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入宮,無意爭寵,卻得他獨寵……

許文朗看著差不多十天才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迎上去將她抱住親了親她的鼻尖。

“皇上,這是靈霜的房間。”女兒的房間她總感覺有些不大自在!

“那就回去唄!”這次不是抱起來,而是直接扛起來,將她帶回容華宮。這讓邵海棠臊紅了臉,暫時把冷落他的想法一下子拋到了腦後。幸好容華宮的人都去領板子了,要是被他們看見豈不是丟臉死了?

這次又是把她放在桌子上,抵著她,盯著她看。

邵海棠發現此人對於桌子有些特別的鐘愛。她記得上次他貌似也是在桌子上和她親吻,就是那次把她貼身衣物撕壞了的那天,從桌子輾轉到床上。

“想什麼呢?臉那麼紅?”他颳了刮她的鼻尖,看著她俏紅的臉蛋戲謔道。

“皇上……皇上好本事。”她害羞的別開臉。

“怎麼說?”對於慌亂的對付他的邵海棠,他愛不釋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看著她俏紅的臉蛋,就想著蹂躪一番。

“皇上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他裝做不知道模樣。繼續靠近她,挨著她的臉蛋,蹭了蹭。邵海棠受不了他這模樣,直接推開了些,用手肘抵著他的胸膛,猶豫一下開口:“皇上會三妹入宮嗎?”

“吃醋了。”他挑眉,這話竟不經過大腦的脫口而出。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放下便見邵海棠垂他手臂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禁錮著,不能動彈分毫,而怒瞪他。

“三妹人生得美麗動人,臣妾看了都心動,何況是皇上。”她一反平常的清冷,嘟囔著嘴巴不滿的訴訟。

“是啊,她是美麗動人。”許文朗眼珠子轉轉,提高了音調,故意頓了一下吊著邵海棠,看到了她那唬人的眼神,自己感覺到手臂上衣服一緊這才鬆口:“可是遠遠不比你好。”邵海棠心口一鬆,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鬆懈。低著頭便感覺到了臉上傳來瞬間的溫熱感,她抬頭見他又湊唇下來,連忙推開他。這下許文朗一個不防備便給她推開了,見她下了桌子,忙把她給攬住,語調陰

陽怪氣道:“餓了。”

“臣妾讓小廚房準備些吃食去。”正要掰開腰間的手臂,卻不想令一隻手又纏了上來,她無奈看向他,見他一臉壞笑,她便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下一刻便給他攔腰抱了起來,走向大床。

“朕覺得在床上吃比較好。”一本正經的說著流氓話,實在是讓邵海棠捉摸不透他在說什麼。只是想著要將東西帶到床上去吃。

“皇上,這樣會弄髒了……”話沒說完,見他挑眉,眉眼之間盡是透著一股流氓氣息,她仔細一猜想,捂住了嘴巴睜大眼睛看著他,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以前還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如今……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她慌忙拍打他的手臂:“皇上,這不行!”

“不給?”許文朗停下腳步,挑眉不滿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見她臉頰緋紅,揪著自己的衣袖,他眉眼之間又散開了濃濃的寵溺。他的棠兒,怎麼就害羞得讓他愛不釋手呢?

“不給!”邵海棠在他懷裡,那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臉頰燒得緋紅。他見過的女人,可沒見過像她這般害羞的。沒聽她的話,直接走向大床,見她還死命的掙扎,叫他別鬧,他就當她是羞澀,沒理。最後見她扯著自己衣服,硬要自己放下她,他很乾脆的把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壓上去直言道:“不給就搶!”聲音撥得

老高,而含有一些威嚴在裡邊,邵海棠被震懾住,愣愣的看著他。許文朗見她乖巧了,眯了眯眼,俯頭在她唇上輕啄,撫摸她的臉龐,看著一臉嬌羞的邵海棠,想著要做的事,他感覺自己無比的愉悅。動手去扯開她衣襟,邵海棠連忙握住他作亂的手道:“不行。真的不行

。”她秀眉狠狠一皺,低下聲音,認真的和他說。

許文朗見她認真得很,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他愣愣的看著邵海棠,一臉的疑惑。最後見她難為情的別過頭去,咬唇,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不禁得疑慮。

