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只是正邪之间的博弈,还有30岁的姜文

风云莫测,波云诡谲,暗涌着扑朔迷离的纠葛;烽烟四起,尔虞我诈,萦绕着此起彼伏的危机。一个房顶,两个世界,是邪是正,存于心间。一场压抑多时的复仇之路,一盘积虑已久的棋局,游离于动荡的北平城内。

在你的野心勃勃中,也该让我的仇恨,做个了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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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北洋年间,北京以北。习武少年李天然(彭于晏 饰)目睹师兄朱潜龙(廖凡 饰)勾结日本特务根本一郎(泽田谦也饰),杀害师父全家。李天然侥幸从枪下逃脱,被美国医生亨德勒救下。李天然伤愈后,赴美学医多年,并同时接受特工训练。1937年初,李天然突然受命回国。“七七事变”前夜,北平,这座国际间谍之城,华洋混杂,山头林立,每时每刻充满诱惑与杀机。一心复仇的李天然,并不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亦搅乱了一盘棋局。彼时彼刻,如同李小龙闯进了谍都卡萨布兰卡。前朝武人蓝青峰(姜文 饰),神秘莫测,与朱潜龙、根本一郎关系紧密,更与亨德勒情同手足,是敌是友面目不清。随着中日危机不断升级,各方博弈愈演愈烈。多次为谎言蛊惑、错失时机的李天然,终于下定决心,在红颜帮助下开启复仇行动,并使整个灭门事件和人物底细暴露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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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点一览

作为姜文电影民国三部曲的终章,导演依旧保留了多种凸显自身印记的元素来实现自我圆满。影片不单单以复仇母题作为叙事基础,还以中日战争为背景而层层推进,双线交织下构建了紧凑的影片结构。影片没有呈现寻常化的复仇历程,而是在中日战争前夕的北平这一特殊环境中,利用混乱的国际关系,给予李天然两种身份,两种国籍的父亲,以此获得身份认同,来寻找复仇的契机。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涵盖了大量的“姜文特色”,诸如影片开头就出现的枪,李天然行走的屋顶;呼啸而过的火车与汽车;日本人根本一郎手中的武士刀;飞向天空的白鸽;李天然与关巧红登上的屋檐;大量的顶光与背拍以及红内裤、猪尿泡的指向,不禁让小红想到《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行走过的屋檐,在家中的捣蛋和米兰的泳衣,皆带有相同的色彩。这既是属于姜文的童真与浪漫情怀,又暗喻了现阶段年轻的一代人的意识与向往。姜文在采访中曾说过,他要拍一部给儿子看的电影,所以这不只是三十岁的彭于晏所展现的激情与活力,亦是三十岁的姜所秉持的态度,激励后人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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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

浪漫化的暴力美学中熔铸了些许家国情怀,但也不影响姜氏调侃的表达,黑色幽默的笔触叠加北平如诗如画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细腻的柔情。片中描摹了大量的带有暴力血腥色彩的场面,如被砍掉头的尸体在喷出血柱后才倒下,蓝青峰与朱潜龙两人拿着手榴弹扔来扔去;仆人蓝兰与潘公公被杀后始终望向天空。这些细节令人莞尔的同时,另有一种荒诞化的视觉体验,在小红看来,其中一些血腥场面真的是感染力十足,儿童观看需谨慎呐。且医生对着一颗肾宣誓,调侃蒋介石写日记,以及从天而降的铜钱,恶搞的影评人,都不难看出导演调皮的孩童心性,将黑色幽默与想要抨击的事实粘合在一起,成为了导演独特的叙事方式。而尽可能还原老北京的面貌也成为了影片中导演的情怀所在。被大雪覆盖的城墙,东棉花胡同被阳光洒满,不时传来的哨声,伴着老式自行车的铜铃音,像在诉说着,您是否也贪恋一碗豌豆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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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野心勃勃与正义相撞,是非对错早已分不清楚,山雨欲来风满楼,每个人要做的,是在穷途末路之中,完成自己的使命。蓝青峰一盘棋下了二十年,在李天然的伴随中打乱了阵脚。当朱潜龙与蓝青峰一同跪拜朱元璋画像时,也已经暴露了两人共同的野心。根本一郎的存在,本就对朱、蓝二人存在着威胁,他控制鸦片的输出,讲述中国文学,对整个中华民族进行着文化渗透。而李天然作为正义一方的化身,其复仇过程必然是顺利的,结果也会是尽如人意的。所以蓝青峰与朱潜龙的反目成仇,在影片尾声得以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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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青峰对李天然父亲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凌驾于自身利益之上的标签。是敌是友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刻,自身利益为上。影片最精彩的部分,莫过于在李天然在根本一郎家同朱潜龙之间的搏斗,二人始终围绕着中心的根本一郎,一招一式间洋溢着厚重的杀气,大量俯拍的运用,使得剑拔弩张的气氛到达极致。当火光绽放,心结已了,剩下的,则是整个民族所要承担的,连同以李天然为起点的新生者,也都归为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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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若隐若现,非邪非正的“hidden man”,也是五十岁的姜文释放属于三十岁的野性,他亦希冀着新生代释放出的力量。

若再度相逢,恩怨化了,翻山越岭而来,只为邪不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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