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文天祥在2003年後,在新版歷史教科書中不再被稱為“民族英雄”?

晚來的你

民族英雄不能僅僅侷限為漢族,而應是整個中華民族。

蒙宋戰爭屬於國內的民族戰爭,並非是中華民族抵抗外來入侵的民族戰爭,考慮到中國各民族之間的感情,是否將文天祥定義為民族英雄,這是存在爭議的。戚繼光、鄭成功是民族英雄毋庸置疑,儘管文天祥是否屬於民族英雄有待商榷,但不能質疑他的民族氣節。另外,教科書中對文天祥的評價是一以貫之的,從未有是否重新定義的問題,更何況,文天祥是否為民族英雄屬於學術界需要探討的問題,不能在教科書中簡單概論。


五味社

"民族英雄"的出發立場應該是"民族",而中國漢族嚴格來說並不是單純的人類學種族。

中原部族自信史之前就一直在互相之間以及和外族在人類學意義上和文明類型意義上進行混血。炎黃原是兩個部族不是麼?三苗九黎最初也不是炎黃核心圈子裡的,秦楚吳越等早期也都是姬周圈子外的。時間久了,風俗互相滲透,文化互相交融,也就是一體的了。所以中國漢族的定位不是基於人種而是基於文明。從漢族姓氏看看,常見的宇文、尉遲、獨孤等不少複姓就來自最初的漢化外族,單姓也有,如金(女真建金)是滿清的皇族,李(元昊)(党項)、劉(淵)(匈奴),屬於賜姓。整個華夏文明史裡,被融合的外來文明數不勝數。秦大一統以前大家不太熟悉就不例舉了,北朝鮮卑政權拓跋氏,其統治集團漢化程度很深,治下主體民族漢,次級民族有鮮卑、羌、羯、匈奴等。但和南朝略有不同的是北朝基本屬於混合型文明即主體文明是華夏文明間雜其他少數民族的風俗文化。《木蘭辭》流傳甚廣,作品從一個側面說明中原百姓是接受和認可鮮卑統治集團的。雖然南朝建立了漢人政權,且中國士民傳統意識裡也默認正統應由漢人持柄,但從文明的角度和立場來說,能說北魏政權不配稱繼承漢統麼?這個事是不是要問問彼時的中原百姓呢?世事沒有非此即彼的。要說大唐李氏還有鮮卑血緣呢,是不是要把李唐也踢出二十四史呢?或者把滿清開除出漢傳文明的序列呢?若如此二十四史(史記、漢書、後漢書、三

國志、晉書、宋書、南齊書、梁書、陳書、魏書、北齊書、周書、隋書、南史、北史、舊唐書、新唐書、舊五代史、新五代史、宋史、遼史、金史、元史、明史)這個序列可以縮減不少內容,文史學子們的福音啊。個人認為文明的意義不在於是否正統,而在於生命力(笑到最後),嚴格的正統意味著單薄(缺乏融合發展),只要延續下來了,文明的內涵自然會雖時間而豐富。就文明和國家的關係而言,國家是文明的載體,可以多個國家同一文明(如三國),也可以同一國家多種文明(漢唐西域秦諸越)。但整個中國歷史的後期大一統是主旋律,漸漸大家意識裡都默認單一主體文明和單一國家是一體的了,都忘記了華夏文明的源流了。那麼多元國家特別是那些因俗施治的國家(一國兩制),所承載的文明類型到底該如何界定其主體類型呢?隨統治主體?隨人口主體?如遼國巔峰時期漢人比例不低,契丹人特別是高知高層漢學底蘊很深(如西遼牛人耶律大石)(又如耶律楚材需要找西遼漢臣李世昌才學得契丹語),國家按漢制建政(南面),確定漢文化的國家級地位(開廟建學等),漢化到自認為遼才是漢承正統,和宋在修史上爭論不休。自我認同上都到了如此地步,我們該怎麼評價遼國呢?遊牧底色上的華夏主體色。金同遼,如果天假時日肯定會勝於遼。這就是文明勢位高的優勢,國家承載文明,文明反之延續民族,當然人口基數大也是文明的一種優勢。

