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這場正在興起的自行車熱潮,除了給我們多幾個買買買的理由,它還在改變著什麼?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中國人正前所未有地關注自己的健康,而技術也在前所未有地武裝人的身體、延伸著他們的四肢。

過去兩年在各地興起的跑步熱潮,已被戲稱為中產階級的新宗教。這背後,除了社會進步帶來的人的自我意識甦醒,主流人群注意力所在的互聯網以及形形色色的可穿戴智能設備更是推波助瀾。

很快,這股熱潮已經向自行車開始擴散。和跑步一樣,它們都是健康的、能夠注入科技感的、更具社交屬性的,自然也一定會是時尚的。

只不過,除了作為一種時尚,帶來一個看得見錢的巨大市場,吸引了一群躊躇滿志的產業力量,在自行車身上那些看得見的生意機會之外,我們還應該關注什麼?

作為消費社會的流行元素,科技是顯性的;而它對人和社會關係的影響甚至重構則是隱性的,卻是更長久和深刻的。這場正在興起的自行車熱潮,除了給我們多幾個買買買的理由,它還在改變著什麼?

下面的這篇文章,你可以當做是幾個故事,也可以當做是和幾個自行車熱愛者的對話,它無關戀物者著迷的產品參數本身,卻希望能啟發對技術與人、產品與文化、以及社會的重新思考。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澳大利亞人山龍(Shannon Bufton)每天都在想怎麼讓北京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之一。七年前,他成立中國第一家自行車公益組織比車牛,三年前又開了全國第一家自行車空間 Serk。自行車是他的答案。

北京對他沒那麼友好,Serk 只開了一年。那個地方曾經是一家骯髒的狗肉店,佈滿蟑螂和老鼠,山龍花六個月時間和很多錢將它改造成全世界最酷的自行車空間之一。他原以為在北京推廣了四年自行車後,中國人會支持生意,沒想到客人主要還是外國人。他沒錢僱傭其他人,只能像狗一樣努力工作,不能旅行,沒時間去騎車。一年後房東回來了,看到以前的爛地方變得這麼好,要求把房租漲兩倍。山龍崩潰了,他只能把店關掉,全套咖啡設備、店內材料統統低價出售。

那是他對這個城市感到最傷心的時候。他有兩年沒沾自行車生意,而是到全國各地旅行、騎自行車。現在他回來了,為 Serk 找到一個新地方,還對這個城市的未來感到從未有過的樂觀。

他在北京街頭看到越來越多人騎現代自行車,它們不是廉價的中國自行車,也不是根本不適合在城市騎的山地車,而是漂亮的城市車。曾經反對他做自行車生意的中國朋友跑過來出主意,甚至建議他去找投資,因為「投資人都在尋找健康和健身領域的好主意」,這些人說。

中國公司在自行車上的嘗試也是一個好兆頭。700bike 今年夏天一口氣推出四款城市車,互聯網巨頭百度公司正在研發智能自行車,連視頻網站樂視也在做自行車。「儘管我沒有在這些自行車上看到真正的創新,但至少中國人開始關注自行車了」,他評價。

墨爾本故事講給中國聽

小時候山龍住在農場裡,14 歲時有了人生中第一輛自行車,經常騎 30 公里就為跟女孩吃個飯。對那時的他而言,自行車代表著自由。17 歲時他像西方的大多數年輕人一樣獲得了人生第一輛小汽車,他很喜歡,他覺得每一個人類在人生的某一個階段都會喜歡汽車,但只是一個階段而已。

到墨爾本上大學後他見識到汽車的另一面。在城市擴張方面,山龍認為墨爾本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城市之一。這個城市橫跨 100 公里,只有 400 萬人口,每個人的房前停了幾輛車,後面有個院子。

這是典型的汽車城市,美國的絕大多數城市都是這樣。一開始它代表了自由和空間,隨後便暴露了很多問題。汽車讓人更懶,這帶來了肥胖問題。它佔用的空間太大,這導致了城市擁堵,反而減少了人在城市中的自由度。這樣的城市太分散,很難有一箇中心,也就更難產生活躍的文化、商業活動。

它還影響到人的精神狀態,造成人和人的疏離。最極端的例子是洛杉磯,《銀翼殺手》這部電影表現了人類未來城市極度孤獨、疏離的狀態,它取景於洛杉磯,被認為是捕捉洛杉磯精神特質最到位的影片之一。

山龍很快就回到自行車上。很多國家的年輕人都經歷過這一轉變,自行車成為很多城市的解決方案。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山龍,Serk 創始人,他認為組裝、維修自行車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自行車是純機械的,用自己的雙手和頭腦讓它運作起來,這個過程建立了人和自行車之前的情感聯繫。圖/楊瀟

