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句话妙在哪里?

蘇小傻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和狗聊过天,请流浪猫吃过鱼,数过草莓上有多少颗种子,扣过火龙果的籽,把吃过的瓜子皮数一遍,把运营商的短信仔细读一遍……

一个在无聊的时候,在孤独的时候,才会干出如此无聊的事情。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还有一颗也是枣树。鲁迅此时的无聊失落孤独,那是一种空虚寂寞冷,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

当你得意的时候,一日看尽长安花。当你孤独寂寞的时候,才会觉得跟一条狗跟你聊天都是安慰。最关心你的是10086和10010,甚至有一天,你渴望他们提醒你欠费了,有新套餐了……好打破你那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的生活。

鲁迅这个开创了一个先河,少年不知愁滋味,看着这两句很搞笑;可是到你读懂了的时候,你已经长大了,经历过了许多……最深的孤独一定是看上去最平静的,就像你望着多云的深渊,只有长大了才会直到它有多深。

一个人真正的孤独是说不出来的,但是孤独的人都干过相似的事情。数火龙果的籽、数路边的电线杆、和狗聊天、请流浪猫吃鱼……

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川外有两盆花,一盆是月季,还有一盆也是月季。


嘟嘟读读

鲁迅的《秋夜》是初中语文的内容。

第一句就让读惯了儿童文学的孩子们觉得惊诧:“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为什么不能说“我的后院墙外有两棵枣树”呢?这是几乎所有中学生心中的疑问。

不光是我们现在的中学生,在八十多年前就已经是当时中学生的疑问了。

鲁迅的《秋夜》写于1924年,1934年出版的《文心》中,第一篇就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文心》是夏丏尊和叶圣陶写给中学生看的语文读本。这本书用故事体裁讨论阅读和写作的目的、知识和方法。内容非常生动有趣又实用。

开篇写到两个刚升上初中的学生讨论新学的课文,就是鲁迅的《秋夜》。提出的第一个疑问就是:“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你懂得吗?为什么要这样说?”

当然,他们还提出了这篇文章中许多更难懂的地方。譬如“夜的天空,奇怪而高。”以及“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可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可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这简直就是恐怖片啊……)

夏丏尊和叶圣陶这两位语文学家通过书中也做语文老师的父亲的口,这样解释同时代的鲁迅的这篇作品:“不懂是应该的。你们在小学里所读的国语课本,是按照你们的程度,专为你们编的。现在中学里,先生所教的是选文,所选的是世间比较有名的文章。这些文章本来不是为你们所写作的,是他们写述自己的经验的东西。你们是小孩,是现代人,所读的却是记着大人或古人的经验的文章。照理,大人的经验要大人才会真切地理解,古人的经验要古人才会真切地明白。你们非从文章中收得经验,学到大人或古人的经验程度不可。”

夏丏尊

让初中的学生理解大人、古人的经验,这是不可能的吗?其实并非如此,从前的孩子们在私塾里读四书五经,不但要做大人、古人,还要做圣人、贤人。这正是语文帮助我们成长的奥秘。

鲁迅所写的晚秋的夜,在实际的景物中交织了自己的感想,写成一篇文章。景物是外在经验,感想是内部经验。外部经验各人均可见到,比较容易明白,只不过未加留意的话,印象不一定深刻。然而内部经验则是因人而异的,即使成人,不同的人的感受也有所差别,普通人的体会难以如同到诗人、文人那样的细致复杂。

像描写枣树的顺序,就是外部经验与内部经验的结合。墙外固然有两株枣树,然而从作者个人的经验出发,在晚秋的夜里,一株一株的看过去,当时的心境立刻体现出来。与“墙外有两株枣树”的单纯描述是截然不同的。

至于夜里听到自己发出的笑声这样的恐怖片描述,我们固然也可以有自己的体会。那种深夜时与自己疏离的灵魂出窍感很多人也会有个人体验。但夏丏尊和叶圣陶在书中也诚实讲到:“内部经验如果和外部经验结合在一处的时候,比较还容易懂得。像这一节,全然是写作者那时个人的心境的,是纯粹的内部的经验。我们除了说作者自己觉得如此以外,别无什么可解释的了。”

孩子们对此异常惊诧,问道:“爸爸也不懂?”

