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济特别擅长扶乩术，每年都有一个请来扶乩的神仙。戊子年请来的扶乩神仙是陈真人，字髯翁，很爱跟众人讨论阴阳神鬼的事情。一天，众人问他淹死鬼都带着羊膻气，是什么缘故呢？陈云说：“凡人的魂魄进去地下，沾到水就有了膻气。河底有很多淤泥，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魂魄浸渍在里面，七天之后就有了膻气。凡是淹死鬼带着羊膻气的都不能作祟害人，一定要等到五年之后，没有了羊膻气才能害人。”
陈云又说：“烧死鬼身体残缺不全，必须找同伴合并之后才能成形，合并的人数不固定。合并有两条规矩：年老的不能跟年轻的合并，男的不能跟女的合并。”
陈云还说：“凡是草木要修炼成妖，必须接受月华精气，但一定要庚申日的月华才行。这是因为因为庚申日的月华里面有帝流浆，它的形状好像橄榄一样，庚申日夜里的帝流浆就像挂在万道金丝上面，一串串的垂下来。人间的草木受了这种精气就能成妖，狐狸鬼魅吃了也能修成神通。本来草木是有性无命的，帝流浆有性，可以补全草木的命；狐狸鬼魅本来就有命，所以吃了受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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