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一卡车的花:“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

“祁记者,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褚冥裂身体前倾,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锦幼娇小的身躯被逆光的高大身影所覆盖,整个人不自然了起来,“我继续读下去?”她手抖抖地拿着已经皱巴巴的杂志,艰难的张开嘴正要朗读,谁知还没有把杂志的内容念出来,唇间传来一个冰凉的触感。

祁锦幼瞪大眼,近距离看着和自己四目相对的褚冥裂。

对方似乎看在她在分神,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祁锦幼痛呼一声回过神来,头往后躲躲闪闪起来。

结果被摁在了椅子,还让对方加深了这个吻。

在祁锦幼被迫接受褚冥裂这个教训般吻的时候,门“啪嗒”一声开了。

“褚哥哥……”夏伊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难看了两秒,很快又恢复正常。

祁锦幼趁褚冥裂分神的时候猛然推开了他,匆匆忙忙的站了起来,“夏小姐,那个……”夏伊露出灿烂的微笑,娇声娇气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

祁锦幼惊恐脸,她居然没有伤心没有生气。

她总觉得有古怪,但是哪里古怪又说不来。

褚冥裂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着一张犹如冰冻三尺之寒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呢?”

夏伊笑容满面,走到褚冥裂面前,“当然是宝宝说的了。”

“有什么事吗?”褚冥裂眼底掠过一抹无奈,周身的冷气迅速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让一旁的祁锦幼差点惊掉下巴。

“褚哥哥,你不问我差点忘了呢。”夏伊从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宝宝送了我们两张电影票,让我们一块去看电影。”

“宝宝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挑食?”褚冥裂一本正经地询问。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乖。”夏伊掩唇一笑。

紧接着,祁锦幼看到褚冥裂脸露出冰山融化般的笑容,控制不住地掐了自己一把。

感觉到痛楚之后,觉得更加的毛骨悚然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褚冥裂居然也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她了怪了,既然都有孩子了,为什么还揪着她不放?

祁锦幼握了握拳,趁气氛相当融洽的时候挪动脚步来到门边。

“祁记者。”褚冥裂的声音幽幽从背后响起。

祁锦幼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生无可恋,她机械似的转过身,“是,褚总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们刚刚的话,你应过听到了,今天晚和我们一块看电影。”

祁锦幼急忙摆手,“不行不行。”

他们和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去看电影,她干嘛要当电灯泡。

“有什么不行的。”夏伊前挽住她手臂,非常友好的邀请,“既然褚哥哥那么说了,多一个人也好,你别推辞了。”

祁锦幼吓得不轻,甚至怀疑夏伊受太多刺激疯了。

她迟疑了三秒,还是把心里的想法消除掉,笑了两声说,“真的不行,杂志社有事,我今晚得加班。”

“是吗?”褚冥裂淡淡的扫了一眼,“你加班,我怎么不知道。”

谎言被揭穿,祁锦幼几欲吐血。

当天晚,祁锦幼哭哈哈的看着电影院进进出出的人,祁锦幼仰天长叹,“最终还是来了。”

等了有两分钟左右,她看到褚冥裂和夏伊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看清来人,祁锦幼大惊失色,话语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你们两个居然有个那么大的宝宝。”

刚一说口,她立刻反应过来他们三个人的年龄差不多……

祁锦幼默默捂脸,知道糗大了。

“……祁小姐真幽默,呵呵。”夏伊勉强笑了两声,给他们介绍,“锦幼,我给你介绍一下哦,这位是s国的当红明星金陨哲,虽然现在因为私人原因回国内发展,但肯定会红。”

祁锦幼微微点头致意,“……你好。”

“陨哲,这是祁锦幼,是褚哥哥的员工兼佣人。”夏伊笑眯眯道。

金陨哲颔首表示了然,陡然没有了下。

“祁小姐,你知道陨哲吧?”夏伊眼神微妙起来。

祁锦幼强颜欢笑,“不好意思,我对国外的事不感兴趣。”

“那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夏伊说着赶紧把她金陨哲旁边一推,“陨哲,祁小姐,拜托你两个去买爆米花和可乐了,褚哥哥,我们先进去吧。”

褚冥裂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深深看了祁锦幼一眼,然后和夏伊一块进了电影院。

祁锦幼在只剩下自己和金陨哲的时候,脸挤出一抹哭还难看的笑容,“金先生,又见面了,你过得怎么样?”

金陨哲打量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纹,“我们在今天晚之前并不认识,你说的又见面了我不太懂。”

祁锦幼尴尬的要死,在捕捉到对方眼一闪而过的快意是,知道他是故意的。

深吸口气,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呀,还有十分钟电影开始了,祁小姐,爆米花和可乐麻烦你了,我先进去了。”

金陨哲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祁锦幼伸出去的手,那么停留在半空,她呼出一口郁气,“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她瞬间觉得他们三个捎自己只是顺带找个跑腿的。

祁锦幼认命的买了东西之后,走进电影院时电影刚刚开场,祁锦幼坐在金陨哲旁边,把四桶爆米花的一桶给金陨哲。

金陨哲看不看一眼,把东西给了夏伊,夏伊没要,正要递给褚冥裂,对方一个霜冻人眼眼神暼过来,夏伊把东西还给了金陨哲……

金陨哲把东西塞回祁锦幼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好像很希望我吃的样子,呐,喂我好了。”

说完,微微张开嘴。

祁锦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咬了咬牙,“做梦!”

