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強「殺手鐧」,我的同鄉造!

近日,美國五角大樓公開投訴中國激光武器致美軍受傷的新聞成為熱點,也讓全球聚焦中國在激光武器領域的發展。

作為最神秘的尖端武器之一,中國的激光武器到底先進到什麼程度,一直沒有定論。然而可以確定的是,有個人為中國激光武器的研製和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他,便是中國“兩彈”研製的大功臣,也是我的同鄉——王淦昌。

中國最強“殺手鐧”,我的同鄉造!

01 先說“有趣”的大院士

他是一個特別神秘又特別有趣的人。他一生口頭上說得最多的兩個字就是“有趣”。而他從事的工作,就是國家最“有趣”、也是最高機密的事:研製尖端武器。

我和王淦昌先生是江蘇常熟老鄉,而且出生在同一個叫“支塘”的小鎮。

實話說,小時候在老家時,我並不知道家鄉還有一個大人物“王淦昌”,因為除了年齡差距外,主要是王淦昌先生少年時代離開家鄉求學出去後,一直在國外和外地工作。尤其是六七十年代的十七年中隱姓埋名秘密生涯的緣故,我們家鄉人對他幾乎無一所知。一直到“兩彈一星”揭秘、宣傳“兩彈一星”越來越多後的今天,家鄉人才慢慢明白,原來有位國家大功臣是我們“常熟人”、“支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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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9月,經浙江大學選派,王淦昌赴英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物理系與美國物理學家瓊斯合作研究介於衰

1997年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並不太著名的作家,但也有些名氣。似乎由於家鄉人“吹噓”的原因,王淦昌大師有所瞭解我。於是到他家後,王老十分開心,原因是“我們常熟的‘一文一武’總算見面了啊!”——他的原話。

“豈敢豈敢,您是大科學家,我是小小的文人。”在原子彈、氫彈製造者面前,我覺得自己弄幾個文字的實在顯得太渺小。

“哎呀,你可別小看了作家!你們這些人厲害,我就編不出故事!我笨得很。你看,我現在都不會計算機!”王老竟然這樣謙虛。

老實說,當時我的臉非常紅。同時又在想:像他這樣能把原子彈都能造出來的科學巨人,為什麼在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面前如此坦誠地亮出自己的“弱點”與短處?這樣的人,不可能不被尊敬!

“來來,給你這個小老鄉看看這些……”就在我陷入窘境和思考的片刻,只見王老先生搖晃著身子,雙手抱著一大沓書卷與資料,從裡屋朝我而來。

“這是什麼呀?”我問。

“研製原子彈的東西呀!”王老隨口而出。

“啊——”我一聽,竟然大聲叫起來,並連連往後退。“這……這可是絕密東西!我、我不能看、不能看……”當了十幾兵,知道什麼是“機密”、什麼是“絕密”。造原子彈的東西絕對是“絕密”之“絕密”,軍人的職業習性,令我此刻全身毛骨悚然——那可是國家最核心的機密呵!

“哈哈哈……有趣!有趣。”哪知執握“國家大機密”的王老大笑起來,然後只見他輕輕地將手中之物放在桌子上,一邊樂、一邊有些氣喘吁吁地對我說:“我知道你看不懂,所以給拿出來讓你見識見識!老鄉嘛,我不能騙你是不是?”他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

我也跟著笑了。這當口,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老鄉、科學巨人也是位非常幽默之人。

“坐坐!我們來講講吧!”王老之所以對我“特別”,是因為我們見面一開始就用“常熟土話”對話。在異地他鄉,能夠用熟練的家鄉話對語,實在是種美妙的“鄉愁”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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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王淦昌已經90歲高齡,但根本看不出絲毫的“老態龍鍾”之感。我們交談間,時不時的有電話響起。王老生一聽電話聲,“噌”地就能從椅子上站起去接電話。隨後又會去涼臺邊跟“媽媽”說一句話。他的“媽媽”就是他的妻子——“我一直跟孩子們一樣稱呼她……”王淦昌先生的夫人吳月琴,比他大3歲,我到王家那年她老人家已經93歲,聽力和體態顯老,坐在涼臺的椅子上。

