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的道理跟外道说的“自然”的道理有什么区别?(宣化上人)

佛说的道理跟外道说的“自然”的道理有什么区别?(宣化上人)

《大佛顶首楞严经浅释》86

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

阿难白佛言:阿难听见释迦牟尼佛所说这个“指非所指”,现在他又对佛讲了。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世尊哪!诚然像法王所说这个道理。什么道理呢?这种觉了的因缘,十方界都遍满了,它是很清净的、清寂而常住的,它这种性也是不生不灭的。“湛然”,就是常住的样子;湛,是一种清寂的,清湛。好像这一碗水很浑的,这不叫“湛”;等那个沙沉落到底了,一看就看到底,这叫“湛”。

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

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和自称祖先以前来自大梵天的那种黄发外道,他们所讲的那个冥谛。“先”,就是先前。怎么叫“梵志”呢?梵,就是一种清净的样子;他说他是大梵清净天下来的天人所生出来的,他的志愿就是将来也还要生到那个大梵天上去,所以叫“梵志”。“娑毗迦罗”,翻译到中文就叫“黄发外道”;记得摩登伽女吗?摩登伽女她妈妈用的咒,就是娑毗迦罗先梵天咒;就是这种外道。

“冥谛”,在前边也已经讲了,就是到他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个时候,到那个冥顽不灵的境界上。“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说他喝醉酒了,也不是喝醉酒;你说他是吃了迷魂药,又不是吃了迷魂药;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追求这种境界的理论,就叫“冥谛”。

及投灰等诸外道种:和“投灰”等等,这所有一切外道的种类、外道的种子。印度有一种苦行外道,他是过那种天体的生活、天然的生活,他身上也不穿什么多的衣服;常常不想身上干净,就躺到灰里头,沾得全身都是灰,这叫“投灰外道”。又有一种外道睡钉床,他钉一些个钉子在床上,就睡那个钉子上边;这个钉子也扎不烂他的皮肉,他说这叫“金刚不坏身”。你说这是骗人、不骗人?还有一种外道,就修无益的苦行,好像他不吃饭,专门吃树叶子、吃草。这些都是修无益苦行的外道。

所有这些个外道,修这无益的苦行,因为他们所得的果,是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叫“无益苦行”。好像那个睡钉床的,钉子扎不坏他的皮肉,这也没有什么出奇的。你看那个猪皮,差不离的,这个钉子也扎不透,那么这个猪也有道了?那个牛皮,钉子也扎不烂,那么那个牛也有道了?这不是的!所以这是无益的苦行,没有用的。你不要误认!我方才说,他自己以为他的身体是金刚不坏身了;实际上是假的,这个就好像猪皮、牛皮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天天练这种的法,所以就会有这种的成果、这种的本事;这不算什么功夫,也不算是有道了。

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真我、大我、小我,这是外道的“三我”;他这个真我是什么样呢?他说这个真我是“遍满十方”的。那么阿难就问如来,说您说这个觉缘也是遍十方界,那和他所说这个真我遍十方界,又有什么分别呢?

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

阿难又说,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曾”字读“层”,就是曾经。世尊以前也曾经在楞伽山,为大慧菩萨和很多的菩萨,演说这个道理。佛说《楞伽经》,大慧菩萨是个当机众;就好像这部《楞严经》,阿难尊者是个当机众一样。“敷”,开敷。“演”,演扬;就是好像演说似的。

演说什么道理呢?彼外道等,常说自然:当时这些个外道等,他们常常讲这个“自然”的道理。自然,是不加造作;他说什么事情,它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怎么样呢?

他这样说:“谁开河海堆山岳”,这河最初是谁开的?这海最初是谁开出来的?你找不出来开海这个人,也找不出来开河这个人。中国虽然有“禹疏九河”,禹王治水,开了河;这是中国。印度当时,大约还没有这种的人才,所以他就说“谁开河海”。“堆山岳”,这个山是谁用土堆起来的呢?那个山峰又是谁造的呢?怎么它就会那么高呢?这都是谁做的?这些是自然成形的,自然就有这么些河、这么些海、这么些山。

“谁披荆棘化兽禽”,他说,最初谁斩山上这些荆棘?最初这些禽兽,又是谁变化出来的啊?这也都是自然生出来的,一切一切都没有人帮助它。

“是故我说为自然”,因为这个,所以这外道说,这一切都是自然而有,自然生出来的,这叫“自然”的理论。

我说因缘,非彼境界:这个“我”是阿难代佛说的,这个“我”本来是佛说。但在这儿,是阿难代佛说话的口气,由阿难的口里边,转述佛所说的话。佛您也说过这个“因缘”法,和外道那个“自然”是不同的。可是现在您说这个道理和外道那个道理都好像一样,没有什么分别啊!您说这个“觉缘”遍十方界,外道那个“真我”也是说遍十方界,那么这不是一样吗?不过变变名而已嘛!你那个“觉缘”大约也就是“真我”,他那个“真我”大约也就是“觉缘”,是不是这样子呢?

