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傻大姐撿到的繡春囊到底是誰的?

草根文字


繡春囊一事發生在第七十三回中,前面賈母剛剛借寶玉被嚇著而徹查了一次下人吃酒賭錢的事,後面就由憨憨傻傻的呆丫頭傻大姐撿到了這繡春囊。

繡春囊算是古代成年人之間的用品,雖然也是香囊的一種,但是由於上面繡的花紋一般都是春宮圖之類,裡面裝的香料也不是一般的香料,而是對男女歡愛有助力作用的藥,所以稱為繡春囊,又叫什錦春意香袋。 傻大姐揀到香袋的地方是在大觀園裡面一個山石背後的石頭上。

原文:這丫頭也得了這個力,若賈母不喚他時,便入園內來頑耍。今日正在園內掏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繡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這痴丫頭原不認得是春意,便心下盤算:“敢是兩個妖精打架?不然必是兩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來,正要拿去與賈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忽見了邢夫人如此說,便笑道:“太太真個說的巧,真個是狗不識呢。太太請瞧一瞧。”說著,便送過去。邢夫人接來一看,嚇得連忙死緊攥住,忙問“你是那裡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織兒在山石上揀的。”邢夫人道:“快休告訴一人。這不是好東西,連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後再別提起了。”這傻大姐聽了,反嚇的黃了臉,說:“再不敢了。”磕了個頭,呆呆而去。



歷來有很多人對於這個繡春囊到底是誰的眾說紛紜,有的說是李紈的,有的說是王熙鳳的,有的說是香菱的。還有的人竟然說是薛寶釵故意放在大觀園要嫁禍給林黛玉的,想來真是可笑!其實,答案就在原文中,作者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只是我們讀書讀的太粗糙了而已。

仔細讀下來,會發現有一個人,好像對這個山石背後挺熟悉的,這個人就是迎春的丫頭司棋。早在第二十七回中, 就有這樣一句話:“因見司棋從山洞裡出來,站著系裙子。” 寶玉房裡的小丫鬟紅玉被王熙鳳抓壯丁,去臨時替她跑腿辦事,紅玉辦完事回來回話找不見王熙鳳,就看見司棋從山石後面的山洞子裡出來,站在那裡系裙子。看這個樣子,司棋應該是在石頭後面小解。

接下來一次,司棋出現在這個山石後面的時候就是第七十一回,她和表弟在這裡偷偷的約會,被鴛鴦撞了個正著。


原文:且說鴛鴦一徑回來,剛至園門前,只見角門虛掩,猶未上閂。此時園內無人來往,只有該班的房內燈光掩映,微月半天。鴛鴦又不曾有個作伴的,也不曾提燈籠,獨自一個,腳步又輕,所以該班的人皆不理會。偏生又要小解,因下了甬路,尋微草處,行至一湖山石後大桂樹陰下來。剛轉過石後,只聽一陣衣衫響,嚇了一驚不小。定睛一看,只見是兩個人在那裡,見他來了,便想往石後樹叢藏躲。鴛鴦眼尖,趁月色見準一個穿紅裙子梳鬅頭高大豐壯身材的,是迎春房裡的司棋。鴛鴦只當他和別的女孩子也在此方便,見自己來了,故意藏躲恐嚇著耍,因便笑叫道:“司棋你不快出來,嚇著我,我就喊起來當賊拿了。這麼大丫頭了,沒個黑家白日的只是頑不夠。”

鴛鴦以為是兩個丫鬟故意躲著嚇唬她,沒想到撞見的是司棋和她的表兄弟在約會。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那個山石後面,而且“一陣衣衫響”,看來他們也在做那警幻所教之事呢。在後面不久,傻大姐就在這個相同的地方揀到了香囊。看來是他們兩個正在親親我我之際,冷不防碰見有人來,慌慌張張整理衣衫,遺漏下這香袋也是很合理的。

