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夜误会”致辞缠绵不休;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御政庭直接把林凝丢进了副驾驶,自己坐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林凝打破了彼此的沉默,“谢谢你。”

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平静很多,但心情仍是十分复杂。在她那么无助的时刻,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解救她的人竟然是他——这个昨天才刚刚侵犯过她的男人。

这算是讽刺么?

御政庭哼了一声,理所当然道,“你当然得谢我!”

“嗯,谢谢你。”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御政庭想起林凝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见面,心里的火又开始“噌噌”往上冒。

林凝迟疑了一下,还是大概地解释了她和杨泽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不想让御政庭认为她是那种不要脸的小三。

御政庭听完后,嘲讽道,“你的品位还真是差到不行。”

林凝没有说话。

他又问,“你去哪?”

“我现在要回家。”

“我也一起。”

“与他一夜误会”致辞缠绵不休;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她能拒绝吗!

林凝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到自己的家。

她刚刚开好门,御政庭就先她一步地进了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简直比主人还要主人。

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林镜,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转脸就对林凝一顿吼,“你家里怎么还有一个男人!”

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林凝愣了一下,“他是我弟弟……”

“姐姐!”林镜一看见她就跑上来抱住了她。

御政庭眸间火苗直冒,直接把林镜推倒到了地上,他才不相信什么姐弟之说,“弟弟?你们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林镜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凶的人,他坐在地上,委屈极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张脸上泪珠滚滚,犹如一个大龄幼童。

林凝顿时心疼了,蹲下来手忙乱脚乱地给他擦眼泪,柔声安慰道,“你身体不好,别哭了……”

哄了好一会儿,林镜才停了下来,鼻子一抽一抽的,乖乖地去看《海绵宝宝》了。

御政庭终于发现林镜的不对劲,“真是你弟弟?看起来也十七八岁了吧,怎么傻了吧叽的?”

林凝闻言瞪了他一眼,“他是我养父母的孩子,还有不许说我弟弟傻。”

“明明就是傻。”御政庭哼了一声,明显对刚才林凝那么温柔地对待林镜感到不满,“你还要我把他说成是一个天才?骗人骗己。”

“你……”林凝忽然就泄了气,“算了,随你怎么说。”小镜虽然很天真,但在她眼里却是个乖孩子,她会用一生去照顾他。

“怎么不把他送进圣利医院?应该会有恢复的希望。”御政庭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打量起这个家。

面积虽然不大,但却布置得十分温馨,看得出主人的用心,让人感觉心里十分舒服。

“圣利医院的设备条件都很好,但却费用高昂……”林凝不是没有想过将林镜送进圣利医院,得到更好的治疗,但她实在没有条件,只能不断地拼命挣钱,“而且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正是因为面前这个混蛋男人。

御政庭挑挑眉毛,“谁说你被开除的?明天马上滚回去上班!”他的女人还是放在他的地方好一些。

林凝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但却不想莫名其妙地接受,“不用,我在其他医院工作也很好,起码可以就近照顾小镜。”

“不行……”林凝震惊地看着他,她不想欠这个男人的什么东西。

“你在想什么?”御政庭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会帮你这个女人,这是新的员工福利。”

死女人,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是脑子坏掉了吧!

林凝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这家医院是他的,那也没必要告诉她。

林凝总觉得这件事怎么看起来都有点怪怪的,不可否认的是,她因为这个“员工福利”,心里动摇了。

如果真的能将林镜送到圣利医院,那么就会得到更好的治疗……确实很令人心动。

“我会回去上班的,谢谢。”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她倒是真心实意地感谢这个男人。

“啰嗦死了!”御政庭也觉得今天的自己十分莫名其妙,但他绝不会认为自己做得不对,“死女人,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快去做饭!”

他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像个等待伺候的大爷。

时间已经接近五点。

林凝本来想做个糖醋鱼的,但闹了刚才那一出戏也没顾得上买,只能改成清蒸鱼。

她熟练地将鱼去鳞去鳍,用刀斜划在鱼身上,好让调料能够腌渍入味,最后再放进锅内,把握好火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蒸在锅里,在厨房里散发出阵阵香气。

做饭的空当,林凝还是抽空看了一眼客厅。

御政庭和林镜各坐沙发一头,似乎相安无事,电视上正播放着《海绵宝宝》。

御政庭皱了皱眉,拿起摇控器调到了财经频道。

林镜立马不乐意地嘟起嘴巴,抢过了摇控器,继续看他的《海绵宝宝》。

御政庭再抢过来,继续调频道。

“与他一夜误会”致辞缠绵不休;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于是抢摇控器大战开始,两个人都不甘示弱,互不相让。

