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顧:
D3
2018年5月3日
不知是因為時差,還是因為我的旅行生物鐘正確地發揮了作用,我再次在上午7點鐘準時清醒過來。
今天將繼續溫哥華市區的遊覽,乘坐地鐵前往溫哥華地標建築——加拿大廣場(Canada Place),然後再參觀舉世聞名的斯坦利公園(Stanley Park)。
溫哥華的地鐵被稱為天車(Sky Train),因為列治文市區低於海平面,地質鬆軟,海水倒灌嚴重,無法掘進,所以只能以高架的方式修築地鐵。
和中國一樣,這裡只需要辦一張指南卡(Compass Card)並充值就可以乘坐地鐵和巴士,十分方便。地鐵站的管理很寬鬆,沒有安檢,也不限制自行車等交通工具,通過閘機上樓便是站臺。
天車的乘坐體驗與地鐵並無不同,只是速度要慢上許多。總的來說溫哥華的公共交通並不十分發達,僅有三條地鐵線和寥寥的公交車,出租車堪稱珍稀動物,更別說共享單車之類的了。
在這裡開汽車是最主要的交通方式,若是沒有一輛車,那真的可說是寸步難行。
天車過橋之後,便鑽入溫哥華市中心地下,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地鐵。大約花了30多分鐘,我們從起點站Richmond抵達終點站Water Front。
鑽出地鐵站,海風便夾雜著腥味撲面而來,天空海鷗飛翔,一派港口的景象。再步行大約10分鐘,便看到了那座醒目的加拿大廣場及其標誌性的五片白帆。
加拿大廣場是溫哥華會議中心東翼、泛太平洋酒店、溫哥華世貿中心、以及全球首座永久性IMAX 3D 影院的所在地。大樓頂部有五組由玻璃纖維製成的白帆,醒目耀眼,是溫哥華最主要的地標之一,如同天安門之於北京一般的存在。
它同時也是一座郵輪碼頭,由溫哥華前往阿拉斯加的郵輪皆從此處出發。
隔海眺望,遠處一座半島綠樹成蔭,森林茂密,與遠處的雪山交相呼應,那便是我們下午將要前往的斯坦利公園。
天氣一如既往地好,天的藍色,草的綠色,枯葉的黃色交織成和諧的畫面。我和夏悠閒地沿著岸邊的步道行走,看著草坪上奔跑的狗狗與嬉戲的孩童,心情無比舒暢。
陽光和煦,海風習習,空氣微涼,依舊是那種熟悉的閒適感覺。
繼續向前,就會經過位於巴拉德灣(Burrard Inlet)高豪港(Coal Harbour)的遊艇碼頭。這裡是溫哥華的富人區,一派桅帆林立,土豪景象。
看著這艘叫“米太太”的船,我跟夏打趣地說,以後如果發了財,就買艘遊艇叫“聶太太”好了。
就這樣一邊玩耍,一邊行走,中午時分,我們終於抵達了斯坦利公園的入口。
斯坦利公園(Stanley Park),也稱史丹利公園,面積404.9公頃(約565個足球場大小),是加拿大最大與北美第三大市立公園。
斯坦利公園距離溫哥華市中心不過5公里,公園三面環水,一條8.8公里長的路徑環繞整個公園,以供遊人漫步、騎遊或輪滑。公園內部大部分地帶保留為樹林,估計有大概50萬棵樹,部分更有76米(250英尺)高或已生長了數百年。
溫哥華的地標之一——獅門大橋南端從公園內穿過,溫哥華水族館亦座落園內。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斯坦利公園海堤(Stanley Prak Seawall),沿著這條圍繞斯坦利半島約10公里長的路徑設置有步行道、自行車道與輪滑道,供人們遊玩或健身使用。
雖說今天不是週末,但沿途人還是很多。跑步的人,騎行的人,滑著直排輪的人紛紛從我們面前經過,一派充滿活力的景象。
公園裡的一大特色是銘刻有名字的長椅,通常是為了紀念某人或動物。斯坦利公園裡最著名的一張椅子刻著張國榮的名字,據說那是張國榮生前住在溫哥華時期經常和朋友小敘的地方。可惜時間有限,我們沒能去找到那把椅子。
沿著海堤一直行走,便抵達布洛克頓角的燈塔。這裡位於斯坦利公園的東北角,正對著菲沙河的出海口——溫哥華灣。
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溫哥華灣的全景,並眺望西面遠處雄偉的獅門大橋。
穿過燈塔,我們沒有再繼續沿著海邊行走,而是鑽入森林,向著島的西端前進。
途中會經過圖騰柱公園,這裡聳立著印第安人標誌性的圖騰柱。在歐洲人抵達這裡很久以前,此地便有原住民活動,這些圖騰柱便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如今我們看到的八根圖騰柱皆是復原品或是現代的原住民藝術家們雕刻製作的,其內容以人,猴子,雷鳥,殺人鯨以及神話怪獸為主,風格獨特而怪異。
這些圖騰柱是北美大陸西北海岸圖騰文化的一個縮影,為人們瞭解印第安人原住民的文化提供了觀摩的樣本。
參觀完圖騰柱,已經是下午快兩點,走了一上午,腹裡空空,我們趕緊尋找食物。
公園裡的食物無非就是漢堡熱狗炸魚薯條一類,味道一般且價格不菲。我吃的這個漢堡價值7加幣,雖然極具飽腹感,但說好的窮人食物呢?