在这时,祁锦幼看到夏伊坐在了褚冥裂的位置,而褚冥裂走到金陨哲面前,给他使了个眼色。

金陨哲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和他交换了位置。

祁锦幼松了口气的时候,左手突然被握住了,只听褚冥裂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不想我亲你喂我。”

祁锦幼顿时满脸黑线,看他笃定的模样只好认怂,拿起一颗爆米花往他嘴里放,在她缩回手的时候,手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她差点没跳起来。

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手被舔了!

他送她一卡车的花:“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

看完电影之后,祁锦幼和他们一块走出了电影院,她整个人都是一副神游九天的状态。

前面三个人察觉到了,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她。

“祁小姐,你还好吧?”夏伊一脸关心,眼神里却压根没有半丝观心的意思。

祁锦幼皮笑肉不笑地揉了揉肚子,“还好。”

她只是整个晚都在怀疑人生。

褚冥裂前拉住她,“我开车送你回家,陨哲,夏伊拜托你了。”

夏伊没给金陨哲开口说话的机会,笑容略带几分微妙的情绪,“不用不用,陨哲你替褚哥哥送送祁小姐。”

“没问题。”金陨哲邪魅一笑。

祁锦幼眼皮一跳,有点怀疑夏伊在打歪什么主意。

“祁记者,你的意思是?”褚冥裂把决定权甩给了她。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冰冷的视线锁定在祁锦幼的身。

祁锦幼在夏伊和金陨哲几欲杀人的视线下,她搓了搓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冷汗的双手,“不用了,褚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决定一个人打车。”

这句话一出口,两道视线消失了,祁锦幼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不管是哪个送,她也不敢接受啊。

要是其一个人送她回家的时候,硬要她家坐坐……

次躲过一劫是侥幸,谁能肯定这次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你确定?”褚冥裂盯着她。

祁锦幼头皮发麻,还是硬撑着点了点头,“随便你。”褚冥裂的脸色如同结了冰一样,进了地下停车场把车开了出来,发动引擎走了,连夏伊都不管了。

祁锦幼顿时有点傻眼。

“祁锦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夏伊连的笑容顿时维持不住了,狠狠剜了她一眼,“气走了褚哥哥,我怎么办?”

祁锦幼被气得半死的夏伊骂了一顿。

祁锦幼觉得莫名其妙,“要不,金先生载你?”

夏伊哑口无言,她把金陨哲介绍给祁锦幼是希望她移情别恋,没起效果算了,还把褚冥裂气走了……

“夏伊,你别怪她,她的生活太简单了,根本不懂人心险恶。”一旁的金陨哲毫不留情的火浇油,“夏伊,今晚我送你回去吧。”

夏伊瞪了祁锦幼一眼,对金陨哲点头,打算改天再说。

在夏伊应了之后,金陨哲进了停车场。

祁锦幼朝天翻了个白眼,实际她想说,认识他们,她已经把人心险恶了解得很透彻了。

“今天晚这么好的机会被你破坏了。”夏伊扔下一句,在金陨哲把车开出来的时候,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祁锦幼被扔在那里风凌乱。

她拢了拢身的外套,走在电影院门口的路边招手打车的时候,刹车声响起,一辆限量版法拉利停在她面前。

“车。”褚冥裂言简意赅的命令。

祁锦幼看着把车开走后又去而复返的褚冥裂,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不用了。”

“别惹我发火,后果你承担不起。”褚冥裂语气冰冷的警告。

祁锦幼脸色变了变,没有想到褚冥裂会来这招的她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只能应了一声,硬着头皮了车。

祁锦幼和褚冥裂把车停在小区不远处的停车场,两个人并肩而行走着,直到在小区楼下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祁锦幼不安地抓了抓衣角,硬着头皮开口,“褚总,送我到这里可以了,不劳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迈开步子一下子往楼跑。

只是……

一只强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的手,一拽,祁锦幼猛然倒向一个温热的怀抱。

下一秒,一个像火一样热情又霸道的吻覆在她唇边,祁锦幼双颊发烫,呼吸急促,费力地不断用双手推拒。

只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力气在褚冥裂看来只是欲拒还迎,没有半点实际的意义。

“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在干啥呢!”

一道明亮的手电筒光速朝他们两个打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大喊,“给我站好,不许动!”

