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是被婆子们陷害的,她出的一个主意也让许多婆子受累

晴雯是被婆子们陷害的,她出的一个主意也让许多婆子受累

陈能雄/文

提起《红楼梦》中晴雯的遭遇,很多人都同情她的遭遇,她最后一次见宝玉时说的一番催人泪下的话,还有贾宝玉亲自为她写了一篇悼文《芙蓉女儿诔》,把晴雯一生的悲剧色彩推向了高潮。她抱屈而死,让人想起她的判词:“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晴雯聪明伶俐,心直口快,得罪了府中不少人,招来不少人的怨恨,她们虽然没有明着和晴雯过不去,但会背地里说坏话,诬陷毁谤她。

晴雯是被婆子们陷害的,她出的一个主意也让许多婆子受累

晴雯平时会打骂小丫头,佳蕙、坠儿等小丫头就对她有些不满。她还得罪很多婆子,比如李嬷嬷、坠儿的妈妈、芳官的干娘、王善保家的……都与她有些小过节,有些纠纷是婆子引起的,有些是晴雯的张狂傲气引起的。这些潜在的摩擦,渐渐酿成了晴雯的悲剧,晴雯最终被撵出大观园,就是因为婆子王善保家的王夫人跟前进了谗言。邢夫人无意间从傻大姐那里得了一个绣春囊,就派王善保家的转交给王夫人。王夫人见了非常气愤,原本以为大观园是清净无邪的地方,不想也会出现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来,其中隐藏的不雅之事可能还有,她打算派人暗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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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保家的以前进园子玩,有些丫鬟对她爱理不理的,其中又以晴雯对她的态度最不好,她早就心怀嫉恨之情。如今遇到这个机会,她向王夫人说:“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像个西施的样子。在人跟前能说惯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他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妖妖趫趫,大不成个体统。”王夫人派人把晴雯叫过来一看,见她是之前叫骂小丫头的那个人,看不惯她妖媚姿和张狂样。她想起金钏儿这件往事,就怕有狐媚子带坏贾宝玉,下定决心整顿怡红院,清理掉晴雯这类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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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晴雯是被王善保家的这些婆子们暗中陷害的,可怜晴雯到死都白担了“狐媚子”的虚名。可是,晴雯也曾言语冲撞过婆子们,特别是她有一次出了一个主意,连累到不少婆子。有天晚上,赵姨娘房里的小丫头小鹊来到怡红院中,说她听到赵姨娘在贾政面前提到“宝玉”二字,让宝玉做好准备,以防贾政明天传唤他问话。贾宝玉吓得睡意全无,赶忙起来挑灯读书,怡红院一房的丫鬟都要跟着熬夜,侍立在边上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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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说看到有个人影从墙上跳下来,大家赶忙出去寻找。晴雯觉得宝玉熬夜读书太过烦心费神,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趁机装病,就说是被吓出病来的。贾宝玉最怕父亲检查功课,就听从晴雯的计议,真的装病了。晴雯和其他丫鬟去传唤上夜的婆子,让她们四处搜寻,看有无盗贼进来。几个婆子拿着灯笼,在墙角树丛间反复寻找,就是没个可疑的踪影。婆子们问丫鬟们是不是看花眼了,把树影看做人影,晴雯在一边说刚才有许多个丫鬟都见到是个人影,让她们继续搜寻,说宝玉已经吓得面色全非,浑身发热。晴雯和秋纹故意装作要去拿“安魂丸药”,惊动了整个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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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听了很是慌张,一边命人照料宝玉,一边继续加派人员搜寻,就连在贾府正院中上夜的婆子,也调到大观园中检查此事。大观园中各处火光耀眼,只因晴雯一个主意,连累到府中的婆子彻夜未眠。这就如同某个市民恶作剧,报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假案,连累警察们辛辛苦苦地四处查案。晴雯还是过于调皮贪玩,把这件事当做儿戏,搞得整府的人乱成一锅粥。事情并非仅仅是一句戏言,搜寻一夜就胡乱了结的。贾宝玉是贾母的心头肉,凡是涉及到宝玉安全问题的,她都要彻查到底。贾母从探春口中得知最近园中的婆子们经常在夜间聚在一起吃酒赌博,玩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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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在震怒之下,决定严查此事,派林之孝家的等几个管家的人到园子中查赌。这下子有许多人遭殃,林之孝家的总共查出聚众赌博的婆子媳妇有二十多个,其中三个是大头家,一个是贾迎春的奶妈,一个是柳嫂子的妹妹,还有一个是林之孝家的亲戚。林之孝家的查出的人中有自己的亲戚,她在生气的同时,也会对昨晚无端叫喊有贼人跳墙的丫鬟产生怨恨。贾母这次一改仁慈的形象,要重罚这些赌博的婆子,三个大头家被重打四十大板,撵出贾府,另外二十多个婆子每人也被打了二十大板,并扣除三月工资,罚她们扫厕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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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从贾宝玉被打几十大板就浑身是伤,可知这些年长的婆子被责打会受多大的伤痛。这个结果虽然与晴雯没有直接联系,但她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给贾宝玉出一个装病的主意,怎会引起贾府高层的注意呢,又怎会重拳出击,整顿大观园的婆子呢?就比如贾迎春的奶妈,也是个体面的婆子,就因此事被赶出贾府,永不叙用,贾探春、薛宝钗等人向贾母求情都没用。这些拖着棒伤、打扫厕所的婆子聚在一起,就会说起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们或许会暗中打听那晚都是谁说贾宝玉被吓出病来的。即便她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怡红院中的丫鬟众多,她们却知道出主意的人是晴雯,有几个对晴雯心存不满的小丫头,说不定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一旦这些婆子得知内情后,就会暗中使坏,报复晴雯。

晴雯是被婆子们陷害的,她出的一个主意也让许多婆子受累

都说晴雯是被婆子们进谗言陷害的,但晴雯出的这个主意也同样连累到许多婆子。令晴雯意料不到的是,那晚贾宝玉受惊吓的风波,继续扩大化,由贾母搜查聚赌婆子,演变成王夫人下令搜检大观园。那些对晴雯不满的婆子,比如王善保家的趁机在王夫人面前说她坏话,晴雯所出的主意,连累到婆子,最终也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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