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造車新勢力們一個“懟”自己的機會,他們會說些啥

給造車新勢力們一個“懟”自己的機會,他們會說些啥

昨天,我們分享了在5月11日-12日藍皮書論壇上,12家造車新勢力對於“忽悠論”的看法。

作為造車新勢力的參與者,有的嘉賓認為理想中的汽車是需要分階段來看的,不可斷章取義。有的認為,實現市場的快速響應就不會被淘汰。有的雖置身其中,但仍坦率“直懟”所有造車新勢力,認為90%是不靠譜的……

這些可以理解為,作為一個局外人、旁觀者來看這個行業時,所表達出來的“真知灼見”或“槽點”。

但有意思的是,當被問及,這些造車新勢力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時,無一例外,他們都將自己列入了其中。

或許這是他們對於自己所孕育品牌的自信,就像是“孩子終究是親生的好“。或許,這也是他們作為企業執掌人,需要給予投資者、員工這樣的自信。

但是,面對變幻莫測的市場環境、自身產品的進度、競品的風吹草動,他們是否會感到焦慮,當談到焦慮時,他們又在談什麼呢?

我們將他們的發言進行了整理,脫掉理想主義的外殼,看看這些造車新勢力,在面對現實問題時真正的焦慮是什麼?

李想(車和家創始人、董事長兼CEO):

焦慮肯定每天都焦慮,市場又複雜,競爭又激烈,我覺得消費者也不會因為我們是新的造車企業就同情我們,對我們的要求甚至比傳統汽車廠商還要嚴,一定會拿著放大鏡甚至拿著顯微鏡來看我們,所以這個過程還是挺驕傲的,但是我覺得肯定能夠走出來的新造車勢力會表現的非常優秀,就跟手機裡的這些從來沒有做過手機,最後這個行業裡成為前幾名的這些選手是一樣的。

給造車新勢力們一個“懟”自己的機會,他們會說些啥

瀋海寅(奇點汽車創始人、CEO):

我們的確有些地方是不擅長的,比如說我們在製造行業上,也許我們需要重新開始去建工廠,這對於一家新的企業來講其實面臨的挑戰是蠻巨大的。

今天我們講的很多詞,其中一個關鍵詞就是合作,過去我們也是不斷的去跟各個我們的老大哥一塊去合作,取長補短,過去說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短處提升起來,今天其實最核心點是要把自己的長處發揮到最大。

我覺得我們的長處是在於我們在智能協同各個方面都是從硬件到軟件自主研發,從未來運營汽車來講,因為你的模式在發生改變以後,其實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可能不光是你的設計製造能力,還在於你對用戶的運營能力,運營能力方面我覺得是我們的一個優勢。我覺得我們把我們的優勢發揮到最大,然後在其他層面上我們儘量多的去跟我們的合作伙伴、跟我們的同行一塊去合作,我覺得這點其實是非常關鍵的。

給造車新勢力們一個“懟”自己的機會,他們會說些啥

付強(愛馳汽車聯合創始人、總裁):

焦慮特別多。今天早上上場的時候,我挨著我袁小林先生,他是英文功底特別好的人,假如談中文焦慮的時候,他就會詮釋英文焦慮是什麼意思。

他說其實焦慮在英文裡面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渴望,我想這兩個是一回事,人們有焦慮確確實實來自於對一件事的渴望,如果你不渴望、你沒有追求可能就不存在焦慮,這個意思是一對的,是一個伴生的。所以換句話說,有很多很多焦慮,可能也是因為我們確實有很多的渴望,這些渴望有的是戰略層面的,有的是戰術層面的,剛才張海亮總在過程當中已經講到了,每天實際發生在企業運營當中階段性碰到的一些困難,給你帶來的困擾,渴望就是希望這些都能夠被化解、都能夠在企業的發展當中不成為問題。

所以如果從長期看,這個渴望或者我們叫焦慮,就是我們希望我們一手創建的愛馳汽車,能夠健康發展,能夠成為一個基業常青的百年老店,這是我為之焦慮的一件從長線看的事。

短線,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不同的問題,其實對一個創業公司而言,我覺得無論是我們這個行業,還是所有的行業,基本都是這麼一個過程,從最開始組建這個團隊,我們去找錢,把錢變成物,又把物變成錢,最後你變成錢的那個錢別讓人再退回來,這幾道事可能在我們不同的發展階段段面臨的問題是不一樣的。

我覺得這些焦慮可能會一直伴隨著像我們這樣的初創企業,在他的成長過程當中一直會有,但是我覺得這正是我們追求的東西,還是回到我前面講的,它是一個伴生的東西,如果我們對這些事不追求,這些焦慮也就不存在了。

張海亮(電咖汽車董事長、CEO):

我們作為一個新創的企業,從造車的角度來講,怎麼樣造一個好的車?怎樣能夠符合消費者的消費喜好?這個可能是我們天天會面臨的一個焦慮的問題,這裡面主要有兩個方面,第一個方面,我們如果要新創的企業,要造一個滿足消費者市場需求的車,本身你的品質,我覺得品質可能是一個基礎。

第二個,如果你的性能、你的顏值各個方面,都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但作為一個新創的企業,你是不是能做到這個,這也是一個方面。