“臣妾……臣妾……臣妾葵水來了。”那聲音小得和螞蟻一樣小,若不是此時貼在她身上,恐怕很難聽清楚。

這話一落,邵海棠便感覺到從身上傳來一股冷冽的氣息。她小心暼向許文朗,見他盯著自己,貌似很想把自己拆了吃掉的模樣,她心裡有些後怕的鬆開他的手。

這對於許文朗來講就好比一個果子,他垂涎了很久,等到可以吃了,摘下來的時候,放進嘴裡,卻發現這還是澀的。心裡大多難受吧,可是沒辦法。

再等幾天吧,等她完全熟了,再吃。這樣想著心裡總算舒坦不少,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低聲咒罵:“掃興。”

邵海棠見他臉色好了些,輕輕推他,示意他起開。許文朗以為她要安慰自己,因為那力道和棉花一樣柔軟,他便捉住那手腕,每一根手指他都捏一下,然後問:“什麼時候好。”

那語氣裡的期待,自己目光中的渴望,令邵海棠覺得頭皮發麻。她當下撒了個慌:“半個月。”

她說謊一向是小聲,然後殮下眼瞼不敢看他。許文朗看明白了,便下手去扯她腰帶:“朕想,應該今天就可以了。”說話時還磨牙,威脅她從實招來。

“七天!”慌忙按住他的手,實話實說。再瞥一眼瞧他的神色,那一臉的得意,令邵海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替嫁入宮,無意爭寵,卻得他獨寵……

那可愛又自然的動作,令許文朗不由自主掐住她的臉蛋問:“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嗯?”

見她瞪著自己,好半晌都不說話,很滿意的捏捏她的唇瓣,寵溺道:“陪朕再睡會兒。”說罷,已經起身幫她褪去鞋襪。

“皇上是太累了嗎?”邵海棠坐起身,給他寬衣。許文朗想了一會兒,拍拍她的臉蛋,語氣有點兒戲謔:“昨晚太累了,抱著你的時候,感覺像是沒抱一樣,所以現在要溫存一會兒。”正伸手過去給她解衣服,誰曉得她竟然護胸,往後移。低著頭矯情道:“

臣妾自己來。”

他只得搖搖頭,感嘆一下。媳婦實在是太過於害羞了,親都親了很多次了,可還是那麼害羞,真是一朵奇葩。

邵海棠不禁得感嘆此人功力十分深厚,竟然將她要冷落他的念頭給打消了,你說厲不厲害。手掌觸碰到腰間的手掌,她就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日,又恢復了日常。她照常去乾清宮伴駕。御書房內靜得只有奏摺翻閱的嘩嘩聲,正當二人覺得溫馨的時候,常貴匆匆進來稟報。“皇上,白三小姐在府內被假山上的石頭給砸了腦袋,如今昏迷不醒,白大夫人想求皇上派太醫過去瞧一瞧。”他看向許文朗時只看見對方皺了一下眉頭,再看向邵海棠,卻見她滿臉的不高興。他疑惑:他

是不是做了什麼令她不高興的事情了?

“趕緊的,派劉太醫去。你也給朕過去看看,到底嚴不嚴重。”他眉頭狠狠一皺,顯然有點兒擔心。

“是。”

邵海棠面上沒什麼神色,可心裡卻難受得很。因為磨墨的動作已經有所緩慢,聽到他要讓常貴親自去探望之時,她突然抬頭看向他。連忙叫住:“既然是三妹受傷了,臣妾必定要送些東西去給她。”

“你要送什麼?也隨了朕的那份一起拿過去吧?”他起身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卻不著痕跡的避開:“臣妾要自己準備。”

“好。回去吧。朕待會兒準備好了,也同你的一塊兒送過去。”對於她突然的疏遠,也沒多想,只是想著要握一握她的手時,她又及時躲開了。福了福身子,告辭了。

邵海棠用一個盒子,將東西裹得嚴嚴實實,派人送去乾清宮。然後尋了個藉口,說自己不舒服,便留在了容華宮。許文朗也不是個不識趣兒,當下便聞到了濃濃的醋味。只得連人帶奏摺到了她的容華宮,卻不想撲了個空。經宮女指點,他這又匆匆奔向御花園。她今日穿的是鵝黃色宮衣,若是在紅色楓葉林裡倒是好找