以此推論,文天祥的抗敵事業,在國家層面是可以稱之為"國家英雄",具體就是"抗元英雄",這個是成立的。但如果從前述漢族本位思想來看,即從漢人政權的漢人文明角度而言,稱之為"民族英雄"也是成立的。但中國是個多元民族國家,如果放棄漢族本位思想,那麼宋遼金之間的戰爭不過是持華夏文明的三個國家之間的兄弟倪牆之爭,遼金後人已融入華夏民族同漢一體了,當年的"抗金英雄"或"抗遼英雄"稱之為"民族英雄"已不太合適。最重要的是,華夏雖然已經融合了眾多民族,但現存的民族種數和總量還是很大的。利用正確的歷史觀來消除各民族之間既往的歷史隔閡是很有必要的,體現了民族的平等性,增進了多元一體的華夏文明發展,更有利於民族和解大團結。

至於秦檜,他的汙點在於背叛自己所認同的國族,無論背叛的是誰,叛投的是誰,這個汙點都是洗不掉的。

從"民族英雄"到抗元英雄"這對於大家已經投入的精力和感情而言,這個轉變無疑會讓人覺得浪費了成本而不好接受,但個人覺得從國家民族立場來看,某些收益相對於此是可以接受的。

最後一句:皇漢主義要不得。

糊塗了,下意識的總把文天祥的題面背景認為當下熱議的岳飛,謝謝網友打臉指正。

edit @ 20180214

關於衛星文明

在中國,少數民族的分佈情況就如當年的周,東北、北、西北、西、西南等各族,"以藩屏周",少民構築了拱衛中原核心文明的第一道防線。但很多少民的國家意識是很淡漠的,更不要談國民性了。如哈薩克族,因為聚居地瀕臨哈薩克斯坦,在霍爾果斯開港前,就經常自由往返兩地,很多人也轉籍哈薩克斯坦。好在哈薩克斯坦國家民粹主義不盛,沒有在歷史解讀上抹黑漢地中原文明對中亞的統治,沒對中國國內哈族產生離心影響。若問哈族的自我認同,哈族對所謂中華文明的向心力還是很弱的,他們追求不過是生活的安定和物質的富足,中央政府給了他們所要的,他們也認同中共政府,也接受漢族是同胞一說,但更認同哈國和哈族是更親密的同胞,和哈國的交流更勝於和國內漢民的交流。雖然兩國交往勝在民心相通,但對外國認同勝於本國,總之是不好的。另一個現象就是蒙古族。首先由於歷史原因蒙古族的形成來其實是來自多元文化、多元語言和多元部族,想想成吉思汗統一草原的歷程就明白了(藏族也類似),只不過各部差異不如中原文明VS草原文明那麼明顯而已。現在近一半多的蒙族特別是和蒙古國接壤地區的蒙族,既看不起經濟落後的外蒙蒙族,又排斥漢地文明,如內蒙古很多雙語班長期生源不滿編,他們認為接受漢地文明影響了蒙族的純粹性,稱漢化程度高的蒙族為假蒙,雖說在民族成分劃分上的確有漢人或蒙漢混血為了獲得民族政策照顧而主動報稱蒙族後裔,但這都是少數。但他們就一直沒明白少數民族發展的出路在於現代化(對於少民文明或邊陲經濟均是如此),而在以漢族為民族主體漢字為媒介主體的中國,現代化的捷徑就是通過漢字掌握現代化思想知識技術和文化,即使漢族文明勢位再高其自身也一直在致力於現代化。思想意識上的離心和割裂都是很壞的趨勢。西藏,很複雜,大體三大板塊:衛臧、康巴和安多,往下細分就複雜了。更復雜在於藏族的文明並不是一種統一風格,對漢地的向心力也強弱不一,漢化程度也有高下之別。四川雜居的就不說了,青海雜居的也還好,本部衛臧就複雜了,核心地帶的接觸漢地文明頻繁,但邊遠的趨於孤立保守,但大藏族本位思想或多或少都存在的。若論西藏曆往動亂的地域和思想源頭在哪裡,估計大家心裡會有比較一致的看法。

