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党項族融入漢族案例:“唐兀公碑”為例並論獨例不成書

題記:本文主要參考了王澤老師的論文。本文的結論由王澤老師得出,我對唐兀公之子閭公到河南之後的子孫娶妻情況進行了仔細檢查,發現僅從“唐兀公碑銘”看無法得出王澤老師的結論。由此,我們不禁可以再次回味一個早已經有的學習歷史的定律。可惜,大部分互聯網歷史愛好者忽略了許多歷史定律——孤立難定論。它必須要有旁證。王澤老師的此文非常好,它參考的資料很多,是以很多資料來佐證“唐兀公碑銘”。而我反其道行之的結果就是自然無法得到王澤老師的結論,這就是學習的歷史的方法。

歷史必須是要看書多為前提的,之後就要正確思考多。希望我們更好地學習歷史。

西夏党項族融入漢族案例:“唐兀公碑”為例並論獨例不成書

2006年05月25日,被國務院批准列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唐兀公是一位元朝(更確切地說應該是蒙古帝國軍人),他的家族一直生在賀蘭山。當西夏被蒙古軍隊攻滅後,西夏的男人們迅速投入到了為蒙古帝國南征北戰的歲月。1235年(窩闊臺汗七年),唐兀公奉命保護窩闊臺汗的兩個兒子闊端、闊出兄弟南征南宋。在1257年(蒙古憲宗七年、南宋寶佑五年)在軍營中病逝,終年60歲。

也許是他生前,他就在河南得到一塊土地。也許是他兒子閭馬後來找到的土地,總之,他們在河南居住下來,職業是農民。到了1356年,唐兀公的後代們立了一塊兒碑,用以紀念他們家族的歷史。這就是《唐兀公碑銘》。

(1)唐兀公、閭馬的經歷

閭馬生於1247年,按照他父親的經歷,是他父親50歲時才出生的。唐兀公在軍營中病逝時他剛10歲,因此,在親友的接濟下長大。後來從軍南征南宋,1279年,閭馬的軍營生涯隨著元朝統一天下而結束了。他來到了河南定居,主要從事農業。農業對於閭馬家族來說並不陌生,唐兀公生前就以從事農業為主。

閭馬是否是唐兀公唯一的兒子,這個很難說。因為,閭馬一直沒有回到過西夏,與唐兀公在西夏的親友也沒有進行過介紹。現在我們首先介紹一下,唐兀公的唐兀是什麼意思。

唐兀氏的三種說法:

任、穆兩先生:蒙古對西夏遺民的一種統稱。具體到唐兀臺為羌族或吐蕃族。

李清凌先生:唐兀臺的家鄉是西夏地區的蒙古族人。

王澤先生:唐兀只是地理概念,根據資料判斷屬於党項族人。

那麼,什麼是唐兀?唐兀不是蒙古姓氏。《多桑蒙古史》曾說“蒙古人初名此國(大夏、西夏)曰河西,續名之唐兀惕(註解,窩闊臺之子合失年幼好酒幼亡,廢河西名唐兀)。所以,唐兀惕、唐兀都是蒙古人對西夏這個政權所在地區的稱呼,正如金朝、宋朝稱其為河西一樣。

西夏党項族融入漢族案例:“唐兀公碑”為例並論獨例不成書

(2)唐兀公至第七代子孫娶妻情況

唐兀公碑立碑完成時正是1356年,因此,碑文必然要詳細闡述唐兀公的後人情況,從閭馬之後共有六代人在河南居住,到如今這些人已經和我們無異。因為現在網上沒事兒的人特別多,極端民族主義者、地域歧視者等國內外的壞人也不少,胡罵瞎罵幾句就沒意思了。所以,特別具體的情況就不介紹了。

本文的靈感和資料來源也都出自於王澤先生的碩士論文,若有對“碑銘”和王澤先生的理解有錯誤深表抱歉。

第一代:唐兀公(年60歲),妻九姐(年五十餘歲)

第二代(河南第一代):閭馬(年81歲),妻哈剌魯氏(年82歲),以下列表從閭馬開始算長子長孫的輩分。

第三代:長子達海,娶妻孫氏;

次子鎮花臺,鎮花臺,娶妻蓋氏、袁氏、王氏。曾施白米五十石,賑濟災民;

三子閭兒,娶妻王氏;

四子當兒,娶妻馬氏、蓋氏;

五子買兒,娶妻乃蠻氏。

西夏党項族融入漢族案例:“唐兀公碑”為例並論獨例不成書

第四代:長子長孫崇喜,妻李氏。長子次孫卜蘭臺改儒學,受襲祖父官職,娶旭申氏。

鎮花臺妻蓋氏生子一人塔哈出,袁氏生二子保童、枯童。

閭兒子六:換住妻哈剌魯氏;次子留柱(早亡);三子教化,妻高氏;四子伯顏,妻彭氏;五子春興,妻張氏;六子祿僧(未娶)。

當兒馬氏子帖睦,妻乃蠻氏、蓋氏。

買兒子拜柱,娶妻李氏、卒後再娶旭申氏。

第五代:崇喜之子理安娶蒙古女哈剌魯氏;卜蘭臺之子從安;

換住子:福安、延安、善安。

教化子:保安、祐安、祜安。

春興子:他們的兒女名字比較好玩兒長安兒、歪兒。

帖睦子:乃蠻氏子冀安娶高氏,衛安、添兒、蘆安;蓋氏子長子不老妻怯烈氏、脫脫娶孔氏、廣兒更名伯顏普化娶妻旭申氏、野仙普化

第六代:

不老子:長童娶乃蠻氏;次道兒、次德兒

伯顏普化子:關注

野仙普化:哈剌

西夏党項族融入漢族案例:“唐兀公碑”為例並論獨例不成書

(3)家譜解讀

從上可以看出,雖然有娶二妻、三妻的情況,但都是妻子卒後再娶,與我們漢人無異。三世兄弟五人八妻,漢人妻七人、與色目人一人。四世兄弟13人(王先生統計14人),與漢人通婚6人(王先生統計8人)、與色目人通婚4人(王先生統計5人)、未婚3人(王先生1人)。

五世兄弟17人(王先生資料22人),從這段資料看王先生作為專門研究者參考的資料更多,除了《碑銘》之外還有一些實證參考等,甚至實地考察。《碑銘》的資料不全,特別是第五代、第六代很不全。因為,第二代閭馬年高81歲,去世時公元1328年。按照這個年齡順序看“碑銘”(1356年)第五代、第六代正在年輕時,因此,有些尚未娶親、生子。而且,《碑銘》內根本沒有第七代人。王先生的資料統計中則有49人。

西夏党項族融入漢族案例:“唐兀公碑”為例並論獨例不成書

王先生的最終統計為:五世兄弟22人,漢人通婚20人;六世兄弟31人(此處王先生有筆誤,至少長童娶了乃蠻氏);七世兄弟49人中皆漢族通婚。

所以,《碑銘》刊刻出時許多沒有來得及登入,王先生利用各種資料進行了彌補。由此可見,無論是考古資料、碑刻碑銘、文字古籍等都不能靠孤證證實。必須要多方面查找,歷史學雖然不必是聰明人的學問,但必須是勤勉者的學問。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