,不過在那紅得似火一樣的楓葉林沒有找到她,卻在銀杏樹裡邊找到她了。

想在那處找到她,可真是不容易。那黃橙橙的顏色,和她衣服的顏色融為一體,若是眼神不好,真的找不到。常貴去了白府,身邊就留了他的徒弟王小虎。

名字是有點氣勢,可是看著他的模樣,倒是有點傻頭傻腦的。幸虧常貴調教了幾年,也懂得了一些他的脾性,現在伺候他,算是勉勉強強吧。

好不容易尋到那一抹倩影,走近時卻發現不見了。他仔細尋找,還是沒有瞧見。

“娘娘,咱們幹嘛要躲著皇上?”銀翠疑惑的問她。

“別吵,別出聲。”她現在心裡亂得很。她的夫君竟然在自己面前這般關心別的女人,她心裡有點不舒服。她只是想著出來透透氣,誰曉得又看見了他。本來就是因為他而生氣,這下更加不想見到他了。

幸虧有這座假山做掩護,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藏身之處,是一處橫在湖面上的假山,很是隱蔽。這有七個洞拱形洞口,路雖小,卻很涼快。邵海棠頭頂這處有個洞口,水中還養有未凋零的幾朵荷花和幾個成熟了的蓮蓬。聽著外邊貌似沒聲了,她指

使著銀翠去看看皇帝還在不在。而她卻伸手去摘那蓮蓬,哪知踩中了一塊鬆動的石頭,腳下一輕便摔進了水池。

“娘娘!”銀翠聽見聲音轉頭過來,見她人摔入水中撲騰,她也急了。她本就膽子小,等到出了事她就已經先慌亂了。

許文朗聞聲急忙趕過來。卻還不如張默快速。

他正帶領隊伍巡視宮中安全,聽到聲音便快速趕了過來。見到水裡撲騰的人,二話不說急忙奔過來跳入水中將邵海棠推上水面。

銀翠搭把手,把邵海棠從水裡拉起來。張默也跟著上了岸,當下脫口便問:“海棠,你沒事吧?”

銀翠怔住了,剛來的許文朗也怔住了。海棠?他在喊她什麼?是海棠嗎?他又怎麼會喊她海棠。瞧著那隻手就要碰到邵海棠,他壓下心中怒火及時出聲制止:“張默,你的職責是去巡視宮中安全。”

那隻準備要去抱起邵海棠的手,停住了。轉頭看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許文朗站在假山出口處,他內心驚了一下。

銀翠連忙將邵海棠扶起,只是對方咳嗽聲讓她顧不得給皇帝行禮,只得一心照顧她。“卑職參見皇上!”張默單膝下跪,拱手行禮。只是那匆匆一瞥,他便已經看見了對方臉上的肅殺之意。他心中想著,肯定是誤會了什麼,臉上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卑職聽見聲音,便立馬趕來。卑職無意

冒犯了娘娘,還請皇上降罪。”

這話說的巧妙,單憑一個“無意”便能夠將自己撇得乾淨。再者他是為了救邵海棠,所以皇上再怎麼氣也不會怪到他頭上。跟著他的侍衛此時已經到了此處見了許文朗便立馬下跪。

聽著他的話,本應不懲罰張默的許文朗,下一刻便改變了主意。

想著抱他的女人也就罷了,還帶了這麼多人來看他媳婦溼身的模樣,簡直找死!

冷眸冷冷一掃張默,大步流星走向邵海棠即刻將她抱起,跨開步伐之時便冷聲開口:“去神武門那裡跪上三個時辰!”

“是。”張默這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平時聽父親說皇上一向大度,沒想到會因為此事如此的小肚雞腸!