吃完午飯,我和夏便一頭扎進島中央的原始森林。
很難想象,在距離城市鬧市區不過5公里的地方,會存在一片如此廣袤的原始森林。光看照片,還以為是置身於某個深山老林。各種巨大的北美杉樹靜靜佇立在這裡,散發著令人愉悅的香氣。
陽光被層層的枝葉過濾,在地上投射出柔軟溫暖的光斑。風吹著針葉,發出簌簌的聲音,如同深林的呼吸。我和夏就這樣牽著手走著,腳步踩在碎石路上,沙沙作響。
在森林裡有好幾條路徑,四通八達,好在導航上清楚地標示出了它們,不至於迷失方向。與海邊的熱鬧不同,森林裡基本上看不到人,見得更多的反倒是松鼠。它們也不怕人,在路上竄來竄去,啃食著掉落的松球,好不愜意。
穿過將半島一分為二的99號公路,我們來到了島的西側。沒走多遠便看到了斯坦利公園的另一個標誌——
空心樹(Hollow Tree)。這是一棵巨大的紅杉,紅杉的特點便是會隨著生長而逐漸空心。這棵樹有七百年的歷史了,雖然從1900年起開始逐漸枯萎,但它一直受到溫哥華市民的喜愛。人們會與它合影,甚至把車開入其中來尋求幸運。
之後這棵樹又在2006年時遭遇風暴而受損,政府本想將其砍掉,但當地居民對此表示反對,並積極展開行動拯救大樹。最終籌集了資金,將其樹幹用鐵樁永遠地固定了在這裡,成為斯坦利公園一個著名的象徵。
雖然無法將車開進裡面,但我還是希望這顆凝聚了人們美好祈願的空心樹能夠保佑我和夏平安幸福。
繼續行走,我們抵達了半島的西岸,面前就是正對巴拉德灣和英吉利灣的第三海灘(Third Beach)。
海灘上人跡寥寥,天氣也算不上好。眼看夕陽無望,我們便沒有在這裡耽誤時間,踏上返程。
再次橫穿森林,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返回了入口處。
暮色沉沉,夕陽中的高豪港又別有另一番風味。
走了大半天,我倆已經疲憊不堪,本想直接回家,但看到地圖上顯示目的地之一的煤氣鎮離地鐵站很近。於是我和夏又打起精神,向煤氣鎮著名的蒸汽鍾走去。
煤氣鎮(Gastown)是溫哥華最早的聚落之一。1867年,在溫哥華還未設市時,這裡修建了一座喜士定木廠,而來自英格蘭的傑克·戴頓於同年在木廠外圍開設了一間酒吧。
之後,一個小社區圍繞著酒吧逐漸成形,並以戴頓的外號“Gassy Jack”(即“囉嗦的傑克”)命名為“Gassy's Town”,後來縮寫為了“Gastown”。
所以,這裡雖然叫煤氣鎮,但和煤氣也沒什麼太大關係。再之後,溫哥華以此為核心不斷擴展,並於1887年正式建市,最終形成了今天的模樣。
如今的煤氣鎮酒館外,就佇立著傑克·戴頓的銅像,見證著煤氣鎮的興衰歷史。
由於經歷了大火,如今我們看到的煤氣鎮是從1970年起逐漸修復美化起來的,道路兩旁的建築復原了維多利亞時代的風格,行走在街上,現代氣息與復古氛圍交織錯落,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而煤氣鎮的標誌——蒸汽鍾也正是在這個時期修建的。
這便是著名的“網紅”蒸汽鍾,由於此時正好快要到整點報時的時候,周圍圍滿了來自各國的遊客。我和夏也和他們一樣,站在一旁,等待著。
八點整,鐘聲響起,旋律是我們熟悉的下課鈴聲,只不過是由蒸汽鳴奏而來,非常奇妙。靜靜聆聽,那來自於百年前的聲音,穿越時空,在現代的街道上回響。
伴隨著蒸汽鐘的冒煙奏響,我們在溫哥華的第三天就這樣安然結束,我們坐上地鐵,返回列治文。
只是斯坦利公園裡的那些參天古樹,那原始森林的味道,依然縈繞在我們的腦海裡,出現在我們的夢中,難以忘記。
遠征溫哥華(四):驚喜與失望交織,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與卡皮拉諾吊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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