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別人當傻子?其實你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被柳母攔著,梁沉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她:“我早就說過了,柳家人從我這裡得到的,還有你們柳家從我這裡得到的,遠遠可以抵消了這三年柳家人在我身邊表演的錢。”

“表演?”柳母一愣,表演什麼了?

“柳家人在我面前扮演莫安安,不就是表演麼?”梁沉冷笑一聲,繞開柳母就往外走。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樓上傳來柳靜汝的聲音。

“梁沉!”柳靜汝匆忙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洋裝,臉上也化了一些淡妝,看起來整個人比剛剛精神多了,至少,像個人了。

梁沉的腳步沒有停下,但是柳靜汝跑得飛快,上前就把梁沉給死死的拉住。

“梁沉,你不是來看我的麼,是不是覺得等的太久了?”柳靜汝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和自己母親一樣,都認為梁沉是來看自己的。

梁沉抽出自己的手臂,冷眼看著柳靜汝:“我不是來看你的,我的事情說完了,讓開。”

可是柳靜汝根本就不打算讓開,擋在門口看著梁沉:“梁沉,你一定是生我氣了對不對?我以後不這麼慢了,我不拖拖拉拉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我氣!”

梁沉最後的一點兒耐心也被這個柳靜汝給抹掉了,皺眉看著她:“我勸你最好讓開。”

“梁沉……”柳靜汝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拉著梁沉的手臂不鬆開。

可是梁沉對這個柳靜汝根本就沒有耐心,只有厭煩,他皺眉看著柳靜汝:“你到底要怎麼樣?”

“梁沉,我就想讓你回到我身邊,我們就像以前一樣不行麼?”柳靜汝哀求著梁沉。

作為一個女人,柳靜汝連自己最基本的驕傲都不要了,只求能夠回到梁沉的身邊。

梁沉黑著臉看著面前的柳靜汝,嫌棄的說著:“讓開。”

“不……”柳靜汝依然是不肯讓開,非要攔著梁沉不讓他走。

梁沉的耐心已經都沒有了,抬手將柳靜汝推到一旁,大步走了出去。

柳靜汝一個沒站穩,差點兒就摔倒在地,又連忙跟著跑了出去,要追上樑沉。

梁沉上了車,柳靜汝就伸開胳膊攔住了車:“梁沉,我不讓你走!”

柳靜汝簡直就是個瘋子,梁沉突然覺得,當年被關在精神病院裡的,多一個柳靜汝就更好了。

“讓開”!梁沉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可是柳靜汝根本就不在乎,她毅然決然的站在車子前。

梁沉冷笑一聲,突然發動車子朝著柳靜汝開了過去。

柳靜汝嚇得連忙轉身尖叫著跑開:“啊!!!”

梁沉壓根兒就沒想去撞柳靜汝,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柳靜汝跑開之後,梁沉一個倒車,完美的從柳家把車開了出去。

柳靜汝回過神的時候,梁沉的車子已經沒了影子。

“梁沉!”柳靜汝氣的跺腳。

柳母和柳父連忙安慰自己女兒:“靜汝,別生氣……”

“都怪你!”柳靜汝指著柳母說著:“你不是說了麼,你要幫我拖延時間的!”

“靜汝,你聽我說……”柳母想要解釋,可是柳靜汝根本就不聽,上樓抓了包,就跑了出去。

柳大海那邊也嘆氣,怨恨著莫安安,想要替女兒出這口氣,也想跟南家較量一番。

“你說你,沒事兒去招惹南家幹什麼!”柳母指責著自己柳大海。

柳大海卻不以為然:“我柳大海怕誰啊?不就是個南家,我還就招惹了,一會兒我就讓人跟南家搶生意去!”

說完,柳大海就去了書房,柳母也沒辦法,女兒跑了,老公不聽話,她也夠煩。

柳靜汝跑出去之後,給梁沉打了十幾個電話,可是對方都是把她拉黑的狀態,根本打不進去。

柳靜汝急得不行,卻找不到梁沉了。

此時,柳靜汝接到了封悅打來的電話,約她去喝一杯。

柳靜汝正是心情鬱悶的時候,居然答應了。

酒吧裡,封悅早就等在那:“來的挺快啊。”

“嗯。”柳靜汝和封悅之前吵架,但是也是因為梁沉,這會兒坐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封悅心裡對柳靜汝有恨,但是表面上裝作很友好的樣子看著柳靜汝:“靜汝,你是不是有心事?”

柳靜汝這個蠢女人居然就把剛才的事情跟封悅說了:“封悅,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在你不在的時候跟梁沉在一起,可是,這個莫安安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我們兩個都不會這樣!”

