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這些話出自《山連著山》,是已故著名作家陳忠實筆下的長慶油田。石油工業的發展是一部壯麗恢弘的詩篇,無數文人墨客走進石油,觸摸石油,寄情石油,吟詩作賦。
圖文 | 朱瑩
酉時日落。
秋日已落,落葉飄飄。
他的腳步沉穩,卻走得很快,停在七尺外,忽然問:”燕十三?”
“是的。”
“你的奪命十三劍,真的天下無敵?”
“未必。”
這個人笑了,笑得譏誚而冷酷,道:“我就是高通,一劍穿心高通。”
——古龍《三少爺的劍》
古龍小說句子簡短,犀利有,行文跳脫,富有哲理,善於類比,發人深思。如果讓古龍寫石油人,可能會是這樣的——
冷風如刀。
萬里飛雪。
紅衣少年在這棵樹下已經站了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了。
遠處一堵孤牆之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並非不知道少年在等什麼。
他並非不知道這等待有什麼意義。
終於紋絲不動的少年動了一下,從紅衣服內拿出一個手電筒。
“你出來吧。我已恭候多時了。”少年說。
他知道躲不過。
緩緩從牆後走出。
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隔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魯迅《而已集•小雜感》
魯迅善於在辛辣的諷刺之下,表達對光明和希望的嚮往,善於通過語言和行動細節描寫揭示人物的靈魂和人物間的實質關係。魯迅筆下的石油人,可能會是這樣的——
我對井區部後面的一片空地一直是無奈的。直到有一天老曹種了草莓,它瘋長起來驚人,倒是令人始料未及。
我們一向與附近村民交好,到了收割的時候,他們紛紛來採摘,不免踩踏。泥土上混著紅色的汁水,讓人極不愉快。
老曹也僅僅收他們幾分錢。
資料員小劉說有些村民說是自己吃,卻是摘了最大的果子去村口賣給路人解渴。每日竟也可以賺很多。
我便對老曹說:你何妨多收些。
老曹笑笑:最好的草莓早就全部拿走,他們再來摘,也是一個都尋不到的。
也罷,人性歷來如此。
“我知道不該讓你更加難過,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不難過!我怎麼樣都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我覺得自己真該死!真沒用!居然沒有力量保護你!看到你這樣,我又沒有辦法替你痛,我真的好後悔!”爾康痛哭流涕。
——瓊瑤《還珠格格》
具有濃郁詩意、雅俗共賞的文學語言是瓊瑤小說獨具魅力的重要特點。如果瓊瑤寫石油工人,可能會是這樣的——
“青青!你是怎麼搞的嘛,我剛躺下就聽資料員說,你巡迴檢查的時候,不小心在三相分離器上磕到了頭。我太擔心太擔心了!我真的要瘋了!你要替我照顧好自己啊!我不知道怎樣才能保護你!怎樣才能把你揣在口袋裡,帶在身邊,讓你遠離傷害!”玉浩擔憂已極。“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你都要注意安全,好嗎!”