還有一點,就是鳳姐說的一段話:“這香袋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些,也不要這勞什子,自然都是好的。” 這幾句話雖然是王熙鳳為自己辯解的話,但是從中可以看出一些信息。這個香囊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說明做工很一般。“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說明用料也是一般街邊就能買到的貨。作者書中一再強調這些太太小姐老爺少爺們吃穿用度是如何講究,寶玉平時用的東西都不讓專門針線上的人做,非要自己身邊人做,可見講究。那麼住在大觀園的這些主子小姐們,怎麼會用這麼低劣的東西呢。所以,這個香袋只有可能是丫鬟的。而在丫鬟裡面,聯繫前後文,也只有司棋干係重大。



其實在庚辰抄本石頭記中,有一段批語也幾乎明確說了這一點。庚辰本第七十四回有一段回前批,其中有這樣幾句話:“司棋一事,在七十一回敘明,暗用山石伏線。七十三回用繡春囊在山石上一逗便住。至此回可直敘去,又用無數曲折,漸漸逼來,及至司棋,忽然頓住,結到入畫。” 這裡批書人逗已經很明確的說出了七十一回和七十四回,這個山石和繡春囊的聯繫。

還有一個佐證,就是由這個香囊引發的隨後的抄件大觀園,別人都沒有什麼,只有在司棋的房間裡抄出了男人的鞋襪和一封潘又安的書信。所以,這繡春囊基本上可以認定是司棋和她的表弟遺落下的。


雲語紅樓


傻大姐在大觀園山石上撿到的這個香豔香袋兒引發了讀者極大的關注,就連紅學家們也曾一度熱議這個東西可能是誰的呢?有人說是司棋的,她的確和小廝潘又安在園子裡偷情,有人說賈赦或者賈珍的那些姨娘姬妾的,甚至還有人說是薛寶釵的,因為獨蘅蕪苑未被抄檢,而且第二天薛寶釵就搬走了,這不是做賊心虛嘛!眾說紛紜,沒有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答案!

我個人雖不喜歡寶姐姐心機深,但這盆髒水卻不得亂潑,甚至有人以寶釵“熱毒說”、“在寶玉臥室繡肚兜”說她懷春如何如何,要這麼講,高潔的林妹妹不也春困發幽情說出:“每日價情思睡昏昏”嘛!俗語說“哪個少女不懷春”,這是極正常的青春期反應,應以平常心視之。而且我認為此物不但與寶釵無關,就算是和寶玉有過男女之事的襲人、和表弟偷情的司棋也不大可能,為什麼這麼說呢?


大觀園是作者的理想國,是一片女兒的淨土,作者安排寶玉住進去,那是因為寶玉的“怡紅”本性,就是說寶玉是作者的代言人,是作者自己的價值觀。住在大觀園裡的少男少女們,包括李紈在內,作者寫此書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他們閨閣作傳,就是要頌揚他們,儘管他們每個人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甚至對一些人作者也做了比較尖刻的批判,但這並不防礙他們總體的美好。紅樓眾多人物幾乎沒有一個是完美無缺憾的人,作者寫的是一個個鮮活真實的人物,沒有落入二元對立的俗套。繡春囊代表的是骯髒、是肉慾、是皮膚濫淫,和寶玉及大觀園眾女兒們所代表的意淫和精神家園背道而馳,所以繡春囊只可能是外人帶入的,如果說是園內某人的,估計作者要難過到想活過來說說清楚。


那麼這個繡春囊究竟是誰的呢?或者說作者寫它的目的何在暱?

繡春囊可能的主人會很多,能有機會進入大觀園的人也不少,比如那些個姬妾們,被寶玉形容為死魚眼晴的婆子媳婦們,甚至外人也是有可能進入的,賈芸不是帶著人種花栽樹嗎,再比如大夫、拓石刻字的工匠。繡春囊首先是代表了“淫”,而且是骯髒的皮膚濫淫,這方面的代表人物男的有賈珍、賈蓉、賈璉、薛蟠等,女的代表人物有多姑娘、鮑二家的、妓女雲兒。作者對這種“淫”是持什麼態度呢?作者開篇指出此書“皆在談情”,此“情”為精神層面,沒有幾回,就讓“主淫”的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了,而且還將此做為寧國府的“造釁開端”。賈珍賈蓉的聚麀之誚,作者借柳湘蓮之口批寧國府“你們東府裡除了門口的石獅子,恐怕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