西南少民,民族人口基數不大,接觸漢文明較早,融合程度相對高,本位思想不嚴重,但需要警惕的是伊斯蘭世界極端思想對西南的滲透,不停製造回漢對立。華夏核心地帶的少民,很大程度上是當年融入華夏的三苗九黎的孓遺,很多漢地少民除了保留一個民族標籤外,已完全融入現代漢地文明瞭。好象還漏了些個大的少民?懶得說就不說了。

無意批評少民的傳統保守,對於現代化漢民也曾恐懼過,總以為現代化是西化,會喪失本體的民族性。而少民除了要面對作為中國境內現代化主體的漢民,往上往外還要面對作為世界現代化主體的西方諸民族,恐懼是雙倍的。抗拒和接受是兩極,轉變是有一個歷程的,國家層面上提供足夠的民族歷史心理上的照顧,可以加速思想的靠攏,勢位高的文明對勢位低的文明的照顧不是一種俯首帖耳的討巧獻媚,而是一種文化自信。胡煥庸線以東,生產力很高,以西則物產匱乏,經濟上不對等,如果思想上再有動搖和衝擊,邊陲不穩,中原也是可以感到到震動的,昆明、拉薩、烏市等等等等的暴亂,甚至建國以來不停發生傳統漢民聚居地的回漢衝突都製造了大量動盪。題外話,當年漢地核心文明剛完成聚合的秦,其拒外長城走向基本貼合胡煥庸線即四百毫米等量降水線,形成了遊牧文明和農耕文明的分野。核心文明的凝聚之後才有漢唐的對外融合,造就當下中國的文明多元化,但很多核心地區的漢民限於居留,潛意識裡中國就是華夏的天下。懷柔天下目的是五族共和,這樣的舉措是恰當的,但因為民族融合過程中的磨擦而從感情上否定它是不理性的。

題外思考,漢中在地理上歸於秦嶺以南但行政區劃劃歸陝西的做法,沿襲於歷代政府,在漢地還有很多類似的情況,由何而來?適用於新疆西藏和內蒙麼?相信大家比我聰明能給出有說服力的答案。


wolf76812

在新版的教科書中,文天祥是不是不再被稱為“民族英雄”,還真的不太清楚。因為沒看過新的歷史教材。不知具體情況。但對否定文天祥還有岳飛等民族英雄身份的做法。個人覺的,是不太妥當的。

看了看網友們的介紹,大體明白,不管教材是不是改成這樣。但是否定文天祥與岳飛“民族英雄”稱號的想法是存在的。持這種觀點者,他們的思路大體是這樣的。民族英雄,指的是為了維護民族利益,抗擊外來侵略的英雄,比如戚繼光抗擊倭寇。但是文天祥也好,岳飛也罷,他們的抗爭,都是中華民族內部之間的鬥爭。為了民族之間團結的需要,在今天的現實條件下,他們不再適宜被稱為“民族英雄”。

這樣的理由,看起來挺有道理,也有些高大上的意味。但卻是經不起細細推敲的。這裡邊的邏輯其實很簡單,有許多網友在評論中都提出來了。元朝的建立者蒙古族也好,清朝的建立者滿族也好,現在都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了。今天當然也不能說,蒙古或是滿族是中華民族的敵人,誰要是這樣說,那基本上屬於別有用心,或是腦殘。可是,在岳飛的時代,金人就是漢民族的敵人。這是不須諱言,也改變不了的。在文天祥的時代,蒙古也是漢族的敵人。漢族是中華民族的主體民族。稱岳飛文天祥為民族英雄當然是沒有問題。

