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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28岁了，结婚5年，有一个3岁的女孩。正赶上政策允许生二胎，亲戚们都劝，说趁现在再生一个吧！李芳苦笑着摇头：没那个条件。
的确没条件，李芳在大超市做理货员，赚的钱不多。丈夫常年跟着建筑队干，工资也很少按时给，两个人的工作都非常辛苦。因为结婚时家底空，所以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每个月李芳最盼的就是开资的日子了。
李芳有一个哥一个妹妹，都结婚成家了。父母也都健在，父亲有退休金，如果只是老夫妻的生活费，完全够用。
但是，每个月李芳母亲都要拿出两千块钱贴补儿子，剩下的钱就不到两千块了。两个人又全有慢性老年病，常年吃药，所以日子更是捉襟见肘。
李芳结婚那年，母亲节那天，她给母亲买了一件衣服，又买了一束康乃馨，欢天喜地往母亲家里走时，接到母亲电话。母亲很干脆地说：今天是母亲节，不用给我买东西，我不需要任何东西。你给我钱吧，两千块钱，一会送来吧，我等着！
都没等李芳反应过来，电话挂断了。李芳愣了好半天，才转身，慢慢往回走。两千块钱，她一个月的工资才1800块，想到这，她苦笑了一下。
家里的钱不用数李芳就知道，一共2700块，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出了两千块，把剩下的七百在紧紧攥在手里好半天，才放回抽屉，这就是他们夫妻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之后，第二个母亲节，母亲要了三千块钱，李芳也是咬着牙挺着给，没有拒绝。再之后，妹妹结婚，母亲把她们两个叫到跟前宣布：每年的母亲节，别总等着我要钱，你们听好了，从今年开始，每年每人五千，少一分我不认你们！
李芳和妹妹面面相觑，但也没有反抗，那年的母亲节，每人给了五千。对很多有钱人来说，五千不过是个小数目，但对李芳姐妹这样没有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靠辛苦打工生活的女人来说，的确是一笔挺让人难心的大数。
况且，母亲要了钱，第二天一定贴补儿子。儿媳妇买了新衣服后还在两个小姑子面前显摆：你妈给我的钱，她说母亲节的礼物。姐妹两个再次面面相觑：到底谁过母亲节？
李芳和妹妹有点不甘心了，两个人合计后决定，再过母亲节，不给母亲钱了，她每个月如果不贴补儿子，钱完全够用。把钱拿给儿子，再借着过母亲节跟女儿要，绝对不行。商量好后，两个人的态度出奇地强硬，坚决不给，最后把电话关机了。
母亲跳脚骂：我白养了她们。李芳说，那你就把我们从心里清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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