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政庭直接把林凝丟進了副駕駛,自己坐上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林凝打破了彼此的沉默,“謝謝你。”
她現在的情緒已經平靜很多,但心情仍是十分複雜。在她那麼無助的時刻,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解救她的人竟然是他——這個昨天才剛剛侵犯過她的男人。
這算是諷刺麼?
御政庭哼了一聲,理所當然道,“你當然得謝我!”
“嗯,謝謝你。”
“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御政庭想起林凝揹著自己和別的男人見面,心裡的火又開始“噌噌”往上冒。
林凝遲疑了一下,還是大概地解釋了她和楊澤生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不想讓御政庭認為她是那種不要臉的小三。
御政庭聽完後,嘲諷道,“你的品位還真是差到不行。”
林凝沒有說話。
他又問,“你去哪?”
“我現在要回家。”
“我也一起。”
“……”她能拒絕嗎!
林凝是第一次帶男人回到自己的家。
她剛剛開好門,御政庭就先她一步地進了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簡直比主人還要主人。
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客廳裡的林鏡,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轉臉就對林凝一頓吼,“你家裡怎麼還有一個男人!”
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林凝愣了一下,“他是我弟弟……”
“姐姐!”林鏡一看見她就跑上來抱住了她。
御政庭眸間火苗直冒,直接把林鏡推倒到了地上,他才不相信什麼姐弟之說,“弟弟?你們長得可一點都不像!”
林鏡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兇的人,他坐在地上,委屈極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張臉上淚珠滾滾,猶如一個大齡幼童。
林凝頓時心疼了,蹲下來手忙亂腳亂地給他擦眼淚,柔聲安慰道,“你身體不好,別哭了……”
哄了好一會兒,林鏡才停了下來,鼻子一抽一抽的,乖乖地去看《海綿寶寶》了。
御政庭終於發現林鏡的不對勁,“真是你弟弟?看起來也十七八歲了吧,怎麼傻了吧嘰的?”
林凝聞言瞪了他一眼,“他是我養父母的孩子,還有不許說我弟弟傻。”
“明明就是傻。”御政庭哼了一聲,明顯對剛才林凝那麼溫柔地對待林鏡感到不滿,“你還要我把他說成是一個天才?騙人騙己。”
“你……”林凝忽然就洩了氣,“算了,隨你怎麼說。”小鏡雖然很天真,但在她眼裡卻是個乖孩子,她會用一生去照顧他。
“怎麼不把他送進聖利醫院?應該會有恢復的希望。”御政庭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打量起這個家。
面積雖然不大,但卻佈置得十分溫馨,看得出主人的用心,讓人感覺心裡十分舒服。
“聖利醫院的設備條件都很好,但卻費用高昂……”林凝不是沒有想過將林鏡送進聖利醫院,得到更好的治療,但她實在沒有條件,只能不斷地拼命掙錢,“而且我現在已經被開除了。”
正是因為面前這個混蛋男人。
御政庭挑挑眉毛,“誰說你被開除的?明天馬上滾回去上班!”他的女人還是放在他的地方好一些。
林凝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但卻不想莫名其妙地接受,“不用,我在其他醫院工作也很好,起碼可以就近照顧小鏡。”
“不行……”林凝震驚地看著他,她不想欠這個男人的什麼東西。
“你在想什麼?”御政庭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怎麼可能會幫你這個女人,這是新的員工福利。”
死女人,送上門的好處都不要,是腦子壞掉了吧!
林凝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不知道的!”這個女人竟然不知道這家醫院是他的,那也沒必要告訴她。
林凝總覺得這件事怎麼看起來都有點怪怪的,不可否認的是,她因為這個“員工福利”,心裡動搖了。
如果真的能將林鏡送到聖利醫院,那麼就會得到更好的治療……確實很令人心動。
“我會回去上班的,謝謝。”事情一碼歸一碼,現在她倒是真心實意地感謝這個男人。
“囉嗦死了!”御政庭也覺得今天的自己十分莫名其妙,但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做得不對,“死女人,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快去做飯!”
