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官写了一本书,一个惨遭灭族,另一个救了280人活到98岁

公元450年,北魏史学家崔浩及介入编撰《国记》的人都被判正法刑。在这场暴虐的大奋斗中,《国记》的编缉高允却事业般地活了下来。

两个大官写了一本书,一个惨遭灭族,另一个救了280人活到98岁

高允少年失怙,快乐爱好文学而博通经史,尤其爱好读《春秋公羊传》。但他从前官运并不利市,40多岁才被辟为处置中郎。后来他的才调获适当权者的赏识,被诏与崔浩共修历史巨作《国记》。不久又为太子教学经书,从而获得太子的礼遇。

那时北魏尚未施行俸禄制,仕宦们的糊口来历,除了战役掠夺和奴隶耕牧以外,就是靠贪污纳贿。但高允却能不息清廉自守,过着贫苦的糊口:住的是茅屋,穿的是平民,吃的是盐菜。更难能可贵的是,高允生平襟怀胸襟坦荡,即使面临灭族的要挟,也不肯违心说半句假话。

当崔浩在其亲信的鼓动和太子的赞同下,把“备而不典”的《国记》刻石立于通衢边任人围不雅观不雅观时,高允就预见到这将会触及鲜卑勋贵的把柄,使崔家衰亡,也会给修史的人带来溺毙之灾。果真,太武帝晓得《国记》吐露了不少拓跋部起身时的丑事,立即暴跳如雷,饬令拘系崔浩和所有介入其事的人。

两个大官写了一本书,一个惨遭灭族,另一个救了280人活到98岁

那时,高允正在中书省值班。太子马上把高允召到东官呵护起来,第二天才带他去朝见太武帝。事前太子看护高允必定要按本身的口径回覆。见到太武帝后,太子首先说:“中书侍郎高允自进东宫以来,警惕谨严,我很体味他。他虽然曾介入撰写《国记》,但职位微贱,通通都由崔浩做主,请皇上饶了他!”太武帝问高允:“《国记》都是崔浩作的吗?”高允回覆说:“《太祖记》为前著作郎所撰,《先帝记》及《今记》则是我与崔浩合作的。但崔浩只是总编,我是编缉。”太武帝盛怒,说:“这不是比崔浩更可恶吗?”太子赶紧说:“高允见天威严峻,一时吓糊涂了。我历来问他,说全是崔浩写的。”太武帝又问高允:“现实真是太子说的那样吗?”高允说:“太子不外是可怜我,替我乞命罢了,其实从未问过我关于《国记》的事。”太武帝被他的率直打动,也就不再究查。

按理说,高允做到这一步,应是问心无愧,无须多嘴饶舌了。可当太武帝命他起草诏令,要把崔浩及有关的280人尽夷五族时,高允却迟迟不肯动笔。被催迫得急了,他又当着太武帝的面说:“崔浩若是犯有别的恶行,我不敢多嘴说什么;但只就《国记》冒犯天威而言,我认为他罪不至死。”太武帝一听,暴跳如雷,太子又赶紧跪下求情。太武帝不得已,只好让步一步,只将崔浩夷灭五族,其余人罪仅及身,赦宥他们的家眷和亲戚。

两个大官写了一本书,一个惨遭灭族,另一个救了280人活到98岁

就如许,高允拼命婉言,不仅保住了本身的脑壳,还保全了其他280人的命,正如太武帝所说:“无此人忿朕,尚稀有千生齿死矣。”

事后,太子求全高允不知变通,几回再三激怒皇上,自找费事。高允却说:作为帝王实录的史籍,本应是有什么写什么,才能促使人君慎于言行。《国记》胪陈国家得失,并没有不合错误的地方。况且我与崔诰是同事,就理当死活与共。太子听了这番掷地铿锵的话,对他加倍恭顺了。

今后,高允不息保持着朴重清廉的风格。当他职位卑微时,对权力者不肯奴颜婢膝;职位显贵之后,仍能恤孤怜下,不擅威福。太武帝之后,文成帝、献文帝、孝文帝及皇太后对他都非常恭敬,他98岁寿终正寝,还获得皇帝优厚的褒恤,被赠送司空公的头衔。那时有人说这是他积了阴德的成效,这固然是迷信的概念。但他那种为高尚自信心不惜牺牲通通以及勇于负担责任的精神,在那时钩心斗角、以强凌弱的社会里,确实可谓榜样。难怪《魏书》称他高风亮节,“有魏以来,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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