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和漢武帝對著幹的竟是他,司馬遷評價極高!

臣子想於國於民有所稗益,就必須堅持利國利民的原則,及時有效地向帝王進諫忠言,以增進帝王的道德並糾正錯誤的政策。

正因周公能作《多士》、《毋逸》等文章議周朝興盛與商封滅亡的歷史經驗來告誡成王,而召公、畢公能率領諸侯在先王廟裡以文王、武王創業之艱辛來勉勵康王務必節儉,才有長達四十多年的成康之治。

正因管仲能勸告齊桓公克制慾望重禮守信,齊桓公才能九合諸侯一匡天下。

正因伍奉與大夫蘇奮不顧身巧諫、強諫楚莊王,楚莊王才能一鳴驚人,問鼎於周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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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裘;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武王以諤諤以昌,殷封墨墨以亡。”

對此,司馬遷深有感觸,他用飽蘸熱情的筆記下趙簡子對敢於直諫的臣子周舍的懷念:“吾聞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諸大夫朝,徒聞唯唯,不聞周舍之鄂鄂,是以憂也。”

這既是對趙簡子從善如流的讚美,也是對周舍忠誠直諫的褒獎。對於其它的諍臣,司馬遷同樣加以熱烈的讚賞。

至於與司馬遷同時代的大臣汲黯,更是其筆下第一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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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好直諫,數犯主之顏色”。東越互相攻擊,武帝派他去視察,汲黯認為越人互相攻擊只是其習俗使然,不足以枉屈天子使者之駕,到吳地就擅自返還;

河內失火,武帝派遣他去視察,汲黯認為河內失火只是導致房屋燒燬的後果,而河南水旱災害己造成一萬多戶人家窮困到父子相食的地步,兩者相比,後者更需救助,故矯稱武帝之命,拿著使節,打開河南倉粟來販濟災民。

汲黯雖然因為數次直諫而不得久居高位,但仍不改初衷。武帝招收文學儒生時,開口閉口說“吾欲云云”,汲黯一針見血地指出:“陛下內多欲而外施仁義,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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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汲黯的指責,武帝啞口無言,只能變色罷朝,埋怨汲黯太過惹直。武帝討伐匈奴、招懷四夷時,汲黯經常建議恢復和親政策,對於武帝當朝權貴公孫弘、張湯、衛青等,汲黯也不懼怕,與他們分庭抗禮,“見蛤未嘗拜,常揖之”,與衛青“亢禮”,當面揭發公孫弘等“徒懷詐飾智以職權人主取容”而張湯等“專深文巧低,陷人於罪”。

為此,汲黯差點喪命,但他仍義無反顧地堅持自己的原則。長安令沒有準備齊全奉迎匈奴的馬匹,武帝竟要對他處以死刑,汲黯向武帝直言長安令無罪,並指責武帝“疲弊中國而以事夷狄之人”的荒唐行徑;當武帝欲斬與匈奴降卒做買賣的五百多個老百姓時,汲黯指責武帝前既已因伐匈奴而勞苦天下蒼生,後又將匈奴降卒奉若驕子以至於要殺無知百姓五百人,是“庇其葉而傷其枝”的本末倒置的愚蠢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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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不畏權貴、不怕犧牲,一生都在為正義仁德而戰,司馬遷極推崇這種錚錚鐵骨,借用了汲黯自己的話來頌揚他這種以社程為重的高尚情操:“天子置公卿輔弼之臣,寧令從訣承意,陷主於不義乎?且己在其位,縱愛身,奈辱朝廷何!”

正是由於以天下為己任,汲黯才能不愛一己之軀,在餡訣成風的朝廷中堅持說真話、

講正理,以期能扶武帝於王道,使得天下太平而百姓安寧。汲黯對漢王朝的忠貞正如莊助所言:“其輔少主,守城深堅,招之不來,摩之不去,雖自謂貴育亦不能奪之矣”,就是武帝也不得不心悅誠服地承認汲黯近於遠古的社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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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吳地圖謀不軌的淮南王對他也心懷畏懼,稱他“好直諫,守節死義,難惑以非”。清人吳見思評曰:

“汲長孺在漢廷是第一流人物,其惹直犯顏處極好鋪張,史公偏借武安侯、借莊助、借大將軍、借張湯、借淮南王、借司馬安,反從他人身上形容出來,而汲長孺意思情性、氣概節誼,無不全觀,反強於只寫一汲黯,如畫家寫像,絕無神氣也。此所謂綠葉扶花之意。”

然而,汲黯這樣的社翟之臣並沒有得到武帝的重用,屢次被外調,最終以諸侯相閒居淮陽,對此,司馬遷抱著深切的同情與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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