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让我帮她给男友挑衣服,不久我却发现这件衣服穿在我老公身上

闺蜜让我帮她给男友挑衣服,不久我却发现这件衣服穿在我老公身上

1

她们是在商场里相识的。

那天未然去逛街看上了一件大衣,她准备从架子上拿起来的时候,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了衣架的另一端。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比她年长几岁的女人,正举了手和她做着同样的动作。她下意识地朝那女人身上打量了打量——虽然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大了几岁,但胜在长得漂亮,身材也不差,留了一头长发,烫的大波浪披在肩上,平添了几分性感。

她看她的时候,那人也在打量她,

店员走过来,笑着说:“两位的眼光不错……但是这款衣服只有一件了。”

那女人对未然笑了笑,有点失望,但手还是从衣架上拿了下来,然后对未然说:“您请。”

未然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但见衣服这么热销,倒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得好,大致地比画了比画就让店员把衣服包起来了。付了款,准备走的时候见那个女人还在店里溜达。未然见她抬起头来,便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过了几天,未然在自己的小区门前看到她。

那天是先生开车,未然坐在副驾上,隔着车窗看到她站在路边和一个男人接吻。已是深秋的季节,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衣摆被风吹起,在她光洁的小腿上飘荡着。

未然自言自语道:“居然是她。”

先生莫名其妙,问:“是谁?”

未然指着路边的女人对他说:“就是我那天和你说的,在商场里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居然也住在这个小区。”

先生的目光顺着未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女人已经和身边的男人分开,但两个的胳膊还相互搂着对方的腰。那女人身材十分苗条,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只有窄窄的一把。

未然见先生看得出神,心中不快,却又不表现出来,在先生的胳膊上推了一下,笑说道:“还不走?灯都绿了。”

先生讪讪一笑,转过头来,开动了汽车。

第二日周末,未然下楼买早点,顺便倒垃圾,巧的是又遇到她,她站在小区的绿化带旁打电话。看到未然微微一愣,显然她也记得未然,朝着未然点了点头,出于礼貌未然回了她一个笑容。

早点买回来,远远地看到她还在那里,等未然走近了,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那时她们已经离得很近了,未然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那女人已经先开了口。

“好巧,您也住在这个小区里吗?”她说。

“你也住这儿?”未然说,“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她说:“我刚搬来不久。”

未然点了点头,打算就此将话题打住,不想那女人忽然问道:“您怎么没有穿那件衣服呢?”

未然摇了摇头,说:“其实结婚后就很少打扮了,也没有什么场合穿。”

她很了然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就像我以前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每天除了做饭洗衣服,哪还有什么时间去打扮自己呢,说得好听叫全职太太,其实就是一个保姆。”

未然没有接话,笑着点一点头,其实她心里再是赞同不过,她恨不得上去抓住她的手,以表达对这些话的认同。不过她是不会那样做的,她可不愿意把心里的怨气和一个陌生人讲。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道:“可不是这样吗?”

那女人忽然叹了口气说:“现在好了,离婚了,自由了,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电话号码给她了。临分别的时候,那女人提出一起去喝茶,未然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然了,那时候未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安卉。

2

安卉是个很开朗的女人,比未然大五岁,三十三岁的她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未然曾问过她离婚的理由,安卉一开始并没有回答,到两人熟了之后,她又自己说出来。

她说她的丈夫嫌她丑,嫌她身材不好,嫌她不会打扮,她把原来的自己说成一个黄脸婆。

未然是惊讶的,因为安卉一点也不丑,相反还十分漂亮,身材也是一级棒。未然倒觉得她说的这个状态更像自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凸出来的小肚子。

安卉笑得十分开朗,她说:“那是你以前没有见过我,如果你见过我原来的模样,你一定不会这样说。我以前的肚子有这么大,”她两只手像抱西瓜一样在自己的肚子前面比画着,又虚捧住自己的下巴,鼓起腮来,说,“脸有这么宽。”

未然被她逗得大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们坐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喝下午茶。

未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排出时间给自己了,那次逛街也不过是因为约了先生看电影。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先生接到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放映厅。

他总是这么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当然了,未然也忙,忙着做家务,忙着收拾屋子,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和丈夫看电影,结果自己的丈夫比自己还要忙。

就在未然大笑的时候,看到先生推开了咖啡馆的门。未然忙举起手来打招呼,她的笑容还没有停止,断断续续地对丈夫说:“在这里呢。”很奇怪,她的丈夫居然抽出时间来接她。

未然没有发现的是,她先生的眉头微微皱起,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讨厌妻子那俗气的笑声。他的目光从未然的脸上转到安卉的脸上,那微锁的眉头就轻轻地舒展开了。