祁锦幼在褚冥裂松开自己之后,抬手擦了擦嘴。

这时,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保安跑了过来,拿着手电筒不停在他们脸乱晃。

祁锦幼捂住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被闪瞎了。

“给我住手!”褚冥裂把她摁在怀里,为她挡住手电筒的强烈光束。

“干坏事哪那么多要求!”那个保安小刘老师嘴那么说,但还是把手电筒拿低,使它光束只照在他们脖子以下。

没多久,另一个保安小陈也追了来,手拿着警棍气喘吁吁道,“两位,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褚冥裂怒板反笑,眼底酝酿着风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举报人说了,不是你们背后有人吗?”小刘不以为然,“听这意思还真是个链条式的盗窃组织,劝你们老实点跟我们走!”

前要抓住褚冥裂,结果还没靠近,被对方一个过肩摔。

“很好,我记住你了!”褚冥裂看着摔倒在地的人,冷冷一笑。

“你干什么,再乱来我不客气了!”小陈扶起地的小刘,扬了下手的警棍。

祁锦幼眼看事情越闹越大,赶紧扯了扯褚冥裂的衣角,“褚总,你别乱来啊,有什么误会,我们派出所说,我求你了。”

她刚住进这个小区,要是闹大了,又得搬家了。

褚冥裂看了她一眼,径自往外面走。

祁锦幼的心落入谷底。

“不是要到派出所?”褚冥裂走回来,脱下外套披在她身,“走吧。”

祁锦幼愣了一下,赶紧追了去。

锦幼坐在派出所的椅子惴惴不安,真心觉得今天晚真的是见出鬼了。

派出所值班的警察走了出来,一秒气得发青,下一秒,在看到靠在墙壁的褚冥裂时,难以置信,“褚总,谁把你给抓进来了?”

褚冥裂面无表情,不答反问,“你说呢?”

值班警察下意识看向身后的两个保安,“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黄警察,是我们,我们接到小区的群众举报,有一男一女在小区企图入室抢劫,非常危险。”最先发现褚冥裂和祁锦幼的保安小刘郑重其实。

“黄警察,当时小区的灯光照明度不高,只看到两个人影在楼下看起来鬼鬼祟祟,迟迟不走,非常值得怀疑。”

另一名保安小陈解释。

他送她一卡车的花:“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

“你们搞错了!”黄警察哭笑不得,“这两个其一个是褚总,其是他女朋友,他们最不缺的是钱了,没必要抢劫。”

祁锦幼突然好想举手说自己缺钱缺疯了。

“什么!”两名保安大惊失色。

两个人打量褚冥裂一身限量版量身定做的西装,还有俊美的外表还有与生俱来的贵气,确实不像是小偷。

褚冥裂看了手腕的百达翡丽一眼,“事情搞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请你请。”黄警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祁锦幼指了指自己,“请问我呢。”

“请请请。”黄警察擦了擦额头的汗。

祁锦幼这才放下心来。

在临走之前,褚冥裂冷声询问,“能告诉我是谁举报的吗?”

保安小刘犹豫了两秒说道,“那个举报人住哪我不清楚,他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自我介绍叫张山。”

祁锦幼“扑哧”笑了一声,“张三李四?一听假名好吗?”

“不可能!”小刘一口反驳,“那个人说出名字的时候,我们也怀疑,但他不生气,并且还态度特别良好的说明是哪个张哪个山,多有礼貌!”

褚冥裂的脸彻底黑了。

祁锦幼听了之后嘴角抽搐,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怀疑对象。

和褚冥裂从派出所告别后,祁锦幼一回到家,跑到祁安面前。

她抢过祁安手的电脑,眨了眨眼睛,“安安,你打电话用的张三是哪个张哪个三?”

祁安双手环胸,一脸嫌弃,“纸张的张,山的山,你那么笨,怎么猜出是我打的?”

祁锦幼在祁安口得到答案之后,感动得抱住他一阵乱摸他他头发,“我知道只有你在关键时刻帮我,感谢你救了妈咪的节操。 ”

祁锦佯装抽泣了几声。

祁安从她怀里挣出来,斜眼看她讽刺,“你的节操早丢了。”

祁锦幼噎了一会儿,立刻赔笑,“你说是什么是什么,我听你的。”

祁安葡萄一样乌黑圆滚的眼珠子翻了个白眼,板一张脸质问,“这几天你在干嘛,我最近在各大视频站看到你和一个被打了马赛克的大款闹得沸沸扬扬的。”

祁锦幼心虚的咬手指,有些怀疑祁安是不是可能认出褚冥裂是他爹了?

她不太确定,于是装傻充愣试图岔开话题,“呵呵,来,我们玩消消乐吧。”

祁安无淡定,一针见血,“没你那么无聊,你要是不承认,我去媒体那问问。”

祁锦幼吓得娇躯一振,赶紧抱住他,脑袋在他肚子蹭了蹭,从实招来,“安安,不要那么绝情嘛,都打了马赛克了,你不要太在意了。”

祁安戳戳她的额头,挣开她的怀抱应了一声,“妈咪,你堕落了。”

随后好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进了房间。

祁锦幼万分纠结。

儿子这样,她更加猜不透儿子是什么看法了。

祁锦幼到杂志社班的时候,身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了。

她把午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的时候,想起昨天晚发生的事,为难的咬了下唇。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决定去找褚冥裂聊聊,顺便试探一下祁安有没有和他相认。

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敲了敲门,“请问谁是祁锦幼祁小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祁锦幼举了下手,走到门口,“我是,你是……”

后面的话在看到那一大束花后,陡然明白对方是花店负责送花的男店员。

“哦,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有人买了这束有99朵的玫瑰花让我们送给你,能请你签收一下吗?”