“媽媽,這是常熟小老鄉!年輕的大作家!”王淦昌先生有趣地躬著腰,湊在妻子的耳邊說著。

“好婆——阿曉得何家市呀?我是何家市人!”我用常熟土語,告訴她老家的一個小地名。我看到老人家的眼睛一亮,然後朝我點點頭。

“哈哈,有趣!有趣!她還記得何家市……”王淦昌這時歡得直搖晃起身板,像個天真的孩童。後來我才知道,他特別喜歡說“有趣”二字。或者說,“有趣”是他的口頭禪。

“有趣!我們倆用常熟話講真有趣……”聽人說,上了年歲的人,越活越孩童化,王淦昌似乎也是。他跟我說話時,常常流露出孩童般的天真。這讓我心境放鬆許多。

“過去他們罵我‘臭老九’,我有點生氣。但後來就不生氣了,因為我們是常熟人,本來就是‘老九’言子的後代嘛!你說是不是?只是他們在我們‘老九’前面放了個‘臭’字,這就變得不好啦!有趣!有趣!”他的嘴裡又是一串“有趣”。

看來日常生活中的科學巨人真是個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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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科學家王淦昌的真實、直爽和有趣,令我的初次採訪大獲收益,留下深刻印象。“來來,我給你寫點字……”告別時,大師拉著我的手,有些捨不得似的這樣說。

太令人興奮了!我趕緊遞上小本本,並在巨人的身後,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寫著——

“希望你將來成為大文豪!”王淦昌先生寫完最後一個字後,笑眯眯地將本子遞給我,親切而溫暖,也有幾分期待。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感動,我們相差50歲的一對“常熟老鄉”,似乎有些忘年之交的意味。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呀!”當時的我真是沒有想當文豪的勇氣與理想。

“能的能的!只要有恆心,鐵棒磨成針。”王老先生邊笑邊對我說話。這是我與王淦昌先生最後的對話。

而今,站在故鄉的土地上,我仰望星空,王淦昌院士的形象彷彿像天際的巨星,光芒閃耀,令我眼前一片明亮……

因為這位光芒四射的“有趣”大院士,不僅是中國“兩彈”研製的主要貢獻者,更是中國激光武器研製的先行者和奠基人。

02 激光武器的雛形

王淦昌的激光引發氘核產生中子的想法,最早源於1934年世界上第一臺高能加速器投入使用後不久,便實現了氘的聚變反應,四年之後科學家又實現了鈾的裂變。儘管科學家們在裂變能源的發展方面超乎尋常的順利,但聚變能源的探索卻格外艱辛與曲折。就像一個彩色的謎,它既令許多有功利思想的科學家們想人非非,又使得那些腳踏實地的科學家們無所適從。因為這一課題太偉大了。正如王淦昌說的,這個科研課題一旦被攻克,人類的能源問題將徹底被解決。這個貢獻絕對比任何一項諾貝爾獎和任何一種核爆炸更榮耀、威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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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世界上第一例利用慣性約束的方式成功地進行了氫彈試驗。但之後的科學家們試圖用受控熱核聚變來解決人類能源問題的努力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20世紀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是世界上激光誕生的黃金歲月。而這段時間的王淦昌正在蘇聯杜布納研究所,後來回國後又投身到了秘密的原子彈研製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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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時的王淦昌

有一日,上海復旦大學的謝希德教授見到了王淦昌:“王先生,您最近關注過激光嗎?聽說這種東西在國際科學界成了熱門話題。”王淦昌先是一愣,然後又異常敏感地反問道:“激光?我怎麼不清楚?”

謝教授這一問,使正在專注研製原子彈的王淦昌意外地萌發了一個想法:“激光不是具有強度特別大、方向性好、單色性好和相干性好的四大特點嗎,尤其是前兩種,如果把激光和核物理兩者結合起來,應該可以發現很有趣的現象來嘛!”於是不久,王淦昌便想出了用激光打擊氘冰產生中子的想法,而這實際上就是用“激光打靶”實現慣性約束核聚變的科學概念的雛形。

王淦昌的這一“奇想”是在1964年初萌發的,也正是前方原子彈研製的最緊要關頭,手頭的要緊事太多,關於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的事不得不放下。1964年12月,當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後,王淦昌等有功人員紛紛被毛澤東請到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會議上。有一天小組討論,王淦昌回單位取資料,說巧也巧,中科院上海光機所的鄧錫銘副研究員瞅見了匆匆而過的王淦昌,便一聲“王老師”把他叫住了。

“哎,小鄧呀!你最近在做什麼?”王淦昌到過上海光機所幾次,知道鄧錫銘這位年輕有為的光機專家。

“我們剛剛進行了一次釹玻璃激光器試驗,發現在激光束的聚焦點上,空氣被擊穿後光軸上出現了一連串火球。我們不知道那是種什麼現象,正想請您幫著解釋呢?”

