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本現代推理言情的老文《風起青萍》,一場案件成全一雙人

精緻的豬豬姑娘又來出新了,姑娘最近和推理言情槓上了,特地翻出本現代的推理言情老文來看,分享出來,有對胃口的蟲子大人們可千萬不要錯過哦~

愛你們。

推一本現代推理言情的老文《風起青萍》,一場案件成全一雙人


推薦書名:《風起青萍》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一場未知的死亡,引發出一連串被掩蓋的秘密;一對解除法定關係的情侶,愛到盡頭累了倦了還是愛著;一段新的時間開始,原來兜兜轉轉你還在我身邊。我心安處既吾鄉。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男強女強人設,天雷勾地火的在一起,又因為各種問題分開。自古有一座城市的淪陷成全一對情人,此處便有一段案件成全他們。有血有肉不作不鬧,很符合人設。


推一本現代推理言情的老文《風起青萍》,一場案件成全一雙人

推薦片段:

1、回憶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太多的沉默勝過共同的咆哮。正是如此。

坐起來,她穿過客廳,去酒櫥拿酒喝。酒櫥連著廚房,門微微敞開,有月光漏進來,照著光滑大理石臺面和木製的刀架,照著茶色的櫥櫃,稜角處角度圓滑。她轉了個身,在月光下打量這個曾經是家的地方。幾年前葉仲鍔第一次帶她來這裡,也是晚上的這個時候。那時陶儒跟她分手不久,她心情很糟,加上是宿舍同學羅羅的生日,她就藉故喝多,終於成功地醉了,坐在包廂的沙發上起不來。

或許那個時候,就有了這個毛病?

失去,離婚,感情無法疏解時,就轉而在酒裡尋找幫助。

葉仲鍔打電話給她,同學接了,片刻後他開車來,帶她離開。她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但是通常情況下,她醉了之後都會睡覺,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可是那天她卻說了不少。她幾乎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只聽到他的聲音徘徊在她耳邊。大概是他的聲音太過蠱惑,讓她恍恍惚惚。他問她什麼,她就聽話地回答什麼,酒後吐真言,她在那種狀態下絮絮地回憶,說其實自己也未必多喜歡陶儒,不過,等著等著就習慣了,忘記跟別人怎麼相處了。隨後她又說自己的小學和中學,一直以來的理想和自信⋯⋯

半夜的時候醒過來,之璐愕然地發現他們正以某種親密的姿勢坐在沙發上。葉仲鍔歪靠著沙發後背上,微閉著眼睛休息。他的領帶歪了,襯衣的領口的扣子也解開幾顆,露出光滑的肌膚和完美的線條。她被他抱在懷裡,頭靠著他的肩膀,身上蓋著他的西裝。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鑽進鼻孔。

她完全石化,然後花了很長時間來確認現狀。

他眼睫毛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狹長漂亮的眼睛,裡面有光,映著她的身影。

之璐張口結舌地說:“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露出迷人的微笑,說:“這是我家。”

她一輩子都沒跟男人這麼親密,臉都快燃燒起來了,愈發結結巴巴,詞不達意地小聲辯解:“那個,我喝醉了,神志不清楚,是吧?應該是的。”

2、驚魂

她站在窗戶後看了一會,覺得疲倦,就在她轉瞬的一剎那,所有的燈光都失去了。臥室裡一片漆黑,黑暗立刻吞噬了一切,包括她的視覺。

之璐極其怕黑,她開始哆嗦,身體各個部分和潛意識都在提醒她,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妙。她努力壓下越來越強烈的恐懼,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牆上的開關,“啪啪啪”地摁了幾下,確信下來一件事——停電了。

片刻後她的眼睛適應了臥室的黑暗,大致可以看清門上的把手在暗處閃閃發亮,忽然急促的拍門聲一聲重過一聲地響起,伴隨著是楊裡驚恐失控的聲音:“之璐姐,之璐姐,你起來啊⋯⋯”

她打開了門,楊裡一下子撲到她懷裡,歇斯底里地叫:“之璐姐,我剛剛看到了一個人,在屋子裡,我看到一個人⋯⋯”

之璐猛然抬起頭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客廳的落地窗簾沒有全部拉上,還有一條半米長的縫隙,雪白的電光透過那縫隙鑽進了客廳,照亮了一切。她站在臥室門口,客廳的一切一覽無遺。在那轉瞬即逝的光芒裡,之璐依稀看到,一個隱匿在酒櫥後的影子。

何為恐懼?