2010 年墨爾本市通過交通一體化法案,越發意識到自行車作為主流交通工具所帶來的益處。這個城市建立了公共自行車網絡,當地有很多活躍的民間自行車組織和團體,每年還有「Around the Bay in a Day」、「Melbourne Cycling Festival」等年度自行車盛事。洛杉磯市打算在未來 30 年裡建造 2700 公里的自行車道。Metro——洛杉磯都市公共交通局——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投放鼓勵騎車的廣告,並打算在洛杉磯放置 4000 輛共享自行車。

在北京,這一切反過來了。

山龍把 80、90 年代的北京比喻成自行車城市中的古希臘,不僅自行車擁有量遙遙領先,也發展出獨一無二的先進自行車文化。

「你知道中國曾經有三輪消防車嗎?還有輪椅自行車,這些我從來沒在世界其他地方看過」,山龍激動地發現,當歐洲城市在討論自行車和汽車如何共處時,北京曾經是一個沒有汽車的城市,居民生活建立在自行車之上。

他成立比車牛,研究北京的自行車文化。他和朋友 Florian Lorenz 一起曾經以北京東城區為標本研究自行車給城市和人的生活方式帶來的變化。他們發現衚衕裡很多商業活動和服務都通過三輪車進行,這種交通工具很廉價,所以擁有人也大多是獨立個人。衚衕裡的服務善用空間,拿自行車修理服務來說,大多是從一個幾平方米的公共空間開始,比如公共廁所門口的一顆樹下,然後發展成一個自行車維修點,這個地方同時還是衚衕裡的社交場合。

這種空間中人與人的關係更近,也更容易激發出創造性。他解釋:

「自行車讓你更好地與城市連接在一起,這種城市一般都有一個市中心和廣場,人們在那裡碰面、聊天、交換各種想法,很多社交和生意都在那裡誕生」。比較起來,「汽車就像一個氣泡,你坐在裡面聽音樂,與外界環境隔絕,不關心也不可能關心旁邊的其他人。這讓我們的生活缺少生氣」。

古希臘已成過去,同樣在迅速消失的是北京的自行車。1994 年,在政府首次公開表示鼓勵個人購買汽車時,自行車在之後 20 年裡如此被冷落、並飽受冷眼的命運已經註定。到 2000 年,自行車作為出行方式縮水將近一半。2006 年,汽車第一次超過自行車成為最主要的出行方式。

山龍不希望中國走上墨爾本的老路,他把這個想法講給中國人聽,沒人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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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龍,Serk 創始人,他在北京沒有汽車,剛買了一輛金盃車是為了週末方便帶人出城到山裡騎行。岳父讓他搬個電視,山龍騎個三輪車就去了;他住在雍和宮,要去五環見個人,跨上自行車。這一點跟他在 14 歲時沒什麼兩樣。圖/楊瀟

當中國人重新騎上自行車

十年前不要打算跟中國人聊自行車。自行車是貧窮的象徵,剛剛富起來的中國人通過汽車顯示自己的財富。坐在寬敞的汽車裡,不用經受風吹雨曬,掌握著幾百馬力的能量,汽車成為每個人的中國夢。

比山龍更早來中國的伊泉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她是德國人,從小就騎自行車,十三歲那年看到一個在自行車上做雜技的女人,身為體操運動員,她很快喜歡並學會了這項技能,也對自行車產生感情。

2004 年伊泉搬到北京,最讓她興奮的莫過於在這個曾經的自行車王國裡騎車。她用自己破碎的中文問認識的中國人,「你們騎車嗎?」

「不不不,我們不騎車,我們都是開車的!」他們回答。

當時她在金融街上班,每次騎車去公司都要跟大樓保安爭執一番,因為對方不允許她把車停在樓下。

山龍對這種遭遇一點不陌生。2007 年他跑到金寶街的某家購物中心,跟保安說自己想在裡面辦一個自行車展。「他們把我當恐怖分子對待」,山龍形容對方的反應。

讓中國人重新騎上自行車,首先要打破自行車代表貧窮這個魔咒。這時死飛自行車出現了。

死飛:意外的流行

死飛自行車在英文裡叫 Fixed Gear Bike, 顧名思義,它的齒輪是固定的。平常可見的自行車全是活動齒輪,腳往後轉時車輪不會跟著轉動。騎死飛自行車時腳怎麼踩車輪就怎麼轉,往前踩車往前跑,往後踩車則倒退,踩慢車就慢下來,能踩多快車跑多快。

這種自行車原本是場地車,供專業車隊訓練用。2005 年,因為它原始的單車精神被美國大城市的單車郵差騎上街頭,獲得時髦年輕人的喜愛。

它看起來跟那時中國街頭常見的自行車完全不同,它把普通自行車所有能拿掉的東西都拿掉,一眼看上去是極簡設計,同時肆無忌憚地使用各種顏色。想讓中國人重新騎自行車的伊泉覺得這種自行車可能會在中國有用。