“真的?”王淦昌一聽驚訝地叫起來,“這是個新奇問題。太有趣了!來來,我們坐下來談。”王淦昌隨手把手中的一份報紙往旁邊的一個石階上一放,自己先往上一坐,隨即招呼小鄧,“你知道嗎,我最近正在設想用激光束打擊靶子的實驗方法,如果這個辦法在實驗中成功,熱核聚變問題將得到解決,那是非常可喜的一件事!”

“王老師,請您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完成好。”鄧錫銘聽後特別激動。

王淦昌看了看他,信任地點點頭:“你晚上到我辦公室,我把已經寫好的一份論文稿給你看,它會幫助你指導實驗的。”當晚,鄧錫銘從王淦昌手中拿到了一份20頁的手寫論文稿。幾天後,鄧錫銘把王淦昌的建議直接向時任中國科學院黨組書記、副院長張勁夫同志做了彙報。“王淦昌先生的建議可是件大事呀,咱們得抓緊辦!”張勁夫同志當即表示贊同。中國的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工作便迅速得到了重視和開展,而此時的美、英、法、德、日等國還沒有想到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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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淦昌在用於慣性約束核聚變的氟化氪激光裝置前討論工作

次年,鄧錫銘等人在王淦昌的指導下,利用一個四級平面波放大釹玻璃激光系統產生的激光束照射平面靶獲得成功。這可以說是世界上完完全全的第一例實驗成果。

“王老師,我們的實驗有結果了!我給您帶實驗報告來了!”這天,正在“灰樓”進行核彈緊張測試工作的王淦昌突然接到鄧錫銘的電話。他忍不住丟下手中的急活,說:“今晚你在賓館等我,啊,什麼地方都不要去。”

鄧錫銘想說一聲“還是我去見您”,王淦昌電話已經掛了。“那是個異常寒冷的冬日。當時王淦昌先生已經年近花甲,但他蹬著自行車從中關村來到友誼賓館。外面下著雪,他進門時渾身上下都被雪水淋溼了。讓我好感動。”

鄧錫銘在幾十年後回憶與王淦昌共同戰鬥的歲月,歷歷在目。

我們在王淦昌先生的指導下,利用我出差住的友誼賓館為基地,召集了當時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的幾位研究人員,開了幾天專業座談會。白天王淦昌先生很忙,我們只能利用他晚上時間。那段時間也怪,天天下雪下雨,特別寒冷。但王先生天天晚上自個兒蹬著自行車跑到賓館來,對我們這些年輕人教育極深。根據王先生的建議和意見,我們很快將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的打靶試驗不斷由實驗性轉向運用性方向發展,並在短時間內取得了可喜的進步。

然而由於體制上的分離,上海光機所的激光打靶實驗受技術與條件設備的影響,王淦昌得知後立即提出與他所在的二機部九院(核武器研究院)進行合作,並一針見血指出“合則成,分則敗”,“中國的科學研究條件達不到西方世界,因此我們就要學瞎子背瘸子的辦法來實現自己的目標。在激光聚變方面的實驗也是這樣,我們可能將來不及人家的多和快,但技術上我們要超過人家,特別是牌子上我們要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中國牌’!”

而在這之前的漫長歲月裡,王淦昌一邊埋頭於祖國的秘密核試驗研究,一邊始終不放鬆激光打靶的前沿科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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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滇元(左四)與王淦昌等院士在“神光”實驗室進行激光慣性約束聚變研究

1980年,在他和另一位著名光學專家王大珩的推動下,中國第一臺大功率激光裝置成功,並又經三年的運行調試和打靶實驗,於1987年獲得國家級鑑定,正式命名這個在國防和現代科研技術上有廣泛用途的激光裝置為“神光”。

當時主管國防工作的聶榮臻元帥得知此事大喜,特意揮筆寫信給王淦昌和王大珩:

在建軍六十週年的喜慶日子裡,感謝你們又告訴我一個喜訊,激光核聚變實驗裝置已經建成。這對我國國防和經濟建設都具有重要意義,很值得祝賀。所有整個工程體現了自力更生和勤儉節約的原則,更值得讚揚。你們和許多同志多年來為祖國的科技事業的發展,為國防力量的增強,精勤不息,貢獻殊多。現在又在高技術領域帶頭拼搏,喜訊頻傳,令人高興。請轉達我對同志們的敬意和祝賀!

