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轉眼已到了紀青雪出嫁之日,出嫁當天,紀青雪什麼都沒要,就帶走那張斷絕父女關係的字據,雲兒,和用東院白梅花瓣製成的一個香囊。

接親的儀仗隊來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隔老遠就能聽見,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五皇子娶妻,聲勢自然要大些。

迎親的轎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睿王府門前,可紀青雪等了又等也始終沒有等來她的夫君,最後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她伸手一把掀開了轎簾,詢問身邊的雲兒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姐,雲兒也不知道啊。”雲兒看起來比紀青雪還著急,這新娘子都到了,王爺還不出來,把小姐一個人晾在這兒不是讓人看小姐的笑話嗎?

過了一會兒府門打開了,但出來的卻不是睿王,是一個侍衛打扮的人。

他朝紀青雪彎了彎腰,算是行禮了:“王妃,我是王爺的貼身侍衛,由於王爺處理公務繁忙所以無法抽身,所以特命我來迎王妃入府。”

雲兒上前,插著腰,柳眉倒豎:“王爺未免也太過分了些吧!”

“放肆!”

“放肆!”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侍衛在前,紀青雪在後。

紀青雪出了轎子,蓋頭之下,她已然生了怒意:“你是什麼身份?本王妃身邊的人你也敢隨意喝斥?”

那人明顯有一瞬間的怔愣,不過隨後又回過神來,平靜道:“王妃,不管是誰都不得對王爺出言不遜。”

紀青雪慢悠悠地說道:“本王妃的人我自會管教,就不勞你費心了。”

剛剛雲兒話音剛落,紀青雪就感受到了那侍衛身上一瞬間暴漲的殺意,所以她不得不端了王妃的架子,提醒他不要越矩。

明眼人都知道,睿王這是在給她立下馬威呢,他想用這種方式告訴紀青雪,就算嫁進了睿王府,頂著睿王妃的頭銜也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而已。

就算再不受待見,她左右也是這睿王府名義上的女主人,她也想借那侍衛傳信兒給睿王,她紀青雪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既然目的達到了,紀青雪將手搭在了雲兒手腕上,唇瓣輕啟:“雲兒,我們走吧。”

在經過那侍衛的時候,雲兒白了他一眼,在她心裡欺負自家小姐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尚未與新郎拜天地,就被直接送入了洞房,用這種方式成婚,紀青雪這也算是京都頭一位了,原因那侍衛也說了:王爺很忙。

拜堂與否,紀青雪倒無所謂,反正她對那勞什子的王爺也沒抱多少期待,只要以後他管飯就行了。

夜已深沉,紀青雪在喜床上坐了許久,肚子餓得直打鼓,最後紀青雪實在是等不了了,就自己揭了紅蓋頭,拿起桌上的點心大快朵頤起來。

於是當南宮炎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了他的王妃像是很久沒吃過東西似的,手裡和嘴裡都塞了滿滿當當的點心。

後來,紀青雪纏著南宮炎問他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如何,南宮炎冥思苦想了許久,方才憋了幾個字出來——挺能吃的。

眼見著紀青雪吃得越來越起勁兒,南宮炎右手握拳放至嘴邊假意咳嗽了一聲,聽見動靜,紀青雪猛地看向門口,手還停在半空中,估計是還想繼續剛才的事兒。

“你還要吃多久啊?”南宮炎問道,這吃倒無妨,偌大的王府還怕她吃窮了不成,主要是她這吃相委實也太難看了些,完全不像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眼前這位恐怕就是自己的夫君——睿王南宮炎了吧。

墨玉冠束髮,長眉若柳,身似玉樹,一身大紅色喜服再配了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似眼角眉梢都含了春意,叫人看了不禁想一直沉溺在他的眼神之中。

紀青雪嚥了咽口水,這人生了如此禍國殃民的模樣,倒讓紀青雪想起了一句話——公子如玉,翩然於世。

在紀青雪神遊太虛的時候,南宮炎已經悄悄走到她的面前,他湊近打量著紀青雪:“王妃是在看你夫君有多英俊嗎?”

