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能帮助我们做出明智的伦理判断吗?(终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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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知识在形成我们的道德价值观和帮助我们构架更明智的判据方面,具有一种即使有限却很有活力的作用;伦理价值是自然而公开的,可以在理性和证据的阳光下接受检查。

自然主义认为,科学探索能够改进我们的价值观,在需要的时候和合适的地方开发出新的价值观。我们已经拥有一套约定俗成的判断,在应用医学、心理学、工程、教育咨询和其它领域受到实践的检验。相似地,我认为我们也有一套约定俗成的伦理判断,在实践中和在规范的知识体系中受到了检验;而且随着科学的进步,新的规范也会不断被引进到这种判断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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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问题也被提出来了,在做出伦理选择时,我们应该遵循什么标准?今天,这个问题对于像我们这样,有着规则和价值多样性的多元社会中,尤其中肯。

在形成伦理判断的过程中,我们需要提到我称之为“价值基础”的概念。与此相关的是,我们所遵循的以前存在的价值和规则事实,但是,我们也需要考虑经验性的资料、中间-结尾关系、原因知识、和各种行为的结果。探究是最好的方法,用它可以决定我们应该做什么,它也是在年轻时需要发展的技术。我们要关注儿童的道德教育,我们希望架构正面的性格特征,提高反应性决策的能力。我们没有简单的方子和公式可以遵循,告诉我们在每种情况下如何应对。但是,W.D.罗丝所称的第一印象正确的一般原则,我们同样可以作为共同的道德礼仪,引出一系列的品德、格言、俗律、伦理美德、义务和责任性,这些是我们社会作用的本质所在。但他们在实践中如何起作用,则依赖于具体的方面,而对于成年人来说,最可靠的指导就是认知探索和谨慎思考。

保守的神学者经常反对这种方法,把它看成是危险的,认为是“堕落”和“不道德的”。这里有两种完全不同的道德意义:(1)服从/权威模式,人类只能绝对地遵循远古留下来的道德教条,和(2)道德发展的鼓励模式,意思是人类具有道德倾向性和具有帮助我们形成判断认知能力。

在上面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对于自然的方法来说,伦理是长期进化过程的产物。进化心理学指出,道德规则使人类群体适应危险并生存下来。这种达尔文式的解释,依据E.O.威尔逊(1998)的说法,意指一种相互相成行为的生物学基础——渐变规则。这个道德行为提供了一种选择优势,对道德行为、道德知觉、情感和利他主义,具有一种种内的内化倾向,使拥有这个规则的社会群体可以传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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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O.威尔逊

这并不否认,同时还会伴随自私和侵犯的倾向。但是,那些阅读了“原罪教条”后就认为,人类本质上有罪和腐败的人,是大错特错了。我承认存在一些个体,他们缺乏道德情感;他们在道德上是有缺失的,有些甚至是反社会的人。突出的地方是善和恶有遗传性,但是,这种遗传性是怎样形成的,善意行为的流行是否取决于文化环境。无论是基因决定还是社会文化环境决定,都是解释我们的行为为什么和如何发生的因素。我们不能单纯从进化过程中推断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所做的部分取决于我们的选择,因此,我们仍然有自由选择的能力。虽然我们已经受到环境决定和生物遗传决定论的束缚,我们仍然具有认知选择过程的能力,而且,理性和倾向性也起到促进作用。

伦理的戒律不必以超自然背景为基础或者依赖宗教信仰,毫无疑问,神圣的信仰可以加强许多人的道德责任,但不是对每个人都必要。

我认为,现在正是科学家认识到自己对自然伦理做出贡献的机会,我们处在人类历史的一个有趣的时代,我们有强大的力量改善人类条件。生物遗传工程、纳米技术、以及空间研究为人类提供了一个创造更好的未来世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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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今天仍然有一些人,希望放弃人类理性和自由,包括他们的侵犯冲动和自认为公正善良的报复,回到前现代社会存在的神秘传说之中去。我认为,启蒙运动像一座灯塔,它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人类需要对自己的未来承担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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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各种说明已经列出。在上面的分析中,对所有形式的道德教义来说,某种程度的怀疑都是需要的。我们继续被自认为道德的人包围着,他们声称拥有“绝对真理”、“道德高贵”、或“虔诚”,或知道拯救的秘密道路,并希望把他们的信念加到所有其他人身上。他们趾高气扬,用一种夸大的口吻吹嘘自己的正确,对那些缺乏他们的道德信仰,但并非无知的不道德的人进行攻击。

这些道德狂热者正要压制或牺牲挡在他们路中的任何人。他们在过去以各种名义发动了征服其他军队的战争,如上帝的名义、辩证法、种族优越论、传宗接代、帝国设计等。怀疑论不仅要运用在宗教和超自然幻想方面,而且要运用到其他形式的道德和政治幻想方面。这些教义尤其危险的地方是,当他们被用于合法的德行和被有权力的社会机构使用时,比如国家、教堂或公司,会提供一个特殊的道德品质的招牌。痛苦莫过于自认为有道德的道德狂热者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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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能帮助我们做出明智的伦理判断吗?(终结篇)对此最好的解毒药是有关怀疑论的内容和从事伦理探究的愿望,不仅针对别人的伦理热情,而且对我们自己的,特别是如果我们试图把我们自己的伦理探究结果转化成圣训的话,就更应该这样做。我提出的认识理论是基于怀疑的科学探究的方法原则的,具有重要的道德意义。因为在认识自己错误的时候,我们也学会了容忍其他人,欣赏他们的多样性和生活的多元化。如果我们准备从事合作性的伦理探究,也许我们最好准备允许其他个体或群体一定自由度,实施他们自己喜好的生活方式。

如果我们能够生活和让别人生活,那么,我们就能够获得一个自由和开放的民主社会。所不同的是,我们应该努力通过谈判,使观点上的分歧达成共识;而且,如果这个过程难以实施,我们最少要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努力折中。伦理探究的方法要求一定的智力和知识,对自己的和别人的价值观进行审查。我们能够努力通过有吸引力的认识信仰修正我们的态度,通过有关科学证据的审查来重新架构他们。这样一种先给后取的结构批判主义对于和谐社会是必要的。在学会欣赏好生活的不同概念中,我们可以扩展我们自己的道德认识维度;这是导致和平世界的更合适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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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等于说,任何事或每件事都需要忍受,或者事物都是美好的。我们应该时刻准备批判那些把道德虚无作为优点的人,我们也不必要忍受难以忍受的事物。如果需要,我们有权对那些基于错误计算、错误概念,或那些假的有害事物的观念和行为,进行强烈的反对。更有甚者,如果我们用探究代替信仰、审慎代替激情、教育和说服代替武力和战争,我们将生活在更加美好的世界。我们将意识到明智行为的力量,同时了解到人类兽行的局限性,需要缓解冷战,用同情和热情的心去消除隔阂。因此,我敢断言,在伦理生活方面,我们能够发展一套改善的原则和价值观,一种明智地处理各种问题的方法。当我们的伦理判断以理性和科学探究为基础的时候,最适合表达最崇高的、优秀的和文明的人类行为。这是我们今天所急需的伦理观念。(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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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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