繡春囊這一濫淫的象徵之物出現在了清潔女兒之境的大觀園,說明這個理想國是保不住的,是要破滅的,正如賈寶玉厭惡仕途經濟,只要自已這一方小天地當然也是做不到的,大觀園也一樣,罪惡、黑暗、醜陋、骯髒勢力之強大,無孔不入,這世上就沒有清淨之地,繡春囊算是一個象徵,開始暗暗侵入這片淨土,查抄大觀園便是明著來了,儘管有晴雯、探春和王熙鳳等或明或暗的對抗,卻無異以卵擊石,這股颶風驟雨摧花折柳,調零了晴雯、芳官、司棋一眾女孩子們。作者借林黛玉之口控訴:“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千紅一窟、萬豔同杯”,作者要書寫的是就算是到天盡頭,都找不到香丘的大悲劇。

歷世近百年的國公府積弊叢生,兒孫無一扛擔家族前途命運,這艘己駛百年的破舊大船己是搖搖欲沉,沉沒之前最後的夕陽裡,正上演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內鬥大戲,正在加快沉沒的腳步,沉渣泛起,繡春囊事件是賈族加速敗亡的標誌,不光一個繡春囊,連平兒都說還有幾件更厲害的。所以我們根本沒必要去八掛繡春囊到底是誰的,這就是作者表達需求的道具和象徵罷了。


屏山語紅樓

司琪送給她表哥兼情郎潘又安的。

①書裡的71回先埋下伏線,司琪和潘又安偷情,被鴛鴦撞見。特別注意,“山石後”這三個字,這是繡春囊發現的地點。

(鴛鴦)偏生又要小解,因下了甬路,尋微草處,行至一湖山石後大桂樹陰下來。剛轉過石後,只聽一陣衣衫響,嚇了一驚不小。定睛一看,只見是兩個人在那裡,見他來了,便想往石後樹叢藏躲。鴛鴦眼尖,趁月色見準一個穿紅裙子梳鬅頭高大豐壯身材的,是迎春房裡的司棋。

②接著在73回寫傻大姐撿到繡春囊,注意這裡寫了兩次“山石後”,正與71回對應。

(傻大姐)今日正在園內掏促織,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繡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


(邢夫人)忙問:“你是那裡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織兒在山石上揀的。”

在傻大姐撿到繡春囊之前的一個晚上,大觀園來了一個賊:

話猶未了,只聽金星玻璃從後房門跑進來,口內喊說:“不好了,一個人從牆上跳下來了!”眾人聽說,忙問在那裡,即喝起人來,各處尋找。

為什麼作者在這裡要特意寫有個賊進來呢?可能是暗示這個人就是潘又安,他很有可能是上次被鴛鴦嚇跑之後,丟了繡春囊,偷偷溜進來尋找繡春囊的。但是,此前作者又寫潘又安已經逃走,所以他還會回來找繡春囊嗎?故而這裡的賊只是推測,不是實錘。

③74回抄檢大觀園,正式點題,繡春囊是司棋所有。

本回蒙古王府石頭記對繡春囊和司棋有關聯一事有一大段批語:

司棋一事在七十一回敘明,暗用山石伏線,七十三回用繡春囊在山石上一逗便住,至此回可直敘去,又用無數曲折漸漸逼來,及至司棋,忽然頓住,接到入畫,文氣如黃河出崑崙,橫流數萬裡,九曲至龍門,又有孟門、呂梁峽束,不得入海。是何等奇險怪特文字,令我拜服!

再看正文,先是王熙鳳分析這個繡春囊:

鳳姐忙拾起一看,見是十錦春意香袋,(鳳姐道:)“那香袋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些,也不要這勞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其一。”

繼而司棋之物被查出,一封書信上寫著司棋送給潘又安兩個香袋,而繡春囊的另一個名字正是香袋。

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千萬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

④為何說繡春囊是司棋的呢?除了上面的一回一回的鋪墊之外,還有實錘。

抄檢大觀園目的是什麼?