林镜抢不过御政庭,直接扁起嘴巴习惯性地就要哭。

看见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露出那样的表情,还真是喜感。

御政庭立即道,“没用的男人才哭。”

林镜当然听懂了这句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没用的男人”,强忍着眼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御政庭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的眼神和林凝很相像,像一只倔强的兔子。

他没把林镜欺负得太狠,最后两个人还是达成了协议,以石头剪刀布的输嬴来决定是看少儿频道还是财经频道……

看到这一幕的林凝忍不住扶额,没想到御政庭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竟然和一个孩子较劲……

不过即然没什么大事,那她继续忙活去了。

御政庭和林镜玩剪刀石头布输了,此时又郁闷又无聊地盯着屏幕上穿红裤子的大黄方块。

他的目光落在了厨房里的林凝身上。

她的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身上围着一条粉白的围裙,专注地处理食物,眼睛里带着细碎的柔光。

美得不张扬,却很别致的女人。

厨房play,倒是一个新奇的尝试,只是旁边还有个烦人的小鬼。

御政庭觉得有些遗憾。

热气腾腾的饭菜终于上了桌——清蒸鱼,炸螃蟹,西兰花炒肉,紫菜蛋花汤,家常而又简单的三菜一汤。

几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直接开动。

饭菜入口的那一刻,御政庭的眼底微不可见地划过一丝赞赏,没想到林凝做饭竟然这么好吃。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

林凝注意到,御政庭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却动作优雅,难以掩饰骨子里透出来的养尊处优,摸着良心说,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些赏心悦目的味道。

人类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明明昨天他们还在剑拔弩张地对持,今天居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同一张桌子吃饭。

其实仔细一想,如果御政庭不对她做那些过分的事,除了脾气坏点,好像还是可以相处的。

“下次不许放姜!真难吃!”男人不小心吃了到一根姜丝,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果然是一开口毁所有。

好的,她收回上面那句话,这男人依然是个混蛋!

居然还想有下次,没门!

桌上的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一点点减少。

林凝睁大眼睛看着御政庭,他不是说难吃吗?难吃还是吃这么多?

旁边的林镜极其敏锐地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这个大哥哥快把菜吃光了!

于是林镜也加快了速度。

林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又开始较劲,上演着夺食大战。

御政庭丝毫没有身为大人的自觉,扫了林镜一眼,“把你的手拿开,这是我的螃蟹!”

林镜觉得很不服气,“这明明是我的螃蟹!”

“可是上面没有写你的名字。”

“那也没有你的名字!”

“错。”御政庭一本正经地开始睁眼说瞎话,“我的名字,只有长得帅的人才能看见,你能看见吗?”

林镜觉得自己被欺负了,眼泪汪汪地向自己的姐姐求助。

林凝心里一软,顿时瞪向了对面男人,“御政庭,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人,怎么和小孩子抢东西?”

“小孩子?我可没见过年龄这么大的小孩子。”御政庭十分不爽地哼了一声,又看向了林镜,“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去抢,找女人帮忙算什么本事!”

见林镜一脸懵懂的样子,御政庭又好心地解释道,“我是说,你什么事情都要靠你姐姐,自己根本什么也不会,我看不起你,懂了么?还真是傻呼呼的!”

林镜似懂非懂,但还是立即反驳道,“我才不傻呢!我自己也能抢到螃蟹!”说着就伸手过去要夺过那最后一只螃蟹。

御政庭灵巧地将盘子打了个弯,逗弄着林镜,就是不让他碰到里面的螃蟹。

林镜急得脸色涨红,却依然没有放弃。

等御政庭觉得逗弄够了,自己伸手把螃蟹拿下来,“它是我的。”

目光却是紧盯着对面的林凝。

林凝不自在避开了他迫人的目光,那里面夹杂着霸道的占有欲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定是错觉。

林镜有些呆呆地看着御政庭手里的那只大螃蟹。

御政庭忽然伸手把螃蟹递到了林凝的面前。

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漂亮的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沾了一些螃蟹的酱汁。

他,这是要给她的意思吗?

林凝忽略了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伸出手就要接过那只螃蟹,谁知道那只手却忽然把螃蟹收了回去。

她诧异地看向他。

御政庭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让你闻闻味儿罢了,真以为我会给你?”