男店员露出清爽的笑容。

祁锦幼一头雾水,没有接,“那个,我能问一下是谁送的吗?”

男店员礼貌地微笑,“你可以查看一下挂在花面的卡片知道了。”

祁锦幼拿起一看,卡片写着“罩你的人”四个大字,恍然大悟是祁安送的。

她顿时喜笑颜开的签收了,“麻烦你了。”

接过店员手的花,祁锦幼一转身看到了褚冥裂,脸的笑容一滞,“褚总、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褚冥裂的视线在那一束花停留一会儿,移开了视线,“跟我进一下办公室。”

祁锦幼应了之后,双手搂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花走了进来。

褚冥裂在看到她抱着那束花进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冷得像镀了一层冰霜。

祁锦幼注意到褚冥裂一直盯着自己的花看,疑惑不解。

苦思冥想,得出了一个褚总喜欢玫瑰花的结论,忍痛抽出一支给他,“褚总,这朵送你了。”

褚冥裂愣了两秒,骨指分明的指尖在光滑的桌轻轻敲打,“你的花我全部要了,一朵二百。”

祁锦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朵二百?褚总,我没听错吧?”

“没有。”褚冥裂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祁锦幼疑惑不解,“为什么呢?”

一朵二百,99朵花算在一起的话,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你卖还是不卖?”褚冥裂耐心尽失,眉梢紧蹙。

祁锦幼纠结了,为难道,“这个嘛……”

一边是儿子的一片孝心,一边是司给的大价钱……

祁锦幼倏然拿出手机,艰难的打开手机的计算功能算了算,看到面显示的是19800,她双眼放光,“好的好的,没问题。”

有了这笔钱,算是儿子也会原谅她的,

褚冥裂取出支票,干净利落地填一串数字后递给她,“拿去。”

祁锦幼拿到支票后,检查了面那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整个人开始飘飘然起来。

她心高采烈的正要离开。

“花。”褚冥裂危险的眯了眯眼。

祁锦幼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手还捧着那束花,一脸狗腿样的把花放到他桌,“谢谢褚总,我去忙了啊。”

褚冥裂在祁锦幼走了之后,拿起那束花扔进了垃圾桶。

祁锦幼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大步流星跑到外面打电话给祁安,几乎是一接通,她情绪激动得全身在发抖,“安安,你多送点花来,褚总愿意高价收购,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发财了。”

“……”祁安那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祁锦幼被祁安挂了电话之后一脸郁闷,试着打了几次之后没有成功,只好放弃了。

“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当天下午,祁锦幼看着早那个男店员站在一辆卡车面前。

而卡车面是塞得满满当当,红得可以刺痛人眼睛的玫瑰花,祁锦幼瞬间斯巴达了。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能告诉我,这花是谁送的吗?”

这可是一卡车啊!

真要是祁安送的,她得考虑扣他零花钱了,太败家了!

“这个,订花的人没有说,我不太清楚。”男店员压低声音,“小姐,谁那么大方,你要是不讨厌,接受了得了。”

祁锦幼“呵呵”笑了两声,风一般跑到褚冥裂的办公室向他求救,“褚总,外面有人送了我一卡车的花,你有兴趣吗?”

祁锦幼一天受到的惊喜惊吓太多了,有点口干舌燥,下意识端起褚冥裂面前的咖啡要往嘴里送……

褚冥裂在件面龙飞凤舞的签下名字后,微微抬眼,“花我送的。”

花他送的?

祁锦幼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噗”一声全喷了出来。

她匆匆忙忙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渍,不太确定,“褚总,我是不是听错了?”

“花我送的,懂?”褚冥裂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

祁锦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木木的点了点头,“褚总,原谅我的多嘴,你为什么要送?”

好端端的,小的送花也算了,大的为什么也送?

“我乐意。”褚冥裂眼睛骤然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声音冷得掉渣,“怎么,你有意见?”

祁锦幼口不对心的应称,“没、没有,您有钱,任性,可以的。”

“把花给我收好。”褚冥裂一字一句道,“敢扔了的话,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祁锦幼忙不迭点头,“我懂我懂。”

褚冥裂嘴角略微扬,勾出一抹弧度,似乎为她的识相感到满意。

祁锦幼犹豫了一会儿,想把花卖回去给他,但有贼心没贼胆,最后还是把花收下了。

祁锦幼决定把一卡车玫瑰花收了之后,小心翼翼问,“褚总,你怎么好端端的的送我花了?

