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苦苦照顧婆婆和女兒,深夜還要工作養家,沒想與男孩悽慘相遇

女孩苦苦照顧婆婆和女兒,深夜還要工作養家,沒想與男孩悽慘相遇

安晴回到家衣服已經溼透了,纖瘦的肩頭透出細細的骨骼,室內的溫度和外面的反差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裡猛地一咯噔,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似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安晴拿起一條幹毛巾開始擰溼淋淋的頭髮。

“媽媽,奶奶又在抽搐了……”

雅雅大大的眼睛盛滿了驚恐。隔著一道門,看見躺在床上不停抖動身體的老人,不敢挪動腳步。

安晴把毛巾擱在沙發上兩步跑到周蘭英的房間,因為行動不受大腦支配,這幾個月她的抽搐越來越厲害了。

雅雅怯怯的跟在安晴身後,躲在門外張望著不敢進去。

安晴用力撤掉周蘭英塗滿了穢物的衣服堆在盆子裡。雅雅把洗好的毛巾遞給她,自從周蘭英病倒之後安晴和雅雅便形成了默契,雅雅每次都和安晴配合的很好。

等把周蘭英的身體擦洗乾淨之後安晴的額頭已經布了一層汗,汗珠滑在臉上,用手背擦了擦,本來就溼透的衣服這下已經快要滴出水來了。

雅雅坐在客廳寫作業,時不時的望望周蘭英的房間。有時候周蘭英意識清醒了會衝雅雅笑笑,雅雅不知道多高興。

安晴為了照顧周蘭英請了一個臨時的保姆,一個月八百塊錢。保姆並不樂意,看安晴可憐也就答應了,不過條件是每天五點就下班。

周蘭英患老年痴呆症快一年了,有時候她只是一個人坐在家裡發呆,要是發起病來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把家裡折騰的跟垃圾堆一樣亂。

準備晚飯的時候安晴想起來答應過雅雅要做好吃的,可是眼下廚房裡沒有什麼可用的食材。

安晴靈機一動,切了幾個蘋果又加了一把米熬了半鍋水果粥。

雅雅吃的很開心,連沒有意識的老人都吃的很香。

晚上安頓好婆婆和孩子之後安雅關上門再去裁縫鋪趕工。

雨已經停了,晚上的空氣格外好,清清涼涼的風吹在臉上,清醒了不少。這難得的清靜,安晴想到了很多事。關於他,關於自己。

今天遇到顧允衡讓安晴已經死灰一樣的心恢復了跳動,她甚至不知道這顆已經沒有了活力的心是如何再次起搏的。也許只是他的一個眼神,安晴就無法逃遁的沉淪了。

就像初次見他。

那是大學剛剛開學,安晴是本市的人,所以去的時候帶的行李並不多。大概是為了好玩吧,安晴找到了自己所在院系的接待處,負責接待的是一個女孩。她很熱情的帶著安晴熟悉了一下環境,不過中途因為接了一通電話說有點事得先走,這個時候正好顧允衡走過來。女孩招了招手說幫忙帶一下新生。

安晴轉過身,看到白體恤黑長褲的顧允衡。眉目晴朗的淡淡笑著,盛夏的天光打在他俊秀的臉上,帥氣逼人又內斂脫俗。那是安晴見過的最好看的男生。

顧允衡伸手拿過安晴抱著的揹包,雙肩包兩個帶子合併起來背在一個肩頭。他很高,安晴仰視著他,刺目的陽光讓人暈眩。

“你是哪個系的?”

那是第一次聽到顧允衡的聲音,清越的嗓音敲打在心頭,讓人耳朵一亮。在安晴的眼裡,顧允衡哪兒都是最好的。

“我是設計學院的。嗯……謝謝學長幫我拿東西。”

安晴下意識的低下頭,羞的不敢抬頭看他。

顧允衡淡淡一笑,說:“設計學院都是才女,為才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安晴有點想笑,但是沒敢笑出來。心裡想著這個人長的這麼高,一定是體育系的吧?聽說N大體育系的男生都是又高又帥的,不過人品不怎麼好呢,就喜歡勾搭小學妹。

“呵呵,學長真幽默……”

走了一會兒,顧允衡頓住了腳步,俯身說這裡就是她的公寓了,安晴抬頭看到公寓樓,接過揹包便走。

“喂,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身後傳來顧允衡的聲音,清越優雅,讓人不忍拒絕。

“我叫安晴。”

顧允衡默唸了一遍,安晴。難道這就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意思嗎?人有意思,名字也有意思。