邵海棠此時還清醒著,只是看他這般生氣,再加上方才張默的動作,她不好為張默做辯護。

由於再次讓他抱回去會太過於招搖,所以:“皇上,臣妾可以自己回去。”

“你閉嘴!”許文朗低頭呵斥,本來就不滿意張默要抱她的那一場面了,而且她還不懂得躲開。可見到她怯怯的表情後,只得放柔聲音道:“這兒離朕的乾清宮比較近,就去乾清宮。”

“嗯。”邵海棠不再反抗,而是十分乖順的埋頭在他胸前。這下她乖巧起來,倒是惹了許文朗懷疑,他是不是太過於激烈了。但是他這種人最是不會哄女人的男人,他還是選擇了閉嘴。一路抱她回乾清宮,果然又招來了不少非議,左不過都是說她邵海棠有福氣,

真是幸福,竟然讓大曆天子做這等事情。

對於稱讚的話,邵海棠聽著已經麻木了。她並不理會這些話,反而是想著待會兒他若是問起來,剛才張默為何要主動抱她這一幕時,她到時要怎麼解釋?左手手掌處,被石頭劃傷了,很痛。只是她忍著沒吭聲而已。許文朗典然沒注意到,只是抱著她一直前行。聽他語氣很不好,邵海棠也不敢和他提,只好默默忍著。等到了乾清宮,放她下來時,見她指尖

滴著血,他面色一沉,便已經抓起她左手查看。見那傷口一直流血,再回頭看方才走過的地方,見地上猩紅的血液他反頭過來問:“疼怎麼也不懂說!”這樣他就會更加的加快步伐回來了。

“不打緊。”邵海棠見他皺著眉頭,彷彿即將大罵她,想著將手抽回來,可他抓的還真是緊。就算她微微的掙扎示意他鬆手,他還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那眉頭皺得緊緊的,彷彿是他受傷了一般。

邵海棠心裡暗忖:看來,他真生氣了。

她沒想到,本來是自己生他的氣,這麼折騰一下,倒成了他生她的氣,還把張默那救命恩人給罰了。對於張默,她覺得心裡實在是有點兒內疚,要是她不去採那朵蓮蓬就好了。

他那雙能夠洞悉一切的眼,一下子射進她眼中,她感覺有點心虛。將眼睛給移開,誰曉得他竟然流氓般的挑起她下顎,一臉嚴肅道:“把溼衣服脫了。”

邵海棠搖頭,堅決不!可她沒那個膽子和正在吃小醋生氣的男人較勁,於是她選擇了比較符合她溫婉氣質的語氣和理由:“臣妾等衣服來了再脫。”許文朗的惡趣味甦醒了,湊到她耳邊,磨著牙後根,玩味的開口:“你不脫,朕幫你。”本來那人是他表哥救她上來,要抱她回來,這沒事。可是張默要抱她,她竟然沒有躲開!反而定著讓他抱!如今又是

如此不聽話,他便更加不高興了!

替嫁入宮,無意爭寵,卻得他獨寵……

話落摟住她腰身,動手解開她的腰帶。銀翠剛好進來,看見這場面,還以為二人要做一些不純潔的事情,結果嚇得慌忙逃出去。

邵海棠急忙推開他,臉上染上粉紅的顏色。許文朗倒是不在意,往外喊:“進來!”

銀翠剛走到常貴面前,這被他那麼一喊,給嚇得頓住了。平復一下自己的心,又得硬著頭皮帶著另外兩名宮女進去。常貴在身後一個勁的搖頭,嘴巴一直唸叨:“這太純潔了,太純潔了!”

銀翠不敢多看,放下衣服後,正準備離開,許文朗又喊住她:“皇貴妃受傷了,你來伺候她換衣服。”不滿的瞥了一眼邵海棠用眼神示意:等會兒收拾你!

不知為何,邵海棠覺得剛才痛得鑽心的傷口,不怎麼痛了。原來看見他吃醋她也會開心。換衣服,上藥,擦乾頭髮,本來不用很久,但是許文朗吩咐了一定要檢查仔細了,所以這一系列下來直接弄到了快一個時辰。等到弄好,邵海棠已經是如同早上剛剛起床要準備梳洗的模樣,一頭青絲直垂

而下。

許文朗一看見只覺得內心醋意更加多了。

他家棠兒那麼漂亮,張默那小子竟然想佔便宜!表什麼哥呀,明顯就是想借著身份接近他家棠兒!