“我想送送”褚冥裂双手交叠托在削瘦的下颔,俊美的脸没有表情却阴阳怪气“我说想送送,有意见?”

祁锦幼慌忙点头。

他送她一卡车的花:“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

“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褚冥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倨傲的眼多了几分试探。

祁锦幼嘴角抽搐的答应下来,“……我知道了,褚总。”

她暗自腹诽,爱谁谁,反正她不会把自己的宝宝儿子对号入座。

褚总编定定看她一眼,颇为满意的挑眉示意,“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祁锦幼一头雾水的点头,从办公室走出之前,还自认为特别体贴的拉了门。

她走到门口,发现杂志社很多同事围在门口围观那一卡车红得像血的玫瑰。

“我刚刚从总裁办公室经过,听到祁锦幼和褚总的对话,花是褚总送的。”同事小毅的声音传到祁锦幼耳边。

“怪不得,我还在猜谁有那么大的手笔呢。”同事小薇语气透着挥之不去的酸味。

听到这,祁锦幼打了个寒颤,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想离开……

“祁锦幼,等一下!”章思妍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祁锦幼欲哭无泪回头,“总编。”

“这花太多了,你记得处理。”章思妍扶了下眼镜进了总编办公室。

祁锦幼傻眼,“是……”

杂志社的同事围了来,一改前两天的冷淡纷纷恭喜。

“锦幼,你太不容易了,终于苦尽甘来了。”小薇拍了拍她肩膀,“以后多多照护我们。”

“是啊,你是用什么招数征服了褚总,得到一卡车花的?”同事苏兰凑近她,一连好。

祁锦幼咬手指,纠结道,“不清楚啊。”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然后一笑而过。

祁锦幼一头雾水,看着他们一个怔了怔之后,拿着手机围着卡车拍照。

“这场景简直是偶像剧才有的情节,不行,得传微博让大家看看。”苏兰点头,开始在手机屏幕敲敲打。

“太好看了,我好想要……”小薇一脸羡慕嫉妒恨。

祁锦幼本来在怎么处理花而发愁,听到这句话之后灵机一动,“你们那么喜欢,我卖给你们,两块钱一朵怎么样?”

“真的吗?”小薇欣喜之后,脸色瞬间变僵,“呵呵,锦幼,你真爱开玩笑。”

与此同时,那几个同事的脸色陡然变得怪异。

祁锦幼思索是花太贵了?

她正要解释,后面传来一个难辩喜怒的声音,“两块钱一朵,很便宜。”

祁锦幼心一喜,脱口而出说,“当然,那只是白菜一半的价,褚总开的价可是两百块一朵!”

祁锦幼说完之后,周围的空气静止了两秒。

一秒。

两秒。

三秒。

祁锦幼反应过来那是褚冥裂的声音,顿时生无可恋。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各自的办公桌忙,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

祁锦幼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强颜欢笑,“褚、褚总。”

褚冥裂饶有兴致地笑着询问,“你是在变相想找我要一车白菜吗?”

祁锦幼光想想头皮发麻,慌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褚冥裂冷哼了一声,迈开大长腿走出了杂志社。

祁锦幼立刻献殷勤,“褚总,我送你哈”。

祁锦幼跟着跑了出去,褚冥裂站在庞大的卡车后半部分面,而包围他的是一片艳丽的花海。

“来。”褚冥裂居高临下俯视她,朝她缓缓伸出了手。

那双手干净修长,骨指分明。

祁锦幼像着魔了似的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了车。

而下一秒,一阵天眩地转,祁锦幼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褚冥裂困在车壁之内。

“祁记者,你很不乖啊。”褚冥裂压在她身,两条手臂像钢铁一样撑在她身侧。

祁锦幼坐倒在地,背靠车壁,而褚冥裂弯下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层层叠叠的花海隐藏了他们的身影。

祁锦幼整个人都不好了,“褚总,我错了。”

“错哪了?”褚冥裂凑近她,邪恶地在她颈间吹了口凉气。

祁锦幼身子颤了颤,欲哭无泪,“我哪都错了,呜……”

差点崩溃大哭,一根手指竖在她唇边。

“嘘,别哭,外面的人听到了会想入非非的。”褚冥裂在她乌黑亮丽的发间轻嗅了口气,恶劣地开口提醒。

祁锦幼只好硬生生忍住,褚冥裂的手这才从她唇间离开。

“你说你听话的时候多可爱,只是,还是得为你之前的行为惩罚你。”褚冥裂邪魅一笑,与平时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祁锦幼心泪流成河,她错哪了?

“现在是两个人的时间。”褚冥裂低头,一咬。

祁锦幼颈间传来一阵刺痛,还有温热的触感在轻轻舔着,要不是杂志社传来众人的谈话声,她早放声尖叫了。

等送走了褚冥裂后,祁锦幼捂着脖子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好可怕,差点被吃干抹净。

走到车前的后视镜,果不其然看到一抹新鲜的痕迹,她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双手死死捂着脖子,看着那刚刚变成犯罪现场的一卡车玫瑰花愁眉苦脸。

祁锦幼在班的时候坐立不安,好不容易下班了迫不及待地跑回了家。

祁锦幼看到祁安在专心致志做奥数题,前一把抢过他的笔,“祁安,坦白从宽,说,好端端的怎么送花给我?”