他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交疊,像個等待伺候的大爺。
時間已經接近五點。
林凝本來想做個糖醋魚的,但鬧了剛才那一齣戲也沒顧得上買,只能改成清蒸魚。
她熟練地將魚去鱗去鰭,用刀斜劃在魚身上,好讓調料能夠醃漬入味,最後再放進鍋內,把握好火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魚蒸在鍋裡,在廚房裡散發出陣陣香氣。
做飯的空當,林凝還是抽空看了一眼客廳。
御政庭和林鏡各坐沙發一頭,似乎相安無事,電視上正播放著《海綿寶寶》。
御政庭皺了皺眉,拿起搖控器調到了財經頻道。
林鏡立馬不樂意地嘟起嘴巴,搶過了搖控器,繼續看他的《海綿寶寶》。
御政庭再搶過來,繼續調頻道。
於是搶搖控器大戰開始,兩個人都不甘示弱,互不相讓。
林鏡搶不過御政庭,直接扁起嘴巴習慣性地就要哭。
看見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露出那樣的表情,還真是喜感。
御政庭立即道,“沒用的男人才哭。”
林鏡當然聽懂了這句話,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沒用的男人”,強忍著眼淚,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御政庭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的眼神和林凝很相像,像一隻倔強的兔子。
他沒把林鏡欺負得太狠,最後兩個人還是達成了協議,以石頭剪刀布的輸嬴來決定是看少兒頻道還是財經頻道……
看到這一幕的林凝忍不住扶額,沒想到御政庭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竟然和一個孩子較勁……
不過即然沒什麼大事,那她繼續忙活去了。
御政庭和林鏡玩剪刀石頭布輸了,此時又鬱悶又無聊地盯著屏幕上穿紅褲子的大黃方塊。
他的目光落在了廚房裡的林凝身上。
她的長髮鬆鬆地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頸,身上圍著一條粉白的圍裙,專注地處理食物,眼睛裡帶著細碎的柔光。
美得不張揚,卻很別緻的女人。
廚房play,倒是一個新奇的嘗試,只是旁邊還有個煩人的小鬼。
御政庭覺得有些遺憾。
熱氣騰騰的飯菜終於上了桌——清蒸魚,炸螃蟹,西蘭花炒肉,紫菜蛋花湯,家常而又簡單的三菜一湯。
幾個人默契地都沒有說話,直接開動。
飯菜入口的那一刻,御政庭的眼底微不可見地劃過一絲讚賞,沒想到林凝做飯竟然這麼好吃。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
林凝注意到,御政庭吃飯的速度很快,但卻動作優雅,難以掩飾骨子裡透出來的養尊處優,摸著良心說,看起來甚至還有一些賞心悅目的味道。
人類還真是奇怪的動物。
明明昨天他們還在劍拔弩張地對持,今天居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同一張桌子吃飯。
其實仔細一想,如果御政庭不對她做那些過分的事,除了脾氣壞點,好像還是可以相處的。
“下次不許放姜!真難吃!”男人不小心吃了到一根薑絲,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果然是一開口毀所有。
好的,她收回上面那句話,這男人依然是個混蛋!
居然還想有下次,沒門!
桌上的飯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地一點點減少。
林凝睜大眼睛看著御政庭,他不是說難吃嗎?難吃還是吃這麼多?
旁邊的林鏡極其敏銳地感覺到了形勢的嚴峻——這個大哥哥快把菜吃光了!
於是林鏡也加快了速度。
林凝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又開始較勁,上演著奪食大戰。
御政庭絲毫沒有身為大人的自覺,掃了林鏡一眼,“把你的手拿開,這是我的螃蟹!”
林鏡覺得很不服氣,“這明明是我的螃蟹!”
“可是上面沒有寫你的名字。”
“那也沒有你的名字!”
“錯。”御政庭一本正經地開始睜眼說瞎話,“我的名字,只有長得帥的人才能看見,你能看見嗎?”