不過看在她受傷的面子上,他也沒有一坐在她旁邊就直接問開口。

邵海棠也明白了該來的總是要來這個道理。只定定的坐著,等候他的審問,反正她已經想好了說辭。可誰知道,他一坐下不是審問她,而是抓起她的頭髮,摸了起來。

髮絲細而柔軟,雖然不是很黑,可是卻很好看。他對她這一頭青絲愛不釋手,一遍一遍的撫摸過後,嘴角終於上翹,臉上漸漸的也不似剛才那般一直緊繃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邵海棠愣,這個她的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反而溫柔一笑,看進她的眼,目光有點漸漸散開,彷彿陷入回憶。邵海棠怒,正要將髮絲從他手中抽回,卻聽他慢慢道來:“本該在你進宮第一夜就……要了你,可無奈你是白牡丹。”看著

她時,那眼中盡是化不開的柔情。中間還故意停頓了一下,他故意隱藏了兩個字。

狠狠。

自她進宮那一夜,她的眼睛還帶著一種迷茫而無助,這令他感覺心中有了一種慾望。可知道自己在哪個宮裡時,他便硬生生壓住了那種慾望。

邵海棠不知為何,聽著他說話的語氣,總感覺少了兩個字。只是她不知道這是哪兩個字。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找洞躲起來的。

她是很容易臉紅的,這事兒她從小到大都知道。當溫度高的臉頰被溫度高的手掌撫摸的時候,她竟沒有躲開。而是眷戀的蹭了蹭。

“像只小貓。”許文朗輕笑,語氣裡泛著濃濃的寵溺。彈了彈她的鼻尖。他的棠兒若是討論說她像什麼動物,那麼他肯定說她像只小貓,軟軟的。若是發了狠,肯定會撲過來將你撕碎!

邵海棠見他不生氣了,便靠近他挨著他,結果這麼一靠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長臂一摟,兩隻手環住她的腰身,緊緊的抱住她。便問:“說說,你和張默以前有多親?”

那語氣一改方才的溫柔小意,醋味濃濃,酸死人。

幸好邵海棠已經準備好了,她摸得到他的一些脾性,如今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埋頭在他胸口,眷戀的蹭了蹭。

他不是說她像小貓嗎?那她就表現得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巧吧。“三姑母以前經常回來看爹爹,還帶著張默表哥一同前來,三姑母又和母親相處的極好,所以臣妾便和他玩得好。”她母親的確是和三姑母相處得很好,不過和白大夫人卻不好。每每來了白府,見過白富仁

之後,都是直接過來看她和她母親,而且還帶著張默一同前來。

她是張默接觸而不反感的女人之一,所以看起來也比較親近一些。但是並不像她如今哄著的這位想的一樣,她與他只有兄妹之情,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不喜歡他抱你,而且你還不動一下。”他想起那一幕,不滿的埋怨。生怕她又和今天一樣,便下命令:“以後不能夠給別的男人抱你,女人的話,隨便。”邵海棠笑了,這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還要大。在對方那張板得可以拿出去貼在門上避邪的臉,她只好妥協。許文朗被滿足到了,今天的不愉快也拋道腦後去。門外響起常貴的聲音:“皇上,娘娘的藥好了。

藥?什麼藥?邵海棠疑惑,她最近沒病沒災的,喝什麼藥?正要問他,許文朗便已經往外揚聲:“拿進來!”

常貴捧著託進來。一碗藥,一碗紅糖水。

“你月事剛來,如今又落了水,那水涼,對身子不好。”說罷端起藥碗要喂她。邵海棠自然是搖頭,看向常貴,覺得旁人在,她自然不好意思。“東西放下,你下去吧。”許文朗再次滿足她的條件。

“臣妾自己來。”伸手過去要拿他手中的碗,結果被對方一個眼神給唬住了。只得乖乖的等著他投餵,一口一口入口,他見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便問:“不苦嗎?”

