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且从闲处乐,
有书时向静中观。
此为清代诗人方薰的自题联,
并将其悬垂于静雅的书房之中。
有一方安静、文雅的书房,
是古人平生最上心的事。
书房在文人心中,
是一个修炼的道场。
历代文人雅士,
都非常注重自己的书房,
书房是文人心灵的栖息地。
有了书房,
就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达则兼济天下,
穷则独善其身。
自古以来,
中国文人大凡皆有如此的雅好,
即以拥有一处读书、藏书,
墨诗作画之所而自足,
并美其名曰:书斋。
身入书房,
心神俱静、陶冶性灵,
如同斋戒一般。
在这样一个日渐喧嚣浮躁的时代,
当代人越来越向往古人,
宁静淡泊的生活状态,
尤其是古代文人的生活,
而文人生活里尤以书斋文化为甚。
文人书斋的雅味有三:
一为,书斋之贵,
在于养性明志,
使人品格高尚;
二为,书斋之妙,
在于通天接地,
使人心驰神游;
三为,书斋之静,
在于隔绝尘世,
使人心宁神静。
最有名的书斋,
大约是蒲松龄的“聊斋”,
杜甫的“浣花草堂”。
杜甫草堂
宋时,
司马光的书斋叫“读书堂”,
陆游的书斋叫“老学庵”,
听起来又端正又土气,
一派做学问的严肃紧张。
张岱的“不二斋”,
李渔的“芥子园”,
袁枚的“小仓山房”,
活泼俏皮,
带着通达与享乐的意趣。
文人的书房,
是文人的心之所属、
心之所安、心之所在。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
书房的布置不在于精致、
不在于华丽,
而在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趣。
唐代诗人刘禹锡,
虽只有一间简陋的书房,
但《陋室铭》中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
无案牍之劳形。
书房的陈设,
是有明确对象的,
比如说,
笔墨纸砚,琴棋书画,
是谓不可或缺者。
但书房的陈设也可以是无意的,
枯木野花,苍苔洞石,
信手拈来,随意拾就。
一个文雅的书房,
常以字画明志,
在书房里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灵秀淡雅、淋漓悠远的山水,
表明心胸豁达;
清秀灵动的花鸟,
又示自己富于情趣;
警句格言的牌匾,
则句句点醒人心。
书房是一个人气质养成的地方。
从书房名号、整体布局,
到每个陈设的细节,
都烙上了主人的影子,
染上了主人灵魂的馨香。
君子清居所伴之物,
绝不仅仅只为满足悦目之欢,
更在于对心性品格的滋养。
书房,
形形色色,
韵味无穷,
不仅是思想的栖息地,
更是一个可资触摸且舒张自如的精神世界。
清茶一杯,
书本在手,
什么都可以想,
什么都可以不想。
神游天外,静修归真,
身处斗室,心念四方,
陶冶情操,岂不乐乎?
愿你也有个书房,
读书写字,
赏花喝茶,
悠然自得。
在不经意的细节里,
打动着人心,
惊艳了岁月,
也温柔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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