“与他一夜误会”致辞缠绵不休;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你……”林凝气得脸色涨红,平时伶牙俐齿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太过分了!混蛋男人!

御政庭显然心情十分不错,拿起螃蟹大快朵颐。

津津有味的样子让一旁的林凝和林镜十分不愉快地在心里升起了一股怨念。

夜越来越深,可是御政庭还赖在林凝家,丝毫没有起打算要走的意思。

林凝终于开始觉得有些害怕起来,仍是有些心有余悸,特别是对上他那种想要吃了她的目光。

她怎么能忘记这个男人曾经对她做的事呢?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引狼入室的自己真的很傻很天真!

林镜已经觉得困了,拉着林凝的手臂撒娇道,“姐姐,快陪我睡觉。”

还没等林凝开口,御政庭已经炸了起来,“你们两个人竟然睡在一起?”

“有…有什么问题吗?”林凝被吓了一跳,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当然有问题!”御政庭瞪她,不可一世道,“男女有别!”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可是我们是姐弟,从小到大都睡在一起。”

御政庭才不理她,而是故意轻蔑地扫了一眼林镜,“哼,都多大了的人,还要女人哄着陪着睡觉,真是觉得羞脸!没用!”

林镜的脸一下就涨红了。

自从这个大哥哥出现后,他就一直受到对方的不屑奚落,心底孩子般的胜负欲也上来了,像是为了争一口气般,急切地辩解,“我才不是没用的孩子,我是个男子汉,当然可以一个人睡觉,我不怕!”

林凝有些无语御政庭总是和林镜作对,她有些不放心,“小镜,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姐姐,我不怕!”

“可是……”

“有什么可是。”御政庭不爽的轻哼一声,“你弟弟都不怕,该不会是你在害怕吧?”

一语命中正心。

她的确是在害怕,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夜晚的降临总是让她有一种不安全感。

林镜独自一个人进到房间里睡觉了,剩下的两个人四目相对。

林凝有些紧张地问了句,“那个…你还不走吗?”

御政庭挑了挑眉,眸底弥漫着邪魅和倨傲,“很明显,我今晚要住在这里。”

“……”他凭什么想住她这里就住她这里,把她当成了什么?

“男女有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得让你感受一下男女到底有什么分别。”御政庭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另一间卧室走去。

林凝惊慌失措地挣扎,却不敢太大声,怕吵醒林镜,更怕他看到这个少儿不宜的场景。

御政庭踢开门,毫不温柔地把林凝丢在大床上,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林凝害怕地缩到角落里。

如果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她根本无法反抗,简直就是活该!

没想到御政庭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进了浴室。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林凝有点蒙。

犹豫了一会儿,她起身准备打开门出去,发现无论怎么也打不开,只能在门边又拉又扯。

门口正对着卧房里的浴室,于是林凝正好和洗完澡出来的御政庭对了个正着。

“你在干什么?”冷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凝被吓了一大跳,转身时用力过猛,直接就摔了下去,给御政庭行了一个大礼。更重要的是,她因为太过紧张,下意识地伸手就往前抓,十分凑巧地就抓到了御政庭腰间的浴巾,把它扒了下来……

此时的御政庭身上全裸,什么也没有穿,一览无余。

林凝正趴在他的脚下,一抬头正好看见了他的隐私部位——这视觉冲击太大了!

她整个人顿时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御政庭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后勾起邪气凛然的笑,“看够了吗?林凝。”

林凝瞬间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地把浴巾捡起来丢在他身上,“快遮上!”

天啊,她会不会长针眼!罪过罪过!

“又不是没有见过。”御政庭随意地系上了浴巾。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御政庭光裸着上半身,肌肉结实到恰到好处,肌理线条流畅,如雕塑一般健硕,能清晰地看见八块腹肌,透着致命的性感。

御政庭再一次把林凝丢到了床上,紧紧地从身后抱住她,不允许她挪动一分。

“你别太过分……”林凝在他怀里挣扎。

御政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命令道,“睡觉。”

被他抱得这么紧怎么睡啊!谁知道他又会不会突然间发情!

“你好香。”他又说,“擦的什么牌子香水?嗯?”