父亲回答:“也许比你们多懂得一些。真能够懂的怕只有作者鲁迅自己了。但是鲁迅虽能真懂,却也无法解释给你们听哩。”

叶圣陶


pku小动物

鲁迅先生这句话的妙处在于他展现出了孤独。

如果你读过这一篇《秋夜》的全文,你会发现,它里边的一项,其实都是有所指的。

那些做着梦的「粉红色的花」指的是什么?可能就是普通的,有些懵懂的,在巨大社会变更中茫然无措的普通民众。

在此之上,有一个「奇怪而高」的天,那就是让我们不满的、高高在上的,而又没有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的那一批人。

这中间的枣树,原文中有一句话,是「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那么就是以鲁迅为代表的这一批的斗士。而《秋夜》写作的时间,恰恰是鲁迅正在经历着和朋友、兄弟、战友之间的分离,他们因为一些理念的不同而变得无法团结,而开始分崩离析。“五四”退潮后新文化战线发生了分裂,思想界起了巨大分化,原来“同一战阵中的伙伴”,“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的前进”。

所以这个时候写作了《秋夜》,这两株枣树,背后也有这样的比喻。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我们说「路上走来了两个人」,我们就有可能想象这两个人之间是有关系的,他们可能是朋友,可能是旅伴。但是如果我们说「路上走来了一个人,后边又走来了一个人」,那么我们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两个人可能只是同路,而没有太多的关系。

同理,「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句话也是这样,枣树和枣树,都是斗士,但是却不能成为一个整体,不能凝结成一种力量,这可能是鲁迅当时最担心,也是最忧虑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是秋夜会感觉到萧瑟的最重要的原因。

奇怪而高的天,并不太可怕,可怕的是直刺天的斗士们却不愿意一起努力,那么这一点才会让人感觉到心中有一丝寒冷,这可能才是鲁迅先生整篇悲凉底色的最大的来源。

我是陈章鱼,知乎60万人关注的读书人,致力于用读书解决一切问题,解决一切读书的问题。


陈章鱼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如果你能够理解这首诗的妙处,你就能理解鲁迅先生「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句话的妙处。

一、

人们之所以会对「两株枣树」这种表达有所疑问,不能理解,是因为对文学语言太生疏。

在日常生活中,语言的主要作用是传达信息,它的第一要务是精准简洁,其意义在于表明一个精准的信息,所以日常语言大多是「陈述性」的语言:在哪里、有多少、是什么、怎么样。比如「路边停了五辆车」,「这里好美」,「我很悲伤」,「他是坏蛋」。都是陈述性的语言。简洁精准,方便人们处理信息。

文学语言则不同,其最重要的是要表现出具体的情景和情绪。文学不应该陈述,而应该表现。陈述判断应该由读者通过你的表现自行得出,而不是你直接陈述给读者。譬如一个景点,你可以说「那里真的很漂亮」,作为一个日常的陈述,这是足够的。可是如果你写成一篇散文,你满篇的「那里好美」「那里真的很漂亮」,那就不行了。你得通过表现山是怎样的,水是怎样的,花草树木如何,等等之类。你得让人读了你的文章后,他自己觉得那里很美,而不是你直接告诉他「那里很美」。

文学语言简单来说就是,不要干巴巴的陈述,去表现出来。

在日常生活的语境中,你如果用鲁迅先生「两株枣树」的表达方式,确实会很别扭。比如你跟你朋友说:「快看,那里开了两朵花,一朵是梅花,另一朵也是梅花。」这就不对,没人会这么说话。正常的表达是:「快看,那里开了两朵梅花。」这种日常的语境,语言合适与否,就在于是否能够精准简洁的陈述一个信息。如果你增加了许多表述,信息量却没有增加,那么你的表达就包含很多没有用的废话。这是没问题的。

这里的问题就在于把日常语言和文学语言混淆了。文学语言和日常语言,有不同的规范追求。你日常说话用文学语言就会很别扭,同样,文学作品中用最规范的日常语言也不是好的文学,甚至都不算文学。他们只是有不同的适用范围和规范,却不能就此相互否定。

