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王傑之一飛沖天(十)

1986年那段時期的王傑和所有凡人一樣,與別人不同的是他還是一個單親爸爸,還是一個人扛起所有的一切。在餐館工作,當學徒,每天做三四種工作!早上六點鐘去去送東西,騎自行車去送外賣、送皮包、送快遞,為此甚至闖紅燈,爬樓梯、當學徒、洗菜、在酒廊端盤子等等,這就是他的生活,他要面對的現實。可是在骨感的現實面前,仍然會有各種感動。​

王傑最大的感動就是,這個幾歲的女兒從小跟著他吃苦,有一次父女倆都太餓了,他們到一家粉店去吃麵,手裡攥著10幾塊就進去了。叫了一碗麵以後,剩下的錢只夠加一顆滷蛋,那是唯一1顆滷蛋。王傑把面分成大碗和小碗,大碗給女兒並配上那1顆滷蛋。可是結果讓人心疼得熱淚盈眶,因為這個幾歲的女兒很孝順,她那雙很小很小的手拿起筷子戳著滷蛋,跟他說“爸爸你吃一半我吃一半,你先咬一口”,這個場面讓他心酸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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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出道前的窮困,他經常在困頓的生活中寫歌,用以打發時間並且表達自己無處安放的思想。並且會偷偷的把自己的歌錄下來寄給唱片公司,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並沒有成功。他從未想過放棄,繼續堅持,尋找出路。曾經跑有一次到滾石唱片李宗盛辦公室裡,毛遂自薦,在李宗盛面前介紹自己。

滾石唱片在當時是比較好的一個唱片公司,出於仰慕之情,並且對滾石唱片的人文氣息有所向往,便決定到滾石金牌製作人李宗盛推薦自己,並且還試唱一段。讓人想不到的是結果李宗盛把他掃地出門,理由是:沒有顫音的歌手已經火了一個齊秦,其他人很難超越,唱歌太直白的人,可能將來不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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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李這句話是不夠好的,不僅沒有看出王傑的氣質,同時也對這種唱法帶有一定的成見。也許齊秦是難以超越,但這和王傑紅不紅似乎沒有多大關係,王傑是王傑,齊秦是齊秦,這是兩不相干的。在這個時候王傑就選擇了堅持做自己!並且最終王傑還是紅了,紅透半邊天!帶有諷刺意味的是,當時李宗盛還用同樣的理由,把前來投靠他的張雨生和邰正宵打發走了,更戲劇性的是以後這些人都站到滾石的死對頭飛碟那邊,並且都一飛沖天一鳴驚人,成為了一代巨星,成為滾石唱片的勁敵。不知道日後得知王傑等人的成功後,李會有什麼想法。在我心中,李宗盛老師算是樂壇的教父級音樂人了,儘管他也捧紅了一大批優秀歌手,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教父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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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滾石拒絕之後,有一次王傑在街上逛的時候,看見大街上大明星的海報,他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也要讓這些海報貼上自己的照片。機遇總是對時刻準備的人不期而遇,總是會眷顧那些一直在努力的奮鬥者。上天也會偶爾對這個浪子施以援手,讓他得到公平的機會去證明自己,找到了自己一飛沖天的時機。

窮困潦倒的王傑那時一無所有,有次女兒生病了也沒錢去醫院,好友李士先給了他兩萬元錢。後來,李士先讓王傑把寫的歌賣給他,並把王傑介紹給一個人,他就是臺灣金牌音樂製作人李壽全,之前給林志穎等大牌藝做過音樂唱片,也就是因為這樣,從此華語樂壇多了個傳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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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經人引薦,拜在重量級的金牌製作人李壽全門下,進入飛碟唱片,一鳴驚人的首張專輯便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以前唱片公司都認為王傑唱歌好奇怪,都說“這個人唱歌很奇怪,都沒有抖音和顫音”。可是李壽全老師看見王傑後,就覺得這個人唱歌很獨特,以他的眼光來看就覺得這個人一定紅!以後一起參加節目《年代秀》時李壽全老師說:“王傑的聲音很獨特,而且很有才華,很堅強,聲音中帶有與眾不同的失落和憂鬱,充滿了故事性。”所以李壽全老師實在是王傑的伯樂,對王傑有著深厚的知遇之恩。

在年代秀裡面李壽全老師對王傑說“不要忘記我們開始從事音樂的第一次的那種信念跟對未來的期許,好好享受音樂帶給你的快樂……”。如此種種,可以看出王傑和李壽全老師是有共同的音樂信念的,至於這個信念是什麼,我們可以從王傑的為人處世和歌路來看,還是可以看出些東西的。 並且這些東西在他們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並且李壽全老師也深深地瞭解了王傑先生的音樂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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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剛到臺灣時生活困苦,特別是在有女兒以後,和女兒相依為命的日子裡,王傑辛辛苦苦就是為了女兒吃得好一點,在年代秀裡面王傑回憶起李壽全老師把《一場遊戲一場夢》的版稅交到自己手中時的感覺說到:“那是第一次給我的版稅,好感動”。他說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那麼厚一大把錢,然後出來以後就帶女兒去紅屋,也就是忠孝東路的一家紅屋牛排,可是太貴了,那時還吃不起,於是兩人一起去吃九十塊的順東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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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這是無心插柳的一張唱片,因為當時李壽全老師給王傑的一批歌都是被別人挑選之後剩下的歌曲,都是其他歌手不要的。這些是王文清當時寫的歌,飛碟唱片歌手黃大煒不唱,娃娃也不唱,他們挑出了《一場遊戲一場夢》之後重新編曲,才有了大家聽到的經典。以後的經典的《忘了你,忘了我》同樣也是王文清的作品。那些人一定沒想到吧,就是這些被人遺棄的作品,在王傑手裡竟然一炮而紅,一發不可收拾成為當年最火的明星。