在岳飛的時候,北方的金國與南宋一起也被列入中華民族的二十四史之一。說明後世是承認他們也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可是在岳飛的時代,這並不是一種定論,金國並不被認為是中國。

中國人在歷史上,確定一個人是不是中國人,不是看他的血統,也不是看他的民族。看的最主要的一點是,他是否認同中國文化。比如,唐朝之時,有大量的外國人在長安,有做生意的,也有作官的。不管他們是黃皮膚黑頭髮,還是高鼻子藍眼晴,只要他承認中華文化,就是中國人。

金國在建立之初的時候,他們信奉的文化當然不是漢文化,可是他們在中原建立王朝之後,慢慢接受了中原文化,這也就是他們成為中華歷史一部分的原因。中華的歷史,本質上是一種文明的傳承。當然其中也有主體民族,也就是漢族,為文明的主要承載者。

宋與金的戰爭過程,是中華民族的主體與少數民族融合的過程,可是這並不能否認一個事實,就是岳飛的行為是在維護民族的利益。而不是在損害民族利益,那他自然就是民族英雄。

文天祥也是一樣。有人說,文天祥的軍事才能非常一般。並以此為據提出一些觀點,我覺得,文天祥的軍事才能一般,與他的英雄身份並不衝突。在南宋王朝行將滅亡的時候,文天祥一介書生,因為是狀元,挺身而出,欲換大廈之將傾,本身就是一種知其不可為而為的儒家精神。這個時候能夠挺身而出,無論結果如何,都可稱得上是英雄了。

岳飛也好,文天祥也好,他們能在國家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不記個人得失,挺身而出,放在任何時代,都應該被稱為英雄。就算退一萬步講,為了這些人所謂的民族情感,我們可以把他們之前的“民族”二字去掉,但是,在這些人身上“英雄”二字,誰也拿不走的。

就我個人覺得,連“民族”二字也不應該拿的。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利用這種方式去維護所謂的民族團結,和民族感情純屬是沒事找事,不但無益,反而有害。

比如岳飛反抗擊的金國,他們的後代就是現在的滿族。滿族做為一個民族,雖然他也有本民族獨特的東西,但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習慣已經與漢族沒有太大的不同。中國的五十六個民族,基本上都是這個情況。沒有那個民族的生活方式是與漢民族和漢文化截然不同。他們除了各自的民族身份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就是中華族。分開為五十六個民族,合起來是一個民族。

現在上述的這種歷史觀點,是有意識的把少數民族的不同拿來說事。而且把這種不同演化成一種對立。這種思維方式,應該是有害無益的。中華文化講究的是和而不同。

這種思維方式,還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引起很多類比。比如,公安幹警們抓了一批壞人,諸如詐騙犯等。他們被判刑改造之後變成了好人。我們是不是可以說,因這些壞人變好了。之前抓他們的幹警的行為就不英雄了,就不能宣傳了?這肯定是荒謬的。可以,否定文天祥民族英雄的邏輯,應該是與之相同的。

無論教科書怎麼改。這些人在我心中的英雄地位是不變的。除非拿出讓我心服口服的理論來。我相信,他們拿不出來。


七月流火140400643

中國是多民族國家,各民族在各自的民族演進的歷史中,總是會有民族英雄。雖然馬克思史觀認為,歷史是人民群眾創造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民族英雄推動了歷史的發展。

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個有英雄卻不知敬重愛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藥的。

中華民族在歷史上是一個多民族不斷融合的共同體,從華夏族在漢代形成漢民族主體自我的身份認知以後,不斷有新民族融入漢族,有主動的,有被動的,有羨慕王化而來,也有刀兵相向以至。在這段波瀾壯闊的歷史長河中,湧現了許許多多的民族英雄。南宋末年的文天祥即是一個突出的偉岸形象,即使再過千年,他的浩然正氣,也會依然成長於天地之間,成為中華民族之魂的一部分。