王淦昌在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上的研究一直到他去世前從未間斷過。在他的建議下,這項工作還列入了“中國863計劃”的前沿項目之中,全國上下有一千多名科研人員從事這個領域的研究與實驗工作。

03 激光武器的理論奠基者

關於中國科學家怎樣在完全被人封鎖的條件下研製出了原子彈等核武器一事的秘密,幾十年來一直是西方世界為之不解的一個謎團,也是西方敵對分子經常攻擊我們的一大“嚼舌頭根”的事。

1999年,當北約野蠻轟炸南斯拉夫,悍然襲擊我駐南使館事件發生後,美國人一方面狡辯,一方面又無中生有地炮製了一個《考克斯報告》。這個報告謊稱我國在20世紀60年代就“竊取”他們的核情報,並且煞有介事地說到了我們的“情報部分”特別竊取了他們的“激光模擬核爆炸”技術。

這種毫無根據的捏造,立即受到了中國政府的反擊。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主任趙啟正在1999年5月31日針對美國的謊言,在記者招待會上嚴正指出:

《考克斯報告》荒唐可笑。我這裡順便告訴大家一個事實,《考克斯報告》中提到的激光模擬核爆炸,本來依據的是中國科學家王淦昌先生1964年得出的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思想,中國從來沒說其他國家使用這一思想是竊取。中國核武器是獨立自主開始研製的……

這段話很明確地表達了一個事實:中國的核武器研製理論與技術,都是由我國科學家自己研究出來的,而且有些技術如王淦昌的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理論不僅是我們中國自己研究核武器技術的寶貴財富,同時還被外國核試驗廣為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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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王淦昌在實驗室指導慣性約束核聚變實驗工作

我完全相信王淦昌先生如果多活一年,一定會在美國人炮製《考克斯報告》後立即站出來反駁。好在王淦昌的“慣性約束核聚變的創始人”地位在國際上早巳確定。

王淦昌的學生、中國科學院院士王乃彥先生也是中國核物理學界的一位重要人物,他跟隨王淦昌先生從事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研究幾十年,如今是中國繼王淦昌之後的這方面的課題帶頭人。

王乃彥對王淦昌在60年代就提出在核試製中用“激光打靶”(“激光模擬核爆炸”的口語)印象極其深刻,至今還流傳下了“18名勇士參戰”的故事。那時王淦昌聽說日本大阪大學激光工程研究所的粒子束聚變研究小組曾提出:強流電子束靶物質上的能量沉積,由於束流和靶中等離子體相互作用的雙流不穩定性,導致能量沉積值可以比經典的電子能量沉積值增強一百倍。這是一項相當引人注意的結論。

為了儘快證實日本人的這一實驗結果,王淦昌立即提出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我們自己建立一臺1兆伏、80千安培、70納秒的強流脈衝電子加速器,並迅速開展工作。王淦昌提出這一建後,他的手下立即由18名研究生和科技人員報名參加,於是就成立了以王淦昌為核心的“十八名勇士”的“粒子束慣性約束核聚變研究攻關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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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王淦昌參觀聯邦德國加興等離子體研究所

“為了實現王淦昌教授提出的兩年內組成加速器的要求,當時從國外訂購相關的設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在國內訂購必需的高壓電容器也顯然來不及。怎麼辦?只能自己動手改裝。

我們建議用西安電容器廠生產的MY-540電容器改裝成100千伏、0.7微法的電容器。王淦昌教授對此非常贊成,我們因此贏得了一年多的寶貴時間。於是我們立即又和北京電力電容器廠聯繫,由我們進行改裝設計,他們廠負責改裝工藝操作。後來由於對方發現原MY-540電容器中所用的絕緣油含有毒性較大的三氯聯苯,感到為難。於是全部擔子都落在了我們自己身上……遵照王淦昌的要求,我們採取了必要的安全保護措施……整整奮戰兩個星期才完成了這項工作。

王淦昌教授對我們‘十八名勇士’的忘我工作熱情感到自豪和高興,他常對我們說:‘中國的條件差些,但並不意味著我們因此不能搞出比別人更先進的科學技術。在物理科學上,常常做出領先成果的不是擁有實驗設備如何先進的地方,而是那些最敢於想問題又善於不懈努為、刻苦工作的人。’

王教授的話對我們年輕人影響極大,正是在他的精神激勵下,我們才在核試驗的許多關鍵問題上創造了獨到的技術與理論,並一直在同領域裡領先於別人。”