上大一的時候,之璐曾經花過大量時間閱讀《在細雨中呼喊》這本書,併為它撰寫了數篇評論。那時候她以為自己徹底地讀懂了這篇深刻的小說,可此時此地,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知。她詫異自己的遲鈍,居然在這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才首次想到,小說裡瀰漫著的從來不是對黑夜的恐懼,也不是對未知的恐懼,而是——對人生的苦難,對活著的恐懼。

人生的無助、無望、無用逼得她走入恐懼的想象裡去,像霧靄一般不可避免地緩緩升起,模糊了她的來路和去處,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宛如黃泉路上。是啊,黃泉,還不如死了好。

偏偏不能。她活著。之璐張張嘴,說:“誰在那裡?誰在那裡!你在找什麼東西?”

沒有人回答,雷雨拍打窗戶,嘩啦作響。之璐在黑暗中摸索著回到了床頭,拿起座機,指示燈沒有亮,聽筒裡沒有任何聲音。她又順著床頭摸手機,本來習慣地把手機放在枕邊,可今天什麼事情都偏離了正常的方向,自然,手機不在以往應該待著的地方。她又驚又急,楊裡提醒了她:“客廳也有電話。”

從敞開的臥室門往外看,客廳漆黑一片,是包容一切的黑暗,那裡面,藏著太多的可能性,其中之一就是手握兇器的兇手,有著猙獰的面目。可客廳不能不去,電話是她向外求救的唯一方式。

她跟楊裡互相攙扶著來到客廳,手心都是冷汗,目光謹慎地四處亂晃。窗外的雨下得正酣,屋子裡每一聲響動都能使她們心跳劇烈加速。之璐摸著沙發坐下,磕磕絆絆地摸到了電話,拿起來,依然沒有聲音,指示燈依然也沒亮。

電話打不通,手機找不到。她抱著楊裡,想,莫非是她們今天要困死在這裡?一道白光乍現,她目光低垂,渾身發寒,隨即否認了這種可能性——在那些時不時閃起的白光裡,她目光隨著電話線一路遊走,電話擱在兩張沙發的中間,靠著牆壁,稍微往茶几後一看,就能清楚地發現——半截電話線吊在空中。

整整二十七年來,鍾之璐的人生從未像這幾天時間這樣波瀾壯闊過。陰謀和陷害,絕望和反抗,謀殺和被殺,而如今是終極思考,生存和死亡。

3、主權

葉仲鍔搖頭,“我不是說經濟案,我是說的其他方面。你認為李凡等人殺人會自己親自出面?買兇殺人,就必然和兇手有間接的接觸。”

魯建中自然也明白,“我們考慮過了,監聽過電話,也派人跟蹤過,亦一無所獲。”

葉仲鍔正色地看他,“這段時間必定會收斂許多,但我相信監視下去,以靜制動,總會有收穫。”

魯建中目光炯炯,“葉先生,聽你的意思,彷彿知道什麼內幕?”

葉仲鍔沒有直接表態,只說了句:“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請儘管說。”魯建中明白,這已經是態度了。

談話眼看到了尾聲,魯建中遲疑片刻,神色不變,“你們不是離婚了?”