“因缘”,什么叫“因”?什么叫“缘”?我常常讲,种子为因,生长这就有缘。我们种到地下这一个种子,这就是因了。缘,是外边的助缘;外边什么助缘呢?好像泥土、水分、太阳光,这种种的叫助缘,帮助它生出来的。

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离远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前边阿难说完了──佛您说这个因缘法,来破外道的自然理论;这因缘和他那个自然的境界不同。可是你这个“觉缘”和他那个“真我”都是遍十方界,你也遍十方,他也遍十方,这遍十方和那遍十方大约都是一样的。

现在阿难又继续说,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我现在再仔细观察世尊所说这个觉性,就是个“自然”的嘛!它也不生,也不灭,这不就是自然吗?但它离开一切的虚妄相,和颠倒的这种心;又好像不像这个“因缘”,和那个“自然”也有多少不同的,但是又好像一样──这就是似是而非的样子。

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佛您怎么样开示我,我才能不跟着外道那个理论去,才能得到我这个真实的心,这个妙觉的明性呢?请佛慈悲开示!“群邪”,就是诸外道;“不入群邪”,就是不随着外道所转,不信那个外道的理论。

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

佛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虽然没有火,大约眉头也皱起来了。为什么皱起来呢?这个徒弟,这个小弟弟啊!唉,真是太糊涂了!

佛告阿难:佛说,阿难哪!我今如是:我现在这样子,给你左讲一次,右讲一次,给你讲了七、八次了;现在“十番显见”已经到了七八九分了,你还是不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呢?那么我现在这样开示方便:我用这个权巧方便法门来开示。这个“方便”就不是实在的,就是观机逗教,因人说法。佛看见他应该用什么道理来开示,就用一个“权巧方便”,很巧妙的、很方便的这么一个法,来给他说。好像前边那种种的比喻,种种的显示这个见,问他这个心,这都是方便法门。真实告汝:我又用这个真实的法门来告诉你。

汝犹未悟:佛说这一句话,很不满意阿难了!你还不悟,你还不懂!给你讲这么多话了,讲这么多道理,你也不听;简直你一点也没懂,一点都没明白,所以说“汝犹未悟”!惑为自然:你还把我所讲的道理和外道这种自然来比较,疑惑这和外道那个自然的理论是一样的。你说,你这跑得太错了!我所说这个法,你怎么可以和外道那个自然的理论去比呢?那根本不是一样的嘛!

因为阿难用佛的道理来比外道自然的法,佛很不满意他,所以现在就说:“你还不懂!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跟你讲这么多道理你还不懂,你真是……唉!”

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阿难哪!我告诉你,你一定要说我所讲这个法和外道那个自然的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我们当然要甄别明白──外道所讲那个“自然”,它有个自然体。

甄别,也就是分别、分析的意思。要分析明白什么呢?譬如他说:这个河谁开的呢?那河是自然有的;海是谁开的?这海是自然有的。那它还有个河、还有个海,这河、海就是那个自然的本体,它还有个体。说:那个山是谁堆的?自然生成的;没有人可以叫它生个山。那它还有个山的体,这山的体,就是那个自然的体。

那么你说现在我所讲的法,和自然是一样的,那应该有个自然的体;我这个法的自然体在什么地方?你说啊!你若还不明白,我再给你讲一个道理,你听听!

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

佛又设出来一种的理论,显示他这离一切的情见。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你现在再用心来看一看,在你妙明这种觉缘的这个“见”中,你说“见是自然”,自然它要有个体,什么是你这“见”的本体?你讲!

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这个见,是以“明”做为它自然的本体啊?还是以“黑暗”做它自然的体?以空为自?以塞为自:是以“空”做为这个“见”的自然本体呢?还是以“塞”做这个“见”的自然本体?你讲啊!现在佛又问阿难;下边,阿难又“下回分解”了!

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佛又往深了一层向阿难解释。说,阿难哪!假设你以这个“明”为自然的本体的话,那就不应该看见暗的。有暗的时候,这明就应该断灭了,应该没有了。因为仅仅“明”是它的本体嘛!那么“暗”,它怎么又可以看见呢?所以不应该见暗了!

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要是以这个“空”做你见性的自然本体的话,就不应该看见那个不通的地方。为什么?这“空”是它的自体,你见塞的时候它就没有了,它不空就没有它的自体了。

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诸暗”,是一切的暗;“等相”,它所有的相貌。所以由这个道理,乃至种种暗相的道理,若以黑暗做它自己本体的话,那么你一有明,它那个见性就断灭了,那你又怎么可以看见明呢?所以你说这个“暗”是它的本体,也是个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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