目的就是為了查繡春囊是誰的,查到了司棋之後,74回裡用了“贓證”兩個字。

鳳姐見司棋低頭不語,也並無畏懼慚愧之意,倒覺可異。料此時夜深,且不必盤問,只怕他夜間自愧去尋拙志,遂喚兩個婆子監守起他來。帶了人,拿了贓證回來。

77回裡王夫人問抄檢大觀園的結果,因為此事因繡春囊而起,自然是要知道繡春囊的主人是誰,周瑞家的再次使用了“贓證”兩個字:

(王夫人)喚周瑞家的來問前日園中搜檢的事情可得個下落。。。。。。周瑞家的回道:“前日那邊太太嗔著王善保家的多事,打了幾個嘴巴子,如今他也裝病在家,不肯出頭了。況且又是他外孫女兒,自己打了嘴,他只好裝個忘了,日久平服了再說。如今我們過去回時,恐怕又多心,倒象似咱們多事似的。不如直把司棋帶過去,一併連贓證與那邊太太瞧了,不過打一頓配了人,再指個丫頭來,豈不省事。”

可見,繡春囊必是司棋的,不然怎麼回邢夫人呢?

再者,司棋沒有辯解之語。

再次,司棋是主持徹查繡春囊的王善保家的外孫女,如果不是司棋的,王善保家的一定會繼續要求查下去的,因為私藏春宮畫可不是鬧著玩的,關係一個女孩子的名節,但是王善保家的就此偃旗息鼓,推託裝病。

有的人說,書裡沒明寫繡春囊是司棋的,真的是這樣嗎?

就單說抄檢大觀園,為的就是查出繡春囊是誰的,邢夫人和王夫人要的是確切的繡春囊持有者的名字,如果不是司棋,那麼,周瑞家的和王夫人怎麼向邢夫人交代?何況,周瑞家的明確的說了,把司棋報給邢夫人,而作為被定罪的司棋並無辯詞,她的外婆王善保家的也裝病不說話,還要怎麼明寫呢?

有些人還從書裡的隻言片語分析繡春囊是這個,是那個的,非常站不住腳,為什麼?

因為抄檢大觀園,查出繡春囊的主人,報給邢夫人和王夫人,一定是一個明確的名字,而不會是猜測。難道王熙鳳和周瑞家的報給王夫人,邢夫人的時候,說:“繡春囊沒查出來是誰的,可能吧,是XXX的,也可能是XXX的。”轟轟烈烈的抄檢,最後給邢王兩位夫人的是好幾個嫌疑人的名字,這合理麼,可能麼?