“婚是離了,但之璐,還是我老婆,”葉仲鍔站起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來,“很多事情,不會因為離婚而結束。”

十分鐘後他們從樓上下來,從二人的神色上什麼都看不出來。魯建中對之璐和楊裡打了個招呼,說要先走。

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而雨基本上停了,他是開著警車來的,回去也近。之璐感謝再三,禮貌地送他出了門,她隔著門縫最後看到的,是他古怪的神色和嘴角的那絲苦笑,她有點詫異,但最後什麼都沒問。

片刻後楊裡也去睡了,客廳裡再次剩下她和葉仲鍔。他們站在客廳的磨砂水晶吊燈下,光影在二人身上流轉,她看了他一眼,剛剛對上他的視線,然後約好了似的停頓了兩秒鐘,就知道說什麼了。

葉仲鍔朝她走近了一步,說:“我明天讓人換鎖。還有,今天晚上,我睡哪裡?”

之璐拿手指在屋子裡一晃,說:“房子是你的,你要睡哪裡就睡哪裡,”說完又想起他從來只睡臥室,忙說,“嗯,你睡主臥室,我去樓上睡。”

“樓上的臥室幾個月沒打掃了,哪裡能睡人?”他揮手,輕描淡寫地說,“算了,一起擠一擠吧。”

二人在那張床上都“擠”了好幾年了,哪裡還有什麼好靦腆的,又不是當年的鐘之璐,沒結婚之前寧可睡沙發睡地板都不肯跟他睡到一張床上去。而且——她的確是怕了,她的失眠問題沒有緩解,還疲倦,疲倦得抬不起頭,如果他在身邊能有個好覺的話,也好。

其實只要他在這個屋子裡,她就很安心了。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她放心了,是那種可以把命交給他的那種放心,眼睛也迷糊起來,幾乎睡著的時候,感覺床身一動,眼皮下微弱的光芒隨之消失,應該是他關了燈。不過今天沒有燈也不要緊,他的呼吸,他的味道就在耳邊,比任何催眠的藥物更有效用。

她想要再次睡過去,可卻不能,她屏住呼吸數秒,輕聲說:“謝謝你,這麼大的雨趕過來。”

“不客氣。”葉仲鍔語氣格外平淡。

不知怎麼的,之璐想起電話裡的那個軟綿綿的女人聲音,一句話不可抑制地從嗓子裡冒出來:“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有人在你身邊?是戴柳?還是別人?”哪怕是兩人最親密的時候,她都不曾問過他任何有關別的女人的事情,可是離婚了,卻反而能說出來了,隨即覺得懊惱,“忘了這個,我隨便問問。”

葉仲鍔胸膛微微振動,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你在乎答案嗎?”

當然在乎,可無論如何都不想知道,有極大的可能性,這個答案讓她再次墜入深淵,於是說:“不,你不用告訴我。”

話音一落,她那床被子被人掀開,一雙手迅速地伸過來,摟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從她的頭髮後面伸過去,雙臂稍微一用力,她就落入了身邊人的懷抱中,以他的手臂為枕。床身很寬,再睡兩個人都未必會很擠。可是他還是要湊過來,像以前那樣抱著她,炙熱的唇停在她的脖頸處,並且沒有說話。

4、後續

睜開眼睛,看清身邊人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一剎那覺得過去的時光又回來了。她呆了呆,迅速抱著被子坐起來,退出去老遠。

葉仲鍔嘴角往下一壓,兩人纏綿得無法分開的景象還在眼前,在那個時候,他以為他們之間如堅冰的關係會緩和恢復,可一覺睡醒,就變了個樣子,彷彿他是毒蛇,避之唯恐不及。

知道她脾氣倔強,頓一頓之後,葉仲鍔開口:“你不想說什麼?”

鍾之璐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他沒有穿上衣,上半身裸露在空氣裡,皮膚緊緻,線條完美,在晦暗的屋子裡分外明亮,讓人移不開目光。曾經熟悉的身體,曾經的丈夫,她本來什麼都擁有的,可她親手毀了這一切。

是啊,結婚與相愛也許確有關係,但是離婚,與不愛,也許毫無關係。之璐忽然覺得心酸,側頭不看他,說:“對不起。我做你的妻子,真是失敗,失敗透了,有時候我想,你要跟我離婚,也有道理。”

葉仲鍔貌似無意地看她一眼,目光中有冰冷的寒光掠過,“你跟我說‘對不起’?除了反思,還有什麼別的沒有?”