封悅今天,可不是來跟柳靜汝吵架的,當然不會跟柳靜汝對著幹,反倒是幫著柳靜汝說話了。

“可不麼,靜汝,如果不是莫安安這個賤人,哪裡會發生這麼多事兒,你說是不是?”封悅故意說著,也是為了刺激柳靜汝:“雖然之前呢,我是恨過你,但是我們曾經也算是朋友。”

“只可惜,錯就錯在,我們兩個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封悅給柳靜汝倒了杯酒,放在桌上:“我封悅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莫安安那個賤人做的,我不恨你……我更恨她。”

“封悅,你真的不恨我?”柳靜汝看著封悅,有點兒不信。

封悅笑了笑說著:“你不是也知道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是莫安安的敵人,我也是莫安安的敵人,反過來,我們兩個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是麼?”封悅看著柳靜汝又說道:“之前呢,我是跟你有些爭吵,可是,你也說了,自愧禍首是莫安安。”

“對,就是莫安安!”封悅說的沒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的敵人是莫安安,封悅的也是莫安安,所以她和封悅,應該算是統一戰線上的。

想著,柳靜汝就把酒給喝了,封悅又給她到了一杯。

“靜汝,多喝點兒,酒是個好東西……”封悅看著額柳靜汝笑,笑的陰險。

可惜柳靜汝只顧著生氣,一肚子的怒意根本就沒注意到封悅陰險算計的表情,一杯又一杯,喝了不知道多少,越喝就越覺得眼前的人和物,有些飄飄然的,包括封悅,怎麼也變得模模糊糊了?

“你把別人當傻子?其實你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過來吃飯。”梁沉推了一份雞蛋餅加牛奶還有蔬果沙拉的早餐過來,神色平和,語氣淡靜。

莫安安打了個呵欠,精神萎靡:“不吃,我去車上睡一會,等你。”

她得抓緊分分秒秒補眠,不然應付不來今天的工作。

到了他們約定下車的地方,梁沉才把睡得昏沉的莫安安叫醒。

莫安安迷迷糊糊地解開了安全帶就要下車,梁沉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一份打包好的早餐遞給她,聲音淡靜道:“今晚跟我去參加一個晚會。”

“不不不。”莫安安接過早餐,使勁兒搖頭,“你把我從格子間提到公關部助理,已經有很多人說閒話了,再跟你去參加宴會,我還要不要混了……”莫安安說完,拎著袋子開門下車,往公司方向慢騰騰地走了過去。

梁沉看了她的背影兩秒,才緩緩發動車子,向公司的車庫駛去。

莫安安在員工休息去吃了早餐,又到洗手間去漱口,然而,洗手間這種地方,還真的特別能聽到八卦。

“喲,我今天看到我們總監的助理莫安安了,她從一輛豪車上下來的喲。”

我勒個去!老孃都在那麼遠的地方就下車了,你還看到了?姑娘,你的眼睛是42k鈦合金嗎!幸好梁沉今天沒開平常開的那輛,不然她豈不是認出來了?

“豪車有什麼稀奇的,人家可是空降進來的,有背景的啊!”

“有啥背景,人事部的姐們兒說,她父母雙亡,雙亡唉,有啥背景。”

“父母亡了還有乾爹啊!”

“哈哈哈,你真相了……”

莫安安纖長的手指默默地攥起了拳頭,好半響又輕輕地鬆開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跟梁沉這樣的婚姻,跟那種畸形的交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莫安安隱忍憋氣,回到自己的桌位上埋頭工作。

“莫安安,總裁今晚要在慈善晚會上代表市眾多企業家發言,發言稿你準備好。”她的頂頭上司趙總監冷冰冰地吩咐道。

“已經準備好了,趙總監。”莫安安低眉垂目,回道。

然而,趙總監還沒有轉身,總裁秘書室上面卻下來了一個人:“趙總監,總裁讓你們這裡的莫安安上去一趟。”

莫安安在趙總監審視的目光裡,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依言起身,跟著林秘書上去了。

到了總裁辦公室,林秘書直接敲門,裡頭傳來梁沉清冷的聲音,莫安安幾乎是下意識地顫了一顫,又不敢表現出來,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輕輕推開了紅木大門。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莫安安挪了兩步,低著頭問道。

梁沉微微抬起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聲音淡漠:“把門關上。”

莫安安心中莫名的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戒備地抬起眼,吶吶地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梁沉神色專注地批閱著文件,聲音冷淡:“讓你關你就關,話那麼多。”

莫安安:“……”她在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憂啊,這也有錯?