紀青雪被嚇得連退三步,你說要讓她在這南宮炎身上動幾刀,那肯定是小事一樁,可是這是她的夫君啊……她在現世都孤家寡人二十幾年了,實在沒什麼男女相處的經驗。

“你做什麼離我這麼近?”

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南宮炎嘴角噙著一抹壞笑:“王妃這樣就怕了?放心,我們還有更親密無間的時候。”

呸!流氓!紀青雪在心裡默唸了三遍阿米陀佛這才平靜下來,她對南宮炎說道:“王爺,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見面,為了避免日後有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兒我得先和你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

南宮炎坐了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本王洗耳恭聽,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與我約法三章。”

“第一,在我尚未心甘情願的時候,你不能強迫我。”

南宮炎抿了一口茶,不可置否,原本也沒有打算對她如何,且不說他沒有強迫別人的嗜好,單就她那發育不良的身子骨也提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第二,你可以納侍妾側妃,但是你得管好她們,若是哪個不小心惹到了我,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紀青雪來自現世,她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眼前這人怕是做不到了。

她已經預見了南宮炎今後妻妾成群的模樣,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眼不見心不煩。

“噗……”南宮炎一口茶水沒忍住,徑直噴了出來,這算什麼?不介意他多納側室?難道是欲擒故縱?

南宮炎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他放下了杯子,挑眉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你?”

紀青雪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如果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能解你體內的毒呢?”

南宮炎瞳孔一縮,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我可不記得相府二小姐還會醫術。”

紀青雪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那重要嗎?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中毒的表現是身體畏寒,尤其是每年的這個時候,你渾身都會冰冷異常,最嚴重的恐怕就會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冰人。”

南宮炎的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他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眼前:“若是我不答應呢?”

紀青雪一個旋身坐在了桌子,滿不在乎地說:“那我就等著給你收屍好了。”

南宮炎蹙了眉,眯起狐狸眼,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

紀青雪雙手撐在桌上,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

說罷,南宮炎快速起身,一個天旋地轉,他順勢將紀青雪壓在了桌子上,此時他們倒真應了那句親密無間了。

白皙的手輕輕撫摸著紀青雪的臉,然後一寸一寸往下移,最後停在了她的脖子上——手在慢慢地收緊。

南宮炎凝視著身下的人兒,淺笑著說:“愛妃,你可知本王最討厭被人威脅?”

紀青雪覺得自己快喘不上來氣兒了,可是她此刻絕對不能還擊,她在賭,賭南宮炎不會傷她性命,也賭南宮炎絕不會放過能救自己的機會,哪怕只是一線生機。

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他們就一直這樣注視著對方,直到南宮炎鬆了手,紀青雪臉都快憋紅了。

“說吧,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知道南宮炎動搖了,紀青雪這才繼續說道:“事成以後,一紙休書,放我離開。”

南宮炎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這天底下有哪個女子會讓丈夫休了自己啊?可是看她認真的神情又實在不像是在同自己玩笑。

“你說有一半以上的把握?”

“是。”開玩笑,當她鬼醫是浪得虛名的嗎?

紀青雪剛剛注意到他的右手十分白皙,白得連經脈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不是他天生麗質,而是由於中毒使得他體溫低於常人,影響了血液流速造成的。

但他臉上的神色卻紅潤異常,與他的身體呈截然相反的狀態,說明他在服藥強行壓制體內的毒素。

南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可知欺騙我的下場?”

紀青雪摸著鼻子,無比沉重道:“大約……大約會死得很慘吧。”

南宮炎低頭看著紀青雪,淡淡道:“不,是會生不如死。”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紀青雪卻嗅到了十分強烈的殺氣,那是她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最熟悉的氣味兒。

“好,我可以讓你一試。”不過南宮炎狐疑地盯著眼前的女子,詢問道:“你真的是紀青雪嗎?”

