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爲什麼沒有一直跟著名將韋皋?

熊掌大人


【文藏來答】薛濤,字洪度,“作字無女子氣,筆力竣激“,人如其名,人如其字,她雖曾淪落風塵,卻無柔弱造作之態,無論是官場應酬,還是戀愛相思,都透著一種獨立、傲然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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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原本是長安城裡無憂無慮的官家小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是父親薛鄖卻得罪了朝中權貴,被貶四川,薛濤小小年紀就跟著父母跋山涉水,從繁華的京城長安遷居成都。雪上加霜的是,父親幾年後病死成都,薛濤與母親身在異鄉無依無靠,苦撐了兩年,十六歲時不得已加入樂籍,成為營妓,靠著容貌姿色和詩書才情維持生活。

身為官妓,薛濤常有機會接觸官場中人,她的才情美貌,很快在成都小有名氣。貞元元年(785年),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認識了這位藝壓群芳的女子。在一次酒宴中,韋皋讓薛濤即席賦詩,薛濤神態從容地拿過紙筆,提筆寫下《謁巫山廟》:

亂猿啼處訪高唐,路入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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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中的大氣象,完全不像是出自弱女子之手。韋皋看罷,拍案叫絕,對薛濤愈加刮目相看。韋皋很賞識薛濤,不只把她看作紅粉佳人,逐漸讓她發揮所長,參與一些案牘工作。薛濤自幼受父親薰陶,博覽群書,見多識廣,再加上寫的一手好字,案牘工作信手拈來。韋皋不想埋沒薛濤的才能,就向朝廷奏請讓薛濤作“校書郎”。校書郎掌校讎典籍,訂正訛誤,歷代校書郎都是才富五車者擔任,而唐朝只有進士出身的人才有資格擔當,白居易、王昌齡、李商隱、杜牧等都是從這個職位上做起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擔任過校書郎一職。這一奏請未獲准許,不過“女校書郎”的稱呼卻在民間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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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皋身為節度使,執掌地方軍政大權,又曾多次出兵,和南詔,拒吐蕃,是大唐炙手可熱的人物。而薛濤是韋皋面前的大紅人,很多事韋皋都願意依從她的心意來辦。有次,南越向威震西南的韋皋獻上一隻華美的孔雀,韋皋想也不想,就聽從薛濤的請求,專為孔雀開闢了一個園子讓它棲息。

薛濤與韋皋關係這般密切,很多人就通過薛濤這一門路,結識或有求於韋皋。薛濤並不避諱這些官場套路,對別人的孝敬照單全收,然後一併上交。雖然薛濤沒有貪墨,但韋皋卻對她自作主張十分不滿,一怒之下將她發配到松州。

松州地處西南邊陲,正是吐蕃與大唐交戰的地帶,兵荒馬亂,薛濤此行之艱難可想而知。薛濤到松州見識了邊塞將士的苦寒,一面感慨“聞道邊城苦,而今到始知。卻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一面收斂起自己的悲慼,接連給韋皋寫去《犬離家》《筆離手》《竹離叢》等十首離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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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皋讀了《十離詩》,終於心軟,又下命令把薛濤召回成都。松州一行,薛濤苦了身,也委屈了心,畢竟寫那些略顯諂媚的十離詩實在有違她的性情,也是這一場苦行,讓她看清了韋皋和自己的感情。歸來不久,二十歲的她就拿錢脫去了樂籍,換回自由身,再也不做權貴者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毫無尊嚴可言的營妓。

薛濤寓居於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在院子裡種滿了枇杷,賞花自娛。直至貞元二十一年(805年),薛濤三十八歲時,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暴病而亡。薛濤與韋皋的緣分,只剩下園中的孔雀那一絲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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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唐代名妓,女詩人。本是長安人,因父薛鄖做官而來到蜀地。後其父病死,因家貧在十六歲時不得已加入樂籍,成為營妓,靠容貌和詩書才情維持生活

薛濤在小的時候就顯出了過人的天賦。薛濤八歲那年,她父親曾以《詠梧桐》為題,吟了兩句詩:“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薛濤應聲即對:“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這首出口不凡、工整異常,然而,望女成鳳的薛勳聽了卻不歡喜。認為她詩句中的“迎送”、“往來”之詞乃是不祥之兆,薛濤一句未加思考的詩句,竟成了她淪為一個迎來送往的官妓的預言。

後來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因久聞薛濤大名,就在一次宴會上把她招來當場賦詩。薛濤把握機會,不負眾望寫下了《謁巫山廟》:

亂猿啼處訪高唐,路入煙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

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話眉長。

韋皋為之拍案叫絕,過後便把她納入府中,擔任他的歌妓,秘書加情人。薛濤也參與了一些案牘方面的工作。也許是看重薛濤的才華,也許是想討好薛濤,韋皋甚至想表奏朝廷封她為校書郎。要知道那時還沒女人任過這職位。雖然最後作罷,但女校書的名號已不徑而走。

韋皋並沒有金屋藏嬌,而是經常在宴會上讓薛濤表現表現,結果薛濤的名聲紅極一時,簡直就是當時的名媛,交際花。出入車馬相擁,風光無限。不過似乎韋皋並沒有打算給她個名分,可能是礙於她的出身吧。

年輕的薛濤漸漸有些侍寵而嬌,變得有些任性,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各地來蜀的達官貴人等來求見薛濤的人很多,給她贈了很多金銀財帛。她自己收了也就罷了,偏偏又主動把禮物上交,結果冒犯到了韋皋的權威,引起了他的懷疑與憤怒。韋皋醋意大發,心想我既能把你捧到天際,也一樣能把你踩入爛泥。於是把薛濤由官妓降至營妓,送到松州邊地“慰問”軍士去了。

嚐到了邊塞的悲慘生活,薛濤終於明白了她縱是再有美貌與才華,身份也只不過是個官妓,生殺大權掌握在韋皋手中。於是她妥協了,低聲下氣,費盡思量地寫下了《十離詩》。把自己比喻成物品,被主人丟棄後的悽慘。希望能得到韋皋的憐憫。好在韋皋還不是一個十分絕情的人,將薛濤召回。

薛濤在獲赦後不久就脫離了樂籍,並遷往成都郊外的浣花溪邊居住。後來韋皋暴卒,年六十一,而這一年,薛濤三十五歲。

在韋皋死後四年,她等來了元稹。這一年元稹出使蜀地,兩個詩人碰撞出了愛的火花,薛濤似乎終於找到了她的真愛,“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就是薛濤對那段甜蜜時光的浪漫回憶。後來元稹調離四川,兩人也就分開了。後來元稹也忘掉了自己的誓言另覓新歡去了。

晚年的薛濤脫下了紅裝,穿上了道裝,過上了安靜的生活。就像王建《寄蜀中薛濤校書》所言:

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裡閉門居。

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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