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國家博物館把「司母戊鼎」改成「后母戊鼎」還改錯了,是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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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給大鼎命名為“司母戊鼎”的,是郭沫若,取的意思是:“司”為祭祀,“母”為“母親”,“戊”為人名,也就是“祭祀母親戊”。

後來有學者研究後提出,“司”應該是“後”,表示“崇敬”,也就是“偉大的母親戊”的意思。

之後又有學者舉證,“司”和“後”在古代可能是同一個字,只不過寫法不同。

於是,後來中國國家博物館將大鼎更名為“後母戊鼎”,但是大方鼎在殷墟博物苑、中國文字博物館展出時,用的仍是“司母戊鼎”。


藝能八卦局

關於司母戊大鼎的司後之爭

宋公明

因為歷史教科書上有司母戊大鼎的介紹,所以國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國之重器,是中國的國寶,也是中國的驕傲。這個大鼎的名稱,其本就自帶標誌,叫司母戊,因為大鼎上面有這三個字的銘文,這一名稱一直沿用了數十年。不料若干年前有學者提出,“司”字應作“後”字解。應把“司”改為“後”,否定了從前把“司”理解為“祭祀”的說法。一些專家認為“後母戊”的“後”字其意義相當於“偉大、了不起、受人尊敬”,與“皇天后土”中的“後”同義。改為“後母戊”,意思相當於:將此鼎獻給“敬愛的母親戊”。如果是一般人說說也就罷了,偏偏這些專家頗有些權勢,因此2011年3月底,中國國家博物館新館開館,司母戊鼎亮相時標牌已赫然顯示“後母戊鼎”,隨即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司”“後”之爭也由學界擴展到社會層面,甚至出現了尷尬的情況。中國國家博物館稱“後母戊鼎”,而在其出土地殷墟,國內唯一以文字為主題的國家級博物館——中國文字博物館,它的釋名仍為“司母戊鼎”。

如果是學說爭論,那麼就應當限制在學說範圍之內,即使有人任性也不要緊。但是在學說爭論沒有得到統一時,就不應當輕下結論,更不應當給國寶級的文物隨便更名。因為這是在國際國內具有著巨大名聲的國之重器,更名風波的影響就顯得更加惡劣,不僅是對文物對歷史對社會的不尊重,也讓中國學說界蒙羞,國家臉上無光。

司母戊鼎的名稱來自於鼎的本身,鼎身上本來就自帶有這三個字的銘文,因此以此三字命名,完全符合文物命名的規則。至於對這三個字如何解如何讀,則是另一回事。眾所周知,漢字有一字多音一字多意一字多種寫法的現象,例如銀行的行和行走的行,字同音不同。又如大小的大和大夫的大,發音也不同。按說大王的大也和大夫的大一樣,也應讀成代的音,但是現在很多人都讀成大小的大,例如歌詞“大王叫我來巡山”,就唱成了大小的大,專家也無可奈何。青銅器銘文中的女字,根據文意往往應作汝字解,這是沒有爭議的共識,但是沒有必要替古人改過來。司母戊三個字是古人留在鼎上的銘文,母字和戊字寫法和現在不同,不太好認,但司字和現在的寫法完全一樣,誰都認識。這是古人當時留在鼎上文字,對這三個字你可以有自己解讀,你可以認為司字應讀成後字,但是沒有必要也沒有權力替古人改成後字。

因為司母戊僅僅三個字,沒有上下文,也不是完整的句子,所以解讀起來有困難。但是隨著婦好墓中司母辛鼎的出土,這個問題就好解了多了。母辛婦好是商王武丁的“諸婦”之一,而母戊也許是武丁的母親,也許也是夫人,總之,司母戊鼎和司母辛鼎是同一時期的文物,是商朝一代或兩代夫人的陪葬品。可以推斷,在戊和辛之間,可能還有己和庚兩位夫人,當然,不一定是同一代商王的夫人,但也應當有司母己和司母庚鼎。母既有鼎,那父(王)當然也應當有鼎。也就是說,在同一時期,商王朝鋳造了若干個大鼎,數量肯定不少,規格也各不相同,為了防止有人傻傻地分不清,防止在下葬時弄混搞錯,所以在每個鼎上都刻有銘文標記。這個標記的另一個作用就是為了給死者看的,你們各人有各人專屬的鼎,互相之間不要搞錯,其他的野鬼也不要來爭。所以這裡的司字,就是專司某人的意思。司字本意是從事某種工作,例如打鼓的叫司鼓,拉琴的叫司琴,老婆在家專司家務,等等。用在器物上,就是表示專門為某人所用的意思。司母戊,就是用於母戊或母戊專用之意。專家們的種種解讀,實在是想多了。古人並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只不過是為了區分而做的標記而已。