林鏡覺得自己被欺負了,眼淚汪汪地向自己的姐姐求助。
林凝心裡一軟,頓時瞪向了對面男人,“御政庭,你好歹也是一個大人,怎麼和小孩子搶東西?”
“小孩子?我可沒見過年齡這麼大的小孩子。”御政庭十分不爽地哼了一聲,又看向了林鏡,“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去爭去搶,找女人幫忙算什麼本事!”
見林鏡一臉懵懂的樣子,御政庭又好心地解釋道,“我是說,你什麼事情都要靠你姐姐,自己根本什麼也不會,我看不起你,懂了麼?還真是傻呼呼的!”
林鏡似懂非懂,但還是立即反駁道,“我才不傻呢!我自己也能搶到螃蟹!”說著就伸手過去要奪過那最後一隻螃蟹。
御政庭靈巧地將盤子打了個彎,逗弄著林鏡,就是不讓他碰到裡面的螃蟹。
林鏡急得臉色漲紅,卻依然沒有放棄。
等御政庭覺得逗弄夠了,自己伸手把螃蟹拿下來,“它是我的。”
目光卻是緊盯著對面的林凝。
林凝不自在避開了他迫人的目光,那裡面夾雜著霸道的佔有慾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一定是錯覺。
林鏡有些呆呆地看著御政庭手裡的那隻大螃蟹。
御政庭忽然伸手把螃蟹遞到了林凝的面前。
那隻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是一雙屬於男人的漂亮的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沾了一些螃蟹的醬汁。
他,這是要給她的意思嗎?
林凝忽略了心裡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伸出手就要接過那隻螃蟹,誰知道那隻手卻忽然把螃蟹收了回去。
她詫異地看向他。
御政庭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讓你聞聞味兒罷了,真以為我會給你?”
“你……”林凝氣得臉色漲紅,平時伶牙俐齒的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太過分了!混蛋男人!
御政庭顯然心情十分不錯,拿起螃蟹大快朵頤。
津津有味的樣子讓一旁的林凝和林鏡十分不愉快地在心裡升起了一股怨念。
夜越來越深,可是御政庭還賴在林凝家,絲毫沒有起打算要走的意思。
林凝終於開始覺得有些害怕起來,仍是有些心有餘悸,特別是對上他那種想要吃了她的目光。
她怎麼能忘記這個男人曾經對她做的事呢?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引狼入室的自己真的很傻很天真!
林鏡已經覺得困了,拉著林凝的手臂撒嬌道,“姐姐,快陪我睡覺。”
還沒等林凝開口,御政庭已經炸了起來,“你們兩個人竟然睡在一起?”
“有…有什麼問題嗎?”林凝被嚇了一跳,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當然有問題!”御政庭瞪她,不可一世道,“男女有別!”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可是我們是姐弟,從小到大都睡在一起。”
御政庭才不理她,而是故意輕蔑地掃了一眼林鏡,“哼,都多大了的人,還要女人哄著陪著睡覺,真是覺得羞臉!沒用!”
林鏡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自從這個大哥哥出現後,他就一直受到對方的不屑奚落,心底孩子般的勝負欲也上來了,像是為了爭一口氣般,急切地辯解,“我才不是沒用的孩子,我是個男子漢,當然可以一個人睡覺,我不怕!”
林凝有些無語御政庭總是和林鏡作對,她有些不放心,“小鏡,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姐姐,我不怕!”
“可是……”
“有什麼可是。”御政庭不爽的輕哼一聲,“你弟弟都不怕,該不會是你在害怕吧?”
一語命中正心。
她的確是在害怕,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夜晚的降臨總是讓她有一種不安全感。
林鏡獨自一個人進到房間裡睡覺了,剩下的兩個人四目相對。
林凝有些緊張地問了句,“那個…你還不走嗎?”
御政庭挑了挑眉,眸底瀰漫著邪魅和倨傲,“很明顯,我今晚要住在這裡。”
“……”他憑什麼想住她這裡就住她這裡,把她當成了什麼?