未然的先生姓李,叫文博,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和未然是在几年前的一场饭局上认识的。那时候未然在一家小公司里做业务员,作为新人的她常常跟在前辈后面做着小跟班。但那场饭局,未然表现得八面玲珑,同去的前辈倒成了她的陪衬。

酒是肯定喝多了的,散场的时候,未然蹲在路边干呕。李文博就是在那时候走到了她的跟前,未然抬起头,看到他递过来的矿泉水。他是那种面相有点冷漠的男人,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脸上也是冷冰冰的。未然倒是很吃惊,接过水,笑着道了一声谢。

后来李文博曾对她说,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吸引到了他。

但文博发现未然身上曾经吸引他的东西,已经随着她的结婚、离职而慢慢地淡去了,这曾经让他狠狠地失望了一阵子。

安卉笑着给他打招呼,她叫他“李文博先生”。她和妻子熟悉以后,文博曾在妻子跟前见过她几次,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配合着她撩头发的动作——这举动让李文博总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博说:“一起走吧。”

安卉点点头,很识趣地坐到汽车的后座里。未然和文博坐在前排,未然突然想起家里的燃气费该交了,要丈夫在一个银行的门前停下来,她提着包跑去银行交费。

车里只有安卉和文博两个人,文博从后视镜看到安卉闭着眼睛养神,他忍不住转过脸去看她,却听到她轻轻地说:“看什么?”

那声音细若蚊丝,文博以为听错了,正要转头,却看到她睁开眼睛,目光含笑地朝他望着,他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两下。

安卉笑得更开了,那是一种不带一点私密性的笑容,但就是这种坦荡的笑容狠狠地挑拨着文博的心脏。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

安卉忽然转过脸,伸手将一边的窗子打开了,她眼望着窗外,口中轻轻地说道:“她回来了。”然后提高了声音对窗外说道:“挺快的啊。”她是在对窗外的未然说话。

未然十分沮丧,说:“银行下班了,明天再来。”

安卉说:“交燃气费可以在网上交的吧,晚上我帮你来交。”

文博启动车子,安贲忽然要求下车,她说:“我约了朋友去吃饭,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说完便要推门下车。

文博从后视镜里看到站在路边的安卉,正拿了镜子,朝嘴唇上涂口红。他问妻子:“她有男朋友了吗?”

未然笑说道:“她的男朋友多着呢,今天一个明天又一个。”见文博不说话,未然又说,“她真是活力四射,好像每天有用不完的劲。”

“你以前也这样。”专心开车的文博忽然说道。

未然微微一愣,正想问他是什么意思,文博的手机响了。他的话很简短,“好,知道了,马上来。”这是未然听到最多的几个词,已经见怪不怪。

3

文博把车停在路边,让未然打车回去。看,他就是这样忙,连送她回去一趟的时间都没有。未然站在路边微微叹息,她想起他们谈恋爱那会儿,和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那时候的文博整个人是属于她的,他对电话里的人说的话是这样的:“我在忙,明天再说,知道了。”

未然想,她大概是老了,或者他对她厌倦了,想到这些的时候未然打了一个寒噤。她转头望向远方,丈夫文博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那天回来,未然有点心神不宁,找了一个借口给文博打电话,未开口,便听到文博不耐烦地说:“我在忙,等我回去说。”不等未然说话便把电话挂断了。

未然拿着手机在沙发里发了好大一会儿呆,后来听到阳台上的洗衣机发出叮叮的音乐声才把她拉回现实。

那天晚上文博是凌晨一点左右回来的,打开客厅里的灯,发现本该睡下的妻子坐在客厅沙发里等他。他先是惊讶,随后平整的眉头上起了褶皱,他说:“怎么还没有睡?”

未然望着窗外,想着心事,半晌回道:“睡不着。”

文博换了鞋子,走进屋里,他没有停留,径直朝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未然说:“你不洗澡吗?”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着丈夫朝卧室里走。她看到丈夫的脚下微微一顿,这不易察觉的停顿,让未然的心沉下去。但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像平时那样,她上前帮着丈夫去脱他身上的外套,一边脱嘴里一边说着家常:“这月的房贷好像扣早了。”他们投资买了套房子,是按揭的。

未然听到丈夫鼻子里哼了哼,大概是对这话存着几分怀疑。不过未然也不在乎,她的目的并不是要让丈夫认同,这一点丈夫也清楚。

脱下外套后,他拿出手机,不多久,银行到账的短信提醒发到了未然的手机上。

未然拿起手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李文博投来的目光。未然被这目光狠狠地刺痛,它好像在说:“原来等那么久是因为这个。”

也许这就是作为全职太太的悲哀,没有收入,只能靠别人的脸色行事。

李文博到浴室里洗澡了,未然坐在床前发呆。她手里拿着丈夫的外套,那外套上有着很浓的香水味,那不是李文博平时用的香水。

4

未然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安卉,但安卉好像并不以为然,她说:“世上有几只不偷腥的猫。”

说这句话的时候,未然陪着安卉在一家男士店铺里选衣服。她好像恋爱了,举着两件衬衣在镜子前比画,“你看哪一件好看?”