二、

鲁迅先生的「两株枣树」,是一种表现手法。在文学作品,尤其是非小说的文学体裁中呈现一个东西,一定是为了某种文学表现,而绝不是为了告诉你这里有啥。

文学语言在于要表现出一种具体的情景和情绪。

《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有这样一段:

他不愿阿飞再想这件事,忽然抬头笑道:「你看,这棵树上的梅花已开了。」阿飞道:「嗯。 」李寻欢道:「:你可知道已开了多少朵?」阿飞道:「十七朵。」李寻欢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也冻结。因为他数过梅花,他了解一个人在数梅花时,那是多么的寂寞。

写寂寞不是让人不断地说:「我好寂寞」,而是让他去数梅花。鲁迅先生「两株枣树」,颇有类似。

这么写,不是告诉你一个客观性的没有情绪的信息:「那棵树上有十七朵花」「门前有两株枣树」,就像「这颗球三斤重」一样。不是那个意思。

「两株枣树」的写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体,然后又转移到另一个同质的个体,你看上去是重复废话,但在这种同质转移的流动中,就显出了情绪和层次,表达的重复实际显出了注意力的移动,注意力的流动显出的是情绪的层次。

于是「两株枣树」这句话,便不再是一个干巴巴的信息传达,而是饱含着情绪的语句。语句的重复,也使得读者的注意力随着语句而流动,从而得到和作者一样的情绪感知。

「墙外有两株枣树」,是一种概括性的陈述,是一种说明,对象和重点都是枣树,这里面没有人的气息。

「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你立刻就感知到,这里的对象和重点不是枣树,而是人。有人的某种情绪涌动。

「三天没喝水的老王,看到路上有两个空水壶」,干巴巴的陈述,没有力量。

「三天没喝水的老王,看到路边有两个水壶,一个是空的,另一个也是空的。」这里面立刻就有老王的情绪波动在,有了层次。这两种表达的不同是非常明显的。

这样的表达其实是很常见的。

在某种重男轻女的背景下;「老王家有三个女儿」。干巴巴的信息陈述。

「老王家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女儿,老二是女儿,老三还是女儿。」立刻就有情绪在里面。

当然,任何手法都不是无限制的应用的。这里面有一个节奏的问题。

「老王家有五个孩子,老大是女儿,老二是女儿,老三是女儿,老四是女儿,老五还是女儿。」这就过分了。

改掉节奏:「老王家有五个孩子,前四个都是女儿,最后好不容易又生了一个,还是女儿。」这就好了。

汪曾祺先生《待车》中有一句「云自东方来。自西方来,南方来,北方来,云自四方来。云要向四方散去。」你要是写成「云自四方来,又向四方散去」,立刻就少了点什么。

这种重复的描写,是一种表现手法,通过具体的意象,表现出了人的具体情绪。

三、补充

「两株枣树」这种写法另一个作用是表现具体情景。

「鱼戏莲叶东」那四句,注意力从鱼儿在莲叶东,到莲叶西,到南,到北。语句引领着你,宛然直见鱼儿悠游自在。这就是表现出了具体的情景,让你宛然直见。

汪曾祺先生《磨灭》中有一句:「文林街上人来,人往,人下先生坡,人上先生坡。」就语义信息而言,「文林街上人来人往」就足够了。可只有加上「人下先生坡,人上先生坡」这两句看似废话的内容,你才真能感受到「人来人往」的热闹,而不是一个别人陈述的i信息。

另外再举两个汪曾祺先生对于空间和时间的具体表现的例子。

写一个空间背景,故事在这空间中发生。一般人只是会写成「某地,某街」就完了。比如「昆明大西门外,一张对褶的钞票躺在人行道上。」

汪曾祺先生写成:

「昆明大西门外,
米市,菜市,肉市。柴驮子,炭驮子。马粪。粗细瓷碗,砂锅铁锅。焖鸡米饯,烧饵 块。金钱片腿,牛干巴。炒菜的油烟,炸辣子的呛人的气味。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一张对褶的钞票躺在人行道上。」

有了中间这部分内容,这条街瞬间活了起来。充满生活气息,眼耳鼻舌身,处处感受得到。

如果写时间的流逝,很多人会直接写「一年后」。就像这样:「沈沅在这个农科所生活了快一年了。」

汪曾祺先生写为:

稻子收割了,羊羔子抓了秋膘了,葡萄下了窖了,雪下来了。雪化了,茵陈篙在乌黑的地里绿了,羊角葱露了嘴了,稻田的冻土翻了,葡萄出了窖了,母羊接了春羔了,育苗了,插秧了。沈沅在这个农科所生活了快一年了。」


总之,文学的表现内容,在日常的语境中都是废话。但是在文学中,如果没有那些「废话」,而只有陈述,其效果就会像下图一样。


孙虚白

我首先来反驳我们中学时候的认知!

