻另有看法

2.

在《史記·淮陰侯列傳》的最後,太史公不無感慨地說道:「假令韓信學道謙讓,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則庶幾哉,於漢家勳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後世血食矣。不務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謀叛逆,夷滅宗族,不亦宜乎」……

如此一看,太史公之意很明瞭:如果你韓信不這樣,那你將世為老劉家的恩人,堪比周公、召公、姜太公之類的猛人。可惜的是,你偏逆勢而動,身死長樂鍾室,三族帶害……

而由是也不得不說,太史公修的終究是一家之言,所以全從個人感受來說事,惋惜之意,溢於字裡行間。

在對韓信的評價中,司馬遷不無惋惜,而司馬光卻另有看法

3.

再看司馬光。在《資治通鑑》中,在講完韓信之死後,司馬光也大段闡述了個人的看法。而看法中還引用到了司馬遷的評說,表示對其認可,只是在認可之前,司馬光還表述了這樣一層意思:

早年,在蒯徹勸說韓信謀反時,韓信未聽;在劉邦偽遊雲夢而召韓信之際,韓信亦不疑。因此從這兩個時期來說,韓信確無反心。但是,在當韓信看到盧綰幾無功績、只靠著與劉邦的一點兒時情誼就能南面稱王,自己卻以“侯”的身份列於群臣中時,心就常“怏怏”,反行也漸露……

「要說劉邦確有對不住韓信的地方,可是,韓信不也是嗎?攻下齊國時,韓信乘機稱王;楚漢決戰之際,又不如期赴約。從劉邦來說,兩次被要挾,哪一次會爽?如不是礙於形勢,早已取韓信之命」……

趁火打劫、乘勢取利者,市井之志也;按勞酬功、永不相負者,士君子之心也。而韓信以市井之志來做大自己,同時又以士君子之心來要求別人,這合適嗎

其實,從司馬光的口氣來看,一字以概之,就是一個削弱了的“”字!

在對韓信的評價中,司馬遷不無惋惜,而司馬光卻另有看法

4.

韓信很難評說。

他確實傲,曾表示羞於絳、灌同列

。某次無意間路過樊噲家門,樊噲跪拜送迎,並異常尊重地對其說:“大王乃肯臨臣”,而韓信則又竟喟然長嘆:“乃與噲等為伍”,狂傲、自大之心、之行溢於言表……

但話再說回來,終韓信一生,擒魏、下代,破趙、脅燕,東取齊而有之,南滅楚垓下……在這把功勞、這番成就面前,有時真的很難讓人不飄。

也有人說,韓信是軍事上獨一無二的天才,卻是政治上的白痴。事實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筆者卻擔心的是,如果韓信的政治才能真的過高的話,其恐怕是難以取得現在成就的……

誰對誰錯?孰是孰非?

所以,很多時候,評說別人很難,切勿輕下定論。且更難的是倘這些事情擱在自己身上,自己就真能處理好嗎?

在對韓信的評價中,司馬遷不無惋惜,而司馬光卻另有看法

文 / 起叔

圖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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