2007 年她在北京成立一個死飛自行車騎行團體。當他們在路上騎車時,這些色彩鮮豔、模樣簡潔的自行車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每次停下來總有人過來好奇地打聽。光組織騎行還不夠,一位朋友對她說,如果真的想在中國推廣自行車,就得把車帶到中國來,那就不得不開一家自行車店。

「這是我聽過最蠢的主意了」,伊泉大笑起來,「我是一名物理學家,現在卻要去開自行車店」。伊泉學什麼都很快,她曾經效力於德國國家室內自行車隊 12 年,同時還成了一名粒子加速器研究員。細想起來開自行車店的主意也沒有那麼瘋狂,之前的比賽經歷讓她接觸過各種自行車,有點什麼問題也都是她自己修理。況且死飛自行車是一個如此難得的機會,「死飛第一次讓事情不一樣,它不是自行車,而是別的東西」,伊泉回憶。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伊泉,Natooke 創始人,她正在裝配的這輛死飛自行車售價一萬三千元左右,車架是手工焊接無焊點的 Columbus 鋼管。借用喬布斯的話,這是一輛讓人看著就想舔的自行車。圖/楊瀟

當自行車成為時尚

這個別的東西是時尚。

沒用多長時間她就發現,隨便翻開一本時尚雜誌都會看到戴著墨鏡的時髦模特跟死飛自行車一起拍照。當時還是久邦數碼總裁的張向東曾經在伊泉的店 Natooke 組裝一輛死飛自行車,是一輛「紅白黑的三色組合,很惹眼」,他說這輛死飛車曾經上過好多雜誌。山龍有一輛綠色死飛自行車,每次媒體拍照時都要求他拿這輛車出鏡。

這些在中國從事自行車生意的人都從死飛身上看到時尚的力量。「死飛讓新一批年輕人開始騎車,之前年輕人對自行車的理解是比較傳統的」,自行車創業公司 700Bike 聯合創始人邊福軍評價。

700Bike 成立於 2012 年,專注推廣自行車潮流文化,介紹世界上最貴、最新、最好看的城市自行車,教你騎車時怎麼搭揹包和鞋子看上去更酷,還描述國外其他城市的自行車活動,如城市復古騎行。

這群創業者敏銳地捕捉到騎車人群體和自行車功能的變化,自行車不再只是一種廉價交通工具,而是一個時髦單品和圍繞著它的一種時尚生活方式。

復古騎行是時尚和自行車又一個完美結合。它源於英國倫敦,英文叫 Tweed Ride,直譯為粗花呢騎行。2009 年,倫敦的一群騎行者穿著傳統英倫騎行服裝,特別是粗花呢四件套騎過倫敦市中心。活動一開始就受到歡迎,第二年有 500 多名騎行者參加,並很快蔓延到全世界幾百個城市。它格外受到時尚品牌的青睞,拉夫勞倫贊助了 2011 年的倫敦復古騎行和同年的第一次紐約復古騎行。

2013 年 700Bike 和山龍的自行車空間 Serk 一起舉辦中國第一次復古騎行。他們做了很多有意思的創新,比如讓參加活動的外國人穿中國傳統服裝,中國人身著西方粗花呢。那天活動來了 300 多人,從工體騎到 798 藝術區,一路上很受矚目。

「它不只是關於騎不騎自行車,而是怎麼在自行車上看著更酷。自行車先變成了一種與時尚有關的符號和象徵,再發展成人們開始騎自行車而不是開車去上班。」這是山龍為自行車在中國設想的路徑,在西方國家事情正是這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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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福軍,700Bike 聯合創始人,他說 700Bike 在 2013年組織的復古騎行讓行業內其他公司看到時尚這個方向的潛力,之前這些公司也注意到這點,但不確定是否要往這個方向走。現在傳統的幾大自行車廠商也開始生產漂亮的城市自行車了。圖/楊瀟

城市出行的變革時代

紐約是死飛自行車潮流的發源地,一提到紐約布魯克林的潮人,很難沒有自行車的身影。今天的紐約,自行車早就不限於潮人的選擇。這個城市現在有 20 萬人每天騎車,有 50 萬紐約人至少每週騎兩次車。自行車已經連續很多年成為紐約增長速度最快的交通方式。一個 25 歲的紐約人不會考慮要買輛車,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討論是否應該禁止 30 歲以下居民申請駕照。

在歐洲的很多城市,自行車已經成為居民的首選出行工具。今天的自行車王國是荷蘭和丹麥,這兩個國家的首都阿姆斯特丹和哥本哈根從二十年前開始轉向自行車。阿姆斯特丹有 75 萬長住居民,自行車有 60 萬輛,這個城市 40% 的交通需求由自行車承擔。無論是腳踩高跟鞋的時髦女性,還是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不管是冬天還是雨天,阿姆斯特丹人都騎自行車。