1982年,美國海軍實驗室粒子束聚變研究室負責人庫珀斯坦博士在中國參觀了中國同行的實驗室,在聽取了王淦昌先生等中國科學家在加速器的物理和工程設計方面所做的工作,以及在實驗現場觀看了中國電子束打靶的結果後,稱讚中國的加速器物理設計考慮得比較周到細緻,把計算機的模擬計算方法也用於了加速器的設計上面。庫珀斯坦特別指出,美國雖然也建造了許多臺比中國規模大的加速器,但在物理設計方面所做的分析和計算不如中國的全面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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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淦昌1956-1960年在蘇聯杜布納聯合核子研究所時的照片

王淦昌對自己在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方面的科學成就也情有獨鍾。1992年5月31日,在北京釣魚臺國賓館舉行的“中國當代物理學家聯誼會”上,王淦昌的學生、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李政道在他的導師發言之前問道:“王老師,在您所從事的眾多項科學研究中,您認為哪一項是您最為滿意的?”

獲得世界上最高科學獎的學生向沒有獲得諾貝爾獎的老師問這麼個問題,頓時引起了全場的關注。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王淦昌。其實會場上很多人心裡幫著他們尊敬的王淦昌先生回答了:“還用問,成功地研製了中國自己的原子彈和氫彈唄!”

但是錯了。

只見王淦昌的臉上習慣地露了一下那孩童般的笑容,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自己對我在1964年提出的激光引發氘核出中子的想法比較滿意,因為這在當時是個全新的概念,而且這種想法引出了後來成為慣性約束核聚變的重要科研題目,一旦這個科研題目得到實現,人類將徹底解決能源問題。

話音剛落,李政道等科學大師們帶頭熱烈鼓掌。是的,因為大家心裡清楚,王淦昌作為中國“兩彈元勳”,他的一生中最輝煌的和對中國作出特別貢獻的,無疑是領導和參與了原子彈和氫彈的成功研製;而作為傑出的物理學家,他早年在柏林大學提出的用雲霧室發現中子的建議,在抗日戰爭時的浙江大學又提出了中微子的實驗方案,以及在蘇聯杜布納聯合研究所裡發現反西格馬負超子等劃時代意義的成就,都可以歸為“滿意”的科學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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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王淦昌

1998年夏季的一天,王淦昌曾經說過,我一生重要的科學工作並沒什麼,對一名科學家來說,追求新的發明創造與新的發現才是真本事。王淦昌畢竟是位真正意義上的大科學家,他把研製人類的一種最強有力的武器及幾項有可能獲得最高科學獎的發現和發明並沒有放在“最滿意”的工作成就之列。僅此,我們也足可以見識一位科學大師的寬闊、深遠與慈善的胸懷。

“神光”裝置達國際先進水平

04

中國激光武器的研究始於1964年,也是上世紀80年代863計劃中的科目之一。

而863計劃的發起人之一,正是王淦昌!

1986年,王淦昌與王大衍等著名科學家向黨中央提出跟蹤國外高新技術發展的建議,即著名的“中國863計劃”。有人曾把這項“863計劃”稱之為中國最偉大的科技系統戰略計劃。

鄧小平當年收到王淦昌他們的信後,立即指示道:“此事宜速作決斷,不可拖延!”

可見,它的提出對中國發展和大國崛起所起的重要作用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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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3月王大珩、王淦昌(右一)、楊嘉墀、陳芳允4位著名科學家向中央提出發展高技術建議(863

從某種意義講,今天的諸如大飛機、高鐵、深海探秘、基因工程等等,都是“863計劃”影響下實現的偉大高科技成就。因此也有人稱王淦昌又為國家完成了另一個“兩彈”——影響未來發展的“戰略導彈”和實現國家強盛的“現實導彈”。

1987年,王淦昌主持國家“神光”激光裝置鑑定會,並在80壽辰時發表有關中國激光研究的重要論文。順便在這裡加一句王淦昌自己公開的原話:

“神光”裝置是我國激光技術發展的重大成就,達到了國際同類裝置的先進水平,並有若干獨創性成果,它是我國跟蹤世界高技術領域的一個範例。它的建成為進行世界前沿領域的激光物理實驗提供了有力的手段,對國防尖端科研和國民經濟也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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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一句話:事實上,現在的世界頭號國家美國,最怕中國的,不會是原子彈、氫彈,因為這他們也有,並且比中國多幾倍數量。他們最怕的就是中國有“秘密武器”——激光武器,亦稱“死光”武器。

毫無疑問,中國的這一現在也不算啥“秘密武器”的激光武器主要研製者,仍然是王淦昌大院士。

“有趣,‘激光武器’被叫作‘死光武器’……”王淦昌又一次開心地說著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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