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在水那方》之 雪地鬥狼

劉玉廣(笑著歌笑點)

「原創」小說:《在水那方》之 雪地鬥狼

四十六

大雪。深夜11時左右。白茫茫的大雪,把海與陸地連在了一起。雪夜很亮。北風呼嘯,乾冷乾冷的。

中央一個火盆,被截成一段段的木頭,燃燒得旺旺的,掩體裡很暖和。李山龍正在寫信。

突然,門外傳來雞、鴨子驚慌的叫聲。

李山龍大吃一驚。從來沒有過半夜雞、鴨亂叫現象。今天怎麼回事?他正在想時,“虎子”瘋狂地撲門,想往外跑。

李山龍順手拿起鐵鍁和火把,和“虎子”一起出門。四五隻狼,閃著賊亮發光的眼睛,在扒雞和鴨的舍。看見李山龍和“虎子”出來,狼停止了動作,但並沒有跑。狼肯定在權衡,它們力量大,不動。

“虎子”前爪亂舞,呲牙裂嘴,但不敢上前。

李山龍知道狼怕火,大喝一聲,拿著熊熊燃燒的火把衝上來,左劈右砍。“虎子”與一隻狼撕打在一起,它如獅如虎的氣勢,已經讓飢餓的狼膽怯。

眼看李山龍的火把就要燒到狼,狼群突然轉身逃跑。那隻被“虎子”掀翻在地的狼拼死掙扎。李山龍喊:“‘虎子’,放了它。”

“虎子”應聲撒嘴,狼倉惶逃竄,並大聲嚎叫。

“狼從冰上上的島,一定是餓壞了。”李山龍想。他往雞、鴨舍裡望望,見“小黑”也在裡面,正站著“吭、吭”地,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李山龍找來一塊更大的石頭堵在門前,就和“虎子”回屋了。

“真是新聞。”李山龍睡不著,開始擔心島上那些羊和野鴨子。

「原創」小說:《在水那方》之 雪地鬥狼

四十七

冬。島上。早。大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刺骨的北風吹動下,以45度的角度,從南往北飄舞著,形成整齊的斜線,急促而無聲地飄落。地上的雪已經有半尺厚了,小島與冰海渾然一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的分不清哪裡是海,哪裡是島了。白茫茫的天地,讓李山龍心情舒暢了許多。

李山龍在海灘上堆雪人,高高的,像戰士持槍站崗。他找來紅布,拴在木頭槍上,紅布呼拉拉舞動,真人似的。李山龍笑著說:也可以嚇唬狼。

“虎子”歡天喜地地在雪地裡撒歡。

李山龍準備做飯,突然發現水缸裡已經沒水了。沒想到會下這麼大的雪,沒有挑水。他望望窗外,現在去挑水是不可能的,因為上島唯一的小道被大雪覆蓋,根本走不上去。如果堅持挑水,很可能連人帶桶摔到山崖下去。

李山龍拿盆,從高處的礁石上收雪,然後用雪化水。

李山龍收了十多盆雪,才化夠了一頓飯的用水。

李山龍吃過飯,拿起鐵鍁,從院門口往小路方向清理雪。他知道,這場雪一時半會兒融化不了,如果不把路清理出來,讓雪凍住,人和動物以後的喝水就真的成問題了。

從雪中找路,一會兒偏東一會兒偏西。

雪還沒有停的意思。李山龍早已經是“雪人”了,頭上、身上到處是雪。用了足足3個小時,李山龍才把路找出來。他抓緊挑了兩趟水。第二次,腳下一滑,他連人帶桶摔向十米深的山崖,滾落到海灘上。幸虧穿的是棉衣,加上有厚厚的雪,人無生命危險。但是,李山龍的胳膊、腿和背部,多處被礁石磕碰瘀了血,臉上被碎石劃破了一道3釐米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李山龍頑強地從雪裡站起來。

李山龍用木棍沿路留下記號,避免小路再被大雪覆蓋。

“這雪,怎麼下起來沒完了?”李山龍擔心他的那些動物們。

「原創」小說:《在水那方》之 雪地鬥狼

四十八

冬。早。睛天。白雪皚皚。整個大地好像蓋上了厚厚的白被子,所有所有的都覆蓋在下面,世界顯得異常潔淨、安靜。

早6時,李山龍準時起床。像往常一樣,他開門準備練習軍體拳時,被門外的情景驚呆了:島上所有的動物,全部站在門口。見著他後,像見到救星,圍上來搖頭擺尾,看著他,在用各自的方式叫喚。

李山龍的心被震動和刺痛了。他知道,這場大雪,已經讓它們沒了生存的出路。就連平時基本不回來的羊,也全都“咩、咩”地回來並叫個不停。李山龍挨個撫摸羊的頭,非常納悶:你們是怎麼躲過那群狼的?

動物們餓了。

李山龍把已經不多的小米、大米、豆子,拿出幾捧,撒在地上,只見一片瘋搶。根本不夠,可他不敢再給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島補充供給,否則都得餓死。

李山龍把以前積攢下來的魚乾、肉乾什麼的,也拿出一部分扔給了豬。沒想到,雞、鴨見了也上前搶食。

鹽也不多了。他只拿出一把,撒給了羊。

這幫動物們不盡興,依然叫著,一點沒有走的意思。

馬上到春節了,李山龍盤算了一下,照此下去,別說動物們,就是他自己吃也不夠了。

李山龍向連隊報告。

對講機那頭,連長愣了一下,聲音有些異樣地說:山龍,我們正在考慮怎麼把補給送上去。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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