中学老师说,这句话体现了枣树伟岸不屈的孤独战斗者的形象,深刻地蕴含着“韧”的战斗精神。我要说的是,这完全是过度阐释,而且是刻意往自己需要的那一面塑造。

其实,鲁迅的这句话选自《秋夜》,《秋夜》这篇文章呢,又出自鲁迅的《野草》。冯雪峰说,《野草》囊括了鲁迅全部的哲学思想。这话说得没错。

演员扮演的鲁迅(这是什么电视剧,我还真不知道,哈哈)

《野草》这部散文诗集虽然字数很短,但是真心很难读,直到现在,学术界对鲁迅究竟想表达什么,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不过,如果你真心去读,你能感觉到鲁迅深深的无力感,虚无感,对人世的厌弃感(这部书真心不建议晚上读或者有抑郁症的人读,反正我晚上读完只有,就失眠了)。尤其是那句“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还有《影的告别》里“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来说《秋夜》。“枣树”这句是《秋夜》的开篇。这篇文章是《野草》集资里面的第二篇,第一篇是《题词》。题词写于4月26日,距离《秋夜》写于9月15日有半年的时间。

现在很多人说《秋夜》表达了鲁迅“四·一五”反革命事变的愤怒。其实,这都是因为第一篇《题词》写在“四·一五”事变十天之后。可是,第二篇《秋夜》写于“四·一五”半年之后,鲁迅在此之前已经发表了很多指责“四·一五”的文章,所以没有必要再通过这些散文诗来谴责了。

我觉得《野草》更像是鲁迅对于生命本身的叩问。我们不可否认,鲁迅之所以觉得生命虚无,与当时的外在环境对他的影响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不能因此说,鲁迅写这些就是对外在环境的谴责。鲁迅曾说过“问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也说过,有你们在的黄金世界,我不愿去,还有我们熟知的“铁屋子”比喻,其实这些都是鲁迅自知自己无法改变世界,而“躲在小楼成一统”。

鲁迅写《秋夜》其实是他晚上的所思所想,根据《鲁迅年谱》的加载,这一天鲁迅除了写这篇小文,没有任何活动。可以看到,这篇文章是抒发自我感情的。那么,第一句写两颗枣树,我觉得更像是无意为之,只是为了营造出那种虚无的环境。而且,他后面主要是写天上的夜晚,其实这两颗枣树矗立在那里,会遮挡天上的夜空,这也正符合他内心的虚无和困惑。所以,我觉得,鲁迅其实是无意识中用来说明气氛的压抑,结合后面的叙述,可以看出,鲁迅其实是在说明个人反抗自身的困难。


最后,我欢迎大伙向我拍砖,说出你心目中的理解。


兮兮说事儿

分析鲁迅先生这句话究竟好在哪,曾经是很多中学生的噩梦。大家想不清楚,直接说两棵枣树就好了,为什么要拆开说,纯粹是为了骗稿费吗?

这句话的好,比较容易感受到的,是它渲染了淡淡的愁绪,带有一种晚来寂寥之感。直接写有两棵枣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开篇为全文定下基调,这句首语是成功的。

铺开来说,写文章能做到内外交融,是很难得的,直接写两棵枣树,就只有对外部环境的观察,不带有情绪,写“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就有了“我”,是我在观察,并且带有某种情绪。

只写了两棵树就让读者感知到内外交融的情境,不用再写“我今天好寂寞,秋天的夜好冷,我想安红想得睡不着觉”,看似是废话,实则省了多少字。这句话是带有一点古典的韵味的,“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谢灵运这两句诗,是纯写景吗?当然也不是,“园柳变鸣禽”是诗人在想象,在观察,同样是内外交融,带有情绪的。