師明禮

可以肯定地說這個繡春囊是司棋丟的。不是王熙鳳丟的,也不是其她丫鬟的。更不是李紈。也沒有別人故意陷害誰。這頂帽子請紅學家不要亂扣,您想多了,想的比紅樓夢中人還複雜。繡春囊通俗點講,就是把春宮圖繡在荷包上的一種助性玩意。荷包裡裝點助性的香料啥的,這種東西在民國時候還有的,姑娘出嫁的時候壓箱底的!中國曆來對性是保守和神秘的。姑娘出嫁時,對於男女之事父母不好明說,只將這個荷包放在箱子底下秘不見人。後來就演變成通俗了姑娘出嫁都要放個在箱子底。這個繡春囊是被賈母做粗活的丫鬟傻大姐在山石後面抓蟋蟀時撿到的。傻大姐不認識這個玩意,碰到邢夫人時和邢夫人說了,說實話這玩意放在現在你可能不覺的有啥,放在清朝時那是有傷風化的,和廉恥禮儀掛鉤的。特別是賈府這樣的大家族特別講究,這樣說吧,這事如果傳開了賈府知書達禮的大家庭裡隨便亂放這東西,對主人的仕途都有影響的。邢夫人當時也嚇的一激靈,就把這玩意送給王夫人了。邢夫人為人做事魯莽荒紀,有點愚鈍。一本紅樓夢裡的邢夫人說話做事都是虛情假意不著調的,但是邢夫人把繡春囊交給王夫人處理時,這事情是邢夫人做的最對一件事情,也是最有水平的一件事情。邢夫人如果把它交給賈母那王夫人和王熙鳳都捱罵的,這樣一來事情就被邢夫人做絕了,繡春囊交給王夫人是明智的,一來,本來就是在王夫人的地盤上撿到繡春囊的,理應王夫人出頭處理,二來,交給王夫人等於是打王夫人的臉,順便看看笑話。三來,這事情王熙鳳是懷疑對象,只有成家的人才有繡春囊,邢夫人懷疑是王熙鳳的,王熙鳳的嫌疑和工作失職也是洗不掉的。王夫人是王熙鳳親姑媽,邢夫人想看看王夫人這事怎麼處理,賈政和王夫人是榮國府的實力當家人,賈赦和邢夫人家庭處境很尷尬,賈赦和邢夫人才是榮國府的長房長子,也是賈赦襲了爵。理應是賈赦和邢夫人是主人,結果是賈赦和邢夫人住在偏房,而且和榮國府是院牆隔開的,邢夫人每次進出要經過榮國府大門的,每天屁顛屁顛來向賈母請安是坐車來的。林黛玉首次來賈府,邢夫人帶她去見賈赦時是坐車去的,不管這事是曹雪芹家裡實際原型還是紅樓夢書裡描述的這樣,邢夫人對王夫人是耿耿於懷的。對王熙鳳意見更大,三番五次找茬發難。這些細節描寫書裡都有的。王夫人收到邢夫人的繡春囊以後也是懷疑王熙鳳的。馬上讓王熙鳳跪下說明情況。可見繡春囊事態的嚴重性。王熙鳳當然矢口否認。那這繡春囊為啥認定是司棋的呢?我來說說理由。

一,傻大姐撿到繡春囊是在假山石後面,這個地方很偏僻,很少有人來。說它偏僻也是有理由,這個地方經常有人去小便,寶玉去過,司棋也去過,寶玉是不可能有這東西的,他沒機會沾手,每天十幾個丫鬟伺候著,走一步跟一步,沒有秘密可言。那司棋為啥常來這地方呢?除了小便還有其它事情嗎?紅樓夢二十七回交代了,王熙鳳臨時叫寶玉的丫鬟小紅去找平兒付人家幹活的一百二十兩工錢,順便把王熙鳳的荷包帶來,小紅把荷包帶來找不到王熙鳳了,結果看見司棋從假山後面出來了,還在系裙子。說明司棋在方便!這是司棋第一次在假山後面出現。 二,司棋第二次來假山後面是被鴛鴦碰到的,七十一回描寫:鴛鴦傍晚路過假山準備小解的。聽到後面有衣服響動,嚇了一跳,接著就看到有人向裡面躲,藉著月光看到是司棋,鴛鴦以為司棋故意和她開玩笑的。笑著叫她快出來,結果看到司棋和她表哥潘又安在約會,鴛鴦聽到一陣衣服響聲,大家想想她們在幹嘛???在假山後面啪啪了。當時司棋和她表哥肯定是慌慌張張的穿衣服時把繡春囊遺落了。這事情後就發生傻大姐撿到繡春囊的事情了。你說繡春囊怎麼會是王熙鳳的呢??這玩意可以斷定是司棋的。

