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宿命?書生結局早已寫在開頭

一,宿命的開始

大雨磅礴,雨目淋漓。一輛馬車在雨幕中穿行。地上的積水循著車輪爬上半米來高,又忽的低下頭。

馬車停了。

“到嘍”馬車伕盡力地吆喝,但也只不過聽到一點點的聲響,大概是讓風給衝散了。

“渤海”留著半截鬍子的中年男子稍稍掀起簾布往外看。大概是過分消瘦,顴骨意外的明顯。

“沮公何來遲已。”城門大開,一個穿得格外精緻的中年男子迎上來,身後的侍從有些反應不及,踉蹌地跟上打傘。

袁紹,袁本初,四世三公,少年成名,拜渤海太守。

車裡的先生,想是認識此人,慌忙拉開簾布,探出身去“沮授何德何能,袁大人如此相迎,罪過罪過!”

車伕跟上打傘,“沮公決意以袁大人為主”聲音很輕,幾乎不能在風雨中聽清。沮授沒有回話,想是沒聽見,或許他自己也沒想好,大概抱著生逢亂世,大不了換個主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沮授分了一下心,差點跌在泥裡。

袁紹一把抓住沮授的手臂“沮公事多勞神,小心!快隨我進去歇息。”

“哦。。。”沮授尷尬地賠笑。四臂交握,想來這便是他助袁紹的原因。

袁紹展臂用金邊繡花長袖為他擋去風雨,雨沫只得打溼兩人的髮鬢和鬍鬚,倒像是家道中落的主僕般親切。沮授也再沒回頭。歷史的宿命?書生結局早已寫在開頭二、宿命的掙扎

沮授

夕陽漸沉,沮授盤腿坐在自家的院門口,攬杯自飲。鬍鬚長了些許,挽著一個八九歲的孩童,他的孫子。

袁家雄踞青,冀,並,幽。兵甲百萬。智臣勇將無數,一切都在變好。有時他甚至為當時選擇袁紹時的猶豫感到好笑。

“小子,你看那顆星星,會愈來愈亮嘍!”他伴著酒氣說。

“不”孩童稚氣地回應。

“哦?為何?”

“它亮只不過在欺負漸落的太陽和微升的月亮。沒什麼好了不起的!”

“哦?厲害厲害!哈哈哈。。”一老一少一起笑起來。

“父親!田豐,田大人下獄了!”

“為何?”“主公欲攻曹操,田大人力諫不可”

“糊塗!糊塗!我軍後勤充備,對峙不攻即為勝。貿然出擊恐有變數呀!扶我起來!我要見主公!”

“是!”沮鵠上前扶起他的父親。沮授爬起,邁開步子,又忽然停下,“鵠兒,盡散家財,以資軍用。成則威無不加,敗則一身不保耳!”

“啊?。。是!”沮鵠遲疑了一下,還是謹遵父命。

不久,沮授諫言不進,同樣被下獄。

“沮公何知勝不得,固為之?”田豐倚在石牆上。

“田君數諫無果,又何死諫?”沮授抓起一把枯草,又用力地擲下。

“呵!”田豐輕笑“書生盡忠而已,勸主公之錯行。命當如此。”

“盡忠不錯。命當如此?”沮授仰頭看半天星辰。忽然來了精神。猛地站起來,“獄卒!獄卒!我要見主公!今晚大禍!大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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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字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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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

三、宿命的歸屬

同樣的夜晚,大雨磅礴,雨目淋漓。

沮授縱馬北逃。烏巢失守,袁軍大敗。袁紹還是敗了。袁本初拒絕了他所有的計謀,可他依舊盜馬北歸。像是忘記了最初所想,生逢亂世,大不了再擇賢主。多年來,他何嘗不知,袁紹外寬內忌,果而不用,勇而無謀。只是,他以為一切能改變。

可能一切在他扭頭時就早已註定。他只是在盡力掙扎,或許真如田大人所說“書生,盡忠而已。”

沮授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一枚羽矢穿透他的後心。書生,報個知遇之恩,便想力挽狂瀾。到頭來掙扎不過宿命所歸。結局或許在開始就以註定,但,不掙扎呢?可能連個和宿命戰鬥的故事都沒有。

(由三國故事“沮授盜馬北歸”改。圖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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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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