有專家說司應讀後,意義相當於“偉大、了不起、受人尊敬”,與“皇天后土”中的“後”同義。這顯然不能成立。在商代,後代表首領或一國之主,徐悲鴻名畫《奚我後》,是盼望首領歸來的意思。婦好是有很大的武功,但是隻能是將軍而不能是首領或國君,因為天無二日,一國不能二主。而商代還沒有王后之說,所以無論是母戊還是母辛,都不可能稱後。商王有若干個妻子,不可能都是後。有的專家說司通祠或祀,這也不能成立,因為大鼎不是放在祭壇上的祭祀品,而是放在墓穴中的隨葬品,來墓前祭祀的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與祭祀無關。說來說去,對這三個字銘文你可以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解讀,你愛怎麼讀怎麼解都可以,但是誰也無權更改也沒有必要更改大鼎的名稱,因為大鼎的三字銘文本身就是名稱,是無法更改的,名稱只能隨著銘文而定,而不能按某些人對銘文的理解而改。你把展示標牌改為後母戊,但是人們看到銘文,脫口而而出的仍是司母戊。有人對當年為大鼎定名的郭沫若范文瀾不滿,或者是對那個時代不滿,恨不得把那時的一切統統否定統統推翻,於是就來折騰文物。然而這樣改來改去,只能暴露某些權貴的愚蠢,而且是專家級的愚蠢。

2017,10,24


宋公明5

其實鼎上寫的很清楚,就是“司母戊”三個字。所以改成後母戊完全沒有道理。至於這個“司”字在商朝是什麼意思,這個是可以討論的,但是你硬生生把人家名字從“司母戊”的改成“後母戊”,這種做法太霸道了!

按我們漢字的釋義,“司”字作“看守,執掌,對某某事負責的人”。比如司機,就是執掌車輛運行的人。以前的司馬,就是執掌馬匹也就是掌握軍權的人。司徒,執掌土地和戶口。司空,執掌工程、禮儀和祭祀。司馬、司徒、司空合稱三司,稱“公”,僅次於“王侯”。從這方面說,“司母戊”解釋不通。但是這並不能讓我們把“司”字改成“後”字,因為人家鼎上清清楚楚就是“司”字。這個字的意思可能是變化了,與我們現在理解的不一樣。

舉個例子,比如古代文章中寫某人“亡了”,按我們現代漢語的意思,就是某人“死了”。但是我們知道古人的意思是某人“逃走”了,所以我們可以加註釋,“亡”是逃的意思,但是我們不能把古人的文章給改了,你要是把人文章直接改成“某人逃了”,那絕對是霸道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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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母戊是正確的。一、甲骨文正反字原因。二、后羿也是那個時代人。三、如解為司,祭祀的意思,即指明此鼎為祭祀用品,等於廢話。四、帝王祭祀其母有其諡號規格。司母戊,祭祀母親戊。普通人用法,王母戊,規格高。西王母同,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後者王也同。五、王勃寶莊嚴寺碑有後來其蘇句(君來蘇甦新生)


雲笑風2

先講個例子,建築上的,以前的101圖集(施工標準圖)規定,獨立基礎、基礎筏板中如果鋼筋直徑一樣的:底層中短鋼筋在下面,長在上面,2011年出的01G101圖集則反過來規定:長鋼筋在下面,短鋼筋在上面。

什麼原因呢?以前的都錯了麼?基礎都是不合格麼?什麼都不是,鋼筋無論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基礎受力都基本一樣,就是誰說了算的事:以前說了算的下臺了,現在被壓制很多年的上臺了,反正基礎不會裂開,樓也倒不了,誰上臺誰就說了算!

以前叫司母戊,現在就改成後母戊,反正現在咱說了算!至於中國有史以來是否有把漢字反著寫的,不需要考慮!!

商朝有沒有把漢字反過來寫的例子?為什麼非叫後母戊?即使是有反過來寫字的例子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字就是反過來的?明明就是司字為什麼不是司?是否需要嚴謹的考察?答案是:沒那個必要!!!


二欣哥

官方共識,就叫後母戍鼎啦!


甲骨文裡,後的寫法有就是這樣的!與司字一樣!

司字放這裡解釋不通!

那些說司通假祀的,那是想象!甲骨文裡祀字寫法是完全不同的!

就是一開始認錯了,但是因為郭沫若定的,一直都沒改而已!