怎麼和侍衛蒐集回來的信息完全對不上?這種失誤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除非她並不是相府二小姐。

紀青雪坦然地接受著南宮炎的注視,攤開雙手道:“怎麼,天底下還有誰能冒充我嗎?”

南宮炎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兒,按理來說成親當晚應該是芙蓉帳暖度**才是,跟夫君約法三章要休書的,的確是聞所未聞。

紀青雪以眼神示意著他:“既然你答應了,那是不是該從我身上起來了?”

原來他倆還保持著女下男上的姿勢,南宮炎又恢復了之前風流王爺的模樣,眼神曖昧不明:“如此溫香軟玉在懷,本王實在是捨不得起來。”

紀青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失了耐心,掐著南宮炎的腰,一個用力倒將南宮炎壓在了身下。

她學著南宮炎之前的樣子,把他那張俊臉摸了個遍:“南宮炎,別再亂碰本姑娘,否則沒等到你毒性發作,我先送你見閻王。”

放完狠話,紀青雪又摸了一把他的腰,免費的不摸白不摸,不過那腰真是細啊!嘖嘖,手感不錯!

紀青雪直起身子,哈欠連天,等了南宮炎許久,實在是乏了,於是她自顧自的朝那張雕花大床走去。

身後傳來南宮炎問話聲:“你還沒有告訴本王如何解毒呢?”

“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明日再說,我困了就先睡了,你隨意吧。”

兩隻鞋子被甩得老遠,紀青雪往那大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姿勢讓南宮炎實在是不忍直視。

這女子還真是……南宮炎在腦子裡搜尋了許久,實在是找不到詞兒來形容這個敢威脅自己,敢佔自己便宜的女子!

過了一會兒,南宮炎出了房門,站在走廊上,簷下的燈籠透著昏黃的光暈,映照著他側顏,顯得十分歲月靜好。

良久,南宮炎對著空落落的庭院說了一句:“影玄,去給本王從頭仔細查查這相府二小姐的事兒。”

“屬下領命。”從暗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像裹了一絲寒氣,叫人聽了不禁寒毛直豎。

南宮炎眉眼都染了笑意,他反覆咀嚼著那幾個字:“紀青雪,紀青雪……”

但願你莫要讓本王失望才是。

紀青雪一夜好眠,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她手腳都縮在暖和的被窩裡,感慨道:“這日子過得才真是舒服啊。

雲兒立在床頭,苦著一張臉對紀青雪說:“小姐,你是舒服了,外邊可都快鬧翻天了。”

“嗯?怎麼啦?”紀青雪揉著眼睛問雲兒,只要不是她那長期飯票出事兒,其他的紀青雪一律不關心。

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小姐,廳中有幾位夫人想求見您,她們……她們都是王爺房裡的人。”

紀青雪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反而準備躺下再睡個回籠覺。

雲兒急得直跺腳,見昨日那情形就知王爺並未把小姐放在眼裡,那幾位夫人又都是王爺跟前的人,若是得罪她們,她們又王爺那兒吹了枕頭風,小姐以後日子可如何過啊?

紀青雪閉著雙眸,淡淡地說道:“雲兒,不管是誰打擾你家小姐睡回籠覺後果很嚴重知道嗎?讓她們回去!”

看小姐這樣就知道她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雲兒拿她沒法子,只能無奈的搖頭。

雲兒前去大廳,對那幾位濃妝豔抹的女子說道:“諸位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王妃尚未起身,今日恐多有不便,諸位請回吧。”

那其中一紅衣女子聽了這話瞬間變了臉色,陰陽怪氣地說著:“喲,王妃好大的架子啊!諸位姐妹在這兒等了許久,一句請回就將我們打發了嗎?”