不過她還是不敢反抗,不情不願地去把門關上了,一臉惶恐地看著梁沉,小心翼翼道:“那個,梁總啊,按照科學來說,太頻繁的那個啥啥其實不利於要孩子的……你也是讀書人,你應該懂的吧…?”

梁沉將視線從文件夾上移到了莫安安垂死掙扎的臉上,臉色一本正經,聲音低沉道:“是嗎?不過我都這麼老了,要是再要不上,我更心急,你說是嗎?男人的心理都是這樣,你也是讀書人,你應該懂的。”

我懂,我懂你妹啊!莫安安心裡暴走。

“哪能呢,哪能呢?”莫安安口是心非,扯出了一個諂媚的笑意,“梁總你正值盛年,身強力壯質高量好,你還有大把好時光呢!”

梁沉按耐著心裡的笑意,幽幽地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回道:“是嗎?不過我都比你大十幾歲了,我這心裡,愁著呢。”

莫安安心裡簡直想將這個老狐狸切開兩半再碎屍萬段了。

她咬了咬牙,一臉生無可戀地澄清道:“九歲,只是九歲,我腦子不好,梁總你別放在心上。”

天啦嚕,這還是堂堂L&C的大總裁嗎?總裁大人,你小氣這個樣子,你媽知道嗎?

梁沉將手中的鋼筆轉了轉,動作優雅,他抬起眼注視著莫安安悔不當初的小臉,別有意味道:“是嗎?我都大你九歲了,看來我還是得抓緊時間做爸爸,不然到時候我生了孩子,擺個滿月酒,別人都恭喜你這麼年輕就做媽媽了,卻祝賀我老來得子,我豈不是很尷尬?”

莫安安:“……”

她臉色通紅,憋成半天,擠出一句話:“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可別亂來!”

梁沉見她急得就差跳腳了,淡淡地從抽屜裡拿出一本賬本甩給她,聲音淡漠:“幫我把這個核對一下。”

莫安安翻開那本密密麻麻的賬本,頓時就兩眼一抹黑了:“梁總,我是公關部的啊!這不是財務部做的事兒嗎?”

梁沉自顧自地做著事,神色不變:“這是密賬,別人看我不放心。你到裡面休息室去看,別吵著我辦公。”

莫安安:“……”

她拿著那本厚得跟百科全書似的賬本進了梁沉的休息室,坐在沙發上找到這個月的賬目,一點點核對,然而,這數字密密麻麻,又黑又小的,令本來就休息不夠的莫安安直打瞌睡。

在外面認真做事的梁沉,約摸十五分鐘之後抬手看了看腕錶。

他從座椅上離開,拉開了休息室的門,莫安安果然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冷靜淡然的臉上浮起一絲不自知的笑意,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到了床上,還披了一張薄被。

莫安安最後是在趙總監的電話鈴聲裡驚醒的。

“莫安安,你的發言稿呢?趕緊帶著發言稿到錦江大酒店來!”

莫安安應了一聲,看了看時間,我的天啊,居然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半!

她理了理頭髮飛也似的的出去,偌大的辦公室裡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梁沉的人?

太過分了這傢伙!居然下班都不叫她!

“你把別人當傻子?其實你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叫你拿點兒東西怎麼慢成這樣!你是屬蝸牛的吧!”一道尖銳的嗓音,在人來人往的酒店門口突兀的響起。

錦江酒店是A市最好的商務酒店,由市長牽頭的慈善晚會正在密鑼緊鼓地進行著開始工作。

“不好意思,趙總監,路上有點兒塞車。”莫安安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道歉道。

“塞車塞車,塞車也不是你辦事不力的藉口。”趙總監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目光鄙夷,空降下來的員工果然就是差勁!

“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莫安安神色自然,絲毫不在意來往的人員若有所思的側目。

趙總監還想訓她兩句,可是身邊的邁巴赫卻突然打開了車門。車上走下來一個英俊冷然的男人,雙腿筆直修長,四肢勻稱極具美感,他的臉部線條如同刀削一般,精緻而深刻。

他輕輕地瞥了一眼站在一邊低眉垂目的莫安安,聲音幽冷:“怎麼了?”

趙總監趕緊收起了臉上的嚴肅,緩和了臉色,低聲道:“沒什麼,就是這個莫安安疏忽大意,把等會要用的發言稿不知道放哪兒,還差點兒遲到了。”

莫安安心裡冷笑,這特麼的到底是誰害她在辦公室裡睡著的?

