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马世成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城市的街灯

天上的夜暗了,

才会看见最美的星光。

街上的灯亮了,

才会看见城市的辉煌。

路灯、车灯、霓虹灯、信号灯……

永不熄灭地交替闪烁,

散步、购物、赶路、娱乐休闲……

照亮生活的美好去处。

恪尽职守的信号灯

让城市交通井然有序,

大公无私的照明灯

为车来人往保驾护航。

一条条缤纷的霓虹灯

勾勒出建筑的轮廓,

一块块闪亮的广告牌

装点出商业的繁华。

窗户里淡雅的节能灯

是那样羞涩含蓄,

好似待字闺中的女娃;

门厅里耀眼的闪光灯

是那样绚丽多彩,

好似热情奔放的女孩。

向城市美丽的夜景远眺,

看那绵延不断的路灯

像守护和平的卫士;

向城市璀璨的夜空仰望,

看那直冲云霄的激光

像指明方向的灯塔。

有人说,城市的夜晚

星星不是在天上,

而是在地上;

你不信,看一看脚下

各式各样的地灯,

是多么明亮?

看,夜空有流星划过,

那只是短暂的美丽;

追求光明,永无止境,

这才是人间的真谛!


走进扎西

如果不拨开乌云

就不觉黎明的曙光

已然悄悄降临

走进扎西——

水田花房子

喜迎朝阳

如果不拔掉稗子

就不觉金黄的稻穗

已然轻轻低垂

走进扎西——

石砍庄子上

整戈待旦

如果不檫亮眼睛

就不觉前途的光明

已然熠熠闪烁

走进扎西——

江西会馆里

扭转乾坤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螳螂川恋歌

1

记忆里的螳螂川是母亲的河,自从父亲顺着滇池水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离开。

弯弯曲曲的螳螂川,母爱似水,父爱似沙滩。

他们一路走来,走在螳螂川水反反复复淹过的沙滩。他们走过了插满绿油油的秧苗的沙滩,他们走过了摇曳着金灿灿的果实的沙滩;他们走过了驮在黑水牛背上的柔软的沙滩,他们走过了泡在水里的蛙鸣的沙滩。

他们,一路走来!

2

如今穿城而过的螳螂川,自从建起了防洪减淤的护堤,就再也没有弯下腰。

直贯小城的螳螂川,母爱不再迂回,父爱不再柔软。

我们一路守护,走在伴着螳螂川水铿铿锵锵拍打着的护堤路上。我们珍惜每一滴水,我们珍爱每一棵树;我们把波光映在心里,我们把绿荫揣在怀里。

我们,一路守护!

3

未来的螳螂川,会汇入金沙江,会流入长江,会奔流入海,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滚滚而逝的螳螂川,母爱成为永恒,父爱成为亘古。

孩子一路凯歌,走在螳螂川水奔腾不息的浪尖上。一株株水草涤荡,一朵朵浪花清扬;一边细数曾经的沧桑,一边播洒青春的欢唱。

孩子,一路凯歌!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小水井的合唱

他们又开始唱歌了,

多么漂亮的和声啊!

他们是用英语唱的,

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他们也唱苗语的歌,

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教堂里,歌声又响起来了。

林子的鸟飞来停在树上,

啾啾地和鸣,

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广场上,歌声也响起来了。

山寨的篝火焚烧着暮色,

火舌也在唱,

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总有

总有一株老藤,

爬上窗台,

慵懒地缠绕着,

没有婀娜的媚态,

也无绝望的叹息。

总有一棵野菊,

立在墙头,

自顾地开放着,

没有尘世的负担,

也无绝俗的烦恼。

总有一段岁月,

渐行渐远,

执着地燃烧着,

没有无为的羞愧,

也无虚度的悔恨。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消防战士

您们打火场进进出出

那凶猛的烈焰如迷雾中的野兽四处逃窜

夕阳不下,飞蛾不扑烈焰

您们却奋不顾身地扑向熊熊大火

扑灭的是人世间的不快与罪恶

五百年不遇,凤凰不涅槃

您们却毫不畏惧地在火焰中飞舞

换取的是人世间的祥和与幸福

美好的时光不是瞬间而是永恒

您们不是传说,而是人民的守护神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海燕之歌

像古老的羌管

吹响了嘀嘀嘀的结集号,

在南中国海上

海燕回忆起了它的骄傲。

一九七四年的西沙

鹈鸟侵犯着南海的岛礁,

海燕还是那样弱小

却不愿把家园让给强盗。

海燕没有在暴风雨中退缩

没有向困难低头,

海燕没有因为弱小而胆怯

与鹈鸟殊死搏斗。

海燕的每一根羽毛

都是刺向鹈鸟的尖刀,

海燕的每一声鸣叫

都是吹响冲锋的号角。

海燕的每一滴鲜血

都是插在岛礁的一面旗帜,

海燕的每一次搏击

都是树在南海的一颗信心。

乌云渐渐散去

勇气战胜了困难,

波涛渐渐平静

智慧战胜了阴谋。

终于

光明战胜了邪恶,

终于

海燕战胜了鹈鸟。

在南中国海上

海燕回忆起了它的骄傲,

像古老的羌管

吹响了嘀嘀嘀的结集号。


文字的牢狱之灾

不知何时,我心里住进暴君

驱使我,在键盘上敲打出奇怪言语

供他唤使,传达他的旨意。只要

不称他的心,就让我敲击按键

把一字、一词或一句打入冷宫

不见天日。

曾几何时,这暴君心血来潮

驱使我,在文献里搜刮些孤僻字词

供他娱乐,满足他的私欲。只要

不如他的意,就让我不得安宁

把一盒、一箱或一柜书籍翻遍

不得停歇。

曾几何时,这暴君花样翻新

驱使我,在凭空的想象中生造词句

供他蹂躏,填补他的空虚。只要

不顺他的眼,就让我生吞活剥

把一撇、一捺或横竖重新排列

非马非驴。

事到如今,这暴君不能包庇

驱除他,从牢狱中解放出自由文字

不受奴役,表现它的睿智。只要

不逆行倒施,就让我放声写意

把一字、一词或一句重返天地

自乐自娱。

恋歌——马世成格律体新诗小辑

只有

只有满树的桃花依旧

在春风里盛开

只有满沟的蒌蒿依旧

在春水里繁衍

春风迎着我满腹唠叨

春水背着我窃窃私语

只有一只不知名的鸟

在空中低飞

只有一条不知名的鱼

在水面跳跃

我在仰天诉说

却无人能听到

END

马世成,富民县第一中学高中语文教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校园文学委员会,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昆明市作家协会会员,昆明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曾获全国首届“红云书香园丁”称号。2008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入选2008年抗震诗集《泪花光芒万丈》,曾获昆明市“中华赞•乡土情”征文比赛成人组三等奖、云南省中小学师生优秀文学作品奖及《中国校园文学》第一、二届教师优秀文艺作品大赛中学组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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