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虐恋:红烛锦帐,谁许她夫妻名分,素衣白骨,谁还她夫妻情分

栾华是个孤儿,在那样战乱频繁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一出生便没有爹娘的孩子比比皆是,而栾华比他们幸运的一点就在于她遇见了师傅。

栾华的师傅是江湖中声名远播的医圣,师傅仙逝后她便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干起了治病救人的勾当。

她行医五载看过人世间不少辛酸,却独独未曾动过“情”这一字,这大约是她一出生便被父母丢弃所留下的后遗症,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直到她遇见秦白。

栾华救下秦白的地方是尸骨成堆的战场,我觉得栾华应该不能在秦白满脸血污遍体凌伤的情况下分辨出他的长相,但只能说她那天手气好,秦白长得确实眉清目秀甚合栾华心意,却独独不像一个将军该有的长相。

秦白要迎娶栾华是他在药庐醒来的三天后,他一本正经地看着那个正在为他擦拭铠甲的女子道,“姑娘,秦白愿娶你为妻。”

这让栾华着实觉得有些好笑,手中的布帛一松便落在了地上,他分明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晓就要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而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她连想都未想便答了一个“好”字。

栾华无父无母,师傅也早已逝世,无人主婚,连拜天地高堂的步骤都可以省去,这场婚事说到底连个仪式都算不上,但却是她自出生以来唯一的一件喜事。

栾华盖着锦帕坐在喜床上,她早已想好待秦白揭开锦帕之时她要说些什么,她要告诉他,“夫君,我叫栾华,你日后可要好好记住。”

桌案上燃着的是她今日从镇上买回的红烛,她隔着一方锦帕看着她的良人一步步走近,心中满是欢喜,只是世间万物终归还是瞬息万变。

“将军,边关告急,军中大乱,如今将军伤势大好,圣上急召将军即刻出发前往边关整军迎敌。”声音传出栾华才发现这房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而他口中的将军,无疑便是秦白。

挑喜帕时所用的喜秤落在桌案上惊起了烛火,她听见秦白说,“对不起。”

良久,栾华掀开那方本该由他掀起的锦帕,整整齐齐地叠好放于枕边,地上散落的是她亲手为秦白挑选的喜服,而那原本放置着铠甲的木架上如今已是空无一物。

红烛燃得正旺,泪却已成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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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华心中想着秦白总有一日会回来,至少,他该给她一个解释一个交待,可她终究没能等来秦白,等来的是秦白手下副将送来的一纸休书。

“鹿野一战凶险无比,我军腹背受敌,将军说,虽当日礼未成,但仍恐误姑娘一生,特命属下将休书送上。”副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休书?他秦白凭什么休了我?一句战场凶险一句恐误一生便要休了我?”副将的这番说辞显然难以说服栾华,她想要见秦白,她想要亲口问问他当初一句愿娶她为妻为何却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栾华最终还是没能与秦白理论,倒不是她不想,只是鹿野一战,秦白战死,他率领的大军几乎全军覆灭,你让栾华如何与一个死人理论。

她翻身下马,城楼上敌军欢呼修整旗鼓,城楼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在她看来恍若无物,她的眼中只有她的良人,她的夫君。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宛如那日秦白在烛火闪烁中走向她,手中是一方锦帕和早已撕得粉碎的休书。

茫茫鹿野只剩下她苍凉的声音在回荡,“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话未说完,却已是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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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秦白生前与敌军结下过不解之仇,让敌军誓要将他挫骨扬灰,战争不过刚刚结束,敌军将领便下令用火焚烧整个鹿野。

火光蔓延,燃不尽他一身染血的铠甲,却燃着了她素白的衣衫,锦帕休书尽成灰。

栾华用手细细勾画秦白沾满血污的眉眼,一如当年她救下他,片刻,她阖上双眸倚在他胸前冰冷的铠甲上,轻声低语,“此生能为你妻,足矣,秦白,你可莫要再想休了我。”

——“姑娘,我愿娶你为妻。”

——“夫君,我叫栾华,你日后可要好好记住…”

红烛锦帐,谁许了她夫妻的名分。

素衣白骨,谁又能还她夫妻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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