祁安抬起圆滚滚的双眼,相当淡定,“心血来潮。”

祁锦幼牢牢盯住他白皙的小脸,怪道,“你要送妈咪礼物,也应该送康乃馨,送玫瑰花做什么?”

祁安打量她一眼,完毕后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作为一个笨手笨脚的妈咪,你好意思提康乃馨?”

祁锦幼捂住犹如被长矛刺穿的胸口。

良久,她勉强打哈哈,“是是是,你送送。”

祁安冷哼一声。

祁锦幼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安安,你送算了,我顶头司也送了玫瑰花,你说怎么处理?”

她使劲眨眨眼,希望儿子能想办法把一卡车花卖出去。

祁安眼底掠过一抹沉思,歪了歪脑袋岔开话题,“你的司送了你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是该送点回礼?”

祁锦幼不以为然,“我老板他最不缺的是钱。”

祁安一脸鄙视,“拜托!重要的不是钱,是充满情意的回礼,这么笨,难怪他三番两次刁难你。”

祁锦幼不确定了,褚冥裂咬自己一口,是为了要回礼?

祁锦幼神色怪异,看似认真实则为难地提议,“要不,我给送他送送饭?”

祁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可以,冰箱有我包好的饺子,你明天煮熟带去。”

祁锦幼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抓住儿子的手,“安安你真好,么么哒。”

一天一夜了,看到这花还没有解决,她顿时心塞塞。

她走进去,章思妍走了出来,“祁锦幼,进来一下。”

祁锦幼应了一声,把散发着温热的饭盒往自己的桌一放,捶了捶泛酸的肩膀走了进去。

祁锦幼敲了敲门,“总编。”

章思妍把手机往桌一扔,冷冷斜睨她一眼,语气却相当委婉,“祁锦幼,有时间请把花弄走,老放着影响不好。”

祁锦幼心里崩溃,表面一口答应,“我懂,我懂。”

趴在办公桌,经过苦思冥想之后,她倏然站起来。

握紧双手,祁锦幼决定找到褚冥裂和对方谈谈他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她下定决心之后,点了点头,嗯,让对方替自己的把花处理掉。

无视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祁锦幼拎着饭盒,鼓足勇气来到褚冥裂的办公室。

她犹豫了两秒,抬起手敲了敲门。

没反应?

她又敲了敲。

他送她一卡车的花:“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

“进来。”褚冥裂略显不悦的声音响起。

祁锦幼硬着头头皮走了进去,结果看到褚冥裂和安丽雅正坐在沙发谈话,彼此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

“祁记者,有什么事?”褚冥裂面无表情。

祁锦幼想到安丽雅让自己负责采访她和齐泽安的事,忙摆了摆手,“呵呵呵,我好像走错了门。”

她转过身想逃之夭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

祁锦幼背影一僵,小脸皱得像包子一样,最后还是转过头,“褚总,你叫我?”

“安小姐,你说的事会有人处理的。”褚冥裂看了看门口一眼,下逐客令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丽雅微微颔首,拎起包包离开了。

祁锦幼在安丽雅走后,清了清嗓子,决定和褚冥裂讲讲道理,“褚总,外面的花……”

“嗯?”

还没有拜托他把花处理掉的时候,褚冥裂尾音扬,一个眼神直接了当地杀过来。

祁锦幼咽了口口水,吓得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昩着良心夸奖,“褚总你送的花太美了,被太阳晒枯了太可惜了,你看能不能送人?”

褚冥裂又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果断杀过来,冷声质问,“祁记者是不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不把我这个老板当回事?”

祁锦幼缩了综脖子,立刻讪笑着否认,“哪、哪有?”

“没有吗?”褚冥裂似笑非笑。

祁锦幼违心地摇了摇头,“我对你的尊敬,犹如决堤洪水连绵不绝。”

“那花……”

祁锦幼咬咬牙,苦逼的为他“分忧”,“那花是褚总你送的,当然是用来泡澡了。”

褚冥裂走向她,眼神深沉地把她拉到怀里,强势地挑起她下巴问,“祁记者,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祁锦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起来,“没、没有。”

心惴惴不安,该不会像昨天一样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她不由得握了握手,注意到手的饭盒,她赶紧转移话题,“褚总,我来是给你送饭的,算是报答你送我玫瑰花的谢礼。”

褚冥裂的视线在面停留了一会,放开了她。

祁锦幼一得到自由,赶紧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和防备。

“打开我看看。”褚冥裂饶有兴致地扬眉示意。

祁锦幼乖乖的打开饭盒放在桌,还狗腿的递一双没有拆封过的一次性筷子,“褚总您尝尝。”

褚冥裂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接过筷子,夹了一只饺子放进嘴里尝了一下。

祁锦幼抿了下唇,小心翼翼道,“褚总,味道怎么样?”