這繡春囊不是王熙鳳和李紈的證據是:王熙鳳和李紈不可能帶著這東西出來的,李紈是寡婦而且作風很正派的,再有王熙鳳跪下向王夫人解釋時也說到了,我不說我沒有,我再年輕不懂事,我要用也是用好的。這繡工是外面僱工仿照內宮做的,繡線和穗子一看就是外面賣的地攤貨。王熙鳳說這話我信的。不要說王熙鳳了,賈府隨便一個主人也不會用這檔次的玩意。為了這個繡春囊賈府內部大檢查一次結果又在司棋屋裡抄出她表哥的鞋襪和情書。為這事賈府很多丫鬟被牽連到了,直接和間接弄出了三條人命。晴雯為這事被王夫人趕走後慘死,司棋和她表哥雙雙殉情了。芳官和四兒也被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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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種種跡象來看,最可能是司棋的。當時,邢夫人拿到了這個香囊之後,認為是王熙鳳的。專門封好了派人送給王夫人,潛臺詞是羞辱王夫人及王熙鳳。王夫人也覺得可能是王熙鳳的,又羞又氣前去問罪,王熙鳳曾為王夫人分析過,去除自己的嫌疑:1、這東西畢竟羞人,她怎麼好隨身攜帶?到時候姐妹玩笑時被人看到,她丟人不丟人?這東西是在大觀園裡發現的,更可能是住在園子裡的人遺失了的,自己並沒有住在大觀園。2、這東西肯定是年輕人的,賈家年輕的媳婦不少,除她之外還有尤氏等人,另外還有一些年輕的姨娘、年紀長成情竇已開的丫頭等,怎麼矛頭就該指向她呢?3、這東西的材質、針線都很差,一看就是外面市面上的粗製東西,她再不尊重,也看不上這樣的,不會用這樣的東西。以上是王熙鳳的旁證。另外,鴛鴦那裡也有一個旁證,一次鴛鴦去大觀園中辦事,耽擱晚了當時天色已黑,她急急忙忙將出園時,親眼撞見了司棋與表弟潘又安的私會。不久,潘又安就逃走了。大家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之前王熙鳳分析的三點,司棋都符合:1、住在大觀園;2、已到情竇初開的年紀;3、她一個丫頭,用外面市面上買的東西,是非常符合身份的。第三還有一個旁證,就是王善保家的。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司棋是王善保家的侄女。當時發生了繡春囊事件後,王善保家的屢進讒言,挑撥邢夫人,促成了抄檢大觀園事件。在搜查到迎春房裡時,從迎春的大丫頭司棋的包裹裡查出了男人送的物件還有婚帖一樣的東西。王善保家的當時就被眾人嘲笑自打自臉。這三個旁證都證明,繡春囊應該是司棋的。


墨竹秀林

《紅樓夢》中的傻大姐,她是賈母的丫頭。年紀只有十四歲,長得體肥面闊,兩隻特別大的腳,做起粗活來,一個人能頂兩三人,而且是很爽利簡捷。

她為人粗厚無知,往往出言常引發眼前人發笑,賈母便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傻大姐”。

她在賈母的房中,既可為賈母做一些粗活,又可供賈母等人取樂。

小說裡主要寫了她的兩件事。

在第七十三回寫她誤拾繡春囊,說得是她在大觀園裡掏蟋蟀時,無意中在地上拾了個被司棋遺落的繡春囊,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物件,以為上面的圖案是“兩個妖精在打架”。
傻大姐手裡拿著這“兩個打架的妖精″的東西,笑嘻嘻地要拿給賈母看時,正巧碰上邢夫人,邢夫人從她手中接過來一看,嚇得趕緊把此物給了王夫人

這王夫人一看,差一點“氣了個半死”。急忙去找鳳姐,鳳姐接過此物一看也著了慌,於是掀起了抄檢大觀園的軒然大波,致使司棋被趕出了大觀園。


小說第九十六回寫她無意中向林黛玉洩露了賈母、王夫人、鳳姐搞得“掉包計”,當林黛玉得知賈寶玉娶得是薛寶釵時,氣得悲痛萬分,把往日的詩稿也都焚燒了,以斷痴情,並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書中雖然只寫了傻大姐的這兩件事,但她的形象卻是非常的鮮明、生動。

傻大姐的這兩件事對《紅樓夢》全書的故事情節發展,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一片紅與紅樓夢


