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个动人的谎言

博尔赫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个动人的谎言

孤单、受挫或是失眠间隙曾经的记忆有时候会一股脑的浮现,几岁的、十几岁的包括前不久刚经历的。记忆总是静态的呈现,无声的提醒着你,岁月带来的变化。

如果有一天你和青春年少或是垂垂老矣的自己在时间的河流前相遇,是相见恨晚还是形同陌路?

《沙之书》是博尔赫斯晚年写的一本短篇集,那时他已年老,濒临失明的边缘。

在这本书的第一篇《另一个人》里他与年轻的博尔赫斯在河边长凳上相遇,最后约定再也不见。

老年的博尔赫斯和年轻的博尔赫斯都爱看书、写作,但是想法和兴趣却全然不同。

博尔赫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个动人的谎言

年轻的博尔赫斯喜欢写诗歌颂全人类的博爱,去谈被压迫、被遗弃的广大群众。而年老的博尔赫斯却将目光由集体转向个人,他觉得所谓群众“只是一个抽象概念,如果说有人存在,存在的只是个别的人。”

年轻的博尔赫斯认为诗不能说假话,但是年老的博尔赫斯则评论说“假如我们看出一首诗表达了某种渴望,而不是陈述一件事实,那首诗就是成功之作。”

年轻的博尔赫斯喜欢发明或发现新的隐喻,而年老的博尔赫斯却喜欢人们的想象力已经接受的隐喻:人的衰老和太阳的夕照,梦和生命,时间和水的流逝。

年老的博尔赫斯发现自己垂垂老矣,对新鲜事物不感兴趣,不觉惊异,他注意到新鲜事物也不特别新鲜,只有一些微小的变化而已。

年轻时,他感怀的是傍晚、郊区和不幸;如今是市中心的早晨和宁静。他不再像年轻时以哈姆雷特自拟。他加入了保守党和一个象棋俱乐部,经常以旁观者的身份心不在焉地去看看。

博尔赫斯说:“半个世纪的年龄差异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我们两人兴趣各异,读过的书又不相同,通过我们的谈话,我明白我们不可能相互理解。我们不能不正视现实,因此对话相当困难。

说服和争论都是白费力气,因为它不可避免的结局是我要成为我自己。

同一个人在不同年龄段都在做自己,但是在时间长河里是不同的自己。

博尔赫斯在书里写道:“有一点没变,我们总是引用书上的典故。”

时过境迁,曾经的抱负、梦想全变了,只有不起眼甚至是一直想改掉的癖好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才是现实。

博尔赫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个动人的谎言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只是理想主义的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了,懵懂时期的你说不定是个愁死人的“网瘾少年” 抑或是得了“肥皂剧主角幻想症”成天为爱要死要活呢。

赫拉克利特有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句话包括两层含义,河流的变化和人的变化。流动的不仅是河流,在下一秒钟,你踏进的不是刚才的河流,你也不再是前一秒的你。

以前经常听人问:“你觉得我变了吗?” 或是有朋友因为不经意的一句话然后一本正经的断言:“你变了”。

曾经也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惊讶和惶恐。想不通的事莫名其妙释怀了;喜欢的人不喜欢了;立志坚持的事也不坚持了;讨厌的人没所谓了;不爱说话也变成了豆角茄子一箩筐地瞎说... ...

曾经的理想和抱负也打了水漂了,变成了日复一日的“苟且”。最关键的是,我居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所有人都在变化,或成长或堕落。

当有一天回首往昔,发现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被现实磨平棱角时不用惊讶懊恼,因为大家都一样。也没谁规定“天不怕地不怕”就比“被生活推着走,偶尔才能透透气”要来的有意义。

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过好当下,成就现在的自己,ta终会成为人生这个“大我”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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