“男女有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得讓你感受一下男女到底有什麼分別。”御政庭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另一間臥室走去。
林凝驚慌失措地掙扎,卻不敢太大聲,怕吵醒林鏡,更怕他看到這個少兒不宜的場景。
御政庭踢開門,毫不溫柔地把林凝丟在大床上,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
林凝害怕地縮到角落裡。
如果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她根本無法反抗,簡直就是活該!
沒想到御政庭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進了浴室。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林凝有點蒙。
猶豫了一會兒,她起身準備打開門出去,發現無論怎麼也打不開,只能在門邊又拉又扯。
門口正對著臥房裡的浴室,於是林凝正好和洗完澡出來的御政庭對了個正著。
“你在幹什麼?”冷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林凝被嚇了一大跳,轉身時用力過猛,直接就摔了下去,給御政庭行了一個大禮。更重要的是,她因為太過緊張,下意識地伸手就往前抓,十分湊巧地就抓到了御政庭腰間的浴巾,把它扒了下來……
此時的御政庭身上全裸,什麼也沒有穿,一覽無餘。
林凝正趴在他的腳下,一抬頭正好看見了他的隱私部位——這視覺衝擊太大了!
她整個人頓時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
御政庭明顯也愣了一下,隨後勾起邪氣凜然的笑,“看夠了嗎?林凝。”
林凝瞬間反應過來,臉色爆紅地把浴巾撿起來丟在他身上,“快遮上!”
天啊,她會不會長針眼!罪過罪過!
“又不是沒有見過。”御政庭隨意地繫上了浴巾。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御政庭光裸著上半身,肌肉結實到恰到好處,肌理線條流暢,如雕塑一般健碩,能清晰地看見八塊腹肌,透著致命的性感。
御政庭再一次把林凝丟到了床上,緊緊地從身後抱住她,不允許她挪動一分。
“你別太過分……”林凝在他懷裡掙扎。
御政庭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命令道,“睡覺。”
被他抱得這麼緊怎麼睡啊!誰知道他又會不會突然間發情!
“你好香。”他又說,“擦的什麼牌子香水?嗯?”
他說話間的氣息吹得林凝半張臉都酥麻了,紅得像是要滴出血,十分不自在,一字一頓道,“沒有擦過香水。”
“那就是體香。”
這句話聽起來真像是曖昧的調情。
男人的氣息強勢地包圍著她,林凝有些忍受不了,“你快放開我。”
懷裡的女人在不安分地亂動,身上某一處的火苗在蠢蠢欲動……
“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御政庭皺眉低聲在她耳邊警告,“更何況你弟弟就在隔壁。”
林凝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身體僵硬地躺在御政庭的懷裡。
御政庭滿意了,將她當成了人形抱枕睡了過去。
林凝一夜難以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御政庭早已經走了。
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林凝又回到了聖利醫院上班,並且直接享受了“員工福利”,第一時間把林鏡從人民醫院轉到了聖利醫院。
醫院裡的同事都對她十分客氣,就連時常給她甩臉色的科室主任和他的寶貝女兒莫娜娜也一樣,林凝估計這一切都是因為御政庭。
畢竟他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把她叫了回來,權勢還真是不小。
日子好像一步步地進入了正軌,唯一麻煩的是,現在的御政庭居然配了一把她家的鑰匙,每天都不請自來地過來蹭飯,並且還要提前點菜,若是不照做,又會對她大發一通脾氣。
好在這段時間他並沒有強迫性地對她做什麼,頂多吃點她的豆腐,這讓她稍稍安心。
酒吧的豪華包間裡,燈紅酒綠。
御政庭坐在沙發上,有些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面上是一派閒散的表情,卻是掩飾不住的尊貴與優雅。
在場人都是B市排得上號的名流,彼此在杯酒交錯間打著官腔,完成了一筆又一筆的交易。
坐在御政庭旁邊的女人痴迷地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暗暗算計如何攀上這根B市最高的枝兒。
女人瞥見桌上又紅又亮的大櫻桃,心念一轉間,便半含住一顆櫻桃,紅潤似果的嘴唇便往御政庭唇上湊去,試圖勾引他。
意想中的熱情深吻並沒有到來,御政庭只是冷冷地掃了女人一眼,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你是個什麼東西!噁心!”