她搖搖頭唇瓣含住他藥匙,將褐色液體喝下。她受到的苦可比這藥苦多了。小口小口喝完藥,見他又端起一碗褐色的東西,只是聞著香味她便知道那是什麼。她唇角漸漸勾起:“臣妾不需要糖水。”

“都讓人給你熬了,你就喝了吧!”他端起來了就不想放下了。

一口兩口喝完了甜甜的糖水,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吃甜的邵海棠竟然覺得有點好喝。

三日過去了,是越發接近中秋節了。桂花的香氣也是愈發濃郁,在容華宮大老遠處就能聞到御花園桂花的清香。秋天的日光非常柔和,辰時一過,陽光更加暖和。邵海棠最近愛上了在這個時候曬太陽,叫人放了一張軟榻在魚缸旁,邊賞魚邊曬太陽,閨女和兒子一個在睡覺一個在讀書。那隱隱約約的讀書聲,邵海棠

聽著聽著便睡著了。

醒來時見自己是躺在床上,以為是做夢,還掐了掐手臂上的肉。感覺到疼痛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這不是夢,便匆忙跑出去。蘇止柔算著時辰,估摸著她快起來了便趕過來伺候她。沒想到和她撞個正著。

“娘娘醒了。”

“皇上來過?”

蘇止柔點點頭。

邵海棠倚在柱子上,嘴角漸漸有了笑容。

“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該用膳了,娘娘。”

“看來,皇上是不來了。”她眼中的亮光漸漸暗了下來,可還是勉強的笑了:“靈霜和弘文呢?”

“起了,正在偏殿等著娘娘一起用膳呢!”

“嗯。”

蘇止柔可不敢告訴她白牡丹又來見皇上了。看娘娘最近對皇上的態度,她決定了絕對不告訴她。這樣免得她亂想。白牡丹頂著紗布進了宮。說是要見姐姐,其實就是為了見許文朗。上次回平城那晚上,自看見許文默第一眼,她便認定了此人是他夫君。可是聽聞此人最不愛出府,若是出府定是進宮,所以她便隔那麼兩

三日就進宮一趟,以便能夠看到許文默一眼。

乾清宮內許文朗本來以為白牡丹坐一會兒就走了,誰曉得竟然到了午膳還未走。他也只好留下她一塊兒用膳。

常貴最瞧不起的就是這般主動的女人。你說說,你一個漂亮的大美人如此主動,她就像是一道美味佳餚放久了就變味兒了。在他眼裡他也就多少的有點兒看不起,只不過沒有冷言冷語的諷刺罷了。

替嫁入宮,無意爭寵,卻得他獨寵……

用完膳,白牡丹擦了擦嘴角,用茶水漱了口。嘴角含笑開口:“多謝皇上留臣女用膳,上次和姐姐發生了點小矛盾,這下要去和她解釋一下了。都是民女不好,誤會了姐姐。”她緩緩的低下頭,一臉內疚。

許文朗疑惑的看著她,小矛盾?什麼時候發生的?

“她在宮裡好好的,怎麼會和你發生矛盾?”

“上次在御花園裡,民女說姐姐推到了民女,皇上可還記得?”不像是裝傻,看來竟然真的忘記了。邵海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哄得他把事情給忘了。“原來是這件事。”他轉而一想,的確是有這件事,只不過因為他家棠兒一句話,讓他自動的忽略了這件事。忽然感覺自己身為帝王,記性竟然如此不好,他面子上有點兒過意不去,所以轉移了話題:“怎的

你要和她道歉?”

若是真是小醋罈子推的話,可能要道歉的不是海棠,他看向白牡丹,見她一臉溫柔賢淑,明大理,他也不知道該信誰。想著二人是姐妹,他覺得二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也就暫時放心了。“上次是臣女誤會了姐姐,是臣女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拌到了,誤以為是姐姐推的臣女。”說話時她一臉的自責,嘆了口氣又繼續:“臣女在府中受了傷,皇上讓最好的太醫來給臣女看傷肯定是姐姐的原因,而且姐姐還沒有怪罪臣女的意思,還送了那麼好的禮物給臣女,讓臣女好好養傷,這讓臣女羞愧的無地自容,這下才在傷口不怎麼疼了,便進宮來和姐姐道歉。”她撫摸了紗布:“可前幾日才那麼對待姐姐,

今天來見姐姐時,臣女心懷忐忑,怕她會冷眼相待。”她愈說愈烈,最後起身跪在許文朗面前,兩行清淚流下懇求道:“還望皇上給民女說說請,讓姐姐不要這樣。”

說罷撲過去就要握住許文朗的手。許文朗見她撲過來,便躲開。不知為何,他最近除了他家棠兒以外,對這些女人的觸碰都覺得有點兒不適應。就連白牡丹也是。

他竟然這麼躲開了!就這麼嫌棄自己?