他说话间的气息吹得林凝半张脸都酥麻了,红得像是要滴出血,十分不自在,一字一顿道,“没有擦过香水。”

“那就是体香。”

这句话听起来真像是暧昧的调情。

男人的气息强势地包围着她,林凝有些忍受不了,“你快放开我。”

怀里的女人在不安分地乱动,身上某一处的火苗在蠢蠢欲动……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御政庭皱眉低声在她耳边警告,“更何况你弟弟就在隔壁。”

林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身体僵硬地躺在御政庭的怀里。

御政庭满意了,将她当成了人形抱枕睡了过去。

林凝一夜难以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御政庭早已经走了。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林凝又回到了圣利医院上班,并且直接享受了“员工福利”,第一时间把林镜从人民医院转到了圣利医院。

医院里的同事都对她十分客气,就连时常给她甩脸色的科室主任和他的宝贝女儿莫娜娜也一样,林凝估计这一切都是因为御政庭。

毕竟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她叫了回来,权势还真是不小。

日子好像一步步地进入了正轨,唯一麻烦的是,现在的御政庭居然配了一把她家的钥匙,每天都不请自来地过来蹭饭,并且还要提前点菜,若是不照做,又会对她大发一通脾气。

好在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强迫性地对她做什么,顶多吃点她的豆腐,这让她稍稍安心。

酒吧的豪华包间里,灯红酒绿。

御政庭坐在沙发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面上是一派闲散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住的尊贵与优雅。

在场人都是B市排得上号的名流,彼此在杯酒交错间打着官腔,完成了一笔又一笔的交易。

坐在御政庭旁边的女人痴迷地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暗暗算计如何攀上这根B市最高的枝儿。

女人瞥见桌上又红又亮的大樱桃,心念一转间,便半含住一颗樱桃,红润似果的嘴唇便往御政庭唇上凑去,试图勾引他。

意想中的热情深吻并没有到来,御政庭只是冷冷地扫了女人一眼,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恶心!”

浑身都是劣质的香水味,难闻死了,还是林凝身上的香味比较好闻一点。

女人跌坐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刚才御政庭看着她的目光厌恶得像看一只苍蝇,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自量力,身体紧跟着由内而外地发凉,战栗。

女人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御政庭有些兴致缺缺,他有点想念林凝做的饭了,拿出手机快速地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今天晚上我要吃鱼。”

短信发出去很久没有回复,御政庭有些不悦,又发了一条,“你是手断了吗?不回复我马上去找你。”

几乎是一秒钟,对方立即回复了,“好。刚才手机掉厕所了。”

“那意思是说,现在是屎给我的发的信息?真恶心!”

看到这一条短信的林凝觉得自己很活该,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下去!

御政庭想象着林凝的表情,微微勾唇,心情也有几分愉悦起来。

“御先生。”一声娇柔的女声响起,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妖娆艳丽的女人,静静地站在御政庭的面前。

御政庭只盯着杯中的酒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吴瑶有些急了,又叫了一声,“御先生,我是吴家的小女儿,我叫吴瑶,特地过来给您道歉的……”

自从上次她姐姐吴琳和姐夫杨泽生得罪了御政庭后,吴氏企业就一直被各方面打击,股票下跌,短短一个星期就已经濒临破产。

她爸爸吴天奉多次找机会想亲自给御政庭赔礼道歉,想让他放吴氏企业一马,却是连他的面也没有见到。

今天,吴瑶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御政庭的踪迹,并设法闯了进来见到了他,她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御政庭冷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吴瑶一时语塞,她本来是想献身给御政庭,让他放过吴氏企业,反正这么优质的男人她也不亏,要是能跟了他更是走运。

可他现在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让她怎么勾引他?

“还不快滚!”御政庭终于抬眼瞥了她一眼,却是微微一怔,这个女人竟然长得和林凝有几分相像。

吴瑶身穿一件紫色露肩长裙,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良好的剪裁更是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眼睛里水光潋滟,性感而又勾人。

这样妖娆而又风情万种的模样是不可能在林凝身上出现的,林凝永远是一身白色,透着一丝丝禁欲感,让人忍不住将她一次次地占有,玷污。

但他对这个长得像林凝的女人却莫名地起了几分兴致,或许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他不是个克制自己的人,但也不是个纵欲的人,这段时间已经放了太多心思在林凝身上——这个现象对他来说并不妙。

女人,对他还来说都一样,绝不允许有例外。

“想留下来也可以。”御政庭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指了指旁边的一大桌酒,“全部喝掉。”

吴瑶看了一眼那些酒,有些希翼道,“全部喝掉的话,御先生就会给吴氏企业一个机会?”

