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工匠精神,上下五千年我只服江西老表

从古到今,江西都是一个“匠气”浓郁的地方。

或许相比其它地方,江西人不那么善于钻营,但他们却懂得钻研。这片16.69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遍布了大家熟悉的画匠、瓷匠、工匠等手艺人,也诞生了田园派诗人陶渊明、领先的改革家王安石、诗人书法家黄庭坚、明朝科学家宋应星、世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中国近代铁路工程专家詹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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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人的精神,从两个数字就能看出来——从唐朝至明朝,当地的书院数量一直位居全国的榜首,整整一千年的时间! 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在明朝永乐二年,当年赐进士出身的470人中,有110人都是江西人,甚至包揽了包括状元、榜眼、探花,从第一名到第七名,全是江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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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书香缭绕、人文鼎盛的宝地,也无时不在诉说着江西人的好学、能下死功夫。

不仅仅是景德镇的瓷器,能对创新、品质和审美的坚持能够持续上千年,各行各业的“匠人”们也同样在坚持:

陆 九 渊

南宋哲学家,江西金溪人

用 一 辈 子 , 想 明 白 一 个 问 题

说到用心,谁也比不过搞“心学”的陆九渊。

他在四岁的时候,就开始问父亲:“天地哪里是尽头?”他日夜苦思冥想,乃至于废寝忘食,最后父亲不得不严厉喝止了他。

到了他13岁时,他读古书到“宇宙”二字,书中解释说:“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于是忽然省悟道:原来这就是“无穷”啊!当然,这里还不是他的终点,他继续深入思考,最后得出了结论:“宇宙便是我心,我心即是宇宙!”

陆九渊的思考越来越深入,不免要跟当时“理学”的大佬朱熹产生矛盾。于是,朱、陆经历了鹅湖之会、南康之会、无极太极之争几场理学的“华山论剑”。虽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却让陆九渊获得了不少追随者。一次,他受邀去白鹿洞书院,用自己的理论讲“君子小人喻义利”,围观的群众甚至感动落泪。

后来,陆九渊因为谈论政事,被贬回乡里。他路过贵溪应天山,见这里“宛然巨象山”,便在这里结庐宣扬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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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时候的一个问题,而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将自己的思考推向极致。这是江西人陆九渊的执着,也是后世影响甚广的“陆王心学”的伟大开端。

八 大 山 人

明末清初书画家,江西南昌人

用 画 笔 与 命 运 抗 争

八大山人,也被称作朱耷。他是明朝皇族的后裔,本可跟其它皇族宗亲一样,等着继承爵位、过上富足的生活。

不过,有报国之心的他却毅然放弃了爵位,以布衣身份考科举。十五岁即中秀才,震惊皇族。

可惜,1644年,崇祯帝吊死煤山,明朝陨落;不久之后,家中90多口人成为刀下亡魂。才19岁的八大山人,在一刹那看破了红尘。他削发为僧,隐姓埋名于山野之间。

遭受同样的磨难,别人可能就一蹶不起了,令人惊讶的是,作为江西人的八大山人,虽然时而醉酒发疯,时而装聋作哑,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抗争——他用画笔作为武器,既是怀念明朝,也表达自己对世界的看法、排遣心中的愤懑。

有人说:“八大山人以画哭”。看他的画,看那些从未在别处见过的、怪怪奇奇的花鸟,你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心情,犹如对世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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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署名时,“八大”和“山人”往往竖着连写。前二字似“哭”又似“笑”字,而后二字则似“之”,寓意“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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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哭笑不得”了一辈子,八大山人存世的作品竟能达到两千多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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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书画家一辈子能有如此多数量的作品,而且每一件都完美精湛、情趣无限,令人感佩不已。怪不得齐白石也说:“恨不前生三百年,愿为八大山人铺纸磨墨”。

陈 寅 恪

近代历史学家,江西修水人

清 华 大 学 最 渊 博 的 “ 学 匠 ”

这个人虽出身名门,却只是一个在欧美游学了十几年的年轻人,只有学问,没有学位;只有文化,没有文凭。吴宓力排众议,才把他——陈寅恪请到了清华。

没想到,陈寅恪一上讲台,整个清华都被他折服了。冯友兰、朱自清这些大师经常来蹭他的课;不论是学生还是教授,都向他请教问题。大家称他为“活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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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胡适曾经考证出陶弘景抄袭了古书,心中十分惊喜,以为是上千年来古人没有看到的新发现。结果陈寅恪却笑了:这事儿早在宋代,朱熹写《朱子语类》时就揭露过啦!一次,有个学生来问陈先生一个材料,陈寅恪说你去图书馆借某一本书翻到某一页。那页页底有个注,注里有你需要的材料。这一席话,把旁边的哲学家金岳霖惊得说不出话来。

学问的渊博程度如此,和江西人的好学天性是分不开的。

难怪会让胡适感叹:“陈寅恪治史,当然是最渊博、最有远见、最能用材料的人”。

王 锡 良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江西景德镇人

不 做 大 师 , 只 做 工 匠

因为家庭贫困,王锡良12岁就辍学了,他文化的知识学得不多,却有一个很好的领路人——其叔父是“珠山八友”之一的王大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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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王大凡学了20多年,又跟着王大凡进了景德镇陶瓷研究所。在陶研所的时候,因为工作较轻松,王锡良刻苦钻研画瓷,创作了不少有影响的瓷画作品。

一次,为了画一个瓶子,王锡良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直到画好,不觉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刚好当时景德镇评选国画奖,他就送了这个瓶子去参赛,得了一等奖。

可是,后来单位出现资金问题,居然把那个获一等奖的瓶子以十几万元卖掉了!

现在,这个瓶子被深圳海关当作宝贝一样地供着,但王锡良依然念念不忘、如失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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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心爱的作品,我已经好多年没看到这个作品了。如果看到的话,我会再好好想想哪些地方还需要改进,尽可能的画得更完美。”

——这,就是江西人工匠精神的最佳诠释。

这,就是一位工匠对艺术的纯朴之心和热爱之情。

王老一直对大师的称谓不感冒,“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做手艺的人。”

在他心里,有的只是对陶瓷艺术的执念和终极追求。

江西,并不只是个地处中部一隅的地理概念。

她以最美好的风物,酝酿了匠人和匠心。透过人、事、物的流动,与我们每一个人产生多样的联系。

也许你曾为景德镇的瓷器而感动;或者是见识过庐山的灵秀、婺源的幽美;也许江西就是你魂牵梦萦的故乡;又或者你同江西人有过怎样的交往……

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和江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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