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一盆含羞草

窗臺上養著一盆含羞草,早上過來上班看見她居然一下子就開花了!

原來那綠色的小球球不是葉子,而是她的花骨朵。淡淡的玫紅的花蕊,長長的像樹葉的縫隙裡射下的光束,向四面八方張揚的伸開著。每個花蕊頂端還有一個圓圓的、黃色的、球型的帽子,好像一個個小太陽。

慧眼——一盆含羞草

這盆含羞草,是我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在這之前我聽過一個關於含羞草的笑話:“老闆,我昨天從你這買的含羞草,回家之後碰它它怎麼不害羞的合上葉子呢?”“您好先生,您買的這盆含羞草可能不要臉。”我倒想瞧瞧自己買的含羞草,是否厚臉皮呢?

其實不是出於“精神錯亂”,而是在此之前自己的確沒有親眼見過會動的植物,只要是含羞草的葉子一張開,我的手馬上就過去了,只輕輕一撫,含羞草的葉子就迅速的合攏,甚至連葉柄都向下往根的方向躲。看著眼前一朵朵茸球似的小粉花,我想摸摸它是什麼感覺,沒想到它也合攏起來,看來它是不願意讓人觸碰的小可愛。

含羞草的莖上佈滿鉤狀的刺,和小時候家門口的刺槐樹有幾分相似。每每靜靜的端詳著這盆小小的含羞草,我總會想起刺槐,進而又想起刺槐樹旁邊的老屋,想起老屋裡的童年生活和老屋旁邊的弟弟妹妹們。

慧眼——一盆含羞草

刺槐樹對於兒時的我們而言有樣寶貝,就是它的花。春天,白白的,一串串的雪白的鞭炮一樣的槐花鋪滿枝頭,和樹葉爭搶著陽光雨露和人們的目光,沁人心脾的芳香吸引著勤勞的小蜜蜂嗡嗡的在她身邊環繞。現在想來這該是多美的畫面!只可惜我們當時是無法欣賞她的美的,在我們眼裡,她只是一種食物。她的花蕊裡有甜甜的花蜜,她白白的花瓣是可以生吃的,也可以包餃子,做菜饃饃。覓食似乎是人的動物天性,更何況在我們缺衣少食的童年,各種我至今無法用文字命名和形容的野果、樹葉、甚至樹根充斥著稀疏的童年記憶,也充斥著當時如我一樣的童年的大腦。

可惜老屋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不堪風雨而坍塌。像我的爺爺奶奶,把我們一個個帶大,送走,然後孤獨的守著重建的小房子不願離開,只為我們再回來時有一個棲身之地。

如今童年的弟弟妹妹都離開了老家,抽枝發芽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生活。我想這就是如我爺爺奶奶一樣的上輩人的期盼吧!回憶總是笑中帶淚的!還好他們都在,讓我有機會常常趴在爺爺奶奶的膝旁,跟他們話話家常,聊著我生活中的三兩事。

慧眼——一盆含羞草


文:胡少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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