“看你表现。”

这就证明有戏!总比被拒绝得好!

吴瑶直接暧昧地朝御政庭抛了一个媚眼,“一切都听御先生的。”

吴瑶自然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经常在声色场所里勾搭各种社会名流,练了一身好酒量,所以还能喝酒的时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眼睛对御政庭放电,露出魅惑的笑。

御政庭盯着她,恍然地把她看作了林凝。

这样的妩媚妖娆,若是放在林凝身上一点都不显得恶俗,反而是更加的勾人,让他心痒难耐。

御政庭一下子就灌下了好几杯酒。

到最后的时候,御政庭醉了,吴瑶却还清醒得很。

御政庭醉酒的时候,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但却对某一个问题十分地执着。

比如现在,两个人准备去开房的时候,御政庭十分不耐烦地甩开了吴瑶,一本正经道,“我要回家吃鱼。”

吴瑶只能听从他的话,找了一辆出租车,去御政庭的“家”,反正对于她来说,在哪里上床不都是一样,重点是好好地攀住御政庭这根高枝儿。

到达林凝家的时候,吴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地方这么小,怎么可能是御政庭的家?

随后她又想到,这或许是某个情人的家?不过怎么这么小这么简陋?不是说御政庭对自己的情人出手一向大方吗?这估计是个不受宠的。

御政庭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

吴瑶赶紧去倒了一杯水,喂给御政庭喝,还故意地俯下身子,露出胸前的一大片春光,不时地隔着衣服蹭过他的手臂。

御政庭眸间一黯,果然直接翻身把吴瑶压在了身下,杯子从她手中滑落,应声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水散一地。

窄小的沙发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激烈地亲吻。

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御政庭忽然哑声叫道,“林凝,林凝。”

吴瑶也有些意乱情迷,下意识回答道,“我…不是林凝,我是吴瑶。”

这一句话瞬间让御政庭清醒过来,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吴瑶有些迷茫地看着身上俊美的男人,“怎么了?”

正在此时,门“啪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林凝刚刚从菜市场挑了新鲜的肥鱼回家,怎么也想不到,一打开自己的家门会看见这样的场景——沙发上,男人强势地压在女人的身上,手探进她的衣内,而女人脸上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两个人均是衣衫半褪。

两个人也扭过头,有些怔然地看着门口左手一条鱼右手一把菜的林凝。

“啪”的一声,林凝又十分快速地关上了自己家的门,站在了门外。

真是一出活春宫!

是了,御政庭就是这么风流花心的种马!上次在医院里她不是正好撞见了他和小护士接吻吗?

只是他们简直太过分了,上床都上到她家来了,是故意来恶心她的吗!

吴瑶又软软地勾上了御政庭的脖子,娇媚道,“御先生,我们继续吧……”

话音未落,御政庭已经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把她丢到了地上,声音冰冷得像结了一层霜,“给我马上滚出去!”

当吴瑶哭哭啼啼地冲出去时,林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御政庭一把扯了进去,手上的鱼和菜都散落在地板上。

“你在发什么疯!”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御政庭一把将她抱到了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犹如猎豹一般,紧紧地盯着自己瞄准的猎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疯,当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林凝的时候,他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而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灭火,这个人就是林凝。

林凝被御政庭的目光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紧接着男人疯狂湿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用力掐住她纤瘦的腰,强势地深吻,唇舌纠缠。

她不断地抗拒着,甚至挠伤了他的胳膊,“你给我滚开!找其他女人去!”

竟然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就过来亲她,那张嘴巴不知道有多脏,全是别的女人味道!

“又不是没有做过,你那些矫情的把戏我一点都不想看了,你敢说对着我这张脸没有一点欲望?”

“谁会对你这么恶心的人有欲望!”

又是恶心。

“少在那里装清高了!”御政庭也被惹怒了,冷冷地看着她,“不过是一个被我玩过的女人……”

“啪”的一声,林凝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御政庭的话被生生打断。

他僵着身子站在那里,左脸上清晰地看见红色的巴掌印,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死女人!你竟然敢打我……”御政庭气疯了,下意识地就抬起手。

林凝一紧张直接踹了他一脚,正好踢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呃……你这个女人……”御政庭弯下腰,神色扭曲,痛苦地低呼一声。

该死的女人,居然哪里都敢踹!

“畜生!”林凝眼睛通红地骂了一句,立即跳下了桌子,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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