“她看了看了表,一種失敗的預感,像絲襪上的一道裂痕,陰涼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地往上爬。”
——《色戒》
張愛玲文筆冷靜、細膩而尖銳,寫作風格華麗陰鬱,擅長以細節講故事,作品主題多描寫小人物的悲歡離合。如果張愛玲寫石油,可能會是這樣的——
宿舍昏黃的燈光下,一面鏡子掛在衛生間。伊看著鏡中自己瓷白的臉上略透著青蒼,她心裡有點堵。同屋小囡已經困了,在她腳邊纏著說些胡話。”聽說銀川新開了一家淮揚菜,就在湖濱街上,等過幾日休假我們也去嚐嚐。”她說道。風花雪月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吧。她想。
突然身後有人輕輕一笑,郭靖轉過頭去,水聲響動,一葉扁舟從樹叢中飄了出來。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槳盪舟,長髮披肩,全身白衣,頭髮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
——金庸《射鵰英雄傳》
金庸開創了形式獨特、情節曲折、描寫細膩且深具人性和豪情俠義的新派武俠小說先河。我們一起來看看金庸筆下的石油工人——
少年日夜趕路,披星戴月,僅十日有餘,已達長慶境內。一日清晨,眼見目的地就在跟前,他尚想往前走,卻被聯合站門口的大門擋住。正愁困之際,一少女道:”沒戴工帽是嗎?”少年來不及回應,她已擲了一個過來。此刻少女來到眼前,她眉目如畫,杏臉桃腮,份外英氣。”你是哪個單位的?填一下登記表。”她脆生生說。
鴨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說,帶殼切開,是一種,那是席間待客的辦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一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
——汪曾祺《端午的鴨蛋》
汪曾祺的散文沒有結構的苦心經營,也不追求題旨的玄奧深奇,平淡質樸,娓娓道來,如話家常。若汪曾祺寫石油人,那他會這樣說——
老曹是我們井區做飯做的最好的人。今天他要做他的拿手好菜——可樂雞翅,我們在旁邊打下手,都興奮的很。洗菜、切菜、剁料,一切準備就緒。蔥姜一下鍋,”刺啦”香味兒就出來了,可樂一搖,”次”冒出不安分的氣泡,用筷子輕戳一下雞翅,”吱”冒出油來……
來,來,善生,跟著我來。他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聽到她站在木門之外,用手電筒輕輕拍打他的床所緊貼的牆壁。
——安妮寶貝《蓮花》
安妮的人物對話明顯而又細膩,情節凝重,結局出乎意料而又在情理之中,擅長“句號”體。如果你是安妮寶貝筆下的石油女工,可能會是這樣的——
一個清晨,又一個清晨。交接班。啟停泵。危險。不安全。告別。還有漫長的漫長的孤獨。這是來油田以後我所有的生活。紅色的工衣袖子太長,早已將我的銀鐲掩蓋。也不再光腳穿白球鞋,取而代之的是笨重的工鞋。可以不化妝,但香水是一定要用的。
我回過頭,看見提著LV包包、踩著Gucci小短靴的顧裡朝我們走過來。她隨手把一杯只喝了一小半的奶茶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裡。她生氣,是因為父母阻止她買一盒來自日本的299塊的木糖醇口香糖。
——郭敬明《小時代》
郭敬明的辭藻華麗多樣,語法結構富有張力,擅長製作噱頭和誇示性呈現物慾。郭敬明筆下的石油人,可能是這樣的——
我叫Abel,我已經28歲了。
我坐在椅子上,想著等這次休假,一定要去把新一季的紀梵希全部買下。
這時,他穿著一身Dior走了進來,司機在身後拿著他定製的LV行李箱。他用手指輕輕推開我琉璃鑲邊紫金楠木扶手的真皮電腦椅,來到桌邊,用冷峻的眼神瞄了一眼桌子,說”休假這幾天,可別用你那一兩千塊錢的oppo手機給我打電話”。
你好哇,李銀河。你走了以後我每天都感到很悶,就像堂吉訶德一樣,每天想念託波索的達辛尼亞。
——王小波《愛你就像愛生命》
王小波以喜劇精神和幽默風格述說人類生存狀況的荒謬故事,並透過故事描寫權力對創造慾望和人性需求的扭曲及壓制。若王小波寫石油人,可能會是這樣的——
你好哇,星星。
你只要停下來聽我說兩句,哪怕一句也好。我在來你井區的路上,路過一片蕎麥花田,開得很美,那讓我想起第一次見你,你看著《傲慢與偏見》時的眼睛,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快要沉醉在裡面,然後從一個星跳到另一顆星上。星星,我嘴很笨,但是對你,我有好多的話想跟你說,不是一句兩句,是可以說上一天一夜的那種話……
各個作家筆下的石油人,或喜、或悲、或咆哮、或痴情。願所有的石油人擁抱幸福,生活美滿,幸運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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