這種轉變正在中國發生。

邊福軍已經很少開車上班了。700Bike 的辦公室在二環裡的美術館,邊福軍住在 20 公里遠的北苑。開車上班經常要一個多小時,騎車反而更快,45 分鐘就能到。只要不是特別特別惡劣的天氣,他都會騎車上下班,平時還會約朋友一起騎車出去玩。

即使不騎車,他也坐地鐵上班。「我覺得開車很麻煩,經常想的東西比較多,開車又要求你集中注意力,很累」,他解釋。

自行車讓他覺得離這個城市更近。邊福軍來北京十幾年,發現自己對這個地方還是不熟。騎車之後這種情況快速改變,即便是每天上班那條路,開車開了好多年,騎車後發現自己對這條路完全陌生,看到很多以前從未注意過的東西。

越來越多中國人意識到這點。

最近幾年互聯網公司在出行領域做出很多創新,專車的普及讓買車這個選項變得沒那麼有吸引力。

更多人生活條件改善後,不再需要通過汽車來顯示自己的財富,轉而追求健康。一波又一波健康智能硬件的出現迎合了這股潮流,跑步成為中產階級的新寵,健身應用正在將健康打造為新的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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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福軍,700Bike 聯合創始人,開車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一件有負擔的事情,即使不騎車上班,他也會選擇坐地鐵。圖/楊瀟

政府也在推廣自行車。北京的交通早就不堪重負,政府先在 2008 年推出限號政策,又在 2011 年用搖號政策限制小汽車購買,這個城市仍然堵得水洩不通。這是一條死衚衕,汽車所需要的空間北京這種城市給不了。每年北京增長 20 多萬輛小汽車,這些車需要 1.6 個五環路才能放下。

2012 年開始,政府將目光轉向自行車,不僅在全市鋪設廣泛地公共自行車網絡,還用多種方式改善自行車基礎設施,比如在好幾個重要的交叉路口將自行車道塗成紅色,將隔離護欄重新放回自行車道,設立兩個「自行車示範工程」試點區域。

北京市發改委聲稱要用 5 年到 10 年時間,提高自行車出行比例,讓自行車迴歸城市。

從自行車熱潮到自行車社會:先騎起來

自行車被偷怎麼辦?空氣汙染怎麼辦?騎車不安全怎麼辦?

這是騎車人最多被問到的三個關於自行車的問題。答案很簡單——更多人騎車。

拿騎車安全來說,荷蘭的長期統計數據表明,騎車的人越多越安全。在荷蘭,道路最不安全是 20 世紀 50、60 年代,也就是當地汽車增長、自行車縮水的時期,很像今天的中國。等到這個國家騎車人增加,事故率顯著下降,這種現象被稱為「人多勢眾」。道理很簡單,當騎車的人多時基礎設施會跟著完善起來,也有更多人為騎車的各種需求想出解決辦法。

700Bike 在今年夏天發佈的幾款自行車中加入了智能防盜功能,便是為了解決自行車被偷的一個嘗試。即使沒有新辦法,其實稍加註意就能極大避免自行車被偷的可能性,比如買一把牢固的自行車鎖,並一定要將自行車與固定物體鎖在一起。

霧霾一時半會沒法變好,可以肯定的是繼續開車只會讓它變得更壞。「霧霾天如果開車,在車裡吸到的霧霾和外面是一樣的,這樣還不如騎車,還能減少點尾氣排放」,伊泉說。而且還有很多騎行口罩能選擇,Natooke 店裡賣的最好的東西是 Respro 騎行口罩,它是倫敦一位騎車人的發明。

特寫|和跑步一樣越來越熱的自行車,正在改變什麼?

▲伊泉每天都騎車,霧霾天也不例外,她還格外喜歡冬天騎車,因為路上人更少。最近 Natooke 在售賣冬天的騎車頭盔,不僅保暖還好看。世界上已經有很多人為一年四季騎車做了各種各樣的創新。圖/楊瀟

今天的自行車城市都經歷過一個轉折點,一旦騎車的人過某個數值,騎車環境會在短時間內發生顯著提升。在哥本哈根騎車的人不用擔心以上三個問題,他們在想怎麼讓騎車的體驗更好。綠道是一個很有創意的想法:如果在上面騎車的人速度高於 20km/h,道路上的綠燈會亮起,前方路口也將一路綠燈;如果低於這個速度,綠燈會消失,必須加速才能重新激活。

德國還在研發一種靠氣流助力的封閉自行車高速公路,騎車時會有氣流在背後推著人前進,最高時速可達 40km/h,它不僅讓在郊區上班的人騎車通勤更方便,也能解決騎車流汗的問題。

「首先要有人騎車,然後才能做出真正有創造性的改變」,山龍對這個城市的未來顯得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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