关于这两句话如何好,我所见过的解释中,小说家张大春说的最好,“作者有意识的通过描述程序展现观察程序,为了使作者对世界的观察活动准确无误的复印在读者的心象之中,描述的目的便不只在告诉读者看什么,而是怎么看,鲁迅奇怪而冗赘的句子不是为了让读者看到两株枣树,而是暗示读者以适当的速度在后园中向墙外转移目光经过一株枣树,再经过一株枣树,然后延展向一片奇怪而高的夜空。”


锻彰趣义

鲁迅先生两个枣树的描写妙处就在不可复制。作者以此来写出自己在黑暗中的孤独及百无聊赖的心情!鲁迅先生不亏为文学大师,他的文章都是用白描的手法来告诉你一个一个的社会现实,没有一句空洞的词语,却在你脑海中呈现一副副生动的画面,就像在看一部电影!说实话我不是个文人,平时很少看书,可我却把鲁迅先生的很多小说看了很多遍。为什么呢?因为很好看,(孔乙己).(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社戏)、(祝福)、(药)等等等,里面都有很多优美描写,看似拗口实则回味无穷!虽然鲁迅先生的伟大不是我等所能及的,但我还是要摘几句与大家共享。

比如孔乙己排出九文大钱中的(排)写出了孔乙己的阔绰,而到后来孔乙己摸出四文大钱的(摸)又写出了孔乙己的囧迫。另外描述祥林嫂的样子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柱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把破碗写在前,(空的)写在后为了突出要饭也没有要到,竹竿下端开了裂写出祥林嫂的艰难。我不会作画,否则我肯定能完全画出祥林嫂的形象。另外我以为鲁迅先生的小说更像编好的电影剧本,照着小说写的拍根本无需改编,一改就失去了原著的本意。

最后我还要说鲁迅先生对人物形象的描述又是生动形象,比如对豆腐西施的描述像个圆规……方钢笔头刻出来……等,你马上就想到那个样子。而那些樱桃小口、柳叶眉、脸像红苹果的华丽词语你想半天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样!另外鲁迅先生的文章只是给你我展示了一幅帽现实的画面,他不说对错,让你我自己感觉,震撼人心。

由于本人既非学者也不是从事文艺工作专家,好多体会没有能力表达,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有很多作家都借鉴鲁迅先生的写作手法。而且还觉得张艺谋的(红高粱)就是模仿鲁迅先生的表达方法才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希望大家多读读鲁迅先生的小说,你会发现文章有时代穿透感,那上面的人物现在还在!真的!


沧海一声笑zh

鲁迅的这两颗枣树也是火了一年又一年,大约是因为每一届看到这两句话的学生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疑问。

细想来,历经几十年这句话引起的讨论依然不休,大抵也正是其妙处之一,试问哪个经典不是被人议论纷纷,这样想是对的,那样想也在理,恰好体现了文学的多元化。

很多人说,这句话有语病,不如直接说有两株枣树来的干净利落,但直接说也是真的少了些许乐趣,经典古诗《鹅》,开篇就是三个鹅,想来从表意上看,只写一个鹅字也未尝不可,但读来总是少了些情趣。《木兰诗》里木兰“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真的是因为在一个市集里买不到全部吗?不是,是为了体现木兰内心的兴奋和雀跃,增强韵律感和音乐美 。

文学是具有审美属性的,尤其汉字又如此博大精深,说“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这是文学,说“两株枣树”则是非文学。文学比非文学多就多在了隐藏在其字面的事实信息背后的情感信息,也正是这情感信息才值得人去细细品读。

先说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人们难免会猜测另一株是什么树,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另一株还是枣树。

目前最普遍的说法是这里体现了鲁迅的孤独寂寞,想来确实很有道理,一个人是有多无聊,多孤单,才会连把树的数目加起来的精力也没有,或许不能说是没有,更可能是不想,多数一次,便多耗一份时间,也就少了一份孤独的时光,至少似乎自己也有什么事可以做。

也有人揣测,或许鲁迅的孤独是由于新文化运动后文坛短暂的没什么新的观点诞生,难免让一直奋斗的鲁迅有些失落,但毕竟相隔久远,其内心活动更是难以考察,加之孤独感向来是来的毫无预兆,就算在嘈杂的人群,似乎一瞬间也能感到自己孤身一人,其孤独的起因也就更难说了。

