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太焦虑了!经济上靠中国,却要争做制衡中国的“排头兵”

这个国家太焦虑了!经济上靠中国,却要争做制衡中国的“排头兵”

导读

整体上看,此次特恩布尔访美的目标并未能完全实现,美澳两国及两国领导人之间的裂痕也未能完全抹平。未来一段时期,澳“经济上靠中国、安全上靠美国”的现状将难以改变。澳大利亚未来将继续其现实主义政策,保持在美日澳印四国框架内寻求扩大地区影响、寻求安全保证,但成为遏制中国的“排头兵”或“急先锋”的可能性不大。

来源 | ANBOUND国际关系研究中心

选自 | 国际关系简报 100期

澳大利亚“外交转型焦虑症”

自1972年建交后,澳大利亚与中国的关系一直保持相对稳定状态。但2016年以来,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批评调门不断上升,先是在南海问题上配合美西方不断对中国施压,2017年更是借“干预选举”、“间谍威胁”等在国内挑动反华情绪、炒作“中国渗透”,对中国投资设置限制条件,其对中国崛起的深层焦虑表现得更加明显。

2月23日,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访美并与特朗普总统会谈。在其行前,美、澳、日、印重启“四方安全对话”及四国商讨推出联合基础设施计划两项议题,由于被视为抗衡中国日益增强的影响力和“一带一路”倡议的针对性措施,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

澳大利亚近期对中国的态度,首先来自于与中国之间存在的结构性矛盾。

两国在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宗教信仰等方面存在巨大差别。澳曾是英国殖民地,后为英联邦国家,政治体制形成了以三权分立为核心的西方宪政体制。澳也是资本主义国家,在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方面与中国易产生摩擦,始终认为社会主义中国的崛起对澳是潜在威胁,对中国容易产生误解和偏见。

其次,来自对中国影响力扩大产生的不安全感。

对于中国影响力的迅速扩大以及由此导致的地缘政治格局调整,澳作为传统地区大国,对中国产生了一定的疑虑与不满。如澳一直将南太平洋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因此对中国在南太平洋岛国加大投资心存不满并指手画脚;对中国在南沙岛礁的建设,澳外长毕晓普2015年11月表示,澳“三分之二的贸易要经过南海”,因此澳“坚持自由通航和自由飞越的基本原则。”

最后,来自于澳大利亚对美国的严重安全依赖。

澳自独立以来外交就并不独立,先后依赖于英美两个大国。目前,澳作为美国的忠实盟友,其在安全上严重依赖美国(澳军现役部队人员总数不足6万人),其对华政策也因此受到一定影响。针对中国的崛起,美想要通过遏制中国来维护其世界霸主地位,澳为获得美的继续支持,追随美对华采取遏制政策。

澳进一步挑动“中国威胁论”受到很大制约

首先中国对澳经济发展存在重大影响。作为一个和中国邻近、资源丰富的国家,澳在过去20年中从中国发展中的获益多于其他大多数国家,至2017年已实现连续26年经济增长。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结构调整导致对澳原料需求大幅减少并对澳产生一定冲击。

但两国经济联系仍然紧密,2009年以来,中国一直是澳最大出口目的地和进口来源地

,双边贸易结构也在不断优化,且澳经济对中国的依存度更高,对华贸易占澳对外贸易总量的近四分之一,远超分居第二、第三位的美国和日本(2016年中澳双边贸易额1552亿澳元,是同期美澳、日澳贸易额的2.4、2.5倍)。中国还是澳铁矿石、煤炭、氧化铝、牛肉、羊毛、小麦等原材料的最大进口国。因此,中澳经贸关系稳定健康发展对澳经济安全意义重大。

二是美澳进一步深化关系仍面临诸多矛盾。特朗普上台后,坚持“美国利益优先”原则,在退出TPP等问题上态度坚决。澳作为TPP剩余11国之一,在此次特恩布尔访美期间向特朗普提出重返TPP问题,但特朗普未做出丝毫让步,坚称“若拿不出令自己满意的版本,美不会考虑加入”,反映出双方的利益冲突。

而在南海问题上,面对特朗普加入南海“航行自由”行动的邀请,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明确表示了不同意见,称“有人想把澳描绘成中国的对手,这是冷战思维重现,是不适合也不准确的”。而领导人之间的私交风波也是影响美澳合作的隐患。

2017年1月,因对美澳政府此前达成的难民安置协议不满,特朗普总统提前结束了与特恩布尔的电话会谈,特恩布尔6月也曾调侃特朗普总统并模仿他的说话方式,显示美澳两国间的盟国关系已变得脆弱。

整体上看,此次特恩布尔访美的目标并未能完全实现,美澳两国及两国领导人之间的裂痕也未能完全抹平。未来一段时期,澳“经济上靠中国、安全上靠美国”的现状将难以改变。由于澳中两国在经济上存在较强互补性,如澳政府高层及舆论对中国的负面情绪持续,很可能导致两国关系出现“政冷经热”的不利局面,但这也是澳所能够接受的最差结果。

因此,澳大利亚未来将继续其现实主义政策,保持在美日澳印四国框架内寻求扩大地区影响、寻求安全保证,但成为遏制中国的“排头兵”或“急先锋”的可能性不大。

而美日澳印推动联合基础设施计划,受到各国国内政治与经济体制制约,短期内难以深入推动并取得明显成效,因此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推进的影响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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