渾身都是劣質的香水味,難聞死了,還是林凝身上的香味比較好聞一點。
女人跌坐在地上,不敢再說一句話。
剛才御政庭看著她的目光厭惡得像看一隻蒼蠅,讓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自量力,身體緊跟著由內而外地發涼,戰慄。
女人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御政庭有些興致缺缺,他有點想念林凝做的飯了,拿出手機快速地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今天晚上我要吃魚。”
短信發出去很久沒有回覆,御政庭有些不悅,又發了一條,“你是手斷了嗎?不回覆我馬上去找你。”
幾乎是一秒鐘,對方立即回覆了,“好。剛才手機掉廁所了。”
“那意思是說,現在是屎給我的發的信息?真噁心!”
看到這一條短信的林凝覺得自己很活該,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下去!
御政庭想象著林凝的表情,微微勾唇,心情也有幾分愉悅起來。
“御先生。”一聲嬌柔的女聲響起,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妖嬈豔麗的女人,靜靜地站在御政庭的面前。
御政庭只盯著杯中的酒水,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吳瑤有些急了,又叫了一聲,“御先生,我是吳家的小女兒,我叫吳瑤,特地過來給您道歉的……”
自從上次她姐姐吳琳和姐夫楊澤生得罪了御政庭後,吳氏企業就一直被各方面打擊,股票下跌,短短一個星期就已經瀕臨破產。
她爸爸吳天奉多次找機會想親自給御政庭賠禮道歉,想讓他放吳氏企業一馬,卻是連他的面也沒有見到。
今天,吳瑤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御政庭的蹤跡,並設法闖了進來見到了他,她絕對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你的道歉值幾個錢?”御政庭冷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吳瑤一時語塞,她本來是想獻身給御政庭,讓他放過吳氏企業,反正這麼優質的男人她也不虧,要是能跟了他更是走運。
可他現在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讓她怎麼勾引他?
“還不快滾!”御政庭終於抬眼瞥了她一眼,卻是微微一怔,這個女人竟然長得和林凝有幾分相像。
吳瑤身穿一件紫色露肩長裙,露出了精緻的鎖骨,良好的剪裁更是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雙眼睛裡水光瀲灩,性感而又勾人。
這樣妖嬈而又風情萬種的模樣是不可能在林凝身上出現的,林凝永遠是一身白色,透著一絲絲禁慾感,讓人忍不住將她一次次地佔有,玷汙。
但他對這個長得像林凝的女人卻莫名地起了幾分興致,或許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他不是個剋制自己的人,但也不是個縱慾的人,這段時間已經放了太多心思在林凝身上——這個現象對他來說並不妙。
女人,對他還來說都一樣,絕不允許有例外。
“想留下來也可以。”御政庭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指了指旁邊的一大桌酒,“全部喝掉。”
吳瑤看了一眼那些酒,有些希翼道,“全部喝掉的話,御先生就會給吳氏企業一個機會?”
“看你表現。”
這就證明有戲!總比被拒絕得好!
吳瑤直接曖昧地朝御政庭拋了一個媚眼,“一切都聽御先生的。”
吳瑤自然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女人,經常在聲色場所裡勾搭各種社會名流,練了一身好酒量,所以還能喝酒的時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眼睛對御政庭放電,露出魅惑的笑。
御政庭盯著她,恍然地把她看作了林凝。
這樣的嫵媚妖嬈,若是放在林凝身上一點都不顯得惡俗,反而是更加的勾人,讓他心癢難耐。
御政庭一下子就灌下了好幾杯酒。
到最後的時候,御政庭醉了,吳瑤卻還清醒得很。
御政庭醉酒的時候,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但卻對某一個問題十分地執著。
比如現在,兩個人準備去開房的時候,御政庭十分不耐煩地甩開了吳瑤,一本正經道,“我要回家吃魚。”
吳瑤只能聽從他的話,找了一輛出租車,去御政庭的“家”,反正對於她來說,在哪裡上床不都是一樣,重點是好好地攀住御政庭這根高枝兒。
到達林凝家的時候,吳瑤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地方這麼小,怎麼可能是御政庭的家?
