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是一种什么感受

“鸡同鸭讲”是一种什么感受

一大早,"外婆"和"姥姥"就打起来了。

因为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上海二年级第二学期语文课本,将第24课《打碗碗花》原文中的"外婆"都改成了"姥姥",而另一篇课文《马鸣加的新书包》里,做了同样的改动。

许多网友都表示无法理解这样的修改,"外婆"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改成"姥姥"?据说上海市教委给出的答复是,"外婆"是方言,而"姥姥"才是普通话词汇。

网友们议论纷纷,他们认为,"外婆"是书面语,"姥姥"才是方言!

于是,"外婆"和"姥姥"就打起架来了。

网上便都是在讨论这一话题的文章。

真不知道,上海市教委为什么要死抠谁是书面语,谁是方言。语言,只要表达清楚,大家都可以理解,就应该尊重作者的原文,不要硬把一些大家习惯的东西改过来。

如果非要这样改的话,那"狼外婆的故事"岂不也要改成"狼姥姥的故事"?那"外婆的澎湖湾",就成了"姥姥的澎湖湾"了!

怎么听怎么别扭,感觉就像在骂人!

确实,从交流沟通的角度来说,方言确实存在有许多不便之处。因为方言与普能话的不同,而引发的笑话不少。

有一个闽南话版的笑话是这样的:

有一天朋友打电话问我,闽南话的芋怎么说?我回答说"哦",他又问:"我是问你闽南话的芋怎么说?"我说:"哦!"于是他就把电话挂了。

有一天,朋友又打电话问我:"闽南话的鞋怎么说?"我说:"喂"(阳平音),他又问:"我问的是闽南话的鞋怎么说?"我说:"喂",然后他又挂了电话。

还有一天,朋友又又打电话问我:"闽南话里鸭子怎么说的?"我说"啊"(仄声)。他重复问:"闽南话里鸭子怎么说?"我说"啊"。他长"啊"一声挂了我电话。

再有一天,朋友又又又打电话问我:"再问你一次,闽南话的哭怎么说?"我说:"靠"。"闽南话的裙子怎么说?"我说:"滚啊"。他又问:"闽南话的裙子到底怎么说?"我说:"滚啊"。然后他就再也没有理我了 ……

我真的是在教他说闽南话呀!

另外一个是四川方言带来的笑语:

两个四川人国庆前到北京旅游,在公交车上看地图,选择游览线路。

甲对乙说:"我们先杀到天安门,然后再杀到中南海……"这个"杀"是成都方言,指向的意思。杀到哪里,就是去哪里。

乙回答:"要得,我们就按到你说的路线一路杀过切。"

不幸,两个四川人被同车群众举报了,是呀,杀向天安门、杀向中南海,这不是反革命吗?下车后,他俩立即被扭送至公安机关,交代了N小时情况后才被放出。

甲乙来到了天安门广场,看着人来人往,两人无语……

甲忍不住:"你啷个不开腔也?"(啷个,为什么的意思,开腔,说话)

乙:"你都不开腔我啷个敢开也?"

话音刚落,又被便衣警察扭送至公安机关。

一周后两人走出了看守所大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甲说:"勒哈安逸了,包包都着整空啰,哪点去搞点子弹嘛?"(子弹,指代人民币,哪点:哪里)……门口的武警冲上来将两人按倒在地。

方言和普通话对上,确实会有一些误解,但也正因为这些误解,增加了我们许多的生活乐趣。

并且,对于方言区的人来说,方言是他们独特的标志,也是他们辨亲寻友的工具。会说同一种方言的人,在故乡之外绝对有天然的亲切感;而在方言区内,你如果不会说当地的方言,那么也会有格格不入之感,难以彻底融入。

中国幅员辽阔,方言区多不胜数。普及普通话和书面语具有重大的意义,也有利于互相之间的交流与沟通。但,因此就必须死抠文字,将大家都能理解的东西进行修改吗?

严谨是严谨了,但可能韵味都没有了。

而中国的文章,最重要的,其实是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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