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皇帝對兵部大印失竊案是怎麼處理的?

手機用戶76167782075

清朝嘉慶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三月初八日,嘉慶皇帝從北京出發前往清東陵拜謁乾隆皇帝的陵寢。走到湯山行宮的時候,突然接到兵部的奏報,說“行印”丟失了。按照清朝的制度,各部都有兩枚大印。一枚稱為“堂印”,在衙門辦公時使用,一枚稱為“行印”,隨皇帝出巡時使用。兵部“行印”有調動軍隊、撤換將領、批發軍需之權,竟然丟失,嘉慶皇帝自然十分惱怒。

圖注:嘉慶皇帝畫像


據當時奏報,三月初七日兵部負責看管大印的吏員鮑幹去取“行印”時,發現印匣中並沒有行印,於是趕緊上報。兵書尚書和兵部的一干人等找一天一夜也沒找到,才不得不向皇帝報告。嘉慶皇帝立刻下令,將兵部負責看管藏印庫房的人員監押審訊,涉案官員分別降級處理,同時命莊親王綿課主審此案,大學士曹振鏞、吏部尚書英和作為副審,刑部左侍郎王鼎也全程參與。

圖注:曹振鏞畫像


四月初,嘉慶皇帝謁陵回京,此時距離案件發生已經過去約一個月,而綿課等人的審訊卻毫無頭緒。嘉慶皇帝嚴厲斥責綿課、曹振鏞、英和等人,並將他們和刑部堂官均罰俸半年,承審此案的其他人員罰俸一年。要求綿課、曹振鏞、英和等從次日起,每天必須赴刑部審案,不許拖沓懈怠。蹊蹺的是,綿課等人並沒有積極審理案件,反而於四月十七日上奏,請求對自己議處,實際上是想讓皇帝另派他人審理。


嘉慶皇帝更加生氣,再次訓斥綿課等人,將綿課、英和等先行拔去花翎,曹振鏞降為二品頂戴,王鼎降為三品頂戴,要求到五月初五日必須破案。綿課等人意識到,如果再拖延推諉,恐怕會出現更嚴重的後果,於是開始嚴加審訊。到四月二十六日,案件終於告破。

圖注:王鼎塑像


原來,兵部的“行印”早在上一年“木蘭秋獮”的時候就已經丟失。嘉慶二十四年(公元1819年)八月二十八日,負責保管兵部“行印”的書吏俞輝庭,因在賬中熟睡,以致“行印”被人偷走。俞輝庭當時並未報告,反而給備用印匣加封,冒充真印匣。回京後,俞輝庭賄賂兵部吏員鮑幹,把備用印匣當作真印接收。兵部值班人官也沒有開匣驗視,糊里糊塗就入了庫。半年後要用行印,鮑幹又買通人員,在庫房製造一些痕跡,做成“行印”被竊的樣子。


嘉慶皇帝得知案件真相後,派人在上一年“木蘭秋獮”的路上明察暗訪,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得讓兵部重新鑄一枚“行印”,與丟失的那枚有所區別,以防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鑄造費用由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承擔。兵部的官員,分別受到降級、枷號、流放等處理。


這一次兵部大印失竊案,主審官員推諉拖沓、不願擔責,涉案人員編造謊言、串通作弊。作為九五之尊的嘉慶皇帝也只能草草處理。這充分暴露了清朝官僚機器的鏽蝕程度,這個王朝也不可避免地衰落下去。

參考文獻:

卜鍵:《國之大臣 王鼎與嘉道兩朝政治》,陝西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

諸葛文編著:《細說清代十二朝》下,京華出版社2009年版

圖片來自網絡


歷史研習社

兵部大印分為兩種:第一是堂印,用於日常軍務處理;第二是行印,用於軍隊調動,任免將領,茲事體大。1820年,嘉慶皇帝在祭掃東陵路上,接到了大印丟失的奏本。

兵部丟失的是行印。但這個事件史料記載並不明確,而且有很多種說法。據昭璉《嘯亭雜錄》中記載,兵部大印丟失與造反起事有關:有人重金收買管大印的鮑幹,把兵部大印盜走,並相約造反,但不小心丟印案事發了,於是就編造了謊言欺騙嘉慶皇帝。當然,這種說法頗有捕風捉影的嫌疑。首先,在清代,大印固然重要,但軍隊調動中兵部印信只是其中一個環節。其次,既然有人買通鮑幹偷竊印信,那麼為何不造反,而是事發後捏造謊言。第三,根據幾次堂審證言,前後邏輯矛盾。可見,很多人是酷刑之下的被迫招供,或給領導背鍋行為。

甚至有人說,大印丟失三年了,上次“木蘭秋彌”期間已經找不到了。很明顯,造反與大印丟失無關,沒有人會提前三年偷印,三年後再造反,這不是明顯的打草驚蛇嗎?!可見此論的荒謬性。

自然,皇帝對此震怒異常,一度罷免了一批相關人員。提審官員莊親王綿善等人,也被處罰。但最終結果是大印仍然不知去向,最後只能把曾經與大印相關的官員大面積降級,敷衍了事。軍機處與朝廷秘密組織粘杆處也明查暗訪,一無所得,只能重新鑄造了一枚印信。

嘉慶在他的視野範圍內,其實已經算是一位兢兢業業的皇帝——雖然略顯平庸。有人藉此發揮,說這證明了清代的衰落。其實,大印丟失是一個偶然事件,最多說明了兵部運作體制有漏洞,拿這旁證政治如何無能低效,是不怎麼科學的。

歷史傳訊社,基於共享理念下的歷史學人社區。我們立足於原創,書寫歷史,資鑑現實,努力建設為一個有情懷和質量的新傳播媒體。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