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海子的詩，從來就不喜歡。
在我看來，
海子是一個逃避現實、逃避問題、逃避生活
的精神分裂者。
特別是對他的死，
他先是說自己是被常遠等人害死的，
後來又說“他的死與所有人無關”。
甚至，在他的詩中，
就寫道“是我重又劈開的身體/流著雨雪，
淚水在二月”、“你被劈開的疼痛在大地瀰漫。”
這些反覆的情況，
正說明了這一點……
週末，我在警察書屋等你。
本期分享：
從詩歌的精神世界解讀海子《以夢為馬》
然而，讀完這本以夢為馬，卻讓我對他肅然起敬。他對詩歌的追求是純粹的，聖潔的、高貴的。他幾乎窮盡一切所有，對偉大詩歌的追慕和身體力行。在山海關冰冷的鐵軌上，和割腕的黛安·阿布斯、飲彈的凡·高一樣，他只帶了《聖經》、《瓦爾登湖》、《孤筏重陽》、《康拉德小說選》四本書一同離開，用生命為詩歌作了註腳，成了唯一的絕唱。他自己也曾在1987年的詩篇上提到，“這一世紀和下一世紀的交替，在中國，須有一次偉大的詩歌行動和一首偉大的詩篇。
這是找，一箇中國當代詩人的夢想和願望。”後來，他連續創作了《太陽·七部書》、《河流》、《長詩》等膾炙人口的詩篇，以正其言。朱大可先生在《先知之門》中這樣寫，“他在自殺中完成了其最純粹的生命言說和最後的偉大詩篇，火車說完成了他死亡歌謠和死亡的絕唱。”詩是一種精神，而詩人是敏感的、矛盾著，敏銳地關心著那些消亡又必將在永恆高度綻放的事物。無論是特拉克、葉賽寧還是蝌蚪、顧城，似乎都在追求這樣一種超脫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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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感觸深刻的，他的詩歌裡總體現著一種向上的靈魂。他的靈魂裡有堅定的遠方和高尚的愛。海子在《以夢為馬》裡就用了很多的詩句對他堅定信念進行了闡述。比如，“我要做遠方忠誠的兒子和物質的短暫情人”一正一反的對比，突出他對理想的渴望；又比如“萬人都要從我的刀口走過/去建築祖國的語言/我甘願一切從頭開始/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我也願將老底坐穿。”無論道路多麼曲折、多麼難以預見，他都將會一如既往地堅持。他愛生活和周圍的人，母親、情人、村莊、麥地，成了他筆下美好的事物。
海子說，當我沒有希望坐在一束麥子上/回家/請整理好我那凌亂的骨頭/放入一個小木櫃/帶回它/像帶回你們富裕的嫁妝/但是/不要告訴我/扶著木頭/正在甘草上晾衣的/母親。你看，他是多麼愛他的家人，愛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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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詩歌的意象是豐富的、鮮明的、深刻的。海子詩歌意象是豐富性。在海子的詩歌中，巧妙地構建了村莊、飛鳥、天空、太陽、大海、雨滴、沉魚、西藏、麥地等等多種多樣的意象，並建立對應的聯想，為詩歌的審美和品味提供了更大、更廣的空間。
窺見這些行色各異的意象，我們可以挖掘詩文的主旨、作者的情緒、蘊含的哲理。比如《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這首詩裡，就用了馬車、鮮花、豹子、鳥、風、雨雪等意象，豐富地展現一幅春天花開的畫面；《春天，十個海子》用了大地、頭髮、黑夜、鄉村、穀物等斷裂的意象和不連貫的囈語，傳達著傷痛而荒涼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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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的對比性。在《以夢為馬》眾多的意象中，可以主要歸納為兩類：一是地上；二是天空，兩者形成鮮明對比。比如寫在地上的有：《麥地》麥地/大地的裸露/在家鄉多孤獨。《村莊》村莊裡住著/母親和兒子/兒子靜靜地長大/母親靜靜地注視/蘆花從中/村莊是一隻白色的船。《美麗的白楊樹》美麗的白楊樹/這是一位無名的詩人。海子用了很多的筆墨和篇章來展現地上的事物，發生在身邊的事情。另一方面，海子在意象的表現上，也仰望天空，比如《夏天的太陽》、《日出》、《夜色》、《我請求：雨》、《九月的雲》等等，這一上一下的對比，讓詩歌更具立體化、更加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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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的深刻性。海子在體現意象時，並不純粹，而是蘊含著某種深刻的感情和寓意。他把自己更深層次的感情，寄託在那些具體的事物裡，讓思想更加深刻、昇華。比如在開篇《以夢為馬》他就把太陽比喻對詩歌崇高的追求和堅定的新年，渴望找到詩歌創作的新生之路。“太陽是我的名字/太陽是我的一生/太陽的山頂埋葬/詩歌的屍體——千年的王國和我/騎著五千年鳳凰和名字叫‘馬’的龍——我必將失敗/但詩歌本身以太陽必將勝利。”
在《秋》這篇短詩裡，他用對秋天的感悟，感嘆人世滄桑，感悟生命的旺盛與零落，既期盼又失落。也許是對他愛情之旅屢遭打擊的失落，也許是對生活和工作方向的惆悵，也許是對面臨種種遭遇的感慨，各種複雜的情緒，落到了“秋天”“神的鷹”“王”這些具體化的事物裡，使詩歌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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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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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by 南寧鐵路公安局宣傳教育處 梁蔭發
朗讀 by 公安廳交警總隊民警 徐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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