雲兒到底也是從丞相府裡出來的人,聽了這話也沒有被唬住,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夫人,若是真要來請安,明日再來吧,王妃今日確實不願見客。”

其中一個穿得稍微素淨些的夫人,則是捂著嘴,笑得一臉曖昧:“若水妹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不懂嗎?估計是昨兒個晚上,王爺讓咱們的王妃過於勞累了……”

這說話得過於露骨,在場的又都是知曉風月的人,當然懂她說的話外之音。

這話說得倒讓那若水氣不打一處來,她們幾人也是皇上賜給王爺做側室的,結果到了王府就被直接安排在了碧水院,連王爺面兒都沒有見著。

這個女人,憑什麼做王妃?憑什麼得到王爺的青睞?

雲兒欠了欠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各位夫人,請回吧。”

若水怨毒地看著雲兒,幾步上前,抬手給了她一巴掌,雲兒的臉頰登時腫了起來。

“你是什麼身份,敢命令我們!信不信我打死你個賤丫頭!”

若水將對紀青雪的怒氣撒在了雲兒身上。說話間就又舉起手,準備繼續打雲兒。

一根金線悄然纏上了若水的手腕,瞬間就將她的手勒出了血痕,此屋外忽然傳來了女子淡淡的聲音:“你若再敢動她一分,我便廢了你這隻手。”

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若水臉色煞白,被金線纏住的手稍稍動一下就疼得不得了:“你放開我!”

紀青雪走到雲兒身邊,略微心疼地看著雲兒被打腫的臉:“笨丫頭,你就不知道還手嗎?”

雲兒搖頭,她只是下人,哪兒能打主子啊!要不然別人該說王妃身邊的人沒規沒矩的,王爺該更加不待見小姐了。

紀青雪見雲兒受了委屈,怒從心頭起,猛地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罪魁禍首:“你又是什麼身份,敢動我的人!”

若水狡辯道:“沒有,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幫王妃教訓一下不懂的事的下人罷了。”

“哦,是這樣啊?”紀青雪恍然大悟,“那還真是有勞你了!”

若水連連搖頭:“王妃嚴重了。”

紀青雪並沒有收回金線,而是定定看著她:“你說與我聽聽,我這不懂事兒的下人究竟做了什麼不規矩的事兒,竟惹怒了若水夫人,本王妃定然會好好訓誡她。”

若水在心裡暗罵,真沒有想到這王妃竟然是個蠢貨,但面上卻笑得十分明媚:“雖然剛剛那賤婢對成妾出言不遜,但臣妾剛剛已經教訓過了,就不勞煩王妃了。”

“那怎麼行?我這才嫁進王府第二日,我這丫鬟就惹了禍,傳了出去讓王爺如何想我?所以你還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來,我好替妹妹主持公道啊!”

“說!”紀青雪忽然變臉,因為她的眼神太過凌厲,若水被嚇得一時接不上話,說話也結巴起來:“臣……臣妾……”

紀青雪心中冷笑:“妹妹這是無話可說了?那究竟是我那丫鬟不懂事兒呢,還是妹妹沒事兒找事兒呢?”

手中輕輕一扯,一時鮮血四濺,等眾人瞧清楚時,若水那手已經離身了,正安靜的躺在角落。

她們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哪裡見過這等血腥場面,眾人都被紀青雪這手段嚇得縮成一團,連大氣兒也不敢出。

紀青雪不管地上哀嚎的人兒,緩緩走到了大廳正中的椅子上徑直坐下,視線環顧四周:“聽說你們想見本王妃?”

聞言,那幾人迅速向紀青雪行禮,生怕再惹怒她。

“臣妾,雨蝶。”

“成妾,如玉。”

“臣妾,迎春”

“拜見王妃娘娘!”

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紀青雪抬頭盯著那幾人,說話聲音十分冷情:“如今本王妃你們也見到了,可以走人了。以後沒我的命令,別再踏足我的摘星閣。還有找人將地上的人拖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若水的事兒讓眾人心中對這位新王妃充滿了恐懼,說斷手就斷手,真是太狠了!