那時候的安晴並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如何烙印一般刻在了顧允衡的心上,日復一日,銘心刻骨。

從包裡摸出鑰匙,打開了小裁縫鋪的門,熟練的找到了燈泡的開關,白熾燈泡在頭頂上方亮起來,燈影輕搖。熟練的抖了抖布料,

四周安靜的只剩下縫紉機咔噠咔噠的聲音,一串連著一串,直到深夜才停下。安晴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衣服差不多做好了,白天再訂上釦子熨平了就可以交給顧客。安晴伸了伸攔腰,脖子和胳膊都微微痠疼。

關上門,安晴有些睏倦的往家裡走。

走到轉角的時候一束車燈遠遠的打過來,刺得她睜不開眼睛。等近了,車燈熄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前方。

安晴心裡一陣害怕,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走在這樣僻靜的路上的確存在很多不安全的因素。環顧四周,竟沒有一個行人。

安晴每次晚上回家都會擔心遇到壞人,劫財倒還好,反正她也沒錢,就怕遇到歹人心起色念。

安晴警惕的把包抱在胸前,低頭往前走。

顧允衡走下車,站在安晴正前方,風吹著白色襯衣的領口,微涼。腦部輕微的震動感麻木遲鈍的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關節上。

離的近了,安晴聞到熟悉的味道飄來,淡淡的清雅香味沁人心脾。這個味道安晴已經將近六年沒有聞到了。

有時候走在大街上身邊有類似的味道飄過安晴都會在人群中張望好久,她期待著可以遇到顧允衡,可是她又怕遇到他。每次尋覓未果她都失落的嘆口氣,同時也如釋重負。

心裡暗暗的笑了笑,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會在聞到熟悉的問道時心跳加速。

可是!

為什麼那個身影在不停的靠近自己?肅殺的氣息席捲而來,不給人一絲喘息的機會,猛烈的撞擊著身體中脆弱的抵抗力,幾乎將她完全的粉碎!

不!不可能的!不會!

安晴的手下意識攥緊,手心已經被汗水溼透,她感受得到心臟的位置不規律的近乎是崩潰的跳動感!

是他!這強大到讓她窒息的氣場來自他!

想逃!想消失在這一刻!難爬是就此化為灰燼她也不想跟他照面。

“你還要躲我多久?”

不大的聲音,低沉傷感,甚至略帶沙啞。逼近她的時候卻化作鋒利的箭頭毫不留情射過去,劃開她的皮膚,滴出血來。

他的殺傷力,從來如此。

安晴無措的抱著包,就那麼站在顧允衡面前,像被剝去了所有的包圍赤裸無助的被他審視著,他的眼睛帶著拷問和鞭笞的力量,讓她頃刻之間血肉模糊。

他還是記憶裡那麼高,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扳著她的頭,讓她靠近自己的胸口。那個懷抱,溫暖的像她的專屬天堂。

那時候他溫柔的撫摸她的長髮,用有點欺哄的語調說:“安晴,我這麼好的身材給你當枕頭看起來似乎我虧大了啊。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

安晴嘟著嘴捏捏他的肌肉,耍賴的說:“為了報答你,我決定幫你減肥!以後好吃的統統歸我好啦!”

一晃眼,似乎兩人肌膚相親的溫度還在指尖,可現在……

安晴順著他的腳往上看,目光在他胸前停住。曾幾何時,她是那麼依賴他的懷抱,那麼信賴他。以為有他在,什麼都不必害怕。

而今,時光早已將過去的歲月掩埋,不留痕跡。連最美的願望都化作了骯髒的回憶,揮之不去無法忘記。只剩下一道凜冽的可以毀滅一切的目光,燃燒她最後的一線尊嚴。

“我沒有躲你。”

安晴倔強的仰著頭,強制壓抑翻滾不息的內心,眼底被灼燒了一樣熱起來,她知道淚水已經在瘋狂的醞釀,抬了抬眼皮,滾燙的淚水蔓延入肌膚。

不能哭!安晴不你可以哭!

“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顧允衡攥著拳頭,他怕自己會剋制不住伸手去牽安晴的手,所以他只有將手塞入褲袋裡,攥緊。

女人!你的心真的這麼狠!

只是輕微腦震盪。比起來這幾年他無數次死裡逃生算得了什麼?

自從安晴離開之後,他做過的傻事還少嗎?

深夜獨自站在二十八樓樓頂被肆虐的大風吹得失去平衡險些墜樓身亡的事,他做過了太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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