南宋末年,政治腐敗,國力衰弱,恰逢蒙古崛起,對戰半個多世紀後,南宋終於國破。文天祥時任南宋丞相,於道中逃脫,輾轉來到梅嶺組織義軍,意圖挽救危亡。

大廈將傾,獨木難支,文天祥戰敗被俘,誓死不降,於是被押往大都。

此後數年間,文天祥處於囹圄之中,對敵之誘降,百般折磨,均不動心,抱定死志。南方抗元義士,聞聽丞相之義,無不為之動容。

元廷想無他法,只好遂其心願,文天祥伏質坦然,神情自若,視死如歸,元人莫不欽仰,贊其英雄氣概,實為民族英雄。

中華民族是一個文化概念,也是一個地理概念。文化,地理,加上政治,就是民族國家。民族國家是外來概念,適應於歐洲主導的單民族國家,並在此基礎上發展出民族自決等政治觀念,由此造成了歐洲小國遍地,紛爭不斷的局面。兩次世界大戰的策源地都始於歐洲,即是一證。


中華民族是為一體,但是各民族自有不同,鐵木真堪為蒙古人民族英雄,文天祥亦可為漢民族民族英雄,不為矛盾。蒙古族,漢族都屬中華民族。歷史上有戰爭正因為要融合,彼此的勇士都堪為後世紀念。我們不僅要記得衛霍的封狼居胥,也要記得徽欽的靖康之恥。

民族的,世界的。

削足適履,只會適得其反。


而知而行

很多答主已經說了,文天祥在2003年新版歷史教科書不再被稱為“民族英雄”根本就是偽命題,事實是文天祥一直都在教科書裡被稱為“民族英雄”。

不過就這個問題,我想說說另一件事:在一個多民族國家究竟有沒有必要“民族英雄”。

雖然民族國家是19世紀以來的主流,但是目前好幾個大國並不承認自己是單一民族國家。

比如美國、法國以及我們。

法國新總統馬克龍就曾公開表示過,沒有法蘭西民族這回事。

從文化意義上講,多民族國家比單一民族國家更高級,更普世,是國家的高級形態。

但是另一方面講,在教育上,尤其是歷史教育上多民族國家比單一民族國家更容易遇到問題。

以美國前段時間討論羅伯特李和華盛頓為例,我覺得這是多民族國家必然,多民族國家必然會出現a民族的英雄可能是b民族劊子手的情況。

當然,這裡討論的前提是a民族/b民族/c民族都真心願意想共同生活。

而不是a民族獨大,然後事實上對b民族/c民族進行壓迫。

這方面19世紀的奧匈帝國其實有很多做法都可以為今天的多民族國家做借鑑。

開始奧匈帝國想構造一個基於德意志民族的大奧民族認同,哈布斯堡家族還為此專門把匈牙利青年貴族請到維也納大學,負擔這些青年的學費。

本以為這樣可以培養匈牙利青年貴族的奧地利認同,結果沒想到事與願違,匈牙利歷史上第一批匈牙利民族詩歌就產生在這些在維也納大學學習的匈牙利青年貴族群體裡。

而奧匈妥協後,大奧地利帝國民族認同構想實際上不可能了(裴多芬這位著名匈牙利詩人在此時的奧匈帝國一半領土內是教科書上的英雄,而在另一半領土上則是叛逆)

奧匈帝國從構建民族認同轉向構建文化認同、精神認同,反而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在教育上,奧匈帝國時期的是完全開放的教育,不管是斯拉夫人/德意志人/克羅地亞人,只要人數超過一定數量,帝國就為這個民族聚居區建立以該民族語言授課的小學、中學,而且也以一種完全中立態度講述奧地利帝國的歷史。(維也納大學歷史學教授差不多都是猶太人。)