再者,這個焦慮產生於,比如說你這個客戶的需求一直在變化,因為現在消費的迭代非常快,今天想到的新的方向,可能明天就變成過時了,可能會提出更新的要求。但是我覺得焦慮可能更是推動我們不斷產生夢想很好的動力,焦慮不光是我,希望我們整個團隊、我們整個行業、整個從事汽車的人都應該產生這樣的焦慮,有這樣的焦慮才會不斷思考消費者需要什麼樣更好的汽車,在這個方向能夠更好的滿足大家的需求。

黃雷(SF Motors全球採購副總裁):

我覺得焦慮,就是因為現在新能源有很多的質疑在裡面,很多的新技術不成熟,包括我們的電池、電機、電控等等各方面很多不成熟的東西,其實都是焦慮,它怎麼能夠成功?什麼時候能成功?今天朱華榮總也說了,說到投資的時候,說方向是沒有錯的,但是今天要不要投下去?眼看100億要拿出去的時候,你要不要幹這件事?實際上非常焦慮。

王向銀(綠馳汽車聯合創始人、總裁):

焦慮和夢想是共生的,我家住在朝陽,我到這個地方來,我最焦慮的是堵車,我的夢想是按時到,所以先有夢想這個目的才有焦慮。

我覺得作為理想新汽車的新勢力,跟幾位一樣,作為聯合創始人,我的一個夢想就是如何在消費者的需求這麼高、未來變換的、因素這麼多的情況下,我們如何實現他的夢想,他的夢想是做什麼呢?

就是想做一個智能移動生活的運營商,因為這個企業的老闆是做終端出身的,做終端、做銷售,有通路,所以他不想立足於只做一個製造商,也不想只做一個銷售商,想做一個智能移動生活的運營商,這麼大一個目標,面對這麼多的困難,焦慮可想而知。這樣一說實際上是把夢想也說了、把焦慮也說了,這是企業的。

對我本人來說,如何實現股東的夢想,也同樣是這個問題。本人的經歷,在傳統汽車做過,現在到新能源汽車,同樣遇到非常多的專家、學者、老師等等,高手如雲,競爭壓力這麼大的情況下,如何實現企業的夢想,或者說把自己的夢想跟企業的夢想結合在一起都能實現,這就是我自己本人的焦慮和夢想。

張勇(合眾新能源汽車總裁):

合眾是一個年輕的企業,成立只有3年的時間,要說焦慮確實是,我認為總體感覺時間不夠用,要乾的事情太多,但是電動車仍然是一臺車,仍然要遵循汽車工業的發展規律,該有的產品測試流程、該有的市場的測試、產品的實驗驗證工作不能少,所以一方面你的工作要有一定的邏輯和流程,還需要嚴謹,因為整車設計人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我們乾的事情太多,我們的目標就在眼前,所以總體感覺最大的焦慮應該就是時間太不夠用了。

陸群(前途汽車董事長):

第一,跟臺上的這些人相比,我本人沒有在銷售領域裡面親自幹過,第二,跟臺上的各位同仁比,他們都是或長或短都有自己的品牌的一段歷史,現在都有產品在市場上賣,只有前途汽車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誕生出來。

朱江明(零跑汽車創始人兼董事長):

我想中國這些政策下面,說造車新勢力焦慮不焦慮,一定是焦慮,包括牌照問題等等,但也確實有很多機會,因為在現在政策下比以前的創業相對來說環境要好了非常多。

給造車新勢力們一個“懟”自己的機會,他們會說些啥

王曉麟(賽麟汽車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牌照不是我們現在焦慮的問題,至少從我這個角度來講,我更焦慮的是產品怎麼做出讓消費者買單、像石老師講的,他就是(消費者)上帝,你不要去教育他,他認可你的車,從這個角度來講我有更多的焦慮。

為什麼反覆講“焦慮”這兩個字,我們和大的傳統造車勢力相比較,我們沒有試錯的機會,我們的第一款產品必須成功,奔馳可以出一款產品、大眾可以出一款產品,他不成功沒關係,有無數的產品可以頂上。新技術造車公司,我們這些人儘管是造車老勢力了,但是我們進入中國的第一款產品必須做的很好,讓消費者買單。

給造車新勢力們一個“懟”自己的機會,他們會說些啥

孫學琛(藝行汽車CEO、中諾德創始人):

我是2001年進到汽車行業,也就是陪伴著咱們中國汽車行業整個的發展,對於中國汽車行業來講,我們的整車開發、汽車製造、供應鏈等等我都感覺不是最大焦慮的點。

但是最大焦慮的點在哪裡呢?在整個咱們中國現在經濟發展、消費升級的這樣一個大環境之下,我們生活當中用戶對於這種吃、穿、住、行在設計方面的要求已經非常高了。在整個用戶的這種方向、這個趨勢的需求之下,我們的焦慮點是,我們能不能夠充分的滿足我們用戶在這方面的需求,包括精神需求、使用需求、愉悅需求、心理需求等等方面。

我覺得不能小看我們中國用戶,現在中產階級的人數越來越多,他們對設計和藝術的需求已經非常高了,所以這個是我們焦慮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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