关于这句话被吐槽的更多的一点就是你写作文这样写,老师肯定会给你标一个大大的病句。我看来,其一,不受鲁迅影响,能想出这种想法,又敢于写出这种句子的人,大约只是少数。其二,细说这句话也并不是个病句,语法结构也是一样完整的。

当然也有人揣测这是为了凑字数,但就算是凑字数又能怎么样?能把字数凑成经典的也只有这些文学大家了吧。


文艰不拆

看了这么多回答没有一个靠谱的。我来回答一下吧。

首先,鲁迅写的是一篇文章,为什么大家在意的讨论的都只是第一句呢?断章取义的意思都懂,可却孜孜不倦的拿这第一句话开玩笑做文章。

其实说白了,如果只看这第一句的话,的确是赘述,完全没必要,但是,这整篇文章都是贯彻的一个思想,一种写作手法,后面还有很多句类似这样的循环往复的描写。只看第一句的话就说作者瞎写,好比看个电影,开头直接放片名就说不就放个片名嘛我也会,看到体操运动员第一个动作就觉得滑稽然后说体操只有滑稽。

这句话是鲁迅的散文《秋夜》的开头,而《秋夜》又是鲁迅散文集《野草》的第一篇,发表于1924年12月。当时北京的政治环境相当黑暗,鲁迅正在和北洋军阀以及封建势力奋力斗争。整篇文章所表达的是矛盾压抑痛苦而又孜孜不倦战斗的心情。先明白了写作背景,就能体会一二了。大家可以去看看秋夜原文。

然后再来说为什么这样写,为什么不直接写两棵枣树呢?写作手法中,有排比、顶针、往复等等,大概是这些,我记得不太清。总之,这是一种写作手段,这篇文章中第一句是这样,后面很多句也有类似的,比如同样是《秋夜》中的这段

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蝴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为什么不写梦见春秋的到来,不写四季往返呢?写作形式是思想的表达,这时的鲁迅用这种写作手法表现出来内心的感觉,让读者看着心里也有悲凉的感觉。

可惜,这么一篇好文,让后世多少无聊无知的人拿来断章取义,就拿着第一句开玩笑。 试问,如果只看第一句的话,绝大部分作品都没有什么意思,也有不少作品会有歧义,只不过这句槽点比较明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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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绝对是小时候读书的时候,最大的名人。

不管是几年级,好像总有鲁迅的文章出现在课本里,并且他的文章,毫无例外,全部要背诵。

说一说这个问题吧,那时候也很不理解,为什么鲁迅要写两遍,要知道这是病句啊。

记得那时候老师教这一篇文章的时候,还特意强调我们,这是那个时代的特色,就像鲁迅文章里总是出现通假字一样,让我们千万不要学。



小时候一直以为这是民国文章的特色,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好像只发现了鲁迅这篇文章有这个特色。

好吧,估计那时候老师不想让我们写作文的时候,用这种病句。

那么鲁迅写的时候,究竟是不是病句呢?

他那时候的想法已经无从考究,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解读,用现在的思维来想,为什么鲁迅要写两次呢?



想了好久,好像有点眉目了,大概鲁迅是这个意思:

“我有两个手机,一个是苹果手机,另一个也是苹果手机。”

妥妥的,没毛病。

还不太明白?再来几个:

“我有两套别墅,一套在陆家嘴,另一套也在陆家嘴。”

“我有两辆跑车,一辆是劳斯莱斯,另一辆也是劳斯莱斯。”

“我有两家公司,一家是做外贸的,另一家也是做外贸的。”

这样的句子有问题吗?没有啊,人家有钱任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能听明白就行了。

据说鲁迅当时也很有钱啊,鲁迅一生中买了9600册书,古碑、刻石、画像等拓片6900张。

前期住在北京四合院,后期住在上海大陆新村三层小楼,并且雇有佣人、车夫,这得多有钱啊。

所以有钱人说什么,写什么,咱们听着就行,能看懂就可以。说不定这就是鲁迅故意这么写的呢,和上面的语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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