“維也納人”/“奧匈帝國公民”成了越來越多奧匈帝國各民族所接受。

也就是說“公民認同”在奧匈帝國內代替了“民族認同”。

這也許是未來多民族國家應該走的道路。


蘭臺

說到“民族英雄”,在歷史上自是不少,霍去病、衛青、岳飛、文天祥、戚繼光等無一不是早被歷史所定性的人物。他們是中華千百年來文化傳承的精髓和底蘊,是不可磨滅的。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句詩充滿了浩然正氣,是忠臣英雄最直觀的愛國情懷的表達,每每讀來都對文天祥的氣節和血性熱血不已。

而今不少人主張將文天祥“民族英雄”的標識給抹掉,無非是因為新中國成立之後,形成了統一的多民族國家,56個民族相親相愛,已經融合為一體,是一個大家庭。而文天祥當時是處在南宋末年,身為宰相,面對蒙元的強勢入侵,他承擔了抵抗外敵的重任,這是毋庸置疑,也無可厚非之事情,而今卻因為蒙古融合入中華民族,成為大家庭一份子,卻為了所謂的民族團結和融洽的問題將歷史上的氣節英雄文天祥而抹去“民族英雄”的字符,實在是對英雄的不尊重,我可以說這是多此一舉了。如此作為不僅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會引起反彈,作為以漢民族為主題的中華民族,曾經有著五千年輝煌底蘊的古老國度,卻因為此事而抹去了漢民族的崇尚幾百年的“民族英雄”,告訴我們這是錯的,漢族兒郎又當作何感想呢?

首先我得說,我們看待歷史要區分時間節點來看。過去蒙古和南宋是敵對勢力,而且在南宋看來蒙古就是異族,這是不可否認的,蒙古也的確是挑釁在先,要滅亡我華夏帝國,他們燒殺搶掠也沒有少做,曾一度引起恐慌和血殺,那麼身為狀元的熱血華夏兒郎的文天祥肩負重任,積極引導抗擊蒙古入侵的戰鬥,試問這也錯嗎?“孔曰成仁,孟曰取義”這兩句話如此的正氣凜然,如此的大義,是一個忠君愛國人士的寫照,這是正能量的三觀問題。

不要說文天祥是愚忠,因為過去儒家思想的統治中的忠君就是愛國,服從於帝王,就是在保住華夏的社稷基業;也不要說文天祥阻擋了民族的融合,因為那個時代下,只有入侵的蒙古和為家國而戰的華夏人民。

時移世易,那是一段塵封的歷史,一段值得所有人去品讀的過去,卻不是所謂的阻擋現在民族團結和融合的過往,我們應該以現代的眼觀去看,在新中國成立之後,蒙古族已經完全的融入了中華民族的體系,文化也趨於漢化,這是民族融合的趨勢,因此應當一分為二的看。

漢民族作為主體的民族,應該有著自己文化中的英雄,是什麼能夠支撐著華夏在面對一次又一次的災難時,無數的英雄兒女挺身而出?說實話,那就是華夏民族的深厚文化底蘊,而這些文化中的脊樑就是我們的“民族英雄”,英雄即信仰,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是會迷失的!

當然也不排除有一小部分人的心思不純,想以此來顛覆我華夏的文化根基,但不管如何,我認為無論是文天祥還是如衛青霍去病以及岳飛等”民族英雄”,都不應該因為民族的融合問題而將他們的英雄標識給拽除,需知他們都是人傑,都是我們的信仰,在千難萬難之下挺身而出為我華夏,他們是永遠留在我們心中的絕世英豪。


