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碧血化为江上草,花开更比杜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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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居住的小区有一片虞美人草,现在正开得火红一片,身姿纤柔,随风而舞蹈,煞是惹人喜爱。我忍不住拿出相机来,拍下它们的芳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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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夏初开花,花色艳丽,《本草纲目》称其为丽春花。杜甫有诗云:“百草竞春华,丽春应最胜。”《游默斋花谱》中记载有锦被花、赛牡丹之名。《花镜》中记有虞美人、百般娇、蝴蝶满园春等,许多人只知道欣赏它的美丽,却不知道它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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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传说是西楚霸王项羽虞姬魂魄所化。相传秦朝末年,楚汉相争,西楚霸王项羽兵败,被汉军围于垓下。自知难以突出重围,便与虞姬夜饮。忽听四面楚歌,慷慨悲歌后,劝所爱虞姬另寻生路。虞姬美人情深意切,与夫君生死不渝,拔剑自刎,香销玉殒。虞姬血染之地,长出了一种鲜红的花,后人把这种花称作“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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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这个凄美的故事,它便成为文人吟咏的对象。他们或就草写事,或借草言情,或借草议论,不一而足。姜夔有《赋虞美人草》诗:“夜阑浩歌起,玉帐生悲风。江东可千里,弃妾蓬蒿中。化石哪解语,作草犹可舞。陌上望骓来,翻然不相顾。”此诗辞旨凄婉,感情缠绵深厚,给人以九曲回肠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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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辛弃疾《虞美人•赋虞美人草》:“当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风好。拔山力尽忽悲歌,饮罢虞兮从此奈君何。人间不识精诚苦,贪看青青舞,蓦然敛袂却亭亭,怕是曲中犹带楚歌声。”他还写过一首《浪淘沙·赋虞美人草》:“不肯过江东。玉帐匆匆。至今草木忆英雄。唱著虞兮当日曲,便舞春风。儿女此情同。往事朦胧。湘娥竹上泪痕浓。舜盖重瞳堪痛恨,羽又重瞳。”都是借虞美人草感慨历史。

清代吴信辰的《咏虞美人草》:“怨粉愁香绕砌多,大风一起奈卿何。乌江夜雨天涯满,休向花前唱楚歌。”诗人以“怨粉愁香”比喻虞美人于穷途末路时的情状,十分贴切入情,使一个愁绪万千的虞美人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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