儘管如此,在唱片錄製過程中仍然是有很多困難的。1987年的《一場遊戲一場夢》是王傑的第一張專輯!根本沒人看好。剛開始的合作就是一個困難,因為唱法和別人不同,因為他唱歌的方法是沒有方法!直截了當的唱出來,沒有什麼抖音也沒有顫音,這在當時是被認為是一種另類的,因為當時的歌手唱歌都要抖一下“啊啊啊”之類的,並且還要配有各種不同的動作。可是王傑不幹,他堅持自己的方法,前無古人試,王傑儼然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早期參加費玉清主持的節目裡唱《我還是永遠的愛著你》就是一個例子,他不玩抖音,不炫技!直接的唱,感情直接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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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發行前夕,王傑又被別人笑話,用“三十萬”的外號嘲笑他。事情是這樣的:王傑的唱片差不多就要發行了,他每天進進出出公司,同事就問他“王傑啊,你覺得你的唱片三個月能賣多少張啊?”王傑本人在香港的時候就是學物理的,所以他喜歡什麼事都用邏輯來分析。根據臺灣的人口數量,扣掉年紀大不想買,不喜歡,沒經濟能力的……會有一百萬人左右買,扣那些去買別人的,最後大概有三十萬人會買他的唱片。

可是,他卻被別人笑話了,並且給他起了一個外號“三十萬”。有一個和王傑關係很好的朋友私下裡告訴王傑,“王傑,你知道嗎,大姐的唱片《金大班》買了幾年也就三十萬,你怎麼可能在三個月之內賣三十萬呢?”王傑這才知道自己確實是有點大誇海口了。有一次去公司上班,對面過來的女同事看見王傑就說“你看,三十萬來了,這就是三十萬!”那時候的王傑真的想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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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後來的《一場遊戲一場夢》 前面三個月就賣了60萬張,並且霸佔排行榜冠軍長達半年之久,在排行榜前二十名長達一年半!成為一時無兩的經典。一無所有的他終於撐到了現在的時刻。他至今仍還記得他在得知自己的歌曲成為排行榜冠軍的情形,那是一種激動,也是一個赤子發自內心的欣慰。

當時他正在車上,突然廣播播放了最近的音樂排行榜,這個排行榜是倒過來讀的,這個過程中王傑一直在懸著心,可是直到第一個也沒有聽到自己的,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一些失望。可是到最後一名的時候,那個播報員說:第一名大家一定都想不到這個人是誰,他的唱法很奇怪,可是卻深深地吸引人。王傑開始心動了,他有感覺了,播報員說完話音樂就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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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聽到了一段鼓聲,很熟悉的鼓聲。可是王傑還不確定,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是第一名,會是冠軍。他等了一會,接下來的鋼琴聲瞬間就讓他興奮起來了,他確定了這個歌手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他確定了這個帶著奇怪唱法的人就是自己!他成為了冠軍。他興奮的抱住司機伯伯,激動的說“這個就是我,這是我的歌”。王傑瞬間就嚇壞了那個伯伯,那個司機伯伯把車停在路邊,他說“你幹嘛啊,你是誰,你要幹什麼……”。王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是有點過於激動了,於是解釋道“我就是那個歌手,我是唱這首歌的人!”那個司機伯伯才回過神來,“這首歌是你唱的”!這就是王傑得知自己是冠軍時候的場景,王傑至今仍然記得那個伯伯帶有濃重的山東口音,這是他一生都難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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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底出演《一場遊戲一場夢》MV的女主角為張曼玉,這也是她出演的首個MV。以後《一場遊戲一場夢》也成為張艾嘉導演的電影《黃色故事》電影片尾曲,並獲得第25屆金馬獎“最佳電影插曲獎”。1989年,中央電視臺《旋轉舞臺》欄目連續播出了兩期名為《潮—來自臺灣的歌聲》的專題片,首次播放了將《一場遊戲一場夢》等港臺歌曲MV,大陸的觀眾瞬間記住了王傑,王傑在內地的歌迷也隨之而呈直線型上升,知名度大大提高。

古人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用在王傑這裡也再適合不過了。王傑從此將真正的飛起來,成為一代人的烙印和符號,將承載著幾代人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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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這個世界就不一樣了”。這是王傑在錄製《一場遊戲一場夢》時說的,這句話是對時代強有力的一種反叛之聲,又是他征服世界的王者風範氣概。王傑,開始了他的傳奇,引領了那個時代!

(附:本人有想寫一系列關於王傑的文章,希望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在此謝過!且文中內容觀點僅代表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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