褚冥裂咀嚼过后,一整张脸黑了,“祁记者,你是在暗示我不行吗?”

祁锦幼一头雾水,“不行?”

啥意思?

手一紧,接着下一秒她被褚冥裂拽到怀里。

“张嘴。”褚冥裂淡淡的开口,用筷子夹了一只饺子凑近她嘴边。

祁锦幼摇头,满脸抗拒,不说别的,单说那筷子有他的口水……她有点方了。

“那扣工资好了。”褚冥裂抛下一颗重磅炸弹。

祁锦幼全身一震,视死如归地张开嘴,“我吃。”

在嘴里被塞了一只饺子之后,祁锦幼在褚冥裂堪称x光的视线下,表情麻木的咀嚼。

在尝到饺子里的馅除了只是韭菜没有别的馅后,她恍然大悟,欲哭无泪。

“好吃吗?”褚冥裂反问。

祁锦幼露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

“那我尝尝。”

褚冥裂右手扣住她后脑,低头吻她殷桃般甜美的唇,肆无忌惮地尝着,左手顺着她纤细的腰间曲线缓缓游移。

祁锦幼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脑像有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因为被掠夺着空气,她开始急促地喘气。

“味道是不错。”褚冥裂视线幽暗,盯着她泛起红晕,令人食指大动的面容。

祁锦幼气得差点没有一翻白眼,然后晕死过去。

在刚刚那个狂风骤雨般的吻结束后,她像现在这样被迫坐在褚冥裂腿,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头只能靠在他坚硬的胸膛。

简直不能更羞耻。

“现在,还敢暗示我不行吗?”褚冥裂扣住她腰的手倏然收起。

祁锦幼倒吸了口凉气,“……不敢了。”

再说了,不是她暗示的啊,她是无辜的。

褚冥裂这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祁锦幼从他身下来,心酸的捧着饭盒生无可恋的想离开。

“站住。”

祁锦幼脚步一滞,说话都不利索了,“褚、褚总……”

褚冥裂一脸餍足的舔唇,反问她,“你不认为我一卡车换你一顿饺子很亏本吗?

祁锦幼下意识的点头。

“那好。”褚冥裂微微颔首,一脸理所当然的拍板定案,“那你每天这个时候送饭来算报答,同时也要继续按契约的做。”

祁锦幼咽下反驳的话语,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

祁锦幼恍恍惚惚的走出褚冥裂的办公室,再度成功的接收到了所有人各种各样的的视线,一个头两个大。

她讪讪一笑,作垂死挣扎,“我只是给总裁送个饺子。”

所有人纷纷从善如流地露出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祁锦幼心里崩溃至极。

“祁锦幼,这个采访任务给你了,还有地址。”章思妍走出来,给了她一个标注采访问题内容的件夹,还有一张写地址的纸。

祁锦幼接过来之后看了一眼,随意问,“总编,这是个什么任务啊?”

总编一脸不耐,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祁锦幼,你对工作这么挑三拣四的,难道只想陪褚总在一个办公室?

祁锦幼如醍醐灌顶一般,扬了扬拳头,“总编,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会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记住你说的话。”章思妍嗤之以鼻。

祁锦幼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一想能躲开褚冥裂的骚扰,她求之不得的跑出去采访了。

“如果总编给的地址没错的话,是这了。 ”

祁锦幼按照章思妍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间叫“百年”的高级婚纱店。

再三检查是这之后,她推开店里的玻璃门,把件往怀里一揣走了进去。

在各式各样的婚纱和西装礼服的店里,祁锦幼好的四下看了看。

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在她暗自为此怪的时候,左边的男士更衣室打开了。

皮鞋踩在地板发出清亮异常的声音。

祁锦幼闻声望去,看到齐泽安穿着一件银白色的新郎礼服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清俊温润的脸此时此刻多了几分优雅,如水一样温柔的眼里沉淀着挥之不去的忧郁。

祁锦幼恍惚了一下,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现在他们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

祁锦幼这一愣,齐泽安看到了她,大步前拉住她,“锦幼,你怎么在这里?”

祁锦幼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齐泽安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这时,女士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他送她一卡车的花:“以后别收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花”

换一件纯白色及地婚纱的安丽雅踩着七公分的银白色高跟鞋走了出。

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又很快恢复正常。

“锦幼,你来了。”安丽雅挽着齐泽安的手臂,微微一笑。

祁锦幼瞬间像被什么刺痛一样推开了齐泽安的手,不冷不热开口道,“嗯。”

“这是怎么回事?”齐泽安略带不悦的目光落在安丽雅身。

安丽雅从旁边取出一条银白色的领带,微微倚在他身替他打领带,口娇柔的嗔怪,“你看你,连领带都忘了,没有我,你怎么办?”