她堂堂一個大美人,竟然被他如此嫌棄!

她是愈哭愈帶勁兒,許文朗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只得叫常貴扶起她,給她遞了手絹讓她擦眼淚:“朕會說請的,你先起來,別哭了。本來就很好看,這一哭就醜了幾分。”

“謝皇上。”她輕輕的拭去淚水,抬頭看向許文朗時還是淚眼汪汪的,就因為那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眼角,她又流淚了。

常貴看著心中嫌棄極了。明明知道這是姐夫,還要勾搭上來,這是要做給誰看呢!看她哭,他就覺得有點反胃。

等到止住了哭聲,她倒是安心了。臨走去看邵海棠時還與許文朗說:“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姐姐的生辰禮物做準備。”

“生辰?”許文朗唸叨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便問:“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臣女準備的,登不上大雅之堂,不說為好。”她柔柔一笑,反而顯得她更加的溫柔大方。

“那你此番進宮,可是為了她的生辰禮物做準備?”“臣女前幾日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張默表哥說要送她一幅畫,一副海棠圖,就是不知她喜歡畫一副景還是幾支簡單的海棠插花。”她聽宮裡的探子說,邵海棠落水了,而且還是被張默給救了上來。張默與她

向來素無瓜葛,她自然不會考慮他會不會有事發生。既然能夠報復一下她討厭的人,傷害了一個素無瓜葛的人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不足掛齒。

她記得張默和邵海棠相處得還算不錯,聽說還差點定了親。若不是三姑母在考慮之中,如今二人已經成親了。

皇帝最好面子,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那麼他肯定會生氣。此時她再看許文朗的臉色,果然已經沉了臉色。她嘴角彎彎,再次添油加醋:“姐姐與張默表哥有血緣關係,他們兩個自打小就一塊兒玩到大,我也想融入其中,可是張默表哥,貌似不喜歡我,所以……”她後面省略的部分,已經足夠讓許文朗猜疑。她總會點到為止,看他臉色越來越黑,她便停頓一會兒讓他自己想。而且還一邊好意的解釋:“皇上,您別懷疑姐姐,張默表哥雖然與姐姐打小玩到大,可是他們的情分就和兄妹情分一般。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她扮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向他。

“還有什麼?”許文朗語氣裡已經不像和剛才那般好了。面上很沉,可內心卻已經醋意恆生。“沒有了。”越是不知道,越是要猜想,後面的才更加可怕。她不告訴他全部,他才會更加的懷疑。只要自己動一下小手腳,那麼,邵海棠她必死無疑。見許文朗眼神恐怖,還有意思要她接著說下去,她便

趕忙轉移話題:“皇上,臣女該去看姐姐了。”起身時又說:“張默表哥喜歡海棠,姐姐也喜歡海棠。張默表哥畫技出眾,姐姐畫技也很棒,可是她卻十分喜歡張默表哥的作品。等到生辰那日,皇上可叫姐姐拿來觀賞一番。”這臨走時還添油加醋一番,

她顯然是故意的。

她可沒有那麼笨到連機會都不會用。這話已經說完,她便由著常貴帶去容華宮。

這話裡面所說的是個什麼意思,她說出來,肯定能夠料到許文朗會有所懷疑,而且懷疑得更加嚴重。

他的母親就是因為先皇的猜忌才會落得打入冷宮的下場。她也希望看到邵海棠被打入冷宮的模樣。如今白家已經不需要她了,邵海棠自然是任由她們隨便欺負。

棒打鴛鴦的滋味,她現在才嚐到了痛快的滋味。

這一對兒也算是苦命鴛鴦,兩個都是沒爹沒孃的孩子,湊在一塊兒就更加苦了,若是要呆在一塊兒,說不定以後會更加鬧得不可安生,倒不如她幫忙,做了主,讓他們分開。常貴內心極其不情願送她到容華宮,可無奈於主子的吩咐,他也只能照辦。這女人方才的話,他可是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皇上因為在乎皇貴妃才會吃醋,頓時被蒙了心智。可他卻是個明白人,聽著白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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