這個我們分析過。“繡春囊”是司棋表弟潘又安的。

司棋是個大膽的姑娘。榮國府最後的矛盾這個女孩子是個導火索。從她大鬧小廚房開始,到她和表弟潘又安偷情大觀園遺落了“繡春囊”,到她姥娘王善保家的告倒晴雯,抄檢大觀園。司棋都是個關鍵人物。


司棋和表弟潘又安在大觀園私會,被鴛鴦撞破,慌亂間遺落了繡春囊。這個“繡春囊”首先不是司棋的。司棋作為大觀園中的姑娘,是不可能得到這個“淫穢”物品的。王熙鳳也說不是官造,比較粗糙。顯然持有它的人身份不高,自然絕對不可能是寶玉的。

司棋和潘又安有情,買通看門的老嬤嬤,相約大觀園私會。潘又安一定準備充分要勾搭司棋的。我們看鴛鴦撞見司棋的時候,有衣服響動。兩人顯然已經有了不軌的行為。而“繡春囊”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助情之物。


青春小兒女,兩情相悅時,潘又安拿出來“繡春囊”引得司棋情動,潘又安一逞個人私慾,這是說的通的。所以,繡春囊可定是潘又安的。

只是後邊因為繡春囊引發的連鎖效應是誰也想不到的。最後,司棋潘又安雙雙慘死,也算一飲一啄自有天定了。


君箋雅侃紅樓

傻大姐撿到的繡春囊給邢夫人看到了,拿了給王夫人,因為邢夫人覺得這園子裡就鳳姐一對小夫妻,他們會用到,拿了這個給王夫人,有點給王夫人和王熙鳳一個下馬威的意思。誰讓你們平時都瞧不上我?這會我把柄抓在我手裡了吧?

王夫人拿了繡春囊來找王熙鳳,她一口否認,說自己不會用那麼粗糙的東西。這個我信。迎春的丫頭司棋跟表弟在園子裡偷情,被鴛鴦碰到,於是大家都覺得繡春囊應該是司棋的。我覺得,曹公沒有明寫的,都有存在別的可能。

比如說會不會是寶玉的?我覺得完全有可能。寶玉在很多時候是個老好人,別人給他什麼東西他都要的,他不是貪圖那東西的好,對於寶玉來說,一來他是覺得外面的很多東西新奇,二來他抹不下拒絕的面子。他把襲人給他做的汗巾子換了蔣玉菡的汗巾子就是個例子。誰要是送他這麼個繡春囊帶在身邊也是有可能的。覺得不好或者玩膩了隨便丟了也有可能,他唯一不弄丟的是黛玉給他親手繡的東西,貼身戴著,免得被人搶了去。

當然,園子裡那些年輕的小媳婦賈赦左一個右一個小老婆的,或許更有可能。賈赦那麼老了,找小老婆需要刺激,這種活色生香的繡春囊估計有助興的作用,由賈赦從外面帶回來給小老婆,或者哪個小老婆繡的,也未可知。同理或者也可能是賈珍的那些妾的。尤帶她們從寧府到榮府,來來回回的,丟個把小東西,誰知道呢?

作者並不想明說是誰的,只是告訴讀者一種這樣的現象,在那個年代,在這個府裡,是有人用這個東西的,藉著傻大姐的傻,描寫了現實的真。


蘇小妮

可能性比較大是潘又安的。

潘又安給司棋的情書,提到二人交換信物,有香珠,有香袋,再來一個“五彩繡香囊”也在情理之中。而二人的戀情,雖然家中父母已經察覺,也支持,但不可能幫著做“繡春囊”這樣的東西。潘又安如果有,只能是“市買”的。與王熙鳳的分析相符。

潘又安與司棋相會,“初次入港,雖未成雙,卻也海誓山盟,私傳表記,已有無限風情了”。鴛鴦路過,聽到“一陣衣衫響”。二人已經到發生關係的邊緣。潘又安是有可能帶“繡春囊”前來,準備送給司棋的。


以上分析,只證明了可能性。下面再分析一下必然性。幽會被鴛鴦撞破,司棋“心內懷著鬼胎,茶飯無心,起坐恍惚。捱了兩日,竟不聽見有動靜,方略放下了心”。而潘又安作為一個男子,反而不管不顧,急急逃走,氣得司棋認為他是“可見是個沒情義的”。

真的沒情義嗎?未免。如果他面臨的,是比幽會被發現更大、更可怕的事情,而這事不同與送香珠,不能託張媽傳信告訴可棋,那他會如何呢?