“……是,你说得有道理。”齐泽安揉了揉她的脑袋,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对于之前的话题,仿佛没有问过一样。

安丽雅眼一红,踮起脚尖在他脸亲了一口,娇羞无限地垂下了头回答他之前的问题,“锦幼是我请来采访我们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回忆的记者。”

齐泽安颔首表示了然。

祁锦幼看着两个人仿若无人的亲密举动,确实是恋爱的情侣才有的,心酸和苦涩油然而生。

事到如今,她已经意识到总编在坑她。

祁锦幼表面镇定的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采访的人不是我,我来错地方了。”

祁锦幼正想落荒而逃,这时包里传来了手机的来电铃声。

祁锦幼暗自爆了声粗口,走到外面才拿出手机看面的联系人。

当看到屏幕显示的是“褚魔王”三个大字,她惟恐避之不及地立刻挂断。

然后手机又不厌其烦地响了起来,祁锦幼看了一眼,没办法只好接听,“喂?”

“祁记者,你胆子肥了,敢挂我电话!”褚冥裂阴沉的声音透过话筒幽幽传了过来。

祁锦幼笑了两声,打哈哈说道,“褚总,我是不小心的,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你现在哪里,赶紧给我回来。”

话筒那边时不时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祁锦幼猜测他在办公。

几乎一听到那声命令,她夸张的怪叫了一声,抚着额头,“褚总,哎哟,我暑了回不来。”

“呲!”

刹车声响起,一辆宾利停在了祁锦幼面前。

褚总编推开车门下车,慵懒地靠在车边笑,“祁记者,你这是所谓的暑?”

祁锦幼脸的表情一滞,事到如今被撞了个正着,尴尬不已。

“褚总,你怎么也来了。”安丽雅和齐泽安也走了出来,安丽雅微微一笑打了招呼。

“我来接一个人。”褚冥裂前,揽住祁锦幼的腰,“我们走吧?”

祁锦幼求之不得,一口应下。

只是转身的时候,她的左手被人抓住了。

她扭头看了过去,看到是齐泽安拉住了自,有些意外,“齐……齐先生。”

她险险把“泽安”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祁记者,你该采访了。”齐泽安温柔看着她,眼闪耀着细碎的光芒。

祁锦幼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褚冥裂前抓住齐泽安的手,“齐先生,请放开。”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请让我们处理。”齐泽安没有松手。

褚冥裂眼一厉,强硬地把齐泽安的手往左边一扭,齐泽安脸色一变,右手扬起朝头砸了过去。

褚冥裂不甘示弱,同样扬起拳头冲去,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安丽雅花容失色,失声尖叫。

祁锦幼看着两个人互殴,想前阻止又不敢,大声阻止,“你们别打了!”

褚冥裂最终占了风,把齐泽安往墙一按,褚冥裂微一用力,齐泽安和墙壁贴紧的脸划出一道划痕。

祁锦幼趁机拉住褚冥裂的手臂,“你别打了,我跟你走。”

“泽安,我不舒服,我肚子痛。”安丽雅捂住小腹,小脸惨白。

褚冥裂和齐泽安同时停了下来,彼此眼的敌意却不减反增。

褚冥裂嘴角流血,眼涌动着暗流,双手揪住齐泽安胸口的衣服,“离她远一点。”

随后搂着祁锦幼往车边走去,

“锦幼,采访我们的事拜托你了。”齐泽安在安丽雅的搀扶下,忍着脸的痛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祁锦幼心情复杂,回头看了齐泽安一眼,“我知道了。”

只要这样,从今往后她能和齐泽安桥归桥路归路了。

“车!”

褚冥裂面带不悦,干脆利落地把她往车一塞,关车门扬长而去。

齐泽安正想前想追,安丽雅脸色一白捂住肚子,“泽安,我、我肚子好痛。”

齐泽安只好停下来扶住她,“我们去医院。”

祁锦幼被塞进车里一直拍打着车窗,“停车!给我停车!”

褚冥裂充耳不闻,在林荫大道才停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追问,“你和齐泽安是什么关系?”

祁锦幼不敢看他眼睛,随口胡诌,“没什么关系,曾经是一个学校的而已。”

“那齐泽安为什么抓住你不放?”褚冥裂深深看她一眼。

祁锦幼越被往下问越慌,于是使劲掰开他的手,没能挣开之后,大发脾气,“褚总,你管得太宽,难道看我了?”

褚冥裂微微颔首,“嗯。”

祁锦幼彻底傻了,火也吓得消了一半,她干巴巴的劝解,“你打消这个想法吧。”

褚冥裂松开她,冷嘲热讽,“要不是看在你能挡住身边莺莺燕燕的份,早把你发配边彊了。”

祁锦幼恍然大悟,原来看的是自己能起到挡箭牌的作用。

她松了口气。

“你给我解释解释和齐泽安之间是什么关系?”褚冥裂旧话重提。

祁锦幼一脸深沉,三分真七分假“我们是那种不看到还好,一看心塞塞的关系。”

“原来如此。”褚冥裂表示了然没有问下去。

双手握住方向盘,褚冥裂眼底划过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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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允许不受控制的东西出现,包括祁锦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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