聽了這話眾人如獲大赦,立即倉惶而逃,這地方日後就是請她們來,她們也不來了。

等她們走後,雲兒才湊上前去,紅著眼眶:“小姐,你又何必為了我種人得罪她們呢?萬一被王爺知道了,找你麻煩可怎麼辦呢?”

紀青雪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怎麼如此輕賤自己呢?

就衝她願意將自己的吃食分給一無所有的她時,她就將雲兒當做了家人,敢欺負她的人,她沒要那若水的命,已經是很給那南宮炎面子了。

紀青雪拉著雲兒的手,安慰道:“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以後絕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

她輕輕撫摸著雲兒紅腫的臉,咬牙切齒道:“下手這麼重,剛剛就應該多廢她一隻手才對,我這就去替你製藥去,我保證用了我的藥,不出兩天我們家雲兒就又是漂漂亮亮的美人了。”

聽了這話,雲兒破涕為笑,她家小姐永遠都是最好的,她知道在小姐的眼中自己從來不是什麼奴婢,而是真正的家人,她亦如此。

她也下了決心,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一定要保護好小姐。

是夜,木青正在跟南宮炎彙報白日裡在摘星閣發生的事情。

“哦?她真的斷了那女人一隻手?”南宮炎並未抬頭,手裡的筆繼續在紙上迂迴曲折。

木青重重的點頭,他也不曾想,那新王妃竟有如此魄力,說廢就廢了。

原本他是瞧不上這王妃的,畢竟在他心裡王爺如同神邸,該有更好的女子與之相配,如今出了這事兒,他倒對這王妃的殺伐果絕有了幾分欣賞。

筆停,一枝清冷的梅花躍然紙上。

南宮炎擱了筆,看向木青,笑道:“由得她去吧。”

那些女子本就父皇硬塞給自己的,他都沒拿正眼都沒有仔細瞧過,這次一起收拾了也好。

不過這紀青雪行事倒是越發有趣了。

“之前讓影玄查的事情,進展如何?”

木青面色十分凝重:“王爺,影玄的調查結果與之前的一模一樣。”

南宮炎似早有預料,聽了這話沒有半點驚訝,可是他總有感覺,紀青雪隱瞞了一些事情。

被逼嫁給個病秧子“本王是有病,但王妃就是治我的良藥!”

往往越是毫無破綻的事情,就越有問題,更何況他的直覺從沒有錯過。

紀青雪你想瞞住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南宮炎剛進屋裡,就看到紀青雪撅著個身子,在床下找摸索著,彷彿在找什麼東西。

南宮炎走近,好笑道:“紀青雪你這是在做什麼?”

紀青雪抬手擦了擦汗水,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沒看出來我在找東西嗎?”

南宮炎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看出來了,那你在找什麼啊?”

紀青雪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床底下將東西給抓了出來。

一隻長得綠油油的小蟲子,赫然出現在南宮炎面前。

南宮炎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紀青雪眼裡劃過一絲得意,將手中的東西在他面前揚了揚:“不知道了吧,這是綠眼蟲,昨日我在你這摘星閣意外發現的。”

南宮炎將眼前的手推到一邊,十分嫌棄道:“離本王遠點。”

紀青雪將那蟲子丟到了一個瓷**裡,然後鄭重的對南宮炎說:“你可知這蟲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見南宮炎搖頭,紀青雪翻了個白眼,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蟲子的作用。

紀青雪快步走到了桌前,然後指著**中盛開的梅花道出了真相。

“這種綠眼蟲本身是無毒的,但它特別喜歡棲息在梅花樹枝上,它分泌的汁液若混合了梅花的香氣,就會成為無形的毒藥,長此以往聞到花香的人會精神異常,瘋癲不止。”

南宮炎心中詫異,這女人彷彿要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厲害。

紀青雪搖著手裡的**子,繼續說:“說吧,這花兒是誰送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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