“對不起,梁總。”莫安安心裡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在趙總監的嚴厲目光逼視下,還是硬著頭皮給梁沉道了個歉。

“梁總沒空跟你這種人計較,你給我放醒目點。”趙總監說完,滿含著警告意味地剜了一眼莫安安,隨即看了看手上的表,“還有五分鐘可以開場了,總裁我們進去吧。”

然而,梁沉卻沒有動。

他目光幽靜地頓在莫安安冷清的臉上,聲音幽沉:“怎麼?我們公司的待遇很差嗎?”

他的目光太灼熱,簡直是灼得她渾身都不自在,莫安安不自然地抬起頭,不明所以道:“沒,沒有啊,挺好的。”

梁沉眼裡的眸色又暗了幾分,聲音微揚,帶著一絲不滿:“挺好的你穿成這樣?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莫安安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碎花長裙,十分的納悶,這樣是哪樣啊,她這裙子好歹也是三百多一件的,她一個月薪六千的小助理,他要她穿成哪樣啊?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不過她性格里就不愛搞事情,不把她逼急了,她是不會咬人的,所以莫安安就是心裡唸叨唸叨,對著梁沉略帶嘲諷的眼神,低聲道:“我知道了,梁總。”

梁沉卻還不罷休,上前一步靠近她,渾身上下尊貴凜冽的氣息逼得莫安安不由自主就想退後。

“知道了,還不去換?”梁沉聲音低沉地說道。

“啊?去哪兒換?”莫安安智商欠費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梁沉。

“趙總監,帶她去旁邊的專賣店換套衣服。”梁沉轉過頭,冷聲吩咐道。

“可是梁總,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趙總監狐疑地看了一眼莫安安,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梁沉,提醒道。

“我先進去。”梁沉也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話畢,轉身獨自一個人進了會場。

“還愣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去換衣服!”趙總監扶了扶鼻樑上的粗框眼鏡,轉頭吼了莫安安一句,滿是贅肉的臉上神色兇狠。

莫安安懶得跟這個更年期提前的老女人說話,沉默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老女人雖然臉臭又兇,不過眼光卻是好的,她就隨意挑了三套禮服給莫安安試,莫安安穿出來卻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就這件吧,不用脫了,幫我把牌子剪了。”趙總監板著一張臉吩咐營業員。

“好的,這件打貴賓折扣後是七千六百。”收銀員微笑著對趙總監說。

趙總監看著換上了一身寶藍色禮服的莫安安,冷著神色道:“還愣著幹嘛,刷卡啊。”

我的個神,七千六啊!她一個月工資加獎金都不夠。

“這,這太貴了吧?能不能不要啊?”莫安安肉痛得要命,神色哀怨地看了趙總監一眼。

“牌子都剪了你說不要?趕緊刷卡,梁總還等著呢!”趙總監神色不耐地說道,轉身就往外走。

尼瑪的。莫安安心疼萬分地刷了卡,提著自己的衣服袋子就跟著趙總監到會場去了。

她們進入會場的時候,剛好市長上臺講話,場下掌聲雷動,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莫安安規規矩矩地跟在趙總監身後,到了梁沉的位子旁邊,梁沉卻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目光頓在她微微開低的領口上,聲音微沉:“到我這兒來。”

本來要坐過去的趙總監神色霎時變得很是尷尬,又剜了莫安安一眼。

莫安安簡直是如坐針氈,僵著一張臉,根本聽不清檯上在說什麼。

梁沉是這次慈善捐獻的代表,市長髮言之後,便是他上臺演講合影了,他上臺後,莫安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跟梁總搭上了?”趙總監壓低聲音問道,目光狐疑。

莫安安的臉色很不好,僵硬了半分鐘,吶吶道:“什麼?總監你說啥?”

趙總監十分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我問你跟梁總是什麼關係?”

莫安安搖了搖頭,一臉坦蕩:“沒,沒關係啊!”

眼見著梁沉已經講完話要下臺來了,趙總監不相信地睨了莫安安一眼,識相地閉嘴了。

莫安安真心不想坐在他旁邊,這種缺氧似的感覺太滲人了,所以梁沉還沒有下到座位上,她便一把抓起了包包,對趙總監道:“總監我去洗手間,你有事打我手機哈……”

莫安安到衛生間潑了一把水洗臉,身後卻傳來了一道溫柔淡然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L&C集團的人嗎?”

莫安安抽出紙巾擦臉,回頭一看,出聲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啊,妝容雅緻,笑容溫婉。

“是啊,有事嗎?”莫安安態度有些疏離,語氣冷淡。

“是這樣的,嗯,你認識你們總裁梁沉嗎?”柳靜汝臉色有些不自然,笑容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

“你把別人當傻子?其實你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大總裁誰不認識啊,整天掛在公司網站首頁上。”莫安安很隨意地答道,心裡卻默默嘆息,姑娘啊姑娘,你可別被梁沉的皮囊迷惑了,那絕對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壞蛋啊!

