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王(二)——维克多·阿斯塔菲耶夫

这是一种创造出将小说、道德思辨和抒情散文熔于一炉的独特风格。阿斯塔菲耶夫善于描写自然生活, 洞察人与大自然的关系, 开掘人的心灵, 返照时代的剪影。正如评论家马卡洛夫所说:“ 阿斯塔菲耶夫的作品是关于我们生活的沉思, 是关于人在大地上和社会上的使命以及人的道德标准的沉思, 是关于俄罗斯民族性格的沉思。”

  • 鱼王(二)——维克多·阿斯塔菲耶夫

西伯利亚在成为苏联的流放之地之前,鲜少有记录的历史,关于其名称一种比较被广泛接受的说法是西伯利亚这个词是鲜卑的音转,俄罗斯和西方的叫法源于此。而《鱼王》中数次提到的以渔猎为生的埃文基人事实上就是中国的鄂温克族,在十七世纪,数个此类的狩猎少数民族被驱赶或征服。俄罗斯扩张的方式是通过哥萨克,哥萨克人来到帝国之外,通过皮毛交易和定居了解当地的民俗和政治关系,然后以沙皇的雇佣兵的形式占领了大片的土地,最终征服了西伯利亚汗国,俄罗斯族移居此处,而这之后就是阿斯塔菲耶夫笔下的《鱼王》了。

  • 自然界它自己会在善恶之间制造平衡。

  • 他们不知道一个人一旦见了血不再害怕,认为流点热气腾腾的鲜血是无所谓的事,那么这人已在不知不觉中跨过了那条具有决定意义的不详之线,不再是个人了,而成了穴居野处,、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的原始野人,伸出那张额角很低,獠牙戳出的丑脸,直勾勾地瞪着我们的时代。

  • 严寒的冻土中,只有这一朵笑话独自存活在土岗上,信心十足,带着挑战的神气,它不图安逸,而是勇敢地承受着本地春天里常见的料峭的春寒、凛冽的朔风和冰冷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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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南方,温暖、舒适,要想得到什么东西不用费力,人烟稠密,人们聚居一起,生活美满,懒懒散散也就把日子打发过去了。但在这里人的意志却要受到大自然的抑制,自然之力威慑一切,人们四顾茫茫,老是在期待某种变化并思慕另外一种生活。

  • 苍蝇只消一发呆,狗就会龇牙咧嘴地把它吐下肚去,而且吃下之后还要舔舔嘴唇。

  • 他感觉得到婴儿火热的软骨棱棱的上颚。母亲忍住痛,把周身的血汗化成一滴滴乳汁,像甘露一样浇灌到柔弱的、动弹着幼芽上。

  • “事情就是这样:在这世上,总有一个强者在觊觎一个弱者。所以,千万别傻眼啊!

  • 时间把人们从静止中唤醒,于是人们便随着生活的浪花飘流。把谁抛到什么地方,谁就在那儿生根。而人一旦像挣脱了锚链的船一样随波逐流而去了,又何必再为陆地上的事牵肠挂肚呢......

  • 每年春天,在通往海洋的道路上,花冠里藏着冰珠儿的小花便破土绽开,装点着这冰峭雾凝的半是黑夜的大地。

  • 一个不言不语的男子汉老是闪到一边,让伤势更重的人先得到包扎,总觉得别人更痛苦,而自己还可以再忍受一会儿。于是你瞧,这个谦让的人就像教堂的一支蜡烛,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燃尽了、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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