隨後她又想到,這或許是某個情人的家?不過怎麼這麼小這麼簡陋?不是說御政庭對自己的情人出手一向大方嗎?這估計是個不受寵的。
御政庭一進門就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
吳瑤趕緊去倒了一杯水,餵給御政庭喝,還故意地俯下身子,露出胸前的一大片春光,不時地隔著衣服蹭過他的手臂。
御政庭眸間一黯,果然直接翻身把吳瑤壓在了身下,杯子從她手中滑落,應聲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水散一地。
窄小的沙發上,兩個人抱在一起,激烈地親吻。
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御政庭忽然啞聲叫道,“林凝,林凝。”
吳瑤也有些意亂情迷,下意識回答道,“我…不是林凝,我是吳瑤。”
這一句話瞬間讓御政庭清醒過來,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吳瑤有些迷茫地看著身上俊美的男人,“怎麼了?”
正在此時,門“啪嗒”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林凝剛剛從菜市場挑了新鮮的肥魚回家,怎麼也想不到,一打開自己的家門會看見這樣的場景——沙發上,男人強勢地壓在女人的身上,手探進她的衣內,而女人臉上也染上了情慾的色彩,兩個人均是衣衫半褪。
兩個人也扭過頭,有些怔然地看著門口左手一條魚右手一把菜的林凝。
“啪”的一聲,林凝又十分快速地關上了自己家的門,站在了門外。
真是一出活春宮!
是了,御政庭就是這麼風流花心的種馬!上次在醫院裡她不是正好撞見了他和小護士接吻嗎?
只是他們簡直太過分了,上床都上到她家來了,是故意來噁心她的嗎!
吳瑤又軟軟地勾上了御政庭的脖子,嬌媚道,“御先生,我們繼續吧……”
話音未落,御政庭已經毫不憐香惜玉地直接把她丟到了地上,聲音冰冷得像結了一層霜,“給我馬上滾出去!”
當吳瑤哭哭啼啼地衝出去時,林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御政庭一把扯了進去,手上的魚和菜都散落在地板上。
“你在發什麼瘋!”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御政庭一把將她抱到了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在有些昏暗的光線下猶如獵豹一般,緊緊地盯著自己瞄準的獵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麼瘋,當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林凝的時候,他只覺得無比的噁心!
而他現在急需一個人來滅火,這個人就是林凝。
林凝被御政庭的目光看得有些手足無措,緊接著男人瘋狂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緊緊地抱著她,用力掐住她纖瘦的腰,強勢地深吻,唇舌糾纏。
她不斷地抗拒著,甚至撓傷了他的胳膊,“你給我滾開!找其他女人去!”
竟然剛從別的女人身上下來就過來親她,那張嘴巴不知道有多髒,全是別的女人味道!
“又不是沒有做過,你那些矯情的把戲我一點都不想看了,你敢說對著我這張臉沒有一點慾望?”
“誰會對你這麼噁心的人有慾望!”
又是噁心。
“少在那裡裝清高了!”御政庭也被惹怒了,冷冷地看著她,“不過是一個被我玩過的女人……”
“啪”的一聲,林凝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御政庭的話被生生打斷。
他僵著身子站在那裡,左臉上清晰地看見紅色的巴掌印,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死女人!你竟然敢打我……”御政庭氣瘋了,下意識地就抬起手。
林凝一緊張直接踹了他一腳,正好踢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呃……你這個女人……”御政庭彎下腰,神色扭曲,痛苦地低呼一聲。
該死的女人,居然哪裡都敢踹!
“畜生!”林凝眼睛通紅地罵了一句,立即跳下了桌子,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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