未然心事重重,随意地指了一件灰色的,“如果是李文博,他一定会选灰色。”

安卉嘴角一翘,转身让店员把那件灰色的包了起来。

未然想,自己的意见对安卉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未然这一天总是心不在焉,安卉知道原因,在商场门口打车的时候,她拉起未然的手,认真地问她:“你爱李文博吗?”

未然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不用问,安卉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她点一点头,对未然轻轻地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装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一个就是离婚。”

未然心头一震,猛然松开了安卉的手,她猛劲地摇一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离婚的!”

安卉了然地点一点头,她转身望向马路,马路上车辆排起长龙,前面的路灯一变,一串串喇叭声传了过来。

安卉说:“这是我当年一个朋友对我说的话,我选择了第二种,但我其实并不甘心。”

未然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安卉,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份不安定,也许这份不安定并非与生俱来,或许当年的离婚改变了她。

李文博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他的出现让未然吃惊。显然看到她们,他也是十分惊讶的,站在车前顿了几秒钟才朝她们走来。

那一刻未然的心怦怦直跳,她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画面,她努力猜想自己丈夫到这里来的意图——也许是约了一位小姐在这里碰面,或者是来接一位小姐去约会。不管哪一种都让未然心碎。

未然没有先开口,作为妻子,在外人的面前,她总要给他一点面子,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让自己免于陷入尴尬的境地。

李文博说:“我下班从这边经过,发现你们在打车。”

安卉笑着说:“你不会在你老婆的手机上装了定位软件了吧?”

这句话引来李文博一记冷冷的白眼,安卉识趣地闭了嘴,她拎着包走到一边去打车,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先回去吧。”

未然心里乱得很,安卉像一阵风一样从她的跟前走过。一阵浓密的香气窜进她的鼻子,她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她的身体猛然转到安卉的方向,安卉已经拉开了出租车的车门,摇摆着手给他们道别。

未然望着远去的车辆,身体僵如石头。

回去的时候,李文博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怎么,把车里的音乐开得很大,他大概是想以此掩盖车厢里沉闷的气氛。

李文博忽然说:“你们怎么在那里?”

未然没有说话,李文博又说:“你朋友好像很忙。”

未然终于抬起头来,她说:“你好像也很忙。”

这句话让李文博闭上了嘴,他仿佛连解释都懒得给。未然难过到了极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为什么她到这个时候才发现?

5

回到家时,天上飘起细雨,未然默默到阳台上收衣服。

文博站在窗前朝楼下望,发现商场门前先一步离开的安卉回来了。自然不是徒步,一辆轿车停在单元门前,停了至少有十分钟,安卉才匆匆从车里下来。文博看到她站在车前整理衣衫,这就能想到这十分钟他们在车里做什么了。

文博的喉结轻轻地蠕动了下,正要转身,忽然发现安卉抬起头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望过来。文博心脏有着短暂的停顿,随着安卉目光的离去而慢慢恢复正常。

门铃在文博的预料之中响起来,他几乎是匆匆忙忙跑到门前。如他所料,安卉站在门外。她的衣服被雨水小范围地淋湿,文博看到她脖子上一片红红的痕迹,那一定是车里的男人留下的。

“是谁?”未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我。”安卉回答,然后朝门里走。

文博只得让开门,让她进来。

安卉说:“回来发现钥匙丢了,给开锁的公司打电话,说要半个小时才能过来。外面又在下雨,只能到你们这里来坐一坐了,不会不欢迎吧?”

未然微有愣神,安卉伸手在她跟前摇一摇,她回过神,说:“当然不会。”然后走进厨房给客人泡茶,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直在抖动,她想此时此刻待在客厅里的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文博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安卉坐在了他的对面。她望着窗外,窗外的雨似乎变得大了,雨水敲打着窗上的玻璃,她忽然问道:“你们家里有伞吗?”

文博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此时的未然正在厨房里泡茶,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文博看着她,安卉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脸朝着厨房的方向,未然从里面出来,端了茶壶茶杯。

未然说:“你刚才说什么?”

安卉说:“我想借用一下你们家的伞。”

未然抖动的身体又来到储物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顺从。

安卉端起茶杯,她轻轻抿着杯沿,眼睛却从茶碗里挑起,朝对面的文博望着。

文博忽然不能自已,两手越过茶几,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茶碗里的茶水洒了多半,溅到两人的胳膊上,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的脸颊不过咫尺,文博看到安卉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她望着他,仿佛在说:“你要怎样?你能怎样?”

文博的喉结快速地动了两下,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刚才在车里和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安卉微笑着,呼吸喷洒在文博的脸颊上,她轻声说:“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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