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走著,咱今晚喝兩盅?”
“得嘞,”
模擬北京人邀酒的場景。
老北京的男人們,
都喜歡閒著沒事兒悶兩口酒。
一來為了解饞,
二來就是閒聊瞎扯,解解心裡煩悶。
約上三五知己,叫上三兩下酒菜,
就是一份難得的珍饈。
過去的老北京人在哪都能喝兩杯,
四九城的馬路邊兒、犄角旮旯的衚衕裡,
當然最喜愛的還是那不起眼的小酒館兒。
當年老北京的“酒膩子”紅火了不少小酒館兒。
早些年的小酒館兒規模一般都不大,
只賣酒不賣飯,
也只有男人出入,罕見女性。
冬天人們躲進滿熱、酒氣、煙熏火燎的小酒館,
與桌前喝著熱酒的三哥二大爺打招呼。
父輩們對銀錠橋附近的“集香居”大加讚許。
那是個有小二樓的酒館兒,
老闆姓楊,酒客都親切稱之為“小樓兒楊”,
此地還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
後來酒館競爭越來越大,
漸漸有了下酒菜兒,
物質缺乏的民國時期,
別說是個鐵蠶豆,
就是個鐵釘兒一個大鹽粒兒都能喝的有滋有味兒。
不過村長是沒見過,
村長最常見的還是花生米、拌西紅柿、
拍黃瓜、松花蛋、小蔥拌豆腐、開花豆兒...
除了這些素菜,
還有很多冷葷也非常受歡迎,
豬頭肉、醬牛肉、肉皮凍兒、
粉腸兒、豬耳朵.....
三兩毛一盤,都是奢侈的。
小時候爺爺輩兒的每天基本都是一天三頓酒碗不離手,
還記得村長小時候,
姥爺每頓飯前都要喝兩盅,
一杯小酒,一小盤花生米,
喝一口嘖一聲,聽得村長都饞了。
其實對於老北京人來說,
喝酒就是個形式,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在北京的酒館裡,您看到聽到的更多是北京爺聊天。
從家長裡短到國家政策,
談笑風生,十分愜意。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老北京酒館兒的蹤影。
除了小酒館兒,
還有當時老百姓消費能力所及的“二類酒”,
他們大部分都是晉人經營的“大酒缸”,
還記得那時候為父親打酒的事嗎?
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攥著父親給的五毛錢,
哼著最喜歡的歌蹦蹦跳跳去打酒。
老北京人都好喝二鍋頭,
50多度的紅星、60多度的老白乾喝起來才夠味兒,
像現在的那些連40度都不到酒,
都不合咱的口味兒,沒勁兒!
70年底初紅星二鍋頭一瓶才1塊3,
那時候還是“百泉”,純糧食釀造。
牛欄山二鍋頭,清代時候便有了,
每年土地解凍後,
往北京販酒的運酒車能蜿蜒數里。
蓮花白菊花白是曾經一代酒友的回憶,
菊花白是老北京特色酒之一,
以前是皇帝的帝王酒,老爺子們紛紛慕名購買。
蓮花白是80年代小酒館裡最火的酒,
現在已經買不到了,
即使能夠買到,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聊到喝酒就不得不提北京爺酒桌上的規矩,
倒酒的時候謹記“酒滿茶半”“歪門邪道(倒)”
碰杯的時候也要注意酒杯的高低,畢竟長幼有序。
給長輩敬酒時要注意雙手托杯,
平輩兒之間到沒那麼多規矩。
當然,敬酒您得實在,不能一個勁的說,
到最後沒喝幾口,這是耍雞賊!
一兩回這樣,再第三回誰還跟您一起喝酒?
用年輕人的話來說:您這樣會沒朋友的!
北京的老少爺們兒都愛喝酒卻不酗酒,
他們更多的是享受喝酒的樂趣!
一個人也能把酒喝得津津有味,
就如李白所言: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當然咱北京爺喝的不是寂寞,
是李白那種喝寂寞了還能做首詩的樂觀。
中國的酒文化流傳至今沒有丟失,
其中肯定有咱北京爺的功勞。
在北京爺眼中,
喝酒不僅是在喝酒,也是一種娛樂一種享受,
更是一種生活態度。
講述北京人身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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