歷史風雲天下

首先,“民族英雄”這個詞語和概念本身就是錯誤的,就不應該存在。其次,這是對正確歷史觀的迴歸,和對國民的負責。中國古代任何朝代都沒有“民族英雄”這個說法。無論岳飛、文天祥還是霍去病、鄭成功、戚繼光,等等,他們都是中國英雄,但都不是所謂的“民族英雄”。“民族英雄”這個奇葩而畸形的稱呼,是在中國清末民初全盤西化的時候,模仿西方人而提出來的,目的是趕走滿族、推翻清朝、建立只有漢人的國家。當時還有一個“鐵血十八省”的口號方針,意思是漢人的國家只要有漢人居住的十八個省份就夠了,什麼新疆西藏蒙古臺灣青海等等各省一律踢出中國。這個說法在現在喊著“收復臺灣”“保衛南海”的我們看起來很可笑,但當時這差點變成了現實。而像衛青霍去病這些抗擊其它民族的人就被這些人統統強行變成了“民族英雄”,然後號召向這些英雄學習,趕走以滿族為代表的其它民族和省份。但是後來的統治者發現這簡直就是愚不可及的說法和舉動,於是改提出了“中華民族”“五族共和”以至於今天的“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中國的領土神聖不可分割”這些說法。也就是說,“民族英雄”這個怪胎說法早就應該死了,它完全是一群人在錯誤的思想下提出的錯誤的說法,近乎叛國賣國。但是後來的領導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此在直到九零後和零零後的歷代國民中產生出了許多惡劣的結果。現在國家終於注意到這個分裂國家的說法,並將其刪除,這對維護祖國統一和促進民族融合有著極其巨大的積極影響。我們應該為此獻上三十二個贊。無論是古代的哪國哪族人,只要是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英雄,那就都是中國的英雄,是我們全體中國人的驕傲和榜樣。所謂“民族說”當棄之糞廁矣。


我欲修仙帝國凌天

這是典型的以現代價值觀去批判古人。

並且當時人們的眼中,蒙古人等人屬於敵國,而不是什麼今天所說的兄弟民族,那時候沒有這個概念。即使你漢人團結當時的蒙古人,但是她們卻要摧毀你的村莊,奪取你的家園做牧場,你願意嗎。?在當時的漢人眼裡,這些外族根本不是中國。只不過今天由於五十六個民族團結的大義,才開始有兄弟民族的說法。告訴你,在古代,即使你把外族當兄弟,但是由於當時社會發展落後,他們可沒有今天那麼好的覺悟。你把蒙古人當兄弟,簞壺食漿以迎兄弟民族,但是當時的蒙古人可不吃這一套。他會拔刀架到你的脖子上把你毫不留情的殺死。


文天祥等人正是看到了蒙古人的兇殘才奮起反抗,並且文天祥的祖國是漢人的宋,而不是蒙古人的元。文天祥看到蒙古人屠殺漢人,奮起反抗,其做法無愧於民族英雄的稱號。

至於教科書故意刪除文天祥的事蹟,這無疑打擊了中國人的反抗精神。難道以後等外國人來了,我們也要以民族團結為大義,放棄抵抗嗎?這是在抹殺中國人民的面對外地入侵奮起反抗的精神,不利於中華民族的發展和強大,刪除衛青霍去病,無疑是在培養奴隸,奴才。難道以後也要把抗日英傑刪除嗎?他們阻擋了日軍侵華,不利於漢族和日本和族的民族融合,民族團結,豈不是也要刪除?


忘川星玉

理由和岳飛一樣,什麼是民族英雄?抗擊外族,保衛山河的就是民族英雄,那麼問題來了,怎麼定義外族?

不屬於我國民族就是外族,或者說不屬於我國領土之人,皆為外族,這就有意思了,不屬於我國領土國籍之人,歷朝歷代每個華夏版圖都不一樣,如何定義?是現代版圖定還是當代版圖定?