食節

後這字據說是個象形字,上半部分是手的四指同拇指形成的側影,就如同放嘴邊喊話時的手型。再加上個口字,就會意為喊話,發號施令的人的意思,後來特指部落中管理指揮者的王后。所以,從“司母戊”這上的司字看,中間的一橫結結實實地同上和邊的筆畫連接著,完全就是“後”的本意字的寫法,所以我贊同“後母戊”的提法。


百變酷貓殷啟民

專家的意見都還沒統一,我們當然無法得知準確答案。但是,由於隔岸觀火,作為旁觀者,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因此,可以談談看法:

其實,首先不論,現在已經越來越多殷前的疑似文字是不比甲骨文更早的文字,如陶寺遺址的陶壺朱書:


還有良渚文化莊橋墳遺址的石鉞文

這些疑似文字儘管還沒有被認定,但是各方基本上樂觀看待,認為在甲骨文前,我國一定有另外的文字存在——也就是說,其實甲骨文之前有文字。

這種刻在器皿上的文字,實際上就是《周易》中說的“上古結繩而記事,後聖人易之以書契”——所謂契,就是指刀刻的字。而陶文其實就是後來青銅器上的前身。

也就是“金文”——先秦時,青銅稱“金”。

必須指出:金文與甲骨文並不是同一個系統,哦~不,應該說,它們實際上是同源的,但是發展階段很可能不是我們過去認為那樣,是一前一後關係,而是可能是同步發展的關係。下舉2例:

(一)商代青銅器《小子逢卣》

下為銘文拓片,留意字體。1

《宰甫卣》


再來看甲骨文,隨便舉一個:

任何人用肉眼都能看得出來——兩者的書法風格完全不同。

前者渾厚剛勁,後者尖細鋒利,兩者不同的書寫載體決定了兩者的字體也會有較大不同。

答案就是:無論是司母戊鼎還是司母辛方鼎,應該以青銅器上的金文為主要參考對象。

1、運用典籍來對比,“司”怎麼都是和“後”是一回事——因為《說文解字》明確說“司”就是“後”的反寫。也就是說,只看典籍的解釋,那麼它就只能是“後母戊鼎”,因為“後”才是本字;

2、如果只看甲骨文的話,那就必然是“司”,因為甲骨文中確實有很多“祀”與“司”通用的情況,也所以,當年郭沫若和羅振玉均釋為“祀(司)”也不奇怪;

3、但是,要是對比起金文來了,卻又發現金文中“司”通“祀”、或互相借用的情況比較少。

金文中表示女性多數用“女”+“司”:


“女”代表母,“司”就是後,也就是王后的意思。

於是,應該是叫“後母戊鼎”比較合適吧?

但是,有專家指出這個“㚸”字,其實就是“姒”的前身。

它的結構是“女”+“厶”部,因此,“女”在此中其實不獨立做字。

上圖為甲骨文的“㚸”的寫法。下圖為商代青銅器《姒□爵》的寫法:



不難看出,正確寫法的確應該是“㚸”,而不是分開來。

因為我們知道甲骨文比較隨意,金文比較正規,考慮到這種情況,怎麼也應該以金文體為準才比較科學。

在這場爭論中,復旦大學的裘錫圭的《說“㚸”(提綱)》說得最對,正確的叫法應該是“㚸戊鼎”。但如果你硬要說“㚸”也是可以分開的,那就只好叫“後母戊鼎”,就像現在的叫法一樣。

這種情況國家可能不知道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國家博物館可能考慮到了大家叫“母鼎”已經習慣了,所以才沒有接納第三種叫法吧。


無風即風

無疑是改錯了。理由:一、“後”與“司”語義不同,不是異體字。二、“後母戊”釋為“偉大的母親戊”,是偏正詞組,語義不全,用在鼎上莫名其妙。而“司母戊”釋為“祭祀母親戊”,是動賓詞組,語義完整,清楚表明鑄此鼎的用意。三、“司母戊”與“司母辛”可相互印證。婦好戰功卓著尚未能稱偉大,而戊似乎並無大功於世,能稱偉大嗎?偉大的只能是統帥。四、鼎上本來就是“司母戊”三個大字,用作名稱又何妨?就算是“後母戊”的意思(當然不是),也不能稱作“後母戊”,因為無論是誰見了,它都是“司母戊”三字呀!五、急於求成而能力有限的磚家弄巧成拙的事古來不少,正如魯迅笑談的“母雞開屏”一般,不明真像者跟著瞎折騰,就難免鬧笑話。這次人精遍地的中央臺都上了賊船,能不慎乎?一一這是題外話了,趕緊打住!


錦城書者

沒改錯!後與司是一對反字,就和上與下,左與右一樣,僅僅方向不同。

"司"是管理的意思,引申為官員。那麼,坐在官員對面的,那就是君主了,因此,"後"就是君主的意思。實際上,在夏代君主就被稱作"後"即所謂"夏后氏",後來才逐漸演變為對君主配偶的稱呼。

這裡還有一個需要注意的問題,就是"後"字在作為"君主,王后"之意解釋時,它並非簡化字,自古就是這麼寫的;而"後"是"後來,後面"的意思,在推行簡化字的時候,被簡化為"後"了。

因此,很多人為了追求古風,把"皇后"寫成了"皇後"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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