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清醒成為一種人生新信條。每個人的日常,都有學不完的方法論。
時刻保持清醒的生活,就像一根被緊緊拉扯的皮筋,一頭是自己力求完美,另一頭則是別人的步步緊逼。
每一次前行,都反覆叮囑自己要小心。
那戰戰兢兢的樣子,連最後的一點姿態都輸得一乾二淨。
其實根本沒有滿分的生活,我們活的都太用力,人生何需太清醒?
張潮在《幽夢影》一文中說:“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若是有三五好友,於春暖花開之際,落英繽紛之時,花樹下小飲,豈不美哉樂哉?
可花事太盛,盛極而衰,不免讓人感傷;酒盞酌滿,則易忘形。“花看半開,酒飲微醺”,才最是宜人,最能感受當下愉悅的心情。
當然,酒實在很妙。
幾杯落肚之後就會覺得飄飄然、醺醺然。平素道貌岸然的人,也會綻出笑臉;一向沉默寡言的人,也會議論風生。
再灌下幾杯之後,所有的苦悶煩惱全都忘了,酒酣耳熱,只覺得意氣飛揚,不可一世。
可若不及時制止,就難免玉山頹欹,剔吐縱橫,甚至撒瘋罵座,以及種種的酒失酒過全部呈現出來。
酒能削弱人的自制力,所以有人酒後狂笑不止,也有人痛哭不已,更有人口吐洋語滔滔不絕,也許會把平素不敢告人之事吐露一二。
甚至把別人的隱私也當眾抖落出來。
最令人難堪的是逼人飲酒。
或單挑,或圍剿,或投下井之石,千方百計要把別人灌醉。
這也許是人類長久壓抑下的一部分獸性發洩,企圖獲取勝利的滿足,比拿起石棒給人迎頭一擊要文明一些而已。
所以,“花看半開,酒飲微醺”的趣味,才是最令人低徊的境界呀。要知道,微醺就是在清醒的時候,獲得做夢的權利。
“
白日裡
行色匆匆小心翼翼迎合的世界
把它拋開
喝三杯小酒下肚
扯開西裝領帶的束縛
在嬉笑怒罵中
體味一下唯我獨尊的傲氣
”
喝酒不是要酩酊大醉,只是追求可以暫時拋去理智的微醺。微醺,讓人在清醒和混沌之間,發現一個自己都未必瞭解的“我”。
其實人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可惜大多時候給些所謂的“正經事”耽誤了,不是過於忙碌,便是生命太短。有了閒餘,又要爭是論非,長吁短嘆,常常還來不及回味,便匆匆謝了幕。
享受,更是一種奢求了,不是沒條件,而是沒了心情。
究竟如何生活,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
有時候,適當讓自己微醺,放棄一些清醒,不代表著沉淪,也許只是換一種更自然的方式去生活。
來一杯乾紅,用被甘冽的酸和柔滑的單寧纏繞的酒精,放大自己的情緒,在這個微醺世界裡,一切都由你來做決定。
微醺是一件暢快的事,品一杯美酒,觀一場花開,悟一世人生。
這世上全部的美好,早就展現在那裡,等待我們一點一滴地去發掘。
我們需要做的,只是讓自己足夠的優秀,優秀到與那些美好相契合,也便無處不美了。
享受每一個值得的當下,偶爾微醺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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