“沒有了。”

“我還以為你會說點別的。”心裡不是不絕望的,還是老樣子,他想聽的話,她始終不肯說,至少,在清醒狀態下,始終不肯說。知道錯了和改正錯誤是兩碼事。

其實之璐猜到了他要她說什麼,可事情哪裡那麼容易。按照朱實的說法,第一次失敗的婚姻已經讓她精神有些異常,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再試第二次。如果這次她還做不好,她會死的,而葉仲鍔也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的感情了。那個時候,她才是什麼都沒有了。

葉仲鍔一言不發地開始穿衣服,之璐也在櫃子裡翻衣服,就像以前習慣的那樣。只是比起以前,稍微有了些改變,他們不約而同地緘默著,一直到出門前,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5、沒有答案,就是拒絕

“快了。”

之璐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葉仲鍔不會騙她。她從挎包裡拿出兩串鑰匙放到儀表臺上,輕輕說:“嗯,鑰匙就在這裡。”

葉仲鍔直視前方,沉聲說:“離婚的時候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房子歸你。我不在乎這一套房子,也不會讓人認為,我對前妻無情無義。”

“它不是我的,”看到葉仲鍔滿臉風雨欲來,之璐覺得氣氛壓抑,特地用玩笑語氣說,“我嫌麻煩,每年的物業費那麼貴,我可能都負擔不起。更何況,我考了博就會回學校,房子對我來說,意義確實不大。”

車速漸漸緩慢,葉仲鍔說:“物業費我已經預付了,別拿這個搪塞我。你打算考博?”

之璐微微一笑,“是啊,打算考世界文學和比較文學。”

葉仲鍔就在這個時候側過了頭,恰好看到她美好的笑臉。波光粼粼的眼睛,蒼白的臉頰被夕陽染紅,彷彿有了血色。又因為瘦,笑起來的時候下巴尖尖的。美麗得讓人驚歎。認識她開始,就知道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但她的心思,從來都不在容顏粉黛之間徘徊過,由於她不自知自己的美麗,因此也更加動人,讓人難以割捨。

葉仲鍔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一拍方向盤,聲音詭異得有些沙啞:“鍾之璐,幾年情分,夫妻一場,你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撇得一乾二淨?”

倒是真想什麼都沒發生過,總比現在生不如死強。心口的疼痛逐漸滿散到全身,之璐不敢看他,不敢說話,垂著眼睛,壓下眼眶的酸澀。

葉仲鍔猛然一腳踩了剎車,車子尚未完全停住,他的雙臂就伸了過來,不差分毫地把她摟在懷裡,之璐一愣,卻聽到他說:“之璐,你就那麼不願意要我的東西?我能給你的,除了感情,就只剩下錢了。可是你什麼都不稀罕,從一開始都不稀罕。這幾年,你要是稍微為我考慮一下,我們能走到這一步?”

他的懷抱溫暖得不可思議,之璐咬著唇,喃喃說:“你說得對,你一向都是對的,是我太倔強,聽不進去。”

“沒有答案,就是拒絕。”葉仲鍔重新發動汽車,聲音在汽車的啟動聲中有些模糊和走樣,“我一直都知道,你愛我永遠沒有我愛你那麼多。不過我想,愛多愛少都沒關係,只要你愛我就夠了。我縱容你,我給你創造條件讓你儘可能地施展才華,也許你能夠在某一天知道我對你的好,把心多用在家裡,用在我身上;可是你並沒感覺到,你依舊我行我素,兩三年了吧。我對你,徹底沒辦法了。”


推一本現代推理言情的老文《風起青萍》,一場案件成全一雙人

大概就是這樣了,希望大人們喜歡,祝週末愉快。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