這更大、更可怕的事,就是潘又安發現丟失了繡春囊。在沒來得及送給司棋、也就是司棋不知道的情況下,潘又安把繡春囊丟了。他自己沒有機會找回,又沒有機會通知司棋去找,肯定會被另一個人撿到。

在大觀園這樣少女雲集之地,發現了“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的繡春囊,接下來的追查幾乎無可避免。而潘又安和司棋的關係一旦曝光,人們勢必認定繡春囊和他二人的聯繫。名譽,前途,乃至性命,都不堪設想。

司棋並不知道繡春囊。潘又安一走,二人關係死無對證,繡春囊也不會連累到司棋了。所以潘又安必須逃走,不是負心,而是為了保全自己,也保全愛人。

相逢是緣。為免失聯,請關注老卻英雄似等閒199。


老卻英雄似等閒199


這個繡春囊到底是誰的,書中並沒有明寫。我認為絕對不可能是司棋的,更不可能是寶玉的!

但是很多人猜測是司棋的,因為恰巧傻大姐撿到繡春囊的地方,是司棋常去的。書中明寫兩次,

一次是小紅被王熙鳳使喚去拿東西,回來不見了王熙鳳,看見司棋從山洞裡出來系裙子。

一次是鴛鴦撞見司棋和表弟潘又安在山洞偷情。

再加上抄檢大觀園的時候,從司棋的箱子裡搜出了不少違禁物品,所以很多人便認定這繡春囊鐵定是司棋的。

如果這繡春囊真是司棋的,那麼司棋也不會一頭撞死了。就像如果尤三姐真是淫蕩之人也不會自刎了。


那麼繡春囊到底是誰的?王熙鳳被王夫人懷疑後,給了一大堆看似可靠其實一點也不靠譜的答案。

我們來看看王熙鳳是怎麼辯解的。書中寫道:

“”論主子內,我是年輕媳『婦』,算起奴才來,比我更年輕的又不止一個人了。況且他們也常進園,晚間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們身上的。四則除我常在園裡之外,還有那邊太太常帶過幾個小姨娘來,如嫣紅翠雲等人,皆系年輕侍妾,他們更該有這個了。還有那邊珍大嫂子,他不算甚老,他也常帶過佩鳳等人來,焉知又不是他們的。五則園內丫頭太多,保的住個個都是正經的不成,焉知年紀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時半刻,人查問不到,偷著出去;或藉著因由,同二門上小么兒們打牙犯嘴,外頭得了來的,也未可知。如今不但我沒此事,就連平兒,我也可以下保的。太太請細想。”

王熙鳳的話可以說針對了賈家所有的年輕婦女。用柳湘蓮的話來說“除了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沒一個是乾淨的。”

但是仔細分析起來,她們誰都不可能把這種東西隨身帶在身邊,隨意丟在山上。

所以我認為這個繡春囊應該是邢夫人故意設的一個計謀。

邢夫人知道傻大姐經常到山洞那邊捉蛐蛐,就跟隨傻大姐,故意把繡春囊丟在那裡,然後讓傻大姐撿到,自己再裝著和傻大姐巧遇,拿回了繡春囊,挑起一場軒然大波。

如果你仔細讀過《紅樓夢》,你會發現一個細節,王夫人怒氣衝衝來找王熙鳳算賬時,賈璉正抱怨邢夫人跟他要銀子,說是老太太的東西,賈璉都有能力弄來換錢。

王熙鳳和平兒想是誰走漏了風聲,結果就想起是傻大姐的娘。可見這個傻大姐和邢夫人是相當熟悉的。

而且這個傻大姐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裡冒出來,確實有點不同尋常。


以上見解完全是個人讀後感,不當之處,勿噴,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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