“行!”莫安安麻利地拿出手機,掃了掃柳靜汝的二維碼,剛加上好友,柳靜汝就給她轉了一萬過來。

柳靜汝心滿意足,臉色微紅:“好的,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呵呵……”莫安安打著呵呵,轉身出去了。

莫安安重新回到了會場,發言已經完畢了,都是些有錢有權的人在發名片聊時事,這種場合根本就不適合她這樣小人物的啊。

真搞不懂梁沉那個王八蛋好端端的要她進來做什麼?

莫安安環視一下四周,都沒有看到梁沉和趙總監,她心裡暗喜,偷偷地溜出了會場。到了門口,她給趙總監發了個信息。

趙總監,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然而,信息才剛發出去不到兩秒,趙總監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莫安安,你在門口等著,梁總有事找你。他說今晚算你雙倍加班費。”趙總監聲音突兀,不過沒有之前的尖銳了。

莫安安真的搞不懂梁沉要幹嘛,只能無奈地應了一聲哦。

還沒等她收起手機,後背卻猛地被人撞了一下,莫安安始料未及,身體失衡,猛地向前面的臺階跌去。

眼看著就要摔個狗啃泥,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腕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攥住,那人拉了她一把,將她妥妥地拉進了懷中。

陌生男人身上的氣息令莫安安頓感不安,她站穩了腳,微微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冷漠的臉龐。

“嗯,呃,那個謝謝你,先生。”莫安安神色十分不自然地道謝,聲音很低。

“不客氣。”封錦隨意地敷衍了一句,雙手插在褲兜裡,姿容卓絕,氣質冷峻。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勾引封總?他才要和我分手的?”莫安安剛想轉身走人,不遠處卻猛地衝出來一個女人,面容蒼白,力氣卻很大,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莫安安直接懵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特麼的這個社會是怎麼了?

“惠婷,你別鬧了!”剛才拉了她一把的男人沉下了臉色,板著臉對女人吼道。

“封總,你就是因為她要跟我分手?”女人目光怨恨地盯著莫安安,莫安安被嚇得不輕,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他!”莫安安冤枉極了,張口為自己辯駁了一句。

“我胡說,我看見他抱你了!”惠婷目光幽怨地盯著她,大聲叫道。

“臥槽!”莫安安欲哭無淚,“大姐,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抱我了?我就是摔了,人家好心拉了我一下而已!”

“你叫誰大姐?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你個小狐狸精,你信不信我撓花你的臉!”她惡狠狠地說著,竟然真的要上前撓她,莫安安嚇得不行,趕緊躲到了封錦的背後。

“大哥,麻煩你管管好你的女人,再過來動手動腳,我可就報警了。”莫安安一臉無奈,來回摩挲著自己生痛的臉頰,心裡吐槽著自己的極品運氣。

“惠婷,你別再無理取鬧了,分手費我可以多給你二十萬,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

封錦冷漠地掃了對面的女人一眼,聲音不耐。

本來還惡狠狠的女人聞言,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封總,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封總?是不是她!是不是?”女人絕望之下有些竭力斯底。

莫安安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招架不住,她這真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啊!就她這清湯寡水的樣子,梁沉都看不上她好嗎?她哪兒來的本事當小三?

封錦還沒有出聲,身後卻又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封錦,怎麼了?”

莫安安扭頭看去,臥槽,這不是剛才廁所裡遇見的那位土豪美人嗎?

柳靜汝走上前,封錦一把拉過了她的手腕,對著跟前的女人冷靜道:“柳靜汝,我的未婚妻,我很快要結婚了,請你別再來騷擾我,否則後果自負。”

未婚妻?莫安安再次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柳靜汝,柳靜汝顯然也認出她來了,臉色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封錦的衣袖,說道:“我們走吧。”

莫安安:“……”她不是仰慕梁沉多年嗎?怎麼又蹦躂出一個未婚夫來了?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看熱鬧看得很高興?不是說身體不舒服?”梁沉的聲音幽幽地在她身後響起,語氣不善。

莫安安聽見他的聲音,就下意識覺得心驚膽顫,她猛地回過頭,正好對上樑沉若有所思的深邃目光。

她還沒說話就首先心虛了一下,底氣不足道:“趙總監呢?”

梁沉沒有回答,上前一步緊靠著她,聲音微冷:“睡了一天了,還沒有休息夠?還不舒服?”

莫安安俏白的臉頓時浮起了紅暈,支支吾吾道:“還不是你害的,你還怪我?”

(圖片來源網絡,想看續文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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