如果以當代版圖定義,那麼毫無疑問,他和岳飛是名族英雄,而且不止他們,就連遠至春秋,戰國,三國的將領們也都應該是民族英雄,因為在當時,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開疆拓土或抵禦敵國,有人說那是軍閥混戰,呵呵,哪你告訴我,春秋五霸誰代表中國?戰國七雄誰代表中國?三國之間誰代表中國?都不代表中國,為什麼把他們歸於一國?而且如果把這些人定義民族英雄,哪你覺得華夏五十六民族何以自處?

若以現代版圖定義,那就簡單了,攻伐現代版圖以外敵人的才是民族英雄,這樣看,除了抗日戰爭中的英雄和抗擊倭寇的戚繼光,誰敢稱民族英雄?

綜上所述,所謂的民族英雄是個封號,但這個封號是根據每個時代的版圖而封的,每個時代版圖不同,所封民族英雄也就不同,如現代,岳飛,文天祥若繼續當民族英雄,哪就是強調內蒙古和女真滿族不屬於中國,所以,英雄就是英雄,膜拜就行,沒必要糾結當代自欺欺人的民族稱謂。


龍11914785

(一)

當今教科書的編者,似乎已經矯枉過正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先申明,我自2002年離開學校,因此對於問題中所謂“2003年後的新版歷史教科書”並不曾學習。如不屬實,以下都算大放厥詞。如僥倖屬實,請噴者輕噴。

史料顯示,文天祥的軍事才能極其一般,募兵練兵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兩軍爭鋒時屢戰屢敗,比之後世大明的王陽明有天壤之別;而大敵當前,猶受制於陳宜中與張世傑,在國破家亡之時仍無戰勝一切的勇氣與能力,比之張居正自也差了好幾個境界。

酒徒有一本《指南錄》我看過,架空歷史類網絡小說,一位接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抗日軍人穿越附身到文天祥身上,經幾十年而最終揮軍入大都。

這當然只是意淫,現代人尤其是軍人,以其超前六七百年的革命理論、軍事理論和兵器知識,回到那個時代,不敢說百分之百驅逐韃虜,但成功率肯定比宋末元初之人要高出幾十倍。

(二)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

我等庶民不算什麼,即使奔走呼喊到泣血難以上達天聽。但身據其位者,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讀過那句感天動地之語: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沒有讀過,或者讀過而仍然豬油蒙了心,那我也無話可說。

蒙古除元朝之外的三大或四大汗國(針對兩種說法而言),此文不論。

單說忽必烈建立的元朝。元朝當然是我國曆史上的朝代,這點已成定論,不必再說。蒙古人當中也有頂天立地的英雄,也有天地變色的悲歌,也有滅國無數的榮耀;但同樣也有統治階級的傲慢,有徵服者的血腥屠城,有帶給人類的有史以來最浩大的災難……

蒙古人的榮耀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於是觸發了歷史規律的反彈,日中則昃,月盈則食,物極必反,萬物皆然,他們在短短百餘年內便用盡了一族的千年氣運,相比亞歐大陸上近兩億被殺死的冤魂、相比那些被滅國的無數種族、相比那些至今號哭燃燒的磷火,他們如今的報應並不算什麼!

歷史給了蒙古皇帝做秦皇漢武和唐宗宋祖的機會,他們偏以畜生似的屠城行為報之,如此而能千秋萬代,便對長生天,也是種侮辱。

(三)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現在我國的蒙古族兄弟當然是我們的骨肉同胞,要把其祖先的債算到後世子孫的頭上,一是不利於團結發展,二是顯得漢家兒郎記仇小氣,三也並非研究歷史的客觀態度。

使我好奇的是蒙古族同胞面對這個事件的態度如何?

是投桃報李,還是嗤之以鼻?

我如今也算是歷史票友,家裡有一套《二十四史》,我的意見是,教材怎麼修改和我無關,但求別有朝一日,連《二十四史》也被改得面目全非、或乾脆成了禁書!

無論如何我忘不了那首氣